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同人）融陽》波板糖哒爱意

27、【Chapter 6：A long term feel】 Ⅰ

　　还有五天就要开学，男子拿着两杯奶茶急急地跑到女子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后者嫣然一笑，双手接过杯子，放在手心里暖着，双脚不住地跺地，又往前看了一眼，前面仍然有着长龙般的队伍，她叹口气：“本来想在开学前好好来玩一次，没想到连饭店人都这么多。”“这家店味道很好啦所以才这么多人，你怎么这么笨。”男子轻轻嘬了一口奶茶，却被烫住舌头，忽然大叫一声，舌头伸得老长，女子一点也不在乎地瞥他一眼：“叫你这样说我，真是自找的！”
　　舌头才缓过来劲，倚在饭店外供客人等待的椅子上，看着渐渐飘落的白雪，女子侧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了？被烫哑巴了？”“哪有！”平次撅着嘴没有看她，点点白色并没有前几天那么大，落在地上便很快消失踪迹，仅留下片片潮湿的印记。
　　和叶托着杯子，双肩缩在一起看着他，双颊被冻得通红，高高的马尾随着微微袭来的寒风轻轻扬起：“平次，小兰怎么样了？”“我也好久没有和他们那边联系了……”他继续抬头并没有看着她，不久前一幕幕景象仿佛显现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一般。
　　“我们去东京都看看他们吧。”和叶小心地喝了一口奶茶，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下去，融入体内，她惬意地眯起双眼，平次微微一怔：“好啊。”

　　相较于大阪，东京都自从那好几日的大雪后就再也没有雪花的气息传来。工藤新一仍坐在床边的小桌前，翻着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侦探小说，天空阴沉得不露一点光芒，只是有亮度，仅此而已，看起来仿佛仍然是那般喘着残息古稀老人。
　　他与三个孩子们约定上午过来和他一起照顾小兰，下午进行自己的活动，因为如此便不会和两点前来检查的志保正好撞上。看了眼手表，午后一点半，他们刚走有一会儿了，自己也没有想吃饭的感觉，百无聊赖地用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枯枝败叶，不由得叹一口气。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心里纳闷，这个时候毛利夫妇不会过来，灰原还在办公室——她总是不会提前来检查，也不会在检查后多停留一分钟，那会是何人？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左手插着口袋，右手随便挠了一下脑袋，前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忽然被举过来的一大束花吓了一跳，挡住视线的新一猛然猜到是何人所为，只听一个兴奋又带着恶作剧的声音道：“哈工藤！好久不见，最近睡得还好？”
　　新一伸手将那束花抢过去，对着眼前皮肤黝黑的男子大喊：“这是什么问候！明明知道又问我能不能睡好！”忽然顾忌这是医院，便很快止住声音，和叶在一旁看着二人似是打闹似是问候的对话，越过新一的肩膀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快速冲过去拉住她的手，小兰白皙的面庞上双颊多了几分红润，双眸紧闭，蝶翼般的睫毛微微覆上，好似保护着这双美丽的眼睛般，刘海因为平躺的缘故微微斜到一边，黑色长发散在枕头上犹如漆黑的绸布。
　　她抹掉眼角的泪花，弯腰紧紧握着小兰的左手，平次那把椅子放在她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她才坐下来，眼前躺着的女子真的就像天使般净化人的心灵，给人舒适与安宁。
　　“看来你把她照顾得还不错么，脸色还不错，希望能早点醒过来。”新一看着手中刚刚抢来的那束花，洁白如玉的满天星和蓝色勿忘我搭配，纯洁得犹如床上的女子一般，用勿忘我衬满天星……他脑海中迅速搜索，又抬眼看着平次和和叶，不由温暖地勾起嘴角，弯腰讲花放在床头柜上，与前几日孩子们送的并在一起。
　　友谊永存啊。
　　平次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温暖的笑容不禁奇怪，新一才反应过来：“啊？哦，不只是我的照顾，也有灰……啊，医生护士们的帮忙。”
　　平次微微皱眉：“工藤，我们还没吃午饭，你跟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买回来吧，和叶，你在这里陪着小兰。”床边的女子擦干泪水，露出明媚的笑脸：“好，放心吧。”
　　出了暖气十足的病房，东京的寒冷让街上的新一和平次不由裹紧衣服。平次看着新一：“怎么样？小姐姐。”
　　“啊，现在在米花中心医院任职呢，每天会来对病人进行检查（他看了一眼手机），大约十五分钟就要去了吧，当然你也不用急着回去，和叶她还在那里，也没办法和她说什么话，如果你想找她可以打听一下她的办公室，她一般都在那里。”
　　“怎么，”平次微微皱眉，停下脚步，二人在繁忙的街道上忽然站住，“她不怎么回家么？不分昼夜呆在医院？”“听小护士说医生们都不怎么回去的，因为这个病情特殊，最好随时看着以防出事，就算有机会回去，比如周末啊，或是前几天的圣诞节，灰原也没有回去——小护士们还夸她呢，听得我都有点佩服这家伙了。”
　　平次将脸的一半都护在围巾下，继续一言不发地与新一走在路上，随意进了一家人并不多的餐厅，点了三份餐，都是极为简单的牛肉或鱼肉咖喱，坐在双人位置上随便点了杯热茶等着便当打包好。
　　新一支着脑袋瞧着外面的景象，平次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仍然用围巾掩住一半面庞，盯着对面坐着的新一。明明是圣诞节，可能在自己与和叶还有两边家人欢乐时，在新一和毛利夫妇看着窗外的烟花和被映着亮光的小兰时，在三个孩子与堆好的雪人照相时，在孤寂无人的松柏间，一座墓碑与其他墓碑并列迎着离去的夕阳时，她却坐在电脑前，看着复杂的公式和头痛的程序，旁边放着一杯咖啡，耳边明明有烟花震耳欲聋声，却不曾抬眼瞧过。
　　颇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之感。
　　可是断肠人的世界，又是有几家欢笑人家所知晓的？明明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罢了。

