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情缘》东卿

10、第 10 章

　　从百花楼回来已经三天了，事情表面看起来像是顺利地解决了，可东方伯睿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
　　自从回来以后，裴雯就不像以前那样活跃，也没有再像前一阵子那样经常弄些新式的点心给他尝，除了每天定时向娘请安、陪娘聊聊天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房里发呆，像是在想些什么，可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笑笑回答“没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她在想些什么？虽然不愿承认，但若想找个了解她的人商量的一下，裴士霁无疑是最佳人选，可偏偏这些日子里裴士霁又跑得不见人影……
　　“喂！”
　　啊？耳边的一声断喝让东方伯睿猛然回神，只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孔近在咫尺。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想什么呢！”龙映彤不满的道。
　　是她？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她说话还真不客气！
　　看清来人，东方伯睿起身一拱手，有理却不热络道：“这位姑娘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当然有事了，要不然我和你非亲非故的干吗费这劲跑进来看你发呆？”龙映彤毫不客气的表现出她久候的不快以后，随即露出笑脸道，“笨笨，我听说你和裴士霁是亲戚，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没有具体地点有个大概方向也行。”
　　又是笨笨？！
　　“在下东方伯睿，与裴士霁算得上是姻亲，不过并不知道他的下落。”顿了一下，东方伯睿又加了一句，“也许是闯祸太多躲起来了，我也正想找他呢！”
　　“你的名字太长了，不好记，还是叫笨笨比较好。嗯，他前几天不是住在这儿吗？”
　　冷静，别跟一个小女孩儿计较……
　　“但是他现在的确不知去向了，随身物品倒还有几样留在东跨院的客房里，也许还在附近活动。”
　　听了他的话，龙映彤来回踱着步低头喃喃自语：“奇怪，暗影明明说他还滞留在东方家呀，难道有被他逃掉了？按说不会呀，就算他本事再高也不可能不着痕迹的从暗影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龙映彤突然停住脚步跳到东方伯睿面前，道：“喂，我说笨笨，该不会是你和他合伙骗我吧？”
　　她总是习惯和人这么接近吗？即便是江湖儿女她也太不拘小节了吧！可偏偏她那张天真的脸上的纯洁清澈的双眸让人即便对她不满也无法发作。
　　东方伯睿向后闪避欺近的脸孔，清清嗓子道：“咳，嗯，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不习惯和人这么接近。”
　　“哦？是吗？”龙映彤不退反进，目光闪过一丝狡谲，“那你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接近你了。”
　　“喂，你……”
　　东方伯睿已经退到墙边在无处可退，忍无可忍想伸手推开她，没想到打开门的声音在此刻突然响起。
　　“睿，我想到了……”
　　裴雯兴冲冲的进门却因眼前的景象一愣。
　　这是什么情景？一个美貌女子偎在东方伯睿的身边，而东方伯睿的手就放在她的肩头……
　　看裴雯由最初的呆立原地变成脸色铁青的走过来，东方伯睿忙推开龙映彤迎上去。
　　“雯，你别误会……”
　　一记粉拳迅速、直接、有力、准确地击中东方伯睿的下颌让他后面的话全部消音。
　　看情形不对，龙映彤后退一步道：“呃，你们先聊，回头见……”话音未落始作俑者已经消失在窗外。
　　“雯……”东方伯睿揉着险些错位的下颌轻唤一声。
　　“你不用说了。”
　　“雯？”
　　看不透裴雯此刻的心思，果决的语气让东方伯睿心头一惊：前两天的是好像还没有让她完全解开心结，今天如果再让她误会的话……
　　“你不是说过我觉得不高兴可以打你两拳的吗？”
　　他是说过，但打完之后总该让他解释一下吧！
　　顿了一顿，裴雯低头轻声问道：“很痛吗？”
　　啊？是在问他吗？对裴雯关心的询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东方伯睿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看着裴雯。
　　他没有反应？是不是她下手太重了？犹豫一下，裴雯伸出手轻轻的揉着他的下颌。
　　温柔的触感让他回过神，东方伯睿满心欢喜立刻伸展双掌覆住裴雯的双手。
　　“不痛，一点都不痛。”
　　“怎么会，都红了……”
　　“没关系，你听我解释，刚才……”
　　“我明白。”
　　啊？
　　看东方伯睿好像没懂，裴雯解释道：“我明白你们之间生么也没发生。”
　　“那为什么……”
　　“我看着觉得生气嘛！”裴雯有点扭捏道，理智上虽然知道，但动作快于理智，行为上的冲动并不是理智所能完全控制的。
　　“哦。”话虽这么说，但裴雯的拳头里倒还真足呢！不过总算放心了，雯这两天一直不大说话，还以为她仍在生气不愿意理他呢！
　　“对了，你来找我是……”
