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皇后》呆了又呆

19、哥，对不起

　　第二天哥就醒了，有些苍白显得疲惫。
　　“哥，伤口痛不痛？”我坐在他的边上看着护士小心的揭开他头上的纱布，换上新的药，然后再重新包起来。
　　“这点小伤，没什么的。”他自顾自的说，没有看我。
　　“哥，你……想吃点什么？”原本想问他怎么会出车祸的，可是我想想，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天我说的话，于是就没有问出口。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走廊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笃笃”声，转向我们这边。
　　“志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夏百合拎着一个保暖盒，擦过我，走到了床的另一边。
　　“我给你带了鲍鱼粥，特意去你喜欢的那家店买的，排了好久的队，才来晚了。”
　　她端出粥，拿了一把勺子，“来，小心烫。”末了。还拿到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哥的嘴边。
　　哥就着她的手喝下粥。
　　我看着他们俩，有些不是滋味，插嘴道，“哥，原来你喜欢喝粥，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家的？”
　　“锦记的，”夏百合仔细的喂着粥，“你哥喜欢喝锦记的粥，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你这个亲妹妹却不知道？”
　　“还真是我的疏忽。”我努力维持嘴角的微笑
　　夏百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哥那边，“你对你哥了解多少？我看呐，不是一点点的疏忽。”
　　“你又知道了？”我被她的口气嘲弄得很不舒服。
　　“你哥穿几号衬衫，你说阿。”
　　我张了张嘴，仅存一点的气焰立刻瘪了下去。
　　“大号，42.”她接下去说，“你哥是个男人，你做妹妹的平时不关心他也就算了，他的生活起居你多少也应该照顾一下吧？整天到处惹祸让你哥给你收烂摊子，你好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反击，“我哥向你怨我了？没有吧。他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那说明了他心甘情愿替我收摊子。还有，你以为你是谁？”
　　他伸手推开送到嘴边的粥，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说，“雯雯，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我偏过头，不看他。
　　夏百合拿了纸巾细细擦着哥的嘴角，“回去吧。不然你哥要怎么休息？难道你要他在病床上也为你操心？”
　　“我、就、是、不、回、去！”我盯着夏百合，“我在这里陪我哥，总好过让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弄脏他的病床。我们家的床已经够乱了，你就放过他吧。”

　　“我让你回去！”突然一声暴喝把我吓懵了。
　　哥躺在病床上，很生气地看着我，眼神却冰冷，“你这张嘴还要说出多少没有家教的话？是不是平时放纵惯了？连我也压制不了了？”
　　我抿着嘴，踢开了椅子就走出病房，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他，“我走，我走就是了。不烦着你们，更不吵着你们。我走，我走！”
　　“嗳，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出了门，夏百合叫住我，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小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盒东西。
　　“什么鬼东西。”我看了一眼，想要扔掉。
　　“避孕药。”她的声音刻意高了几分，“凌说了，怕你怀孕什么的就麻烦了。想你也没什么经验，就让我拿来了。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
　　我很慢的抬头看着夏百合，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我的耳朵里“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感觉到寒冷，透彻的冷从骨子里蔓延开，我很想甩她一巴掌，但是手就那么紧紧地捏着那盒药。
　　夏百合快意的看着我，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
　　我想起写在浴室镜子上的那句话
　　血液立刻从脚底蹿了上来，涨红了脸，心跳一次快过一次，好像要从口中跳出来。我背对着病房的门，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感受到那束目光，对我完全的失望透顶。
　　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后转去。

　　他死死的看着我，眼里透着失望和痛心，握紧的拳头已经发白，青筋条条暴起。
　　“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咬牙切齿的问出来。
　　我咬着嘴唇，别过头不去看他。
　　“就是那天……”夏百合的话被截断
　　“宋怡雯，我在问你！你回答我！”他暴喝，整条走廊上都是他的声音。
　　我的心狂跳，从来都没有见过哥如此失控的模样，心里十分害怕。于是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病房里只有他喘息声，我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克制住想要马上转身离开的冲动。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不是我哥，那个向来对我温柔宠溺的哥哥。
　　我鼓足勇气抬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夏百合。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为什么要一再的惹我，向我挑衅？”
　　她讪讪地说，“是凌怕你小不懂事，再加上你是第一次……”

　　一只手没有预料的搭在我的肩上，“站在门外说话干吗？进去说。”
　　Lucifer站在我边上，嗅到了房间里的火药味。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哥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
　　他没有异议的走进房间，“你恢复的真快，感觉如何？”
　　“把门锁上。”哥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
　　门在我面前锁上，透过半拉下来的百叶窗，我看到他站在了哥的面前，离开病床几步的距离。

　　我突然睁大眼，惊恐的看着里面
　　哥拖着打着石膏的左腿从床上跃了起来，抓住了Lucifer的衣领，一拳又狠又准的打了下去，连带着牵扯到插在他手背上的点滴针头，血就那么顺着管子逆流了上去。哥还是不放手，一拳接着一拳，固定在铁架上的玻璃瓶来回剧烈的摇晃，终于在一次中到了下来。玻璃碎片，流了一地的液体。
　　Lucifer就那么站着，动也不动，任由着哥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背对着我，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夏百合已经被吓懵了，不停的蠕动嘴巴，好像说着不要再打了，之类的话。

　　我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没有出声。那一刻，我突然很希望哥可以打死Lucifer,如果不是他，一切烦恼都不会发生，我不会对哥说我讨厌他，哥也不会出车祸，更不会对我大吼大叫。还有夏百合，她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介入我和哥的生活，周旋在我哥和Lucifer之间，然后故意激怒我，她到底想要怎么样？看我一点点崩溃很有趣么？

　　哥一个重心不稳从床上摔了下来，我这才清醒过来，发疯似的去撞那扇门，“开门，快点开门，医生！有没有人？里面出事情了！”
　　急忙赶来的护士掏出钥匙，我一把抢过，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哥，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冲进去，Lucifer的身体坚定挡着我，慢慢扶起哥。
　　哥的脸色灰白，紧紧拽着他的衣领，“岳霄凌，你这个臭小子，明明答应过我，要离她远远的！我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那天我喝太多了，”他看了一眼我，“答应你的我没做到，算我欠你。”
　　“就因为你喝多了，就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上了么？她是我……”哥的话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算了，如果她不愿意，这事也不会发生。”
　　我听着，鼻子就发酸，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医生挤了进来，“不相干的人请全都出去，你们严重妨碍的病人的休息，我们要复查，请你们出去等候。”
　　夏百合轻轻的说了一句，“志刚，我先出去了。”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绑着石膏的腿。
　　“你也走吧，”哥推推Lucifer，“顺便把雯雯送回家去。”听到哥说了我的名字，我惊了一下，“走吧。”不给我说话的机会，Lucifer拉着我走出了病房。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就看见医生对着他的腿敲打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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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谢谢给我留言打分的人，特别是 路过 你的留言让我觉得有个很耐心的人一直在看我写作，让我觉得很高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