19、第十八章 心弦之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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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阁前的大殿，名“祝鸾”，祝指祝融，为上古赤帝；鸾，取青鸾之意，婉丽中暗藏霸气。
弄玉缓步走到案边，裙衫的下摆与殿内的长毯擦出暧昧的声响。
座上的将军自饮自斟，“听说你琴艺超群，一曲弹奏能引来千鸟汇聚的奇景，今晚本将军想亲眼一见。”
“弄玉有幸，愿为将军献奏一曲。”
侍者佝偻着身子捧上一把断弦琴，弄玉看得心里一惊。
“你就用那架古琴为我弹奏一曲吧。”
墨鸦躲在殿外留意着殿内的动静，不知那女子会如何招架。她若是这时被姬无夜杀死，自己定要携着白凤逃之夭夭；若是她能打伤姬无夜，自己便要去补上一刀，受伤的老虎，才是最可怕的。
一片白羽无声飘落，勾勒出异样的旖旎。墨鸦伸手接住，眸光在一刹变得极为黯淡，随即环顾四周察看是否有卫兵经过。身边人的视线都被殿中的女子吸引了去，又怎会顾及到这些。
只见弄玉不动声色，回应了句，“是”。
仿佛面前摆放的是桓公之号钟，庄王之绕梁，正襟危坐的女子庄重地双手抚平琴弦，像剑客与人死斗之前用食中二指拭剑那般，分明是献祭的姿态。
“这样你也可以弹奏？”
“弹奏乐曲分为两种，一种是琴弦之曲，一种是心弦之曲。我为将军演奏的就是在心弦之曲。琴弦弹奏的曲子，每个人都能听到，心弦演奏的曲子，只有至情至性的人才能听到。”
似有辰星跌落在她幽深的双瞳中，让人想起月色下的潾潾湖面，映的烛火无色，珠玉无光。
“好！我倒要听听看你所谓的心弦。”
沉吟静思，一刹琴音四起。散音为悲绪；泛音作喜悦；按音不悲不喜若画之留白。
将琴代语兮，聊诉衷肠。你可知我何所思，何所想？
白凤看到，有一簇簇晶亮的火光从女子的指尖飞出，那是阔别已久的温暖。
他的耳边回想起女子曾说过的“还有一首曲子，写的是一种最特别的鸟，它是百鸟之首，但是在它的生命之路上，必须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当它历经磨难奋力冲破死亡的绝境，它将获得新生。”
“这……这难道就是……”
七弦不通，五音不全的墨鸦自是不会在意弄玉弹了什么，他突然发现树上栖着许多不知何时飞来的乌鸦，怪哉。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心弦之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