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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祭司和王的纠葛·白发人 ...
哥哥要窦璧去河边玩耍。
窦璧百思不得其解,这几年来一直变态地监视着他的哥哥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
好吧,变态的内心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能擅自揣测的。
正在窥视窦璧内心的二八恼怒成羞,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行为确实是令人羞耻的变态行径。
话虽这么说,一向怕硬欺软的窦璧还是照着二八的话做了,反正只是玩而已……好吧,窦璧是从寨子里一路逃到河边的,那群长老、巫师和严肃的寨主大人,甚至还有寨主的死板儿子,都把他看得死死的,每天除了学习巫术就是画阵图符咒,摆明了把他当成巫术机器来养,精神压力实在太大,他早就有了逃出来的想法。
一旦有人赞同,窦璧就忍不住立刻实施了预谋已久的出逃计划。
但所谓的出逃计划,其实充其量就是个春游计划。
逃出来的过程很刺激,但是一旦出了寨子,那种新鲜感和刺激感就被饥饿感取代了……身为大祭司预备役,窦璧不能随心所欲地吃饭,一定要吃特别种出的粮食,肉也要尽量少吃,以维持自身的巫力。
于是少吃多餐的窦璧很快就饿了,他摘了些野果,初春本来就少吃食,这些野果又大多酸涩不能下口,让窦璧心生沧凉。
窦璧只有这种时候会怀念寨主的儿子第五祠,那个名字像是某个建筑物的家伙至少是寨子里唯一一个,能用窦璧可以吃的食材做出人吃的饭的人。
连顿饱饭都没有……他愿意变成一个胖子,只要给他一个可以成为饭桶的机会。
当然,至高至上全能全知的巫主大人没有理会这心酸的小小愿望,窦璧还是只能以青果子充饥。
总之,快点到河边喝点水充饥吧。
这种时候正是撒狗血的好时机呀,系统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十来岁的窦璧看到了少儿不宜的血腥场景——血肉模糊的人瘫在河滩上,像是死了般地毫无声响,身下的血泊分出细流,缓缓汇入河道。
窦璧捂住嘴,硬是把尖叫憋回到胸腔里,脚步却不受控制地不停迈近那个血人。
白发的异子?
窦璧看着对方有些灰败的白发和脸庞,心重重地跳了几下,身体深处漾起熟悉的酸楚感,莫名其妙地慌了神,好不容易做了深呼吸平静一些,眼眶却又热了起来。
窦璧捂着胸口蹲下身,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近距离地看着这具尸体——胸腔还在起伏,这个人还活着!
窦璧急忙低声吟唱咒语,还好平时因为兴趣学过治愈的巫术,不然就算这个人能活过来,他窦璧也无能为力了。
不得不说,有体质特殊加持的窦璧确实也是那么块料儿。
眼前这幅破败的身体已经多少添了些生机,体内外的伤口已经闭合了,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不过彻底治愈还是不行的,一方面是因为窦璧身体限制的原因,毕竟还是个孩子,若要彻底治愈定是要拼上全力的,窦璧没那么无私,以虚脱的代价去救一个不认识的人;另一方面,窦璧也是有点自己的考虑的,世上异子大多修行巫术,并且强于常人,若能把一个异子伤到这个境地,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说不定还会追来,如果两个人都昏过去就彻底没有防御了;而且窦璧并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无害,若是当了东郭先生就不好了。
虽然从情感上来讲,窦璧无法不相信这个人。
目前这个异子也没有性命之虞,总之先藏起来吧。
窦璧看了一眼异子身上的血,之前为了方便行动而缠围在腰间的宽袖褙子派上了用场,窦璧把它扯下来,整个裹在了异子的身上,血色微微漏了点出来,却不会在经过的路上留下痕迹了。
但愿巫主大人保佑,你的对头没在你身上下什么千里追魂香万里夺魄散之类的东西。窦璧这么念叨着,用出吃奶的力气架起人高马大的软面条异子,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向山林深处的大树洞。
大树洞,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很大的树上的洞,小时候窦璧常和哥哥姐姐以及小伙伴来山林玩,所以地形熟悉得很,而且那棵树自带香气,应该能多少干扰到追魂香夺魄散之类的东西,说起来,他小的时候还经常在大树洞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山贼强娶压寨夫人老爷不要夫人在看之类的角色扮演游戏呢,好怀念啊~
变态地窥视着窦璧内心的二八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之前种种复杂的情绪全部归零了。
至于为什么复杂……
二八在看到异子的第一眼时,就震惊到脑海一片空白了。二八这样震惊是因为异子的脸和身体——眼前的异子和窦璧一直喜欢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小型号的白发人。
这怎么可能?二八清楚得很,白发人没有亲戚,而且白发人明明也早已经……难道这个世界是虚构的吗?系统怎么可能会做这样浪费能量的事情。
这两个人怎么还会碰面?
