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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怕的闺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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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比如说我们所生存的星球是否真正出现过外星人,比如说某些告诉你他会一直陪着你的人什么时候会离开,或者是上一秒你衣着光鲜亮丽地站在马路上,下一秒就是倾盆大雨把你变成下水道里的一条美人鱼,再比如说在南方有J市这个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存在着,这些东西你都是不知道的。
J市地理位置能够勉强算上比较优异,人口不算太多,资源不算太多,但却在用它自己独特的方式发展着。如果说中国政府出资去开发北大荒是一种蜗牛的她速度,那么J市的发展则类似于比蜗牛高等一些的生物:乌龟。
用王少仪犀利而又简短的话来说就是:“国家拨给J市发展的钱全都拿去做慈善事业了。”
王少仪是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虽然她现在暂居于J市,但她的内心却极其不满足自己生活在一种三流的环境里:“我难以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上海不待,我爸要在这种地方住下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想住在一个正常甚至比较好的地方,可我家那老头子居然选择这种晚上连闹市区都跟坟地似的地方安家,海鱼你说他是不是脑子里有鸟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王少仪的时候,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也从这句话里精准地判断并得出了“见到王少仪要绕路走”的结论。
但很可惜,从我小学六年级开始,王少仪那丫的灵魂附体一样一直伴随在我身边,并且经常能够从她两片薄薄的嘴唇里吐出让我欲生欲死的话,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现在——也就是大一。
“海鱼,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幻想自己是一条优雅地徜徉在海洋里的…”王少仪拿着一片全麦面包,像一座艾菲尔铁塔一样坐在我的电脑桌上俯视我。Gusses的短裙像雨伞一样洒在桌面上。
“美人鱼?我谢谢您,我可高攀不起。”我立刻打断她,因为我知道她想要讽刺我。
王少仪扬眉看着我冷笑:“得了吧,我说的是海象。凭您这身材,我哪里都看不出来你和鱼那种灵活的生物沾边。”随即她盯着我思考了一会,似乎是觉得打击我的力道太轻了:“除了你名字里有个鱼字。”
我看着朝我呲牙咧嘴的王少仪,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力地摊手:“我输了,行了吧?”
王少仪跳下桌子叉腰看着我:“我可没欺负你,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我无奈的拿起一包薯片走到客厅里,坐到沙发上有些泄愤一般得大口咀嚼起来。
我承认在见过无数大世面的王少仪面前我就是井底之蛙,如果说王少仪是一个生长在城市里的孩子,那我估计我就是生活在贫困山区里的留守儿童了。因为当我还在家里特别幼稚的每天用电脑登□□的时候,王少仪就来我家里霸占住我的电脑,并且好心告诉我一种叫做MSN和Skype的聊天工具了,或者是我鼓起勇气向她炫耀我买了一双匡威或者三叶草的运动鞋的时候,王少仪就会识破了我的计谋一般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给我看,说是她用她的稿费赚回来的。我那时并不明白一条裙子她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看,后来等我长大了才发现裙子标签上所代表的Chanel是什么概念。
诸如此类的事情几乎每一段时间都会发生,因此我在心里把王少仪这丫的定义成为了我的克星。
“哎,那事儿我和我家老头子说了,他同意了。”王少仪凑到我身边,用手肘子碰碰我。
“什么事?”我把一大把薯片快速的塞进王少仪的嘴里,拍拍手问道。
王少仪瞪着我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嚼碎嘴里的薯片,犹豫薯片太多的原因,导致王少仪整张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你…”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到餐桌边上拿起一杯水就往嘴巴里灌,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看着王少仪:“喝水很健康对吧?”
王少仪皱着眉毛从沙发靠手上的纸盒里抽出好几张餐巾纸才把嘴巴擦干净:“海鱼你真是过分,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谋杀未遂!”
我环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欣赏她难得狼狈的样子:“一嘴巴薯片如果就能杀死你,你的命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王少仪被我的话刺得有些难堪,她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像是喉咙里卡住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一样。
“好啦,快说什么事。”我得到了快感,终于谄媚地把水递给她。
王少仪向来就是个女超人,通俗一点的话来江就是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而且还是黄金战斗版本的。
“你忘记了么,我说把我们两弄到同一所学校去啊。”王少仪满脸鄙夷:“这么快脑子又进水了?”