　　“哦，对了，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想起来此的目的，裴雯立刻焕发出无限活力，“我想到士霁堂哥的克星了！”
　　这么说这几天她是在想裴士霁的事？
　　“你不是很欣赏他做的事吗？”东方伯睿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是干得不错呀！但他竟然连我都拿来玩可见一定是日子过得很无聊了，我又怎么能给他来点儿调剂呢？”
　　是应该这么想吗？真不愧是和裴士霁的一家人！不过那个裴士霁真的有克星吗？会是什么样的人？实在难以想象……
　　“你想怎么做？”
　　“先和那个丫头联系上，然后和她联手。”
　　“丫头？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嗯，不知道。”她只是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还没怎么细想就马上来告诉他了。
　　东方伯睿听了不禁莞尔：雯一想到什么就来告诉他，让他能够越来越直接快速的了解她的心思是很好。但她回答的也未免太干脆了吧！这根本无从找起嘛！再说，怎么能确定一个丫头会是裴士霁的克星？如果真的是，那么她想必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会轻易答应合作吗……雯说的倒是简单，可这会面临一系列的问题呀！
　　“那你想必有些找她的线索吧？”不抱太大希望，东方伯睿随口问道。
　　“嗯。每次提起她的时候堂哥都是叫她丫头，我只知道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功夫很高，反正堂哥说对她很头疼……”
　　“咦？怎么好像是在说我？”
　　龙映彤的话突然插了进来让屋内的两人都很意外。
　　看着倒挂在窗口的龙映彤，东方伯睿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都是她，害他挨了雯一拳还险些造成雯的误会。
　　“我不是说过‘回头见’吗？”龙映彤跳进屋内理所当然地说。
　　“你回头的也太快了吧！”
　　“你不是一直都在窗外偷听吗？”裴雯略带敌意插话进来道。
　　“你发现了？你的耳功太厉害了！那拳脚怎么样？刚才看你那一拳力道不是很足，是故意留手还是……”
　　看龙映彤兴奋的冲过来跃跃欲试的样子，裴雯后退一步道：“你屏息静气完美无瑕，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闻到你身上特殊的香气才察觉到你的存在的。”这女孩好像很好斗的样子……
　　“噢。”龙映彤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在屋外偷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又进来了。”东方伯睿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听你们谈论的好象和我有点儿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裴士霁的克星不成？”
　　对于东方伯睿略带嘲讽的语气，龙映彤却毫不介意：“克星嘛，有待商榷。打他对我有点儿头疼倒是真的，只不过我不知道让他感到头疼的‘丫头’一共有几个……”说到后面语调变得有点低沉。
　　东方伯睿闻言和裴雯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现出相同的讯息——她和裴士霁绝非泛泛之交！也许……她真的能够克制裴士霁？嗯，再探问得详细一些。
　　“那你为什么要找他？”
　　“放心，我不会害他的。”轮番看了看两人，龙映彤轻叹一声，道，“看来不说清来龙去脉你们是不肯帮我了！简单得说吧，就是我想好好和他比试一下，可是他总是不肯认真和我打，老是躲着我。”
　　“前两天裴士霁不时还找你帮忙陷害我……”
　　“那个使唤他上次赢我时的帐，当初我和他有过约定，每比试一次输的一方就要为赢得一方做一件事。”
　　“你是说你输给他了？是武功吗？”东方伯睿有点难以置信。她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他的那点本事在她面前一筹莫展，难道说裴士霁竟然还在她之上？
　　“不会吧！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我本来还指望你能够给我透个底呢！”龙映彤微感失望道。
　　“呃，我没正式和他交过手……”东方伯睿讪讪的道。看来以前和裴士霁过招的那两次他是一点真功夫都没用啊！
　　“这么说吧，我和他交手二十从没占到过什么便宜，甚至包括暗算、下毒、设陷阱、偷袭等等都用上了却依然没有让他受过什么真正的伤。”
　　东方伯睿闻言询问的看向裴雯以求得到证实。
　　“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士霁堂哥到底有多大本事。”裴雯耸耸肩帮，“事实上，我从来没看他认真过。”
　　“哎呀！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俩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给个痛快好不好！”
　　“你都已经这么强了还要我们帮什么忙？”东方伯睿有点泄气道。
　　“那不一样！”龙映彤解释道，“你们很弱，和他又是亲戚，还上过他的当笨笨的被他耍得团团转，说明你们对他的威胁性很小。而且他捉弄完你们以后还继续在东方家逗留恰可以证明他对你们没有什么防心，所以有你们来协助我成功的机会会比较大。”