　　和叶看着小兰温柔的面孔，自二人走后便对她说了许多话，明明是早就想和她说起的，想有一天和她共枕而眠，看着窗外的月光说着悄悄话到半夜，这是每个年轻女孩都想过的时刻，自己想倾诉的对象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连睁眼看着自己，和自己拥抱，都不能够，她只能趴在床上，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她倾诉般说着许多。
　　“不过好在，新一这家伙总算回来了，听平次说他回来后可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啊，小兰，你快点醒吧，你期待已久的画面就要在你眼前了，你却闭上了双眼……你说，如果是我这样的话，平次那家伙会不会像新一一样照顾我呢。啊算了，我真是白痴，瞎想什么！你看你让多少人担心啊，所以你快点醒吧……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玩了，还有园子，听说她被家人转到国外技术更先进的医院了，只是好像也没有效果，等你醒了，就一定要把救好你的方法传到园子所在的那家医院，也让她快些醒过来……”
　　她自言自语的话倏尔被敲响的房门打断，她擦干重新淌下的泪水：“这两个人速度挺快的嘛。”她跑过去正欲开门夸一下快去快回的两个男生，拉开门的瞬间闭着眼睛想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激他们一下，叫着：“你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偷懒嘛！中午是什么饭啊快让我看……”她笑着睁开眼睛，忽然看见面前戴着口罩的一位女子，一时愣在那里。
　　志保看见开门的和叶心中微微一惊，又快速反应过来定是服部来这里了，便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医生，来为毛利小姐检查。”和叶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出路来让她进去：“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的朋友，辛苦你了。”
　　“没关系。”她平静地说到，背对着她拿出用具对小兰进行检查，和叶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女子，明明年龄并不是很大，却看起来非常成熟和理智，不由得来了兴趣：“医生您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呀，这么年轻都当上医生了真是了不起。”
　　“小姐过誉了。”志保微微欠身，自己和她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平次也可能提起过“柯南的朋友们”，所以在她面前她如同面对毛利小五郎一样格外小心，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惹人怀疑，娴熟又从容地做着各项检查。
　　待她重新端起医用器具转身看着她时，和叶也一愣，礼貌地站在一边：“辛苦你了。”“毛利小姐一切正常，请小姐放心，如果有什么不正常现象请通知我。”
　　“好的。”
　　新一和平次拿着便当回来，正好错过检查完毕回到办公室的志保。和叶吃着牛肉咖喱，看了一眼心不在焉往自己口中送饭的新一和平次：“喂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什么，你吃你的呗。”平次一愣，不正经地回答道，和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新一忽然看向她：“和叶，刚才有人来做检查么？”
　　“有啊，是个挺年轻的医生，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又像特别成熟特别强大一般，虽然戴着口罩，但长相应该还不错，喂，我说工藤，你干嘛问她。”新一和平次皆一愣，前者快速接话：“我得看医生有没有按时进行检查啊，你干嘛这么问。”
　　“别日久生情就好呐。”
　　新一差点一口饭喷出来，一脸无奈地看着和叶，后者狐疑地舀了一口米饭送进口中，不再看他。
　　而平次似乎少有的对和叶的话表示赞同，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往嘴里迅速塞进一大口咖喱，不准备去参与这个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