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42、I sw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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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I swear
说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后，邓布利多将哈利送到了陋居。
哈利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个教授，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毕竟近来他发现自己很难确定很多事，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他知道这样很糟，可他也知道邓布利多劝斯拉格霍恩教授回来教书不只是找不到其他教授这么简单。
哈利把这件事告诉了罗恩和赫敏，罗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哈利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赫敏坚持认为是他想错了，“你现在看每一个斯莱特林都不顺眼。”她才刚说出口，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我去帮韦斯莱夫人。”她说着，跑出了房间。
罗恩坐到哈利身边，“我觉得你是对的。”
“嗯？”
“扎比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罗恩说。
哈利之前和赫敏通信的时候提起过扎比尼的事，赫敏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哈利却不相信，他们为此争论了几句。罗恩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件事，哈利疑惑地看着他。
“他一直在向赫敏打听你的状况，我敢拿我墙上的海报打赌，是德拉科让他问的。”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哈利还是愣了一下。罗恩也停了话头，在一旁偷偷地打量他。
“你想多了。”哈利说。
德拉科怎么可能在意他的状况。
金妮倒是每天来询问他的状况，哈利和她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但她要比哈利好些。她通常不会主动提起德拉科，尽管那一度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但很快哈利就发现那是因为他对她的了解太少了，他意外得知她竟然想成为一名追球手，重点是，哈利和她飞过一次之后发现，她确实玩得很好，甚至比罗恩要好。
“你该加入球队的！”哈利难得开心地笑了。
金妮歪着头，也露出了笑意：“谢谢，我打算今年参加。”
在陋居呆了几个星期后，韦斯莱夫人和他们一起去对角巷里买新学期的用品。
对角巷里一多半的商店都关门了，就像哈利听说的那样。好在摩金夫人还坚持营业，否则哈利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他的新长袍了——他可从没去别的店买过长袍呢。只是……再次走进这家店，哈利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如果不是后来弗雷德和乔治送了他一些小玩意，哈利恐怕又要让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了，他明明费了好大劲才摆脱这一切的。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看出他的异常，事实上，哈利有种感觉，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注意自己的状况了。哈利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看着他们俩，偶尔还是会不争气地想起本该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通常这种时候，他就会去找金妮，一起飞上一阵子或是只是单纯地聊会天，跟她在一起总是轻松的，大概因为她从来不会替那人辩护，也不会说他的坏话，哈利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好像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了。
到了开学那天，魔法部派来了汽车送他们去车站。其实哈利很想问魔法部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送去霍格沃茨，真不知道这么麻烦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尽管哈利对此有些不满，他还是必须感谢他们的关心，不情不愿地。
他们在傲罗的保护下到达了车站，哈利迫不及待地上了列车，匆忙地朝韦斯莱夫人摆摆手就开始寻找空的车厢。罗恩和赫敏往级长车厢去了，金妮也找迪安去了，又只剩下哈利一个人……好在不久后他就找到了卢娜和纳威，他们和他一起来到一个空车厢坐下。
“嘿，哈利，最近好吗？”纳威把行李放在一旁，坐到卢娜身边。
哈利看向窗外，“不怎么好。”他说，“也不算太糟。”
“我们今年还搞D.A.集会吗，哈利？”卢娜一边把一副色彩鲜艳的眼镜从她那堆《唱唱反调》中的一本上拆下来，一边问道，“我们还会有两个老师吗？”
有时候，哈利真的很难喜欢卢娜这种说话的方式，这总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纳威在一旁，目光尴尬地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他的蟾蜍趁机从他手中逃脱，跑到了椅子下边。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好在没过多久罗恩和赫敏就回来了。
“我一定要把那家伙的手剁下来！”罗恩一坐下就开始嚷嚷，赫敏急忙关上了车厢门。
“怎么了？”哈利问。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没什么。”她说。
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哈利，这一定和德拉科有关。
还没等哈利细问，车厢门又被拉开了，一个三年级的女生喘着粗气把两卷羊皮纸交给哈利和纳威。哈利摊开来，那是斯拉格霍恩的请柬。