我打了个饱嗝满脸迷茫的看着她一边喝水一边鄙视的看我,瞬时间突然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我高中甚至是大学都要和这丫的度过了!
王少仪看着我眨眨眼睛以示对我的同情,我的脑袋里突然爆炸了一颗巨大的核弹,把我的脑神经炸的七零八落。
王少仪对于我来说不是美好的回忆而是噩梦,她是七月份出生的巨蟹座。我特别上网查过,据说巨蟹座的人都是很温柔很有母爱光辉的好人,可你觉着王少仪是的好人么?或者,你觉着她是正常人么?我甚至怀疑是她的父母把她生错了月份。因为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少仪之后,痛苦的被她嘲笑了一个星期。
王少仪的爸爸王盛做的是矿产生意,虽然是个典型的暴发户,但却有着很经典的商业头脑,说难听点也就是“奸商”。而作为他的女儿,王少仪很自然的继承了他父亲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从初中开始她就不停地从网上买一些小物件,然后跑过来对我软硬兼施,目的就是让我和她一起去j市长江边上或者人最多的步行街摆地摊。除此之外她还热衷于写作,一有时间就写小说,虽然我也写过但坚持下去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我,是J市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学生,外貌不出众身材不好,也没有王少仪那样的商业头脑或者写作天赋,唯一值得骄傲的一点就是我的成绩尚算优异。当然,这完全归功于我的父母——他们是人民教师。
“干嘛?你还不愿意?”王少仪撇嘴看着正在发呆的我有些不满
我摇摇头看着她的脸庞,年轻而又自信,浑身上下散发出属于青春期的活力与魅力。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的飞快,我们的生活像一个巨大的摆钟,一分一秒都精确极了,时针指针秒针缓缓转动着我们的命运,一旦任何一根针停止转动,我们的命运都会脱离轨道,很多年之后也许我会认为,在一开始我遇见的那个女孩改写了我太多的命运。
就在王少仪满满的憧憬和我的焦虑中,终于开学了。
“我会不会在未来遇到某个会和我走很远的人?”这句话是我在王少仪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的,她的MSN的签名。
王少仪拉开她家奥迪A8的车门,灵巧得钻了进去,她拨通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海鱼你在哪儿呢?”
“我刚出家门,在我家旁边的超市门口。”我一边拆开刚买的的全麦面包,一边回答她的话。
“等着,我马上到。”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王少仪是个很懂得节省的姑娘。但是我保证如果她和她男朋友打电话也是这个态度,那么一定很容易吹。
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奥迪进入我的视线里,然后缓缓停在我面前:“海鱼,愣着干嘛?快点上车。”王少仪摇下车窗,眯着眼睛看着我手上的全麦面包。
“现在才吃早餐?你几点起来的?”我一坐上车,王少仪就满脸惊讶的看着我:“等等,你怎么回事,黑眼圈都快占领你整张脸了。还是说,你妆卸到一半就出来了?”
对于早起这种事情王少仪能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诠释出来,她认为时间就是生命,并且她认为睡觉就是在浪费生命。就连同在所有人都会选择赖床的周末,王少仪那货依旧是六点半起床,然后精神焕发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她家保姆新榨的豆浆一边观看早间新闻。所以,我并不陌生她为什么要强调关于早起的问题。
我狠狠的咬下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开口抱怨:“昨天半夜我家对门不知道是要重建圆明园还是建造阿房宫,简直就恨不得把拖拉机开到家里似的,吵得我一晚没睡。”
王少仪还是很够意思的,在嘲笑我之后开始利用她聪明冷静的大脑帮我分析:“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违章搭建,咱们可以举报的。”
“算了吧,我懒得理他们。”我疲惫地靠在王少仪的肩膀上,舒了一口气
王少仪扬起削尖的下吧:“开慢点。”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整个人完全是被王少仪家的司机扛进学校里的。如果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么很幸运的可以看到一个勉强算是强壮的西装履革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还流了口水的妙龄少女,一旁的另一位清瘦的妙龄少女一边捂着脸一边小声说:“你能不能走快点,海鱼是不是又长胖了,真应该把名字改成海象或者海狮!”
你猜的没错,被扛在背上的少女就是我,并且从那天之后只要我一出现就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