已经忘记一切的哥哥居然还会……还会因为看了白发人一眼就心跳异常,哥哥明明已经知道他和白发人才是一对了。
窦璧伸出手即将和异子接触的那一瞬间,二八控制不了地要实体化,空空的脑海里只留下一句话:
[分开他们。]
已然失常的二八甚至想要切下窦璧的那只手,这两个人怎么可以再次接触?绝对不允许……
“他小的时候还经常在大树洞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山贼强娶压寨夫人老爷不要夫人在看之类的角色扮演游戏呢”一句话惊醒了二八,身为人类的理智也回来了。
所以说负负得正,逗比拯救暂时性脑残,这两句话是相当科学的。至于永久性脑残,就只能和逗比一直一直相爱相杀下去了。
窦璧在大树洞里扒拉出一个窝,小心翼翼地把软面条塞进窝里,苦逼的他继续找果子,喝水根本不管用还容易拉肚子……他可不想在没衣服可换没草纸可用的情况下拉一裤子翔。
不过……翔是什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同时,窦璧把半青不黄的两个果子塞进怀里,冰渣凉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打了个哆嗦。
其实还不如留在寨子呢,不过是当个被逼迫的祭祀预备役而已,总比这样风餐露宿的好。
不过一时半会也没法回到寨子,除非他想大树洞里多一具死尸。
但是伤员就吃这个……窦璧默默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的胸前,又想了想果子的口感……但愿伤员不要感觉到生无可恋咬舌自尽才好。
好吧,有点夸张,但是伤员一般都是心灵酥脆……啊不,是心灵脆弱的不是吗?
窦璧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叫声,回荡在空山里十分悠扬。
他真的好饿……
二八默默捂住了眼。
异子醒来是两天半以后的事情了,那时窦璧正蜷在一侧睡觉,突然觉得侧肋一阵猛烈的钝痛,朦朦胧胧睁眼一看,白毛大脑袋正硌在自己侧肋上。
窦璧已经想象到对方逞强起身然后一脑袋栽倒自己身上的场景了,好痛痛痛痛……
恼怒万分的窦璧狠狠地抬起一巴掌就……最后化掌为爪,落在自己脑袋上挠了挠。
和一个病号能计较什么,能·计·较·什·么!
窦璧认命地扶起重归黑暗之境也就是昏死过去的异子,帮他掖了掖身上的褙子,顺便掏出两个蘑菇面无表情地嚼了嚼。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坐吃山空”这个成语,窦璧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理解这个词了。
异子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虽然仍是灰败的样子,但至少是有生机的灰败,窦璧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总算对得起窦璧给他灌下去的水和碎果子。
这个人总是让他产生奇怪的情绪波动,近日来可能是因为适应了的缘故,这种感觉渐渐消失,但每次看到异子身体的伤势,揪心的感觉总是会冒出来。
原来他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二八倒是没看到这段神推论,自从那次失常后,他就重新坠入了沉眠中,像以前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中,只例行公事一般地醒来一会儿,接着就再次睡去。
大概是某种逃避方式吧。
原本异子是白发就已经很挑战二八极限了,如今异子又同白发人一模一样,二八的心情怎么好的了。
其实二八这么做,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原有的剧情顺着本来的线发展下去。
快点结束吧,二八这样祈祷着,却发现自己没有信仰。
寨子里的第五祠已经要疯了。
那个人居然跑走了……还真敢干啊。
如果抓回来,一定要让他记着疼是什么滋味。第五祠这样想着,下意识地舔着下唇。
异子再次真正醒来时,正在处理食物的窦璧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的白头发。
“醒了?”窦璧用脚挪了挪树洞口的木头,这几天他的生存技能不断level up,已经可以徒手生火了,相应的,窦璧的食谱上也添了烧烤风味的果子和蘑菇。
还真是令人悲痛的食谱啊。
窦璧放下手中的黑暗料理,小心地伸手过去,见对方没有反对的神色,他就用手背试了试异子的额头,很好,没有再发烧了,看来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
真不愧是异子,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
异子有些不自在地移开额头:“是你救了我吗?”
“是。”
由于窦璧在寨子里需要一直保持高冷,所以一旦紧张起来就会面无表情,此时被异子这样专注地看着,不知为何他突然变得紧张,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冰冷了,“既然好了,那你快走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你就趁着不发烧了快走吧,继续呆在这里绝对不安全啊毕竟离案发现场太近了。”
高冷是种病,得治。
异子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些:“好。”随即快速起身,却因为缺血的缘故眼前一黑,差点摔回地上去——之前窦璧的侧肋就是这么遭殃的。
看到这一幕的窦璧心情复杂,伸手扶了一把:“蠢笨。”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别这么蠢笨地猛然站起来啊,真把生命当儿戏啊!”
异子稳了心神,脸上有着轻微却微妙的委屈表情:“我可否……再叨扰一段时间?”
