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Choice 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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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Choice Ⅱ
哈利走进礼堂时，德拉科正在和潘西聊天。
“别看了。”罗恩不耐烦地把他按到座位上，“昨天晚上还看不够吗？”
“你怎么知道……”话一说出口哈利就发现不对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决定由谁向他开口，最后赫敏败下阵来。
“哈利……”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哈利打断了赫敏，“我也和小天狼星说过了，德拉科说他不会骗我，我也愿意相信。”
“但是……”
“我保证，如果他试图从我这里套取凤凰社的信息，我一定通知你们。”哈利说着，随手拿起一片面包递到赫敏面前。
罗恩一定是在他背后做什么小动作了，赫敏冲罗恩摇摇头，等哈利转过头时，罗恩已经是一副沮丧的样子了。
哈利得意地拿起几片面包，又把头转向了斯莱特林长桌旁的那抹淡金色，却发现自己几乎看不见它了：潘西和德拉科的头近得几乎贴上了。哈利狠狠地咬着手上的面包，好像那是潘西的脑袋一样。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女生了，从她的头发到她的长相，再到她的言行举止。明明平时说话比谁都大声，一有事就躲到德拉科身后撒娇，还老是叫德拉科去帮忙……哈利在心里细数着潘西的各种缺点，完全没在意礼堂四周的目光。
“天啊！”罗恩大叫了一声，硬是把哈利掰了回来，“看看今天！魔法史、两节魔药课、占卜课还有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星期一吗？”
哈利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和罗恩的课程是一模一样的！
“至少魔药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哈利说，“这就不那么糟了。”
“只是对你而已。”罗恩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
对于罗恩和赫敏的担忧，哈利一律无视。如果他们的视力还正常的话，就可以看出克拉布和高尔与德拉科之间隔了三四英尺的距离。就算哈利没有赫敏那样的脑子，也能断定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的直觉告诉他，德拉科正在面临和他一样的困境。
宾斯老师的功力依旧没有退步，不到五分钟，哈利的思绪就飘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去了：刚刚在走廊上碰到扎比尼的时候打听到德拉科早上第一节没有课。
早餐时的场景还在他脑子里怎么都甩不出去，哈利不想表现得像个小女生一样，可他确实没有多少安全感。德拉科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生，从潘西到格林格拉斯那两姐妹，再算上金妮，几乎就是各式各样都有了。而德拉科也从来没有对其他男生表现出兴趣——哈利相信如果德拉科有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的——哈利真不知道德拉科看上自己什么了。
大概是宾斯老师的催眠效果实在太强了，哈利很快就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睡着了的那一刻，额头上的伤疤突然产生了一阵烧灼般的剧痛。哈利忍不住捂着额头喊出声来，全班人（包括宾斯老师）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哈利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感谢宾斯老师，至少他的目光里没有带着在看怪胎的成分。
“我，我去一下医务室。”哈利说着，跑出了课堂。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通常他的伤疤疼痛都和伏地魔有关，他隐约觉得自己该去找邓布利多，但想起邓布利多近来对自己的态度，他又停住了脚步。
如果伏地魔的计划是要他被孤立，那这进行得真是太成功了，连哈利都不禁佩服他了。
哈利一直向上走，从五楼的一间教室里传出了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是哈利再熟悉不过的了。门是虚掩着的，哈利靠在墙边，掏出乔治早餐时塞来的伸缩耳，把其中一只放进教室。
“别哭了，”哈利听见德拉科温柔地说，“你想让塞德里克担心吗？”
塞德里克！哈利许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了，似乎没有人愿意再提起他了，但哈利永远不会忘记他倒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就是在那一天，德拉科告诉他，一定要变强，为了他们的将来。即使是在墓地里被卢修斯·马尔福击垮了自己所有的防线，这句话也依旧支撑着他，哈利能从伏地魔手上再一次死里逃生，很大原因归功于这个。塞德里克的死让哈利意识到他有多么渴望生存，有多么希望能和德拉科在一起，哈利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我很抱歉……”那是秋·张的声音，她正在抽泣着。“我只是……”