　　虽然说都是事实，可也不用这么讲吧！东方伯睿有点倍受打击。
　　“但他现在行踪不明，我们既便想帮也无从帮起呀！”裴雯接口道。
　　“错不了的，他现在一定还躲在东方家，没人能够从暗影的监视范围内悄无声息的溜掉，即便是他裴士霁也一样！”龙映彤说的胸有成竹。
　　“暗影”？好像在哪儿听谁说过……
　　“我需要想一想，毕竟你曾经协助过裴士霁，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倒戈相向。再说帮你得罪了裴士霁，他以后说不定会变本加厉的捉弄人……”东方伯睿开始显露商人本色。
　　听东方伯睿讨价还价，龙映彤小声嘟囔：“要不是裴士霁对我防的严实我也不想借助你这么弱的人做帮手。”
　　“哦？”
　　想象眼下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龙映彤想了想，道：“你东方家在大江南北都有不少铺面吧？这样，只要这次你帮我抓住他，我就保你今后江北地区货运通畅万无一失，怎么样？”
　　这黄毛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看东方伯睿脸上明显的写着“不信”二字，龙映彤不禁微恼。
　　“哼，你是唯一个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怀疑我说的话的活人！”
　　看龙映彤此刻的表情和方才大不相同，隐隐有几分狂傲之气透出，东方伯睿心头一惊：这种压迫感令他这纵横商海的老手都觉得紧张，她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
　　“不是我要怀疑你，单凭你一句话就能保证我江北货运，任谁都会猜疑三分吧！”
　　“凭我飞龙帮堂、舵遍布江北各省；凭我‘龙映彤’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凭我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飞龙帮的少主？”
　　“正是！”
　　“好！成交。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龙映彤闻言狂气稍退，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东方伯睿：“你只要把这个让他服下即可。”
　　“这里是……”该不会是毒药吧！他虽然气裴士霁捉弄他，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毕竟是多年的交情，若有人真想害他它绝不能坐视不理，即便是为此得罪了飞龙帮！
　　“放心吧，他根本就是个百毒不侵的妖怪，我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毒药呢！这里只是散功的药，免得他又跑掉了。”
　　东方伯睿还在犹豫，一旁的裴雯却把药瓶接了过去。
　　“三天，如果他还在东方府逗留，三天之内我一定会让他现形！”方才在二人的对话期间她一直在仔细的观察她，从她每次提到裴士霁时眼中闪现的那丝女儿家特有的娇柔就可以断言她对裴士霁有着微妙的情愫，绝不会害他。
　　被裴雯信心十足的话挑起了兴趣，龙映彤好奇地问：“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周韬》有云：凡谋者，密室为宝。你就只管到时候听消息吧！”裴雯有意卖关子。
　　“故弄玄虚……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转过头又对东方伯睿道，“我这几天会在城外当初关你的那个庄子里，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看她转身又要从窗口出去，东方伯睿不由得开口提醒道：“玄关在这边。”
　　“我比较习惯走窗。”窗外是一片树丛她在那儿布有暗桩，有助于隐藏行迹。裴士霁既然还在东方府中，而且不知道到底多在什么地方，以他的本事即便来到附近也不会轻易被人察觉，她如果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出岂不是等于提醒他要随时注意身边的事吗？
　　待龙映彤的身影完全自树丛消失以后，东方伯睿转过身看向身后拿着药瓶出神的裴雯。
　　“雯，你真的能把他找出来吗？虽然那个龙映彤说他还在东方家，可是这些天根本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还在……”
　　“不，有迹象的。”打断他的话，裴雯把瓷瓶收入怀里对东方伯睿露出温和的笑容。
　　“啊？”看见裴雯阔别多日的那种熟悉的笑脸，东方伯睿微一走神，没大听清裴雯的话。
　　“我是说他在府里还是有迹可循的。”对上东方伯睿询问的视线，裴雯详细解释道，“只要是活人就必然要吃东西，士霁堂哥也不例外。他既然想避人耳目就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觅食，从厨房偷东西吃它会嫌麻烦，虽然以他的武功做到这一点不难。你也知道，士霁堂哥一向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有东方家的高床暖枕他断不会去露宿荒郊野外，但他对于自己的事一向是尽可能的简化、舒适，既然有人能够给他提供良好的食住条件他断然不会自己出手去找。”
　　“你的意思是说府里有他的内应？”
