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皇后》呆了又呆

18、车祸

　　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证人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在，哥已经被送进了手术急救室，夏百合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座位上，Lucifer坐在另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哥他怎么样了？”我刚一出声，她就跳了起来
　　“宋怡雯，你有没有良心？志刚他出车祸要通知家属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又到哪里去鬼混了？”
　　我皱着眉，回嘴，“我有没有良心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的。”
　　她抬手，我重重抓住，“还想打我？你不问问自己有资格么！”

　　“够了。”他出声，站起来，“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什么吵？全都给我坐下。”
　　我松开手，夏百合坐到他边上。我踮着脚，往玻璃里看，除了光，什么都看不到。于是转了脚步，往外走去。
　　“去哪？”他拦住我。
　　“去找警察问问是怎么回事儿？我哥伤的重不重？”
　　“不重会进手术室么？”夏百合不冷不热地插进来。
　　我忍耐得看看她，“救进来的时候听说失血很多，酒后驾车。”他简短的说，“这事情我会处理。”
　　我有些失神的被拉着坐下，无意识的咬着指甲。哥他怎么就出车祸了，虽然他有时喝完酒也会开车，可是他有自己的分寸，今天怎么会这样？肯定是喝太多了，连“夜之魅”也没有去，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么？是不是我说的太过分了，从小到大，我只对他说过一次类似这样的话，那一次他连续消失了好几天。

　　我记得那个时候，爸妈刚去世，家里没什么人肯照顾我们，于是居委会给舅舅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收留我和我哥。舅舅和舅妈对我们兄妹并不好，经常会拿我哥出气，打他更是家常便饭，于是哥就经常不回舅舅家，但是他偶尔会去学校门口接我，送我回家后再出去混，每次看到他，脸上总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我问他，他总是笑，然后告诉我“雯雯，总有一天哥会把你接出去。”

　　那天，他带着一个女孩来学校接我，神采奕奕的，看见我出来，他搂着那个女孩，“来，雯雯，哥向你介绍，这是你嫂子。”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自从爸妈死后。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女孩，有着很长的头发，又光又亮，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很大，温柔的看着我，嘴巴瞧着，笑得很甜，还有酒窝，两个耳垂带着小巧的耳坠，一闪一闪的。她向我伸出手，我才发现，连她的手也很漂亮，纤长，指甲上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
　　“雯雯你好，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以后你叫我……”
　　“哥，嫂子是什么？”我打断她的自我介绍，转过头去问哥
　　哥当着我的面亲了她一记，看她红了脸，才满意的和我说“嫂子，就是你哥的老婆。”
　　当时的心情很糟，仿佛我最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那样糟。
　　我低下头，感觉眼泪要往下掉，老婆，我是知道的，就是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我背着书包，越过他们，往舅舅家走，走着走着，竟然跑了起来，哥追了上来，“雯雯，你怎么那么没有礼貌，我特意带来给你看的。”
　　“那你喜欢她么？”我问他，固执的低着头。
　　他揉揉我的头发，“当然喜欢她，我追了她好几个月她才答应的呢。”
　　“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我拉住哥的手，任性的纠缠
　　“小傻瓜，”他摸摸我的头，“这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她站在不远处，疑惑的向我们这边张望，“志刚，怎么了？”
　　“没事，我马上就过来。”他向她挥挥手，然后转向我，“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带你去吃冰好不好？”
　　我执意拉着他，隔开那个女孩，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哥，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他显得有些诧异，因为我对他的独占欲。
　　“雯雯……”他有些犹豫，不放心的看看那个女孩。
　　我再一次甩开他的手，任性跑开，“哥，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和她！”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来。

