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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don\\\'t wanna live alone,我们不愿意孤独一生,
We are gonna live alone.然而我们却孤独一生。
冰箱里有刚买的牛奶,记得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再喝。
——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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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迹部说了再见之后,越前走进公寓的大门。
由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的关系,所以四周一片死寂。初春的风还未脱离上个严冬的寒冷,于是当一阵风袭来,越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涕,走进楼道。而他的脚步声显然与整个安静的楼道格格不入,也因此,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被放大了N倍,孤独也被无限放大。
昨天,啊不,该说是前天了。前天他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国中时的学长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昨天就把他拉了出去,美其名曰为他庆祝。然而,这些人中,却不包括那个人。
越前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暗暗回想那个人是怎么说的去了。
哦,想起来了,那个人坐在电脑面前,连头也没回,只说了一句:
「我今天有事,你们好好玩吧。」
越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当时不爽的情绪藏不住、往外不停泄露的关系,那个人好半晌之后终于舍得回过头来,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问道:「还有事?」
就是因为那一句“还有事?”彻底惹恼了越前,他冷冷地看了那个人一眼,便拿起外套、钱包、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
聚餐期间,他不只一次偷偷拿出手机,渴望会有对方的短信在下一秒跳进眼帘,可是,却是不断地失望。
故意玩到这么晚,也是想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打电话给他,结果,他还是失望了。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屋子里的灯亮着,越前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却没有得到回应。
换好鞋,进入客厅却没有看到人。他皱了皱眉头,开始搜索卧室、书房、浴室、厨房以及阳台,最终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再次回到客厅,才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待看清上面写着的内容之后,他撇了撇嘴,将纸条随手一扔,便走进浴室洗澡。
洗澡之余,他开始细细回想与那个人的这几年。
初见的时候,那个人只是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不二周助,还请多指教~~”
向上翘的尾音,温柔的嗓音,以及暖暖的笑容,让他傻傻愣在原地。
已经记不清楚是为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他喜欢上不二的。但是接下来的告白、交往甚至赢得家人的同意搬出来住,总总一切实在是顺利得不像话。
到今年为止,他和不二在一起五年多了。
然而大概从一年多以前开始,他和不二开始有了争吵,原因不外是因为他发现不二和一个女生的交往过于密切,甚至,不二很少回家。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不二总是一脸疲惫地说他想多了,却从来不肯解释他和那个女生的关系。
从最初的争吵,发展到后面的冷战,两人谁也不肯先低头,以至于越前曾经不只一次觉得他和不二之间,已经完了。
事情的转机,是在他考完升学考试之后,不二笑着对他说:「旅游去吧,就我们两个人。」
毕竟是真正第一次喜欢的人,要越前就这样和不二结束,他还是觉得不舍得,于是他强迫自己忘掉和不二之间的矛盾,和不二开始了半个月的旅行。
事实也挺如人意,那半个月他和不二回到了刚刚交往时的状态,幸福、伴随着甜蜜,将他的心脏填补得满满的。
当他以为他和不二又和好了的时候,旅游结束回到东京,两人又恢复了原状。
越前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或许,他和不二之间,是真的该结束了也不一定。
当清晨降临,黑暗渐渐退去,越前睁开眼的时候,不二依然没有回来。他从床上坐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拨打不二的电话。
没有空洞的响声,取而代之的是公式化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越前愣了愣,看了看手机的显示屏,没有打错电话,那为什么?
这一刻,他放下手机,开始猜想这是不是不二给他的答案?
他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恐怕是因为心底深处知道他和不二的分开是早晚的事情。
日子没有多少改变,毕竟这一年多有很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和不二冷战,将不二看做不存在,自顾自地生活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所以,即使不二离开了,他也没觉得不习惯什么的。
没有去打听不二去了哪里,也没有去想开学的时候,会不会在同一个学校里偶然遇见不二。
然而,大概一个星期之后,越前知道,他和不二是不会再相遇了。
因为不二的尸体,被人在一个小县城的海边发现。
「我们检查了死者的随身物品,最后发现了你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很遗憾地通知你们,恐怕需要你们前来认一下尸体。」
这是由不二的姐姐由美子哭着对越前重复的警方的话,当越前得知那个县城的名字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县城是他和不二之前旅行的地方。
没有飞机,于是越前和不二的家人坐了很久的新干线,又换了汽车,终于来到了那个小县城的警察厅里。
“初步排除谋杀可能,因为死者没有明显外伤,钱财也没遗失。所以,不排除是意外……”
警方剩余的话越前再也听不进去,他看见不二躺在冰冷地停尸间里,脑袋一片发懵。
刹那间,好像有人在他耳边低低说些什么,他闭上眼,仔细听,听见的却是:
「冰箱里有刚买的牛奶,记得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再喝。」
那声音,就放佛是不二站在他面前,亲口对他说一样。
他想起很久之前听的歌,一字一句,低低地在他脑海里徘徊。
We don\\\'t wanna live alone.
We are gonna live alone.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