　　“没错，而且还是你所熟悉亲近的人才能瞒住你的耳目。”
　　怎么可能？府里只有雯和裴士霁关系密切，以目前的情况雯是不可能帮他的，但还会有谁呢？
　　看东方伯睿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裴雯轻笑道：“没那么难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叔智。”
　　叔智？总是懒洋洋的叔智会勤快的帮裴士霁？
　　“怎么？你不信？”对于东方伯睿难以置信的眼神裴雯微露不悦。
　　看到裴雯得脸色，东方伯睿连忙道：“不，既然是你说得我当然信，只是叔智和他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会去帮他？”
　　“你难道都不知道？士霁堂哥和叔智感情相当好！”
　　于是裴雯把那天在花园里遇到二人的情形讲了一遍，东方伯睿听得大感意外。
　　“照此说来他们应该是相交多年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现在细想想他对弟弟们的了解还真的是少得可怜，看来早几年忙于商场上打拼对这个家的很多地方都忽略了……
　　转头看像裴雯，东方伯睿暗下决心：对她，今后绝不能如此疏忽！
　　虽不知东方伯睿在想些什么，但他看向自己时的柔和表情让她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于是回以一份甜美的笑容。
　　收到笑脸，伸手抱起裴雯坐在他怀里，下颌靠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她熟悉的幽香，东方叔智问得有点心不在焉：“的确可疑，但并不能凭此就断定他躲在叔智那里呀！”
　　“笨呀！”裴雯顺手轻戳他的额头，“家里这几口人日常的作息的规律可是我这个当家主母所掌握的，这几日白天送到叔智房里的三餐竟然一点都不剩的全都被吃光了，难道不奇怪？而且夜宵他还是照吃不误。这明明就是两个人的量嘛，除了他的院子里另外藏了一个人还有什么其它的解释？”
　　“嗯，有道理……”不过佳人在抱，悬了多日的心又彻底的放下了，现在他可没有心思想这些。
　　“喂，你的手在干什么？我们现在在讨论……唔——”
　　裴雯后面的话全部被消音，在东方伯睿的主导下，讨论的主题已经被转到他处……

　　辰时刚过，白天一向十分安静的东方叔智睡房的房门响起了强烈敲击。
　　“叔智、叔智！快起来，出大事了！叔智！”
　　在东方仲贤持之以恒的震耳欲聋敲门声中，懒洋洋的东方叔智终于缓缓打开房门出现在他的面前。
　　“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呵啊——”东方叔智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道。
　　“大哥和小雯不见了！”
　　“噢。”与东方仲贤地反映截然相反，东方叔智仍然是一幅懒散的态度。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大哥和小雯不见了呀！”以为他是没听清楚，东方仲贤再次强调。
　　掩耳避开东方仲贤的吼声，东方叔智努力睁开双眼。
　　“我有听见啦！你不用那么大声。你这么紧张难道他们是被人绑走的不成？”
　　“哦，那倒不是，他们是留书出走，说是要到各处名山大川去好好游览一番。你看。”说这把手中的书信交给东方叔智。
　　东方叔智简单的扫了一眼，淡淡的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叔智的这种态度让东方仲贤很是不满：“我怎么能不担心、不着急？他们两个跑掉了倒是悠闲自在的四处游玩，这么大的家业都丢给我一个人来管岂不是要累死我！喂，喂，叔智你先别睡呀……”推开依向他的东方叔智，仲贤道，“祸是你闯的，你得想个办法怎么让大哥赶紧回来呀！”
　　他就知道！东方叔智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把它弄垮不就好了，反正大哥在外边也会知道消息，到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
　　“我会被娘骂死的！大哥回来也不会绕了我……”听到东方叔智的馊主意东方仲贤火大道。
　　“好了，别这么激动，不是还有我在嘛！”
　　他早就该料到了，自从前天他们俩利用每日送来的正餐下药而成功的把裴士霁带走时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们对于参与其中的兄弟也会有所行动，只是这两日一切一如既往，风平浪静得让他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会使这种方式，这么说起来二哥倒是属于池鱼之殃了。
　　“你？你会舍得睡觉时间来管这些事？”自家兄弟的本色他还会不知道？
　　“放心，这次我绝对会出力的！”东方叔智说着伸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心中开始思量该如何回敬他“狠心”的大哥，他可不想就这么毁了自己快乐的日子

　　尾声

　　秋高气爽，清风吹拂，太湖水面微波荡漾，在夕阳的斜照下反射出点点金光，一条小舟无人摇桨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东方伯睿和裴雯坐在舱中相互依偎，欣赏着眼前的湖光山色。
　　“睿，我们就这样跑出来没问题吧？”裴雯一边削果皮一边道。