啊啊真是没办法,绝不承认自己已经心软了的窦璧仿佛糊了一脸冰碴子似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暗黑料理,又向旁边移了移,给异子留了个坐着取暖的空位,但嘴上什么都没说。
异子倒是真凑了过去,火焰前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窦璧莫名其妙地专注地盯着对方的神色,怎么移不开视线呢……渐渐地,他的眼眶里不断溢出的奇怪的液体,介于那副神情着实不像是在哭,两个人也竟都没有在意。
就这样,两人又在树洞里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便动身去往寨子周围。
窦璧之所以没把异子带回寨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想回去,而是因为寨子里有着很强的排外性,尤其是力量强大的外人,除非是族人的配偶。
带异子回寨子里绝对是嫌异子活得太长了,而且窦璧也不想假借配偶的名义把异子带回去,开玩笑,多少小话本传奇书上都这么写的,最后都假戏成真了,反正异子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在树洞里多捱几天也没什么大问题,而如今醒来,异子就有了活动能力和自保能力,到寨子周围应该是不成问题了,而且寨子周围也住了些外族人,异子把头发染黑混在里面就好。
“名字。”窦璧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知道对方的名字。
异子一愣,竟是有点高兴地微微笑起来,却又有一丝邪意:“望。”
汪?来福还是旺财?窦璧多看了异子一眼,虽然是个奇怪的名字,但是心脏怎么像是被击中了一样……难道是最近吃得太糟糕了才这么三天两头地犯病?还有,这小子在劳资面前邪魅个粑粑!劳资可是大祭司预备役,劳资才是最邪魅的那个好吗?
“窦璧。”出于礼貌,窦璧还是很老实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以后他大概会后悔这件事吧。
之后的日子就比较枯燥乏味了。
窦璧回了寨子后自然有一番整治等着他,尤其是寨主的儿子第五祠,都快把他揍出翔了,只是尽管如此,偶尔窦璧也会跑出来看看异子……望的情况,大概是因为对方是自己亲手救治的原因,窦璧总是对望很挂心,时常偷偷送点生活必需品和钱财衣物,这样的疑似痴汉的行径大概也就望能受得了。
那之后,望硬是在这儿呆了一年也没提要离开的事,其实不走就不走吧,在外面被揍成那样还不如老实地留在这里,其实窦璧多少也是这么希望的。
干脆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啊,之类的。
窦璧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类似于归属感的情绪。
但望还是走了,在窦璧和锥脸铃订婚后,望悄无声息地走了,就留下一封仅仅一页纸的信。
窦璧呆呆地看着那封信,左手挽出一个小型的火术就付之一炬了,可心里的难过却是怎么也烧不掉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和锥脸铃订婚……锥脸铃不愿和外人结婚,但又不能不结婚啊,而寨子里只有现任大祭司、寨主和大祭司预备役的窦璧有资格娶多个人进家门,现任大祭司七老八十,寨主和寨主夫人伉俪情深,剩下的就只有窦璧了。
为什么寨子里的大家中没有愿意娶她的?毕竟寨子里的大家都还是审美正常的,而且锥脸铃丧心病狂追窦玺的事人尽皆知,谁会浪费自己一生一个的妻子名额去娶锥脸铃?
锥脸铃提出订婚后,窦璧本来是很有所谓的,反正锥脸铃也明确表示过,这辈子非窦玺不嫁,就算嫁也只是形婚,自然不会在日常生活中戳死窦璧。
原本应该惊恐万分的窦璧这么一听,一口气全松了,也就答应了。
这样一来反对的,就只剩下第五祠了。不过寨主的儿子也不只这一个,他的反对也没什么效力,但锥脸铃确实被对方恐怖的眼神惊到了,但却始终坚持要结婚。
这是她的执着。
既然她得不到,那么窦玺也别想得到。
其实要是先说要形婚再说要订婚,窦璧还真不一定能答应,看来锥脸铃对心理学研究得很不错啊。
就这样,一心付与二八的锥脸铃和假高冷假邪魅的窦璧形婚了,
“忘恩负义。”用这样的词下了定义后,窦璧决定忘掉那只白眼汪,忘掉锥铃恐怖的脸,好好地走自己邪魅大祭司的征途,收那么几打小弟,揽那么十几个妹子,成为人生赢家,让愉快的2333充斥他的下半生。
好吧,他真该看看那封信的。
看完信他就不会做这种诡异的白日梦了。
且不说别的,信的最后一句就是“等我夺得皇位,就回来娶你”,署名是“未来的王”。
窦璧失去了一次抱大腿的机会,真让人遗(yu)憾(yue)啊~
若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就断了音讯,从此一处天涯一处海角相隔茫茫人海,动如参商,只能在皱纹葱茏了脸颊以后躲在时光后暗叹一句“如若当年”。
可是这不是其他人的文艺小故事,这可是脑残和逗比啊,人家可是要相爱相杀一辈子的好基友呀~
嘛,缘分如此,纠葛就写在命里,有什么办法呢?
真正的开始,就是从这句没能被看见的“回来娶你”开始的。
我卡文卡的厉害,从四点卡到现在TAT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超字数超了这么多……
心情复杂的我_(:з」∠)_
这个小世界的故事,其实是我在初中时想出来的故事~那个受本来是个白莲花圣母坚韧受,名字叫褚始歌,两个攻,一个是王一个是寨主,然后这三个人和众多配角一起死在了我的硬盘里……没有灵感于是就挖了出来>0<
其实我依稀记得当年我比较喜欢寨主的来着~~~~
滥情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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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祭司和王的纠葛·白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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