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144、The Half-blood Prin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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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The Half-blood Prince
再一次整理好左手的袖口，德拉科跟着斯内普教授走进礼堂。
分院仪式已经结束了，每个人都在用餐。忽略那些探究的目光，斯内普教授领着德拉科走到潘西和扎比尼身边，他们立刻凑上来将他包围了。斯内普教授看了德拉科一眼，转过头向着教工长桌走去。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出了点事。”德拉科转过头去假装观察新加入斯莱特林的学生，躲避着潘西的询问。
扎比尼换了一个话题，硬拉着潘西交流，潘西也只好放弃了追问，诺特夹在克拉布和德拉科中间，凭他瘦弱的身躯硬是把克拉布挡住了。德拉科朝他俩笑笑，拿了点食物放在自己盘子里。潘西和克拉布看他开始吃东西了，也不好再打扰了。
他近来的体重下降得有点过分，连他自己都察觉到了，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一无所知了，只是没人敢问罢了。
德拉科一直到邓布利多从教工餐桌后面站起来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可刚看到邓布利多，他就怔住了：那只焦黑干枯的手被连接在邓布利多的手腕上，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礼堂里一片窃窃私语，邓布利多朝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抖抖衣袖遮住了那只手上的手。
邓布利多表现得轻松，德拉科却无法平静，他还记得那场大战中哈利说过的每一个字（想到这个名字让他的心又揪了一下），那个人说过，邓布利多在死前几个月就选择了自己死亡的方式，斯内普教授在邓布利多奄奄一息时才结束了他的生命。德拉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尽管他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或许，或许眼前的邓布利多也已经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无论斯内普教授动不动手。
想到几个星期前还气势十足地和自己谈判的那个老人，德拉科突然泄了气：如果邓布利多死了，他该找谁去兑现邓布利多的承诺呢？
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哈利变得陌生了，连邓布利多都不一样了。德拉科现在想起魔法部事件第二天来到自己家里的邓布利多，对他的样子竟然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记得那些话语，那些交易，再没有其他了。
“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马尔福夫人？”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德拉科也点点头，这才让纳西莎离开。
“很感谢你没有带傲罗来。”德拉科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该说一声谢谢。
邓布利多摇头：“我随时可以联系他们。”他说着，就在德拉科房间的正中央变出了一把椅子，坐下，“但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放松的样子，目光却十分犀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彻底摧毁了我们的约定吗？”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父亲。”德拉科毫不示弱地看向邓布利多，赌定了他绝不会叫傲罗过来，只要自己处理得当，整个马尔福家族都会在邓布利多的保护伞之下。“我以为保护我父亲也是协议的一部分。”
“是的，当然。”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但那是在不让哈利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他突然变得严肃，或者说，生气，“不能说我从没想过，可我最不希望伤害他的人是你。”
德拉科靠上衣柜，衣柜的门震动了一下，“他对我的伤害也不小。”他看向床边的柜子，那上面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灯，扭曲的，诡异的美感。“你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个。”他没有在意自己的话多么像是和兄弟姐妹们争抢糖果的孩子，他只是看不惯邓布利多这副哈利·波特全世界最重要的嘴脸。
“我想我们已经讨论过这点了，你也保证过……”
但不代表我现在不会后悔，尽管我会尽全力履行自己的承诺。
“我想你还记得三年级时我对你说过的。”邓布利多说，“你该庆幸哈利没有对你父亲施杀戮咒。”
“你知道？”德拉科一开口就后悔了。邓布利多当然知道，哈利或许能骗过他的那些同学，或是对他了解不多的傲罗们，但面对一个早就开始怀疑他的人，所有的演技都只是在坐实邓布利多的猜测而已。“你打算任他这样发展下去？”
“巧合的是，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邓布利多说，“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你都证明了你才是那个可以阻止哈利的人，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一样。”德拉科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睛，他第一次知道蓝色是这么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我想我们都知道哈利决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现在没有其他要求，我只希望你兑现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他走向德拉科，把手搭在德拉科肩膀上，那是德拉科熟悉的温度。
“无论如何，不要放弃他。”
德拉科感觉全身发冷，寒意在他脊背上扩张着，“可他已经放弃我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任务，他无法做到。如果说他用了一整个学年才让哈利关上对其他人的心门，只敞开对他的，那么昨天晚上，他已经让哈利彻底封闭了。这是个绝妙的时机，虽然哈利不再信任他，但他可以寻求邓布利多的保护了。他和哈利就应该结束在这里，继续下去对他们都不会有好处。
“如果是，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邓布利多说着，却没有再深入解释，而是退回了椅子上，“那么，如果你同意，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
德拉科沉默了。
马尔福家需要邓布利多的保护，无论是现在或是未来，他必须答应邓布利多的条件。可要他再继续和哈利接触……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得到。
“他不会再信任我了。”德拉科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事实比哈利对他父亲施咒更让他喘不过气。
邓布利多仍旧微笑着，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以为他会安慰自己，直到他张口，吐出那个残酷的命令：“那就让他恨你。”
只要他的仇恨集中在你身上，他就不会伤害其他人，而他对你的爱会保护你，没有人会因此受伤。
直到邓布利多走出房间，德拉科还靠在柜子上。纳西莎过来推开门，门把被旋转的声音好像一个信号一样，压着德拉科的脑袋将他按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144、The Half-blood Prin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