　　“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你真的决定要陪我四处游山玩水？”从前晚他对她讲了以后她就兴奋得彻夜难眠，到现在她还是不能相信一向独自担起整个家族重担的他真的会彻底撒手不管。
　　“你不是一直很向往像裴士霁哪样四处游历，看尽天下奇观美景吗？”怎么她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可是，东方家的生意怎么办？你不管行吗？那可是你辛辛苦苦……”
　　“不是还有仲贤、叔智吗？那两个臭小子已经清闲这么多年了，也该出点儿力了，东方家又不是我东方伯睿一个人的，兄长出游弟弟就应该服其劳嘛！”
　　“这样好吗？你不担心他们把生意都搞砸了？”裴雯有点担心地问。
　　“他们敢！”接过裴雯手中的水果咬了一口，东方伯睿胸有成竹的道。
　　“其实他们两个的能力都不容小窥，尤其是叔智，他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只是平日里因为能做的我都一个人做完了，结果养成了他们偷懒的习惯，这次正好可以抽抽他们的懒筋，让他们也彻底体会一下当家的难处！”顿了一下，东方伯睿轻哼一声接着道，“他们就是太闲了才会无聊到连我都敢算计！”身为长兄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他们？
　　“呵，你还真记仇呢！”
　　“怎们这次玩个一年半载再回去。”
　　“一年半载呀……我会想娘的。”
　　“那到时候我们偷偷溜回去看望娘，不让仲贤、叔智发现。”
　　“嗯！那我先要去叔叔的无名幽谷看看；然后去天山看冰峰雪莲；还要到江南……你在干什么！”津津有味的计划要去的向往之地的裴雯后知后觉的发现东方伯睿的双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呵呵，好痒……唔——”
　　封住她的朱唇，东方伯睿翻身将裴雯带至身下，随手放下舱口的帘布。
　　抛开以往一切烦人的俗事，和心爱的娇妻一起徘徊在这山水之间享受人生的感觉真好，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
　　奈何世事有时就是不能尽如人意。专注于眼前，东方伯睿完全没有留意到船身在此刻轻轻晃动了一下……
　　“咳。”
　　“什么人！”
　　舱外船头方向突然传来的咳声令舱中二人大惊失色，裴雯慌忙推开东方伯睿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襟，东方伯睿则戒备地看向船头。
　　“当然是想你们的人咯。”来人似乎也无意闯进舱内。
　　待裴雯整理好，二人携伴走出来一看——裴士霁！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是从龙映彤那里跑出来了？怎么做到的？那散功的药不是可以持续七天吗？
　　“真是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可是接你们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看到什么景致总是不妥吧。”
　　好事被搅，裴士霁还一副“不用太感激我”的口气让东方伯睿听了气的牙根痒痒，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旁边一条小船上传来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懒洋洋的声音。
　　“大哥，可找到您了。”
　　是叔智！
　　“大哥，您这么做可不对呀，您和小雯两个人亲亲我我泛舟江湖，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可小弟我离不开您哪！您总不能为了自己而把我抛下，任由我推入万丈深渊吧！”
　　“真是难得，叔智竟然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裴雯好奇地赞叹道。
　　东方伯睿不由苦笑，现在不是为着感叹的时候吧！他的娇妻还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他今天清晨才留书离家，现在太阳还没下山，他们也太快了吧！
　　“你们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家，这让叔智很担心，于是就和我联系看有没有寻找你们的线索，看他那么兄弟情深，我就很爽快地把你们的所在地告诉他了，他立刻就动身来亲自接你们回家了，你们兄弟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
　　裴士霁那一脸“我很善良”的表情，让东方伯睿为之气结，伸手指着裴士霁半晌只说出了一个“好”字。。
　　“我就知道你会夸我！”轻轻拨开东方伯睿的手，裴士霁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道：“放心，接你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看着渐渐接近的岸边，东方伯睿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有裴士霁和东方叔智这两个罗刹“恶鬼”在，东方伯睿和裴雯想过逍遥自在的二人世界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