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Bad Dream》Amelia32

196、196、The Last Step

　　196、The Last Step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审判日到来了。
　　流程很简单，阿斯托利亚只需要全程坐在一旁，在金斯莱提问时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回答就可以了。而德拉科也需要到场，讲述自己是如何强逼她一同参与计划，同时将所有责任揽在身上，再配合哈利的证言，威森加摩走个过场就会释放阿斯托利亚的。
　　至少在德拉科的想象中，事情本该是顺利的。
　　但好像所有的意外都在这一天发生了一样，先是负责押送他们的守卫临时换了人，导致他们比原定时间晚了三分钟到。其实这根本就是魔法部的错，但对于原本就对他们诸多意见的威森加摩来说，这只是加重了他们的成见。德拉科看见格兰杰坐在金斯莱身旁，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他们看上去可不像是想释放我的样子。”阿斯托利亚凑近德拉科，在他耳边说道。
　　德拉科看了看金斯莱，再看看屋子里其他威森加摩成员，不得不承认阿斯托利亚是对的。金斯莱虽然只是一脸严肃，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屋子里起码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皱着眉头，好像完全无法理解这场审讯的意义。德拉科猜想他们原本大概已经决定了让阿斯托利亚在阿兹卡班里呆一辈子了，如果他不能将那些对她的仇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话，他们的胜算并不高。奇怪的是，在这种时候，德拉科竟然开始佩服起格兰杰了，用一场成功率这么低的审判换取他的安分，真是个不错的打算。当然，无论如何，格兰杰都不会得逞。
　　金斯莱让阿斯托利亚坐在房间正中央，德拉科被带到了她身后的黑暗角落里，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手肘撞了一下。
　　“别担心。”哈利的声音从他右边响起，“她不会有事的。”
　　“是啊，只要那群老古董别太为难她——尽管那是他们唯一会做的事——她能有什么事呢？”
　　“你不是一直说你已经老了吗？”
　　“比起这些一两百岁的怪物？”德拉科看看坐在最边上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想起了邓布利多，“我大概要收回这句话了。”
　　哈利捂着嘴咯咯地笑着，金斯莱向他们的方向撇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谁。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阿斯托利亚正在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那样陈述，哈利突然问，“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我没法把你救出阿兹卡班……”
　　德拉科转过头，天知道审判室里为什么会有这样阴暗的角落，让他完全看不清身旁人脸上的表情。德拉科不知道哈利为什么会突然忧虑这些，或许他应该说出自己的计划，这样哈利会有安全感一些……吗？不，计划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现在告诉哈利只会多一个担忧的人，对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我欠她的。”于是德拉科只是这样说。
　　他不知道哈利对此是什么感觉，哈利没有再说话，德拉科也看不清他的动作。
　　“所以，所有计划都是由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人制定？”坐在金斯莱另一边的一位女士问，“在制定具体方案时，他也没有询问你的意见？”
　　“没有。”阿斯托利亚转过头来，但德拉科怀疑她根本看不见自己，“他只是让我念一个咒语。”
　　“你在事前知晓那个咒语的用途吗？”
　　“不，完全不知道。”
　　“你愿意接受吐真剂的检测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完全废除了对被审判人使用吐真剂的做法。”阿斯托利亚还没回答，格兰杰先开口了，“这是极其不人道的做法。”
　　“鉴于这起案件的特殊性，在座半数以上的威森加摩成员同意了对阿斯托利亚·马尔福使用吐真剂。”
　　“吐真剂已被魔法法律事务部列为C类限制使用药物，任何有意向使用者必须提前一周申请……”
　　“我知道你将法律条例背得很熟，韦斯莱夫人。”那位女士说。德拉科想起在霍格沃茨时赫敏的背诵也常常被这样打断，有些忍不住想笑，身旁哈利的倒是已经发出了笑声。“但就像我刚才说的，鉴于这起案件的特殊性……”
　　“法律就是法律。”格兰杰说，“无论这起案件有多特殊。”
　　那位女士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中间的金斯莱。
　　“我同意韦斯莱的说法，法律就是法律。”金斯莱说，“这也是我们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无论是怎样特殊的情况，魔法部不能破坏由它自身制定的法律。”
　　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德拉科想。
　　哈利走上去的时候德拉科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像是原本平稳行驶的火车突然变轨，只是一秒钟的功夫，一瞬间，没有人知道这趟火车会驶向哪里了。
　　而他急切地想到达原先的目的地。
　　德拉科的预感落空了，哈利的证言和他希望的没有什么两样。哈利作证阿斯托利亚不曾出现在他虚假的记忆中（天知道哈利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德拉科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是这么折磨的一个词），他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由德拉科操控，与阿斯托利亚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指出他近期查阅了有关那个魔法的资料，其中的原理注定局外的阿斯托利亚没有任何干涉的能力。虽然他的证言并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但他的话表明了态度，对于一向支持他的威森加摩来说，这就足够了。
　　德拉科的叙述也显得特别顺利，他一向擅长用一堆事实引导别人得出错误的结论，哈利一定也想到了同样的事，陈述时，他能看到哈利在一旁憋着笑，希望这没有影响威森加摩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完全不知道你的计划？这可能吗，各位？”那位女士站起来，转了一圈，将所有威森加摩成员都扫了一遍，“那是你的妻子。”
　　“我至今都不敢说我知道罗恩的一切，莱特夫人。”格兰杰在一旁说。
　　“无意冒犯，韦斯莱夫人，”那位莱特夫人说，“我想我们都明白韦斯莱家的复杂情况。”
　　“是啊，我打赌那一定比马尔福家更复杂。”德拉科不屑地说，“你知道，他们天生的暴力倾向和足以媲美巨怪的脑子……”
　　几个坐在后排的人已经站起来了，德拉科知道自己挑衅的计划成功了。
　　“那么，赞成之前对阿斯托利亚·马尔福的所有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金斯莱说。
　　德拉科离开审判室时，听到了那位莱特夫人的叫嚷声，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将那刺耳的声音隔绝。
　　“这是一场肮脏的交易！这践踏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