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同人）融陽》波板糖哒爱意

19、Ⅴ

　　灰原哀沉默地看着无意中被自己手刀击中的司机，缓缓摇头，从他身上拿出枪来，便跳下车：“抱歉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她知道每次如此都是周围人在想尽办法保护她，但对于如此自强的性格来说，从来不需要这样把自己当成温室花朵般的保护，况且自己担心博士，不可能在车里在安静的地方等着他们凯旋而归，这场战争注定有自己的加入，她无法坐享其成。
　　服部平次尾随神秘人影一路来到悄无人烟的过道中，那人似乎是感受到自己被人跟踪，便停止脚步，平次很快躲在拐角处观察此人状态。那人将长发挽起，双目微带着疲惫的目光，向周围环视一番，借着烛光平次清晰地看见她的容貌——是她！
　　Liqueur慢慢向自己所在地靠近，将手枪举到与肩同高之处，一步步缓缓靠近拐角，高跟鞋撞地的熟悉声让他想起初次交手的午夜，他握紧拳，果然是要好好打声“招呼”的。
　　身边有摆在地上没有用完的金属棍棒，双耳听着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忽然出面，双手紧握金属棍，由左到右奋力一挥，谁知女子腾起，棍棒在她脚下挥过，只传来双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啊，果然，我们又见面了，服部平次。”Liqueur拿着枪对着他，渐渐露出诡异妩媚的笑容，对面男子暗暗站稳脚步，双腿微微分开，用尽全身力气腾空而起向眼前的人劈过去，女子的手枪毕竟快一些，他只能被动地躲过，又挥棒，这次击中她的小腿。
　　她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一阵慌忙的声音，平次心中深知她一定还有匕首，所以每次出招都加倍留心，甚至有些战战兢兢，而实际上他也没有多么地占据上风。
　　当枪里子弹用尽之时，她迅速拔出匕首，仿佛这匕首用起来更为顺手一样，她快速上步，对准平次手臂便是一刀，熟悉的感觉弥漫而来，他握紧手中的棍棒，后退几下。
　　“似乎吸取教训了，比上次与我交手时，坚持的时间长多了。”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右脚随意地打着节拍，平次微微弯腰，口中也不断喘气，走廊里剑拔弩张，火药味非常之浓厚。
　　他忽然用脚与地面摩擦，往后仰身几刻，便快速跑上前，匕首与棍棒接触发出刺耳的声音，前者虽然小巧难以抵抗棍棒，却更加灵活，Liqueur伸出左手忽然扼住横向袭来的棍棒，左手手力之大让平次不由一惊，而她的右手正在对方惊讶中悄悄靠近其后背。
　　眼见就要发力刺过去，却忽然觉得手上一热，匕首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平次后面的人影，慢慢在过道中显出模样来，心中不由一惊，左手力道稍微松懈，平次便趁机而入，将她制在地上。
　　“啊，传说中大名鼎鼎的……Sherry。”Liqueur微笑的样子丝毫不逊于Vermouth，但平次只注意的是最后一个单词：“灰原？”
　　“大名鼎鼎不敢当。”女子上前，将枪口对准她的太阳穴，英姿飒爽，唇角微挑，看着伏在地上的女子：“这就是，Blueberry？”
　　“Liqueur。”她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平次惊讶地收手，站起身来：“你不是被赤井秀一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么。”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啊。”她一脸责备地看着平次，“看来你什么都知道。”“这个……”平次话还没说完，却听地面上的人呜咽一声，不再动弹。灰原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后又收起手枪摇摇头：“咬舌了。”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忠心……你怎么发现我的？”“你们这里打斗声太大，不想发现也难。”她耸耸肩，首先往前走去：“让我去见见那个命硬的大侦探吧。”
　　忽然拐角处从顶上石壁中传来巨大声响，一道铁栏杆从石壁中迅速落下，正好在二人面前，挡住往前的去路。“一定是死前按了机关，”平次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Liqueur，不由叹一口气，“灰原，这可麻烦了，要是有机关，一定会惊动其他人的，话说回来，你们不是把这种东西全破坏了吧。”
　　她四处转了一圈，在石壁上寻找痕迹或是开关，却一无所获，但她依然淡定自若地瞥了一眼平次：“可能是独立设置的吧，这种的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很快，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平次站在前面将她护在后面，双手平伸挡住她，而后者只是无奈地戳戳他的胳膊，露出一脸的随意，平次只好撅着嘴把双臂放下：“你可真是……”
　　忽然传来巨大的晃动，在走廊里逐渐接近他们的二人也停下脚步，在走廊中能听到他们细微的对话。“Gin那边出状况了。”“他把最后的机关也启动了。”云云，二人莫名疑惑，对视一眼，那脚步声很快越来越小。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阵亡了？连组织自己的人都要撤了？”平次双手握着栏杆，忽然踢到刚刚作战使用的棍棒，不由看向灰原。

　　柯南护博士从室内出来，其余人尾随其后，忽然巨大的晃动打乱他们的步伐。“一定是Gin按动了什么机关。”柯南拉着博士说道，后者安慰他道：“不急不急，跟着亮光就能出去，就算是山里的机关炸弹什么的，全部坍塌还需要一会儿。”众人点头，赤井秀一忽然拉住茱蒂：“跟我去找服部平次，你们先出去。”
　　柯南向他颌首，水无怜奈与降谷零随大家离开，却撞见了来援助他们的詹姆斯布莱克。“布莱克先生！”“我为你们断后，你们快走。”他落在队伍最后，降谷零斜眼看他一眼，便继续跟上前面三人步伐。
　　柯南携博士快到出口处，忽然一阵枪响破空而来，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一惊，他快速扭头，眼前的人已经倒在他面前，胸口处血红的伤口狰狞得可怖，降谷零迅速上前制伏开枪之人，他发了疯地大叫着眼前人的名字，FBI已经赶来进行救援，其他人已被一网打尽。
　　随行的军医将伤者带离，他们一同来到山外，忽然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和舒适，而柯南则跑到担架边，却看到周围的人们都垂下了脑袋。
　　就像全身被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中，越是挣扎越是浮不上水面，周围的浑浊的触感和微热的气息包裹着他，衣服被黏在身上，越陷越深，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渐渐伸手去，想要触碰越来越远的头顶的亮光，只是碰到了眼前冰凉的尸体。
　　我想过FBI里是有卧底，否则不会在行动前刚好将赤井秀一支开，我也曾怀疑过他，但多次难以相信，而如今，当初微微存在的侥幸、犹豫，却成了今日使身边人离开的锋利的尖刀，上面滴着鲜血，是他的血，而凶手，明明是我自己。
　　他跪在地上，崎岖的山路和不平整的土地，荒凉一片，在冬日的寒风中愈刮愈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