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71、Family 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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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Family Ⅱ
多年之后，德拉科再想起这段记忆时，他想，他其实是知道的。
知道父亲要他那样说的目的，也知道哈利突如其来的僵硬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只是不想去考虑，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选择。他坚持认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战争的结束，他能够同时得到家族荣耀和哈利，他不想在那之前丢掉其中一个。
至于该怎么做，这是一个简单得多的选择：伤害更容易修复关系的一方。他只是从来都不知道，那同样是更伤痕累累的一方。
在他回答之后，父亲终于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存在，顺利得让德拉科感到不正常，母亲说这是因为哈利，“他刚刚保护了你。”她说，“而黑魔王永远不会这么做。你父亲认为，和他合作还是有一定的益处的。”她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但是……”
“但是他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他始终站在你这边，这就是他接受哈利的原因。”母亲微笑着看着德拉科，“但是他不能明着和黑魔王作对。”
这也算是个好结果了吧。德拉科想，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父亲的记忆……恢复了吗？”
母亲摇头，将一本小本子递给他，“我找到了你父亲当时的笔记，他的记忆再也回不来了。”母亲说，“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她叹气，“他是你父亲，德拉科，无论他的记忆如何，无论他是不是食死徒，父亲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像是一股暖流突然涌入，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手上那本笔记突然变得沉甸甸的，让德拉科连一页都翻不开。
“那……”德拉科想起自己之前和父亲的谈判，虽然父亲已经不记得了。“我们还需要帮他……帮他修改记忆吗？”
母亲再一次摇头，“黑魔王对他的脑子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我不想再……”
确实，黑魔王现在似乎只对斯内普教授和德拉科进行摄神取念了。
德拉科也不想父亲再一次被修改记忆，任何对于大脑进行的魔法都会造成损伤，他不能拿父亲的生活冒险。
不会有多久了。他想，从他们被格雷伯克抓到庄园到霍格沃茨的决战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以现在事件的加快速度，再加上他们已经只剩下两个魂器要消灭了，德拉科推测在圣诞节假期之前，让他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就能被完全解决。
还剩两个魂器……如果他可以尽快找出那个金杯的下落，说不定可以再加快一次发展。他原本并没有太认真去考虑金杯在哪，毕竟事情越贴近他的记忆对他会越有利——尽管它们已经偏离了太多——但现在，每拖一天，父亲的危险就加重一分，根本不容他再拖下去。如果父亲或母亲因为他而死在黑魔王手下，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好了，”母亲微笑着站起身，“去吃饭吧。”
和母亲一起来到餐桌旁，罗恩已经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了，肉酱沾得到处都是。德拉科瞪了他一眼，再看看一旁好像没有看到这样行为的父亲，不由感叹了一句父亲真是太能忍耐了。
“别这样看着我……”罗恩含糊不清地说，德拉科花了一阵子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也到野外流浪两个月试试。”
德拉科坐到父亲身旁，正对着哈利。他和赫敏虽然没有像罗恩那么夸张，可也明显是饿坏了，嘴巴也都鼓鼓的，像是塞进了一个大气球一样。
“你之前说那本日记是魂器之一？”父亲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突然问。
“是的。”
“还有什么是魂器？”
“还有赫奇帕奇的金杯和纳吉尼。”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将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
“金杯……”父亲思索了一会儿，“什么样的？”
德拉科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他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只在冥想盆里见过一次，他当时也对那个杯子没什么兴趣。哈利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吞了下去，补充了一些细节。父亲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耐心地听他讲完了。
“在贝拉特里克斯那里。”这是父亲听完描述后得出的结论，“十几年前黑魔王交给她的，就在给我日记之后。”
德拉科不难猜出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以贝拉特里克斯的脑子，想在父亲这里隐藏什么还早得很呢，随便几句话，连德拉科都可以套出来。更何况以这位姨妈的性格，得到这样的信任恐怕恨不得大声嚷嚷呢——就算她不知道那是魂器之一，黑魔王将一件普通的东西交给她保管也够她得意的了。
“会在她家吗？”罗恩问。
德拉科又瞪了他一眼，大概只有韦斯莱家才会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放在家里吧。他想起贝拉特里克斯看到格兰芬多的宝剑，大声质问着“那是从哪里来的”时的样子，她当时还说了什么来着？“你去过我古灵阁的金库！”还有，还有……她当时像是疯了一样，拼了命地叫着嚷着，折磨着倒在地上的赫敏……
“嘶……”赫敏痛苦的声音突然充满了他整个回忆，他将手掌放在太阳穴上揉搓着，可惜这对他的头疼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能停下来，直觉告诉他这段记忆很重要。他必须快一些……尽快回忆起……
“你们还拿了什么？”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听上去竟然没有那么凶狠了。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重复了五六次，德拉科才意识到，不是她一直在说，而是他的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着。
“德拉科？”母亲轻轻地摇晃着他，“你怎么了？”
“嘭”！
倒地的时候没有多严重的痛感——或许是他这几年来已经熟悉剧烈的疼痛了——但那个声音简直要震破他的鼓膜。那句话变得越来越快，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利，最终变成好似蚊子一般的嗡嗡声，让他忍不住捂住耳朵。可没了外界嘈杂的干扰，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纠缠着盘旋着，又突然化作一声重响，在他脑子里炸裂开来。
“古灵阁。”头疼还没完全缓过来，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词，“金杯在古灵阁。”
作者有话说
第171章 171、Family 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