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92、Reality 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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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Reality Ⅸ
很快，第六十二道划痕出现在墙壁上。
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格兰杰之后又来了几次，如果不是她成天抱怨魔法法律事务部的工作太多，德拉科都要开始怀疑魔法部已经没有事情做了。她好像真的只是把德拉科当做，嗯，按麻瓜的话来说，心理医生，或是其他什么用来倾诉的对象。德拉科没有说，但他对她的家庭生活真的没有多少兴趣。他之所以还愿意见她，也只是因为这里算是阿兹卡班里难得让他不那么压抑的地方，还有那个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影子而已。
可这天，她带来了两个消息。
“哈利向金斯莱申请来看你。”
“然后？”
“金斯莱拒绝了。”
“为什么我不感到惊讶呢？”德拉科冷哼了一声，“我该感到荣幸吗？伟大的魔法部长还觉得我是个威胁呢。”
“你希望他来吗？”
“我想这和我的意愿没有任何关系。”
“Well，如果你想的话……”格兰杰说，“我可以劝劝金斯莱……”
“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番好意。”德拉科说，“或许你也可以让部长释放阿斯托利亚。”
“事实上……”格兰杰犹豫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守卫，“魔法法律事务部正在考虑重新审理她的案件……”
“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擦亮了火花，德拉科捧着那张燃烧着的纸片，不知道该不该将双手伸进水中。
“有人提出她作为从犯，在主犯，也就是……”格兰杰停顿了一下，德拉科微笑着示意她继续，“在主犯已经入狱的情况下，可以适当地减轻对她的惩罚，毕竟有一部分人……一部分人坚持她只是被逼无奈。”
不用说，这一部分人中一定包括了一些德拉科的熟人。
“总之，如果魔法法律事务部通过重新审理的提议，她很有可能可以在圣诞之前释放。”
“圣诞之前……”
“但是，”格兰杰加重了语气，“这是在你乖乖呆在阿兹卡班的情况下。”
“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我随时可以离开？”德拉科一下下地敲着桌子，“我以为魔法部对阿兹卡班的设置和守卫们很有信心呢。”瞥了一眼一旁的守卫，德拉科加快了敲击的速度。“放心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只是你一个人的话。”
德拉科忍不住想笑了。果然，无论发生了什么，赫敏·格兰杰都是那么聪明。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她说，“哈利和你。我知道当他露出那种眼神时意味着什么，他不会让事情就这样收场。”
“所以？”
“不管你们计划了什么，在计划什么，立刻停止。”她说，“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交易，我能保证阿斯托利亚在圣诞节之前回到家中，还能保证斯科皮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她挥了一下魔杖，一份协议出现在桌上，“相对的，你要负责让哈利放弃计划，同时保证安分地呆在阿兹卡班，直到你的刑期结束。”
“你的意思是两百年以后？”
“我以为你会接受自己的报应。”
德拉科苦笑了一下，“我确实考虑过来着。”
“那么……”
“你可以去告诉哈利，告诉他我接受了这样的提议，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是为了他？”
德拉科摇头，“我也不相信。”
如果有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德拉科一定会觉得那人疯了。可现在，他似乎想不到第二个理由。或许他只是不安于现状罢了。他曾经那么希望自己就在阿兹卡班里度过余生，可真正生活在这个监狱中后，他又开始怀念他们在伦敦的日子了。他本可以就这样待下去，什么都不告诉阿斯托利亚，不再利用每天进出阿兹卡班的那些小玩意儿和哈利确认计划进度，他可以消失在这里，而没有他，哈利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计划。他可以就这样和那段虚拟的记忆断绝关系，和哈利断绝关系。
可他还是继续给阿斯托利亚讲故事。
很快了，他们正在不断向着问题的核心前进。阿斯托利亚变得越来越沉默，就连那些打趣都带了几分试探。德拉科能感觉到她在害怕，但他还是加快了进度。圣诞节，他可以推迟行动，可以让阿斯托利亚通过合法途径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进行他自己的计划，反正这样对他更有利。时间过得越久，金斯莱对哈利的警惕性就越低，只要哈利找到机会进入阿兹卡班……格兰杰的预估还是出了错，虽然他跑不远，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守卫正在放松，他们不再用仇视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他们没有停止那些例行的检查，但他们越来越松懈，他们没有再搜查箱子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再将那些书从头到尾翻一遍，他们现在更像是机械地运动了，德拉科甚至藏起了一个小钉子。
刻下第九十道划痕后，德拉科让阿斯托利亚帮忙带来那本笔记本。
这时候已经接近十一月了，天气越发寒冷了，魔法部那里正式传来了重新审讯阿斯托利亚的消息，德拉科的故事也进行到了圣诞舞会。
阿斯托利亚没有再问他问题，也没有再打趣他，事实上，她已经不再对他的故事发表任何看法了。德拉科说到哈利吻他时，阿斯托利亚尖叫了一声，把守卫引了过来，可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反应。德拉科说他当时只是想着怎样利用哈利，阿斯托利亚没有问他现在呢，或许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一向是个聪明的人。
格兰杰自从他拒绝协议之后就没有再来过。金妮·韦斯莱倒是来过一次，德拉科对她的感觉有点复杂，记忆里她就……再加上哈利的事，德拉科是无论如何无法对她板起脸的。作为一个刚刚离婚的女人，她倒是显得格外动人，脸上的笑容也很得体，当体育记者的经历显然让她成长了不少，也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悲伤，尽管她眼睛周围淡淡的粉末掩饰不住的红色暴露了她，德拉科还是识相地闭嘴了。
“你爱他吗？”那是她的第一句话。
德拉科忍不住发笑，他不喜欢用这个词，这个词太复杂，他无法定义，也就无法使用。或许只有心中充满粉红色泡泡的小女生会将这个词挂在嘴边，可他已经老得失去了天真的资格了，或者说，他已经现实过头了。
“定义‘爱’。”德拉科说。
韦斯莱愣住了。
看吧，这太难了。
“我不知道。”德拉科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有一个理由，能解释我过去所做的一切，well，我的意思是，我记忆里做的那些，不知道你……前夫有没有向你提起过……”
“他说过。”韦斯莱说，“虽然那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也不该有。”德拉科说，“同样的理由，让它有了意义。”他压低了声音，“这个理由能解释我过去所做的一切，我现在在做的一切，以及我将要做的一切。”
“你想做什么？”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德拉科笑了，韦斯莱的身体前倾了，他知道她听进去了，“麻瓜世界有一种说话，魔法，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在怀疑，她在选择相信他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有所计划，但无论她选择哪个，都和他无关。
作者有话说
第192章 192、Reality 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