　　“这里有没有A型的？病人需要输血。”戴着口罩的医生从紧闭的门里走出来。
　　我蹿了上去，“我是他妹妹，我可以的。”
　　“那好，快，带去抽血。”
　　我被一个护士带到一个房间里，手背上被轻轻拍打了几下，然后针管就插了进去。我看着血从我体内流出，缓缓地流入一个塑料制的透明袋中，一点一点上升。
　　“我们要抽５００cc，以后几天你可能会出现头晕无力的现象，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我点点头，“护士，我哥哥他情况怎么样了？”
　　“左腿小腿骨折，脾脏有内出血，还有些轻微脑震荡。你放心，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吊在半空中的心算是定了下来，我躺在椅背上，看着装着血液的袋子一点点胀大，同时觉得那只插着针管的手有些冰凉。
　　“很疼么？”Lucifer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负在我的手背上，小心的避开了针管。
　　我睁开原本比上的眼，“夏百合呢？”
　　“她回去了，我留着陪你。”
　　鬼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我瞥了他一眼。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他挑眉
　　我故意笑得很矫情，“怎么会呢，您可是大哥，大哥的话谁敢不信。”
　　他听我这么一说，笑了，“你要不是宋志刚的妹妹，我早就把你弄得服服贴贴了，哪里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切”我白了他一眼
　　他凑过来，“好歹你也是个女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气呢。”
　　被他戳到了痛处，我别过脸不去理会他。
　　“怎么，做我的女人不好？”他伸手，扳过我的脸，强迫我面对他。
　　我恨恨的瞪着他，“谁是你的女人？”恨不得划花他那张欠扁的脸，“我哥那里不许你乱说！那天只是个失误，我早忘了，你也快点忘记！”
　　他嗤笑，“我懒得跟他嚼舌根。不过就是睡了一下，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要作我的女人，你还不够格。”

　　抽完５００ｃｃ，我坐在手术室门口，刚开始还什么都感觉不到，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冷了起来，晕乎乎的，有些想睡觉。
　　Ｌｕｃｉｆｅｒ坐在我的对面，半侧着身体在讲电话。
　　“你们都是废物是不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跟我混？”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皱了皱眉，“让他去死。”
　　又是罗里八嗦的一通解释，到最后他听不下去了，一连挫败的说了一句“天杀的！”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看他那个便秘表情，还真是难得。
　　他看看我，我张大嘴眯着眼，朝他打了一个呵欠。
　　他拿着手机走了出去，估计是知道手术室是神圣的地方，不太适合他发飚。

　　哥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还没有退去，胸膛一起一伏的，睡得很熟，头上包了里三圈外三圈的纱布。我看了一圈没有找到ｌｕｃｉｆｅｒ，估计他还在打电话，于是就跟着哥一起进了单人病房。

　　我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坐着，打算今晚陪夜。没过一会儿他来了，两手全都提着东西。
　　“先吃些东西，刚抽完了血。”他一点点打开塑料袋，里面一格格堆着几个盒子。
　　我凑上去，盖子打开，都是些小点心，还热着。另一个塑料袋里还有一个罐子，拿开了盖子，热气立刻就腾腾冒了出来，居然还有热乎乎的汤。难道他刚才就是去张罗这些了？
　　他盛了一碗给我，是猪肝汤，我喝了几口，胃顿时就暖了起来。
　　“谢谢你。”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我，“怎么这会儿不继续伶牙俐齿了？”
　　我无语。
　　他口袋里的电话不停的震动，发出“嗞嗞”的声音，他拿出来看看，然后按掉。
　　“待会儿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叫车。”
　　“你去吧，我今天留下来陪我哥，还是有些不放心。”吃别人的嘴软，我连带着口气也好了起来。
　　“那好，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情就叫护士。”他又看了看手机，“我走了。”
　　我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他摸摸我的头，我躲开，有些尴尬。总觉得现在和他说话很别扭，因为毕竟和他上床了，而且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他逼迫了我，心里总是有些难受。突然又想起下午的时候，他那么绝的为了夏百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我咖啡，还真是接受不了他现在的关心。
　　他走了出去，半路又折了回来，脱下了他的外套盖在我的脸上，留下一句，“晚上凉。”
　　等我从他的外套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影儿。
　　我实在是迷惑，这个人，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为什么一下子对我那么残忍，不理会我的拒绝。
　　一下子又给我送点心，留衣服的。
　　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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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可能要改，我自己觉得写得有些别扭，但是一时又看不出来。
　　如果大家看出来了，希望可以告诉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