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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多年习武的警觉,让枭的感官及其敏锐,所以即使面对着墙,他也知道屋内那两人走了出去。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谁知扯动身上伤口,胸口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不过他没在意,这么多年刀口舔生,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了。让他比较在意的,是胸前那奇怪的包扎。谁能告诉他,胸前这个娘里娘气的蝴蝶结是个什么鬼?

      枭嘴角抽搐了下,不过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大刺客没工夫追究这蝴蝶结包扎,他拢好衣服,从榻边衣柜里翻出亵裤,趁着屋里没人,赶忙套上,这才系好衣带,坐在桌前吃早饭。

      萧宁在门口目送花栀走远,回过头时,躺在床上那人已经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揶揄地“嗬”了声,抄着手踱步过去,挨着枭坐了,胳膊搭在桌上撑着下巴,眼睁睁看着人家吃饭。

      等枭吃完了,萧宁才翻出一只手掌,笑眯眯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的解药。”

      枭抹了把嘴,“什么解药?”

      萧宁眉头一挑,拍得桌子“啪啪”直响,“你说什么解药?你再给我装?”

      “喔,你说十日断魂散?那是我骗你的。”

      萧宁被他的云淡风轻气极了,这人再一次刷新了无耻的境界,把撒谎威逼这么过分的事,说的好像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萧三少爷龇牙,冲着他叫嚣道:“花栀果然没说错,你丫就是一白眼狼!我就是那苦逼的东郭先生,中山狼你来咬我呀!”

      枭没理他,径自到内室去了。东郭萧先生的神威受到了严重的蔑视,又如何肯依,当即跟了进去。

      中山枭趴在床上翻翻捡捡,不知在找些什么。

      萧宁本想跟着他进去继续据理力争谴责他可耻的行为,不过在看到嚣张的刺客抖被子爬床底的一系列举动之后,他干脆双手抱胸,半倚在书桌旁,悠哉悠哉地看不可一世的刺客趴下跪地找东西。

      枭翻腾了许久,终于找到自己常挂在腰间的储物袋,只是惯用的那把匕首,却怎么也找不到。重伤的身体还虚弱得很,忙活这么一阵儿有点吃不消,他就坐在榻边歇气。

      萧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匕首,在手里颠了颠,“喂,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枭的眼睛瞬间亮了,不过很快掩饰过去,再说话就是波澜不惊了,“嗯。把它给我,我现在就走,不会给你惹麻烦。”

      “衣服都不穿好就走?”萧宁的视线在他半敞的胸前飘来骗去,调笑道。

      他也是穿到这里才知道,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简直不要太多!间有中衣、绔绅,至于外衣的款式名称就更多了,讲究的衣裳外还有罩衫。不过不管怎么说,就枭现在的穿着,走出这个屋子那就是妥妥的耍流氓啊!

      枭可不担心这个,他现在烦心的,是萧宁手里的匕首。东西毕竟在人家手里,他不低声下气地求,就只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了,于是又开始威逼,“我说,那匕首有毒。”

      萧宁刚刚才发现自己被他唬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他不屑的“切”了声,匕首在手里颠的花样更多了,还故意把匕首拔出鞘,伸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把,叫嚣道:“你当我傻啊还会再上你的当?”

      不作死就不会死,萧宁话音刚落,就觉得有点头晕,就跟上辈子血压偏低,猛地站起时体虚无力一个样,没一会儿,头脑就昏昏涨涨的,匕首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有时候还就是这样,人家说假话你信了,再说真话时你偏不信。

      枭实在算不上白眼狼,好歹他还在萧宁头昏脑涨的时候接住了他。把萧宁放在床上,又从锦袋里摸出一粒褐色药丸,捏开他的下巴塞进他嘴里。

      昏迷的人嘴巴闭得简直不能更紧,枭就抬手捏了捏萧宁的喉咙,迫他咽下去。

      忙完萧宁这一茬,他这才转过身去捡匕首,小心地把它装进刀鞘里。他匕首上搽的毒是根据不同任务的不同要求搽的,这次的任务没要求杀人,所以他只是搽了点能延迟人行动、轻微致幻的“醉芙蓉”。

      萧宁说这人无耻,还真没说错他。枭收好匕首,又翻了翻衣柜,找出两件青衫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不过萧宁的衣服他穿着都嫌小,比划半晌,他才挑出一件稍微长些的穿上了。

      他是干惯了杀人夺宝行当的,也知道东西好坏,又翻腾半晌,找出一条缎面镶玉的腰带,特自觉的穿戴整齐,这才把自己半尺见方的织锦储物袋挂在腰上,刃上抹毒的匕首也别再腰间。

      他把自己收拾的有模有样,又看了眼榻上还在犯迷糊的萧宁,心说这不应该啊,我的解药可是立即见效的,这人怎么还没好?