带着不安的纳威朝C号车厢走去，哈利没有太多闲心去安慰纳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斯拉格霍恩喜欢挑选日后可能出人头地的人，如果他选择了德拉科呢？他一定会选的不是吗？就连哈利都不能否认德拉科确实有这个实力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如果德拉科在那里的话……
哈利觉得自己脚下好像突然生起了魔鬼网，缠绕着不让他前进，可身子却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强迫着他加快脚步。
哈利最后是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走进C号车厢的，他的身体前倾，双脚却落在后面，哈利确定自己听到了一些笑声。
德拉科并不在这间车厢里，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此感到高兴，但他能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甩甩头走进车厢，哈利和纳威坐到仅有的两个空座位上。哈利扫视了一圈，扎比尼坐在斯拉格霍恩对面，他身旁的角落里是一脸茫然的金妮，还有两个哈利不认识的七年级男生，坐在斯拉格霍恩身边，哈利坐到扎比尼身边，正对着斯拉格霍恩。
“好了，这些人你们都认识吧？”斯拉格霍恩问哈利和纳威，“布雷斯·扎比尼和你们同一个年级，你们肯定——”扎比尼礼貌地微笑着，对哈利他们点了点头，哈利也轻轻点头回应。“看来你们认识。”斯拉格霍恩微笑了一下，接着介绍，“这位是考迈克·麦克拉根，这位是马科斯·贝尔比，以及这位迷人的女士，她说她认识你。”金妮笑着冲他们吐了吐舌头。
和哈利猜想的一样，每个人都是因为和某个有影响的大人物沾亲带故才收到邀请的——除了金妮，据说她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施了个漂亮的蝙蝠精魔咒，她在D.A.活动时就已经把这个咒语掌握得很好了。哈利并没有多少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但扎比尼的母亲还是让哈利吃惊了一下，哈利甚至忘记冲他摆出“我们不熟”的架势了。
整个下午，斯拉格霍恩都在讲述他以前的学生们，哈利认为他是在极力劝说他们加入那个所谓的“鼻涕虫俱乐部”。看得出，麦克拉根很有兴趣，贝尔比在盘问后就被排除在外，扎比尼不断地看着时间，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哈利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隐形衣，他最近总是随身携带它。
“哎呦，天都快黑了！”斯拉格霍恩好像才注意到一样大叫了一声，“好了，你们赶紧都回去换上校袍吧。”他亲切地和每个人道别，故意漏掉了贝尔比和纳威。
哈利走出车厢，让纳威和金妮先去找罗恩他们，自己则跟上了扎比尼，把他堵在了过道上。
“不管你要问什么，哈利，我向你保证我不知道。”扎比尼举起双手说。
“德拉科跟你们说了？”
“没说多少。”扎比尼见哈利好像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索性放松地靠在窗边，“但你不能指望我发现不了上学期最后几个星期你们都没交流这件事。”
“他在哪里？”
“车厢。”扎比尼苦笑着说，“他还等着我回去报告呢。”
哈利侧过身，给扎比尼让出路。扎比尼微笑着越过他继续向前，哈利掏出隐形衣来，披在身上，跟在他身后。趁着扎比尼开门时，哈利钻进了车厢，动作灵活地爬上了行李架。
“嘘！”哈利还没看清下面的景象，就听见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以及潘西的警告声，“你想把德拉科吵醒吗？”
“他也没多久可睡了。”扎比尼说。哈利这才发现德拉科正靠在窗边合着眼睛，脑袋差一点贴上窗玻璃。“哈利刚刚跟我打听他的情况来着。”
“他想做什么？”潘西一脸戒备地问。
哈利从这里开始再也听不进他们的话了，德拉科淡金色刘海下，紧闭着的眼睛周围泛着浓重的黑色，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好像又变瘦了，甚至撑不起他身上这套修身的衣服了——明明是夏季，他却穿了一整套正装，连袖口都用华丽的袖扣绑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嘴唇略有些发白，下唇正中央却呈现一块鲜红，哈利都能想象他咬着那里的样子。不知道是哈利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瘦了那么多，哈利觉得他的下巴变得更尖了。看得出他即使在睡梦中都不怎么安宁，哈利忍不住担心他眉间该长出皱纹来了。
就在哈利的目光又移到德拉科眼睛的时候，德拉科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哈利的心脏“咚”地一声，重重地跳了一下。他看不见我，哈利安慰自己，我披着隐形衣呢，他看不见我。可他的目光是笔直的，好像就知道哈利藏在那里一样。
“你醒啦？”潘西是除了哈利以外第一个注意到的人，“还有一会儿才到呢，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如果不是在D.A.里习惯了潘西这种语气，哈利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的，虽然现在效果也差不多。
“不用了。”
许久没听到这个声音，哈利发现自己已经认不出来了，那样嘶哑而带着寒意的声音，让哈利感觉颈椎一阵发凉。
究竟是你改变了太多，还是从前藏得太好？
车厢里的其他人大概都感受到了和哈利一样的东西，没有人再开口说些什么。
五分钟后，列车停住了。高尔拉开了门，粗鲁地挤开了一群二年级的学生，克拉布跟在他后面，也走了出去。扎比尼看了德拉科一眼，看他好像没有要发表任何意见的意思，有些生气地走出了门。
“我们也走吧。”潘西说着，站起来朝德拉科伸出手。
德拉科捏着自己的眉头，“你先走吧，我还得换校袍呢。”
潘西走了，还顺手关上了门。德拉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眉头捏得更重了。他略有些摇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哈利以为他会就这样晕倒了，可他很快就站直了身子，抬头看向行李架的目光已经是一片清明。
“出来吧，波特，”他说，“我知道你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142、I swea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