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赞美女王》秋院野唱

4、第四章[2016.1.18]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五）

　　早在见到麒麟之前，韩既醉就已经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统统交付给系统，然后悠然自得地等待接受最后的成果。她甚至在聊天时笑吟吟对峰麒暗示：“该处理掉的害虫，还是早点清理干净的好。”实际上非常聪慧的峰麒，顿时心领神会，只是没有直接表示赞同而已。

　　韩既醉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她私下同系统说：“《史记》记载，诸吕擅权，章忿刘氏不得职。尝入侍宴，太后令为酒吏。章曰：‘臣将种也，请以军法行酒。’太后曰：‘可。’酒酣，章乃作《耕田歌》。顷之，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拔剑斩之。太后大惊，业已许其军法，无以罪也。”当是时，韩既醉笑意满满，话语轻柔如初，“……‘深耕溉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绝妙好辞，深得我心，我怎能不奉行如一？”明眸波光流转，盛满了醉人的笑意。

　　言下之意，已是杀意凛然。

　　系统冷眼旁观，把韩既醉的言行举止一一记录下来。但它并没有任何干扰韩既醉的想法，它就像韩既醉要求的那样，向《十二国记》周边世界的剧情人物发布了一系列刺杀任务，刺杀目标包括了冢宰和六官九侯，所谓六官九侯，就是天地春夏秋冬六位官长及全国九州州侯。

　　十万叛军，则行“十抽一”制，也就是说，韩既醉的一道命令，直接决定一万叛军的死刑罪名。她还特别吩咐，军队中层以上军官，也就是卒长以上职务者皆杀，杀完这一部分，再在剩下的士兵里面选择对冽王仇恨最深的，直到杀满一万名额为止。

　　“叛逆都要死。”韩既醉拨弄着耳边的发丝，表情非常平静，说话的神态，就好像跟杀人的事情完全无关，只是单纯又单纯的决定，“只有把陈旧的秩序彻底摧毁，才能在荒废的田地里种下新的作物。能够用官僚们毫无价值的生命，为新的王朝奠基，他们实在应该对我这位新君感恩戴德呢！替我告诉接受任务的剧情人物，我要求砍下叛逆的头颅，就像他们砍下冽王的头颅一样。”

　　“小戎，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她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异常悦耳。

　　【……我将始终遵照您的吩咐。】
　　系统冰冷的声音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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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在火光昏黄的地牢里枯燥地响着。
　　隔着一层贴满符咒的栅栏，依稀能够看到一个抱膝坐在阴影里的幼小身影，双手笼在深蓝色袖子里面，微微低垂着眼帘，精致的面孔是一片没有表情的死寂。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伴随着孩童用小刀一下一下刺着山壁的动作，地牢里的气氛更加诡异和阴森。虽然是这么想着，孩子并没有期待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个地牢，只有送饭的人才会每天来一趟。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其他人了。这样的生活，令他麻木，有时脑子是空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会一时想不起来。

　　在无尽的静寂之中，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孩子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
　　【你好，辉夜君麻吕。请问，你同意接受来自穿越者A-01发布的“刺杀任务”吗？如果不同意，请选择否；如果接受，必须遵照如下要求，一、对刺杀过程完全保密，二、对刺杀目标完全保密，三、对任务发布者身份完全保密。那么，辉夜君麻吕，你同意接受此次任务吗？给你十秒钟选择。现在开始报数，1，2，3，4……10。时间到了，请问，你的选择是什么？】

　　孩子睁大眼睛，他对这种异于平常的情形十分惊异，但丝毫没有恐惧之情。相反的，孩子那双幽暗的碧绿眼眸正在一点一点地明亮起来。如果说，原来的辉夜君麻吕就像一个呆板的人偶，那么现在的他，就像被注入了生命和灵魂，从人偶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我该怎么做？”孩子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大人，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我一定会努力的！”那张精致的面孔露出属于孩子的天真神情。

　　很有趣的小孩子，系统判断。大概会是个很不错的工具吧？至少，会是一个很优秀的杀人工具。这么想着，系统回答道：【我会指导你的，君麻吕。请称呼我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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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托奇亚共和国一艘飞艇上，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临时有个任务是吗？我明白了。好的，有空我会顺路去天空竞技场看一看奇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说到“奇犽”的时候，少年黑漆漆的眼睛似乎变得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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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某间酒店顶层。
　　“有一个报酬很高的任务要介绍给我？”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色斗篷里，传来极为稚嫩的声音，“除了对刺杀过程完全保密，还特别要求，必须把目标的头颅割下来……？咿，是出于某种特殊的收藏癖吗？唔，我的话，只要报酬够高，麻烦一点也没有关系。当然，有特殊要求，要加钱才可以。啊，对方没有意见是吗？那么就这样吧，我会准时到达指定地点。”
　　玻璃窗微微反光，映出兜帽下一缕蓝紫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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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明天睁开眼睛就能够听到好消息。）临睡前，韩既醉微笑着想，月光幽幽，想起峰麒也被同样的月光照耀着，心情立即变得温柔起来，（就算不感兴趣，还是要好好治理国家才行。这样的话，谁都没有理由打扰我跟哥哥培养感情了嘛！小戎，你说呢？）

　　【一切遵照您的吩咐。】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望您谨慎行事，无有差池。】

　　（哈哈哈！小戎，你在说笑吗？我能够出错的话，那倒是很有趣。至今我还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哦？）韩既醉轻柔的笑容里骤然掺杂入了几分傲慢和桀骜，（再说，有你在旁边盯着，我怎么会出错呢？我对你查漏补缺的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亲爱的小戎~~）

　　而系统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