      枭凑到榻边,坐在床沿,刚想伸手探探萧宁脉搏,床上那人猛地挺尸一样直直坐起,双手狠狠掐向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刺客的脖子。

      好意过来查看的枭完全防备不及,就这么被他掐住脖子,还能听到萧宁咬牙切齿的声音:“小爷救了你你丫的还给小爷下毒!你丫的还穿我的衣服你好意思么你!”

      枭被憋得脸红脖子粗,双手拼命想扒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无奈气极的萧宁爆发了小宇宙,手劲儿大得出奇,他挣扎了半天都没挣脱那货的魔爪。

      也是枭糊涂了,他从没被这么直接地拿捏住命门,所以下意识地跟萧宁拧了起来。原本他一个习武的,又跟萧宁离得这么近,伸手随便点个穴,再不济攻击他其他地方,总能迫他松手的。

      还没等枭想通这一茬,花栀已经急急奔了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说:“少爷,四四四四小姐和小少爷正往这边来呢!快快快让那个刺客躲一下啊!”

      可惜她少爷正跟那个刺客掐的火热,花栀的话也没听进去,倒是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她这话,惊悸之下,手上使了大力,竟然一把扯开了萧宁的手。他猛喘了几口气,整了整衣裳,说:“不会再叨扰你了,我走了。”

      萧宁刚才跟枭撕扯,费了好大气力,现在只有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力气,不过输人不输阵,他还是冲着往门外去的无耻刺客叫嚣:“你这个中山狼有种把小爷的衣服脱了再走啊混蛋!”

      中山狼才不管他,一步步往门口去。倒不是他不想用飞的,只是他本来就重伤未愈,刚才又跟萧宁斗智斗勇闹了好一阵,早就虚弱不堪了,现在还能走就不错了,又哪能再飞来飞去呢?

      不过枭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刚走到门口,就觉得一阵晕眩,根本站立不稳,扶着门框渐渐滑了下去。

      坐在榻上怒视着出走的刺客的萧宁,看到他悄没声的倒了下去,愣了,也顾不上刚才还恨的咬牙切齿,一跃而起,奔到门前,伸手试探性地探了探那人鼻息,感觉到他还有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萧宁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差点把这人掐死,他能从榻边走到门边,也是回光返照呢。现在知道这人不过是又一次昏了过去,就淡定许多。

      而且,他刚才学着电视上高手的样子,掌握了探人鼻息这一技能,感觉还不赖嘛。

      花栀在一旁早看呆了,完全不知道她少爷跟这刺客在玩什么游戏,不过眼瞅着气势汹汹的四小姐就要到了,她只好凑到抱着刺客头的少爷面前,提醒道:“少爷,快把这人藏一下吧,四小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萧宁突然想起电视上经常演的,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该说一句经典台词么?这样想着,他就深沉地点了点头,“嗯,看来是来者不善。”

      花栀完全跟不上她少爷的节奏,不过她早就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只以为她少爷长大了,性格也变了,所以从没在意过,反正不管怎么变,这都是她少爷。所以现在,面对她少爷这奇怪的表情奇怪的举动,她也只是附和道:“是啊,善者不来嘛,所以少爷还不快点把他藏起来吗?”

      萧宁根本就不想管地上这人,丫的实在是太欠揍了。不过一想到如果被人发现刺客在这里,只怕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再不想管他也得管,也只能开始琢磨该把人往哪藏。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维拉树,可是现在再往树林跑明显来不及,他又不会飞来飞去那一套,从别院正门出去恐怕会直接撞到他那便宜四妹手里。

      没办法了,只能期待他那四妹单蠢一点,把人藏在附近得了。这样想着,萧宁心里就定了主意,忙招呼花栀,“快,帮我抬一下,把他丢床底下。”

      其实他本来是想把人丢窗户外面的,不过刚刚这人才昏倒,身上又那么多伤口,怕这一丢再丢出人命,就没这么做。

      合花栀之力,机智的主仆俩终于在萧凌云和萧凌风来之前,藏好人。萧宁蹑手蹑脚溜到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他四妹还有段路要走,瞬间影帝技能附身,演的跟真的一样,特凄苦,特委屈地凝视着忠犬小丫鬟,“花栀,你说我都这样了他们怎么还跟我过不去?我哪里对不起他们了?”

      花栀没想到她少爷还有这一面,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嗫嚅了半晌,只好说:“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少爷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萧宁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瞬间装得更像了,“这是我的事,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花栀一哽,她少爷今年也有十九了,连四小姐都订了亲,少爷的亲事却还没有着落,看老爷这态度,当真是一点恩情都不顾的,她又何必瞒着少爷呢?这样想着,花栀就说:“少爷,当年你还小,不记事,当然不知道。”

      萧宁乐了,听花栀妹子这意思,是打算跟他唠唠嗑讲讲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了?心里一激动,他也就忘了正往这边走的来者不善的四小姐了,满心都是探秘的兴奋,心里也在不停地叫嚣着:花栀妹子,请不加大意地把你知道的那些秘辛都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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