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Cho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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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Choice
德拉科回到公共休息室已经是凌晨了，潘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德拉科摇摇头，虽然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愧疚地面对潘西，恰恰相反，每次见到潘西，他总会想起那个在舞会上和自己肆意舞动的女孩，那样的笑容在他新的记忆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潘西，潘西……”德拉科轻轻摇晃着她，“醒醒，潘西……”
潘西缓缓地睁开眼睛，又揉了揉才彻底清醒过来。“德拉科？”
“别睡在这里。”德拉科帮她把沙发上散乱的作业都收拾起来，“回宿舍吧。”
“你去哪里了？”潘西问，“他们都找不着你。”
“他们？”
“布雷斯和克拉布。”潘西说着，坐起身子，“克拉布看上去可生气了。”
德拉科叹气，目送潘西回了女生宿舍。他坐到沙发上，那里还保留着潘西的温度。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他不能给她虚假的希望，更不能冒着颠覆时空的危险和她在一起，更何况——德拉科感觉有些头疼——他根本不喜欢她呀。
一二年级时他在图书馆的禁书区找到了一些关于记忆的记载，但毕竟记忆被更改的人通常都意识不到，所以记载也都十分模糊，对他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他也渐渐接受自己多出七年记忆这件事，甚至将这当做梅林慷慨的馈赠。但如今，他感到很疑惑。有时他甚至会想，那个嚣张得以为全天下都是马尔福家领地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别的谁。
去问任何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或教授，他们对德拉科的评价都不可能有“优秀”以外的评价，或许邓布利多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他也不能否认德拉科在为人处世上确实很有一套。当然，如果重来一次还没有长进，德拉科就该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索命了。
但随着德拉科和印象中的自己越来越不同，德拉科发现他很难再区分他的感情了。比如，对待潘西，他的记忆中有着类似喜欢的感情，可在刨去这些记忆之后，他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吗？他尽力去保护克拉布和高尔，也只是不希望记忆重演而已，可如果他们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呢？如果他们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负担呢？还有阿斯托利亚，德拉科至今对她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除了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以外。
再比如，对待哈利……德拉科可以毫不愧疚地算计哈利——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愧疚不会为他们两人带来任何好处。但要他将哈利交给伏地魔处死，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不只是因为他知道哈利会又一次从阿瓦达索命咒中生存下来，更因为一个他绝不想承认的原因：他是真的把哈利·波特当做朋友了。
这让事情变得复杂了，他的记忆让他的脑子乱得不知该如何运转了。每当他看向那双碧绿的眼睛，他看到的不止是作为他朋友的哈利，还有那个带给他屈辱的波特。两种相反的感情同时作用，德拉科不想说，但更多时候他宁愿闭上眼睛亲吻哈利也不想睁眼看他，至少这样能把波特的影子从那双眼睛里抹去。
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呢，得到哈利·波特的信任和依赖比什么都重要。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包括他个人的感受。
德拉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天微微亮时就醒了过来。他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看起了书。没过多久扎比尼也醒了，他好像睡得不太好，德拉科确定就在自己回宿舍这几分钟里他翻了三次身。
“你回来了啊。”扎比尼打着呵欠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我昨天找了你好久。”
“嗯，有点事。”德拉科说，“听说克拉布也在找我？”
“那个蠢货。”扎比尼看着在德拉科背后打呼噜的克拉布说，“昨天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老实了。”
“估计老实不了多久。”德拉科摇摇头，乌姆里奇只会让斯莱特林的状况变得更糟。
“随他去吧。”扎比尼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他自己的选择，怪得了谁？”
德拉科点点头，他和圣人的区别就在于，他无法拯救所有人，也不会试图去拯救不想被拯救的人。
德拉科和扎比尼一起走出宿舍，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布告，上边写着第一次到霍格莫德村过周末的日期，在十月份。
“你去吗？”扎比尼问，“你似乎不是很喜欢霍格莫德。”
德拉科没告诉他之前只是因为自己太忙了没时间去而已，当然，他现在也没有清闲多少。但他确实不喜欢霍格莫德，他关于霍格莫德的回忆大多不是那么美好，原因就在于某个格兰芬多。
“我大概会去吧。”德拉科说。
他们来到餐厅，诺特已经在了。德拉科从斯内普教授那里领来课程表，顺着桌子分发，几个还没来的学生都有人代领了，德拉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终于决定开始做些级长该做的事了？”潘西正好走来，从德拉科手上接过自己的课程表，“还以为你会直接让邓布利多换人呢。”
德拉科笑了笑：“怎么可能。”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潘西坐了下来，拿了一块烤面饼。
德拉科看向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哈利、罗恩和赫敏刚刚坐下。“有点事要处理。”
“关于波特？”潘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是格兰杰？”
“韦斯莱。”德拉科接过潘西递来的烤面饼，乖乖地往上面涂抹黄油。
潘西瞪了他一眼，还是笑着接过了面饼。“别装了，韦斯莱和格兰杰都是级长。”扎比尼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德拉科举起双手，笑着说：“好吧，我认输。”不得不承认，潘西在这方面还是特别敏锐的。
“你知道，我不是蠢货，德拉科。”潘西压低了声音，“我相信你也不是，如果你选择了波特，我选择你。”
德拉科收敛了笑意，诺特正朝他们看过来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潘西。”
“得了吧，”扎比尼也凑了过来，“马尔福家如果倒戈……”
“你最好现在闭嘴，扎比尼。”德拉科示意他们克拉布和高尔已经来了，潘西和扎比尼识相地停止了交谈。
潘西和扎比尼的示好确实让他受宠若惊，但他们的父母都不是食死徒，而且这只是他们个人的态度，并不能改变些什么。斯莱特林的总体气势在伏地魔归来后不断高涨，德拉科本以为一个暑假的时间够他们想清楚了，没想到只是让他们的狂热肆无忌惮延伸罢了。德拉科看了看一旁专心致志吃早餐的克拉布和高尔，又看看那些新生，他们都在躲避着他的目光。德拉科冷哼了一声，对潘西和扎比尼点点头。
表面上他还是该和这些人保持关系，毕竟他还从伏地魔那里接了一份“工作”，他示意潘西和扎比尼也这样做。
但背叛者总该预料到被背叛的那天。德拉科不介意将几个人带上方舟，前提是那些人要愿意上船。
既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就这样分道扬镳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110、Cho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