“我知道。”德拉科说，“这很正常。”
秋·张的哭声更大了，哈利不得不把伸缩耳往回扯了一下。“我真的很想他……”秋·张说，“很难想象他真的不在了。”
“是啊。”德拉科说，“很难不想他。”
不知道是不是哈利多心了，他总觉得德拉科的语气里藏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哈利悄悄探出头去从窗户查看，德拉科正把秋·张搂到怀里。秋·张的头靠在他肩上，手上拿着的正是德拉科的手帕。如果不是用两只手紧紧捂住伸缩耳，哈利一定会忍不住砸了窗户。
“我该去上课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定有半个小时了，德拉科放开了秋·张，“你一会也有课吧。”
“嗯。”秋·张红着脸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德拉科笑着说。
哈利收回了伸缩耳，继续向楼上走去。
这下好了，再多一个秋·张，哈利的列表真是越来越长了。虽然他知道很多时候德拉科的温柔只不过是绅士的习惯而已，即使是卢修斯吐露那些残酷的话语时，姿态也只有更优雅，但他宁愿德拉科不要那么坚持教养，而是让那些麻烦的人通通走开。
罗恩说的没错。哈利想，一遇到德拉科的事，我就管不住自己了。
可他为什么要克制呢？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啊！他并没有因此伤害别人。如果说他真的伤害到谁的话，那也只是他自己而已。他为自己寻来了那么多烦恼，尽管大多数可能是不必要的，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谁能说得准呢？
两节魔药课哈利都在想着这些事，被斯内普抓住扣了好几次分，西莫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那正好呢。哈利想着，朝另一边撇过头去。
“现在，你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开始吧。”斯内普将缓和剂的配料和配制方法都显示在黑板上。
哈利小心翼翼地读着黑板上每一行字。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药剂，必须严格按照一定的顺序和分量添加配料，还得进行一系列同样严格而麻烦的工序。哈利有预感，自己又要搞砸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还剩十分钟时，他的药剂真的冒着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汽。那股蒸汽在空气中飘荡，让哈利想起了自己的守护神。事实上，那是他第一次召唤出成形的守护神，他甚至没看清那是个什么动物呢。
斯内普走过他们身边，难得的没有对哈利的药剂发出任何评论，这代表他也找不出什么错误。尽管哈利知道他绝不可能在斯内普的课上拿到O——那是德拉科才能做到的事——但斯内普再怎么刁难他，也不可能对这样的药剂做出A以下的评价吧。
哈利自信心满满地往短颈瓶里装药剂，标上了自己的姓名，拿着它走向讲台桌，迫不及待地想看斯内普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了。
“啊！”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哈利的短颈瓶掉落在地。哈利愤怒地看着刚刚撞了他一下的克拉布，确信那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了？”克拉布挑衅似的问，将双手叉在胸前，“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罗恩跑过来说，“你刚才直直地撞了哈利一下！”
德拉科交完药剂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些碎片和流了一地的药剂，摇了摇头。“恢复如初。”他掏出魔杖指了指那堆碎片，眨眼间，碎片消失了，一个完整的短颈瓶出现在地上。德拉科拾起那个短颈瓶，交到哈利手中。“趁他们没清理快去再装一瓶吧。”
哈利瞪了克拉布一眼，拿着瓶子朝自己的坩埚走去，好不容易又装好一瓶，交到了斯内普讲台上。回来时，克拉布正恶狠狠地瞪着德拉科，一旁的高尔使劲地拽着他。哈利走上前去，挡在他们中间。
克拉布气冲冲地转过身，背起书包就往外跑。扎比尼和潘西那一群女生都围到了德拉科身边；高尔站在一旁，好像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追出去；诺特将剩余的药剂都清理干净，也走了过来，在德拉科耳边说了些什么。
德拉科摇摇头，回到座位上拿起了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哈利看了看罗恩，又看了看赫敏，他们都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让哈利瞬间泄气了。
哈利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条毒蛇，正在叫嚣着给克拉布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111、Choice 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