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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迷雾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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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这么一喊,吕珑珏脸色一下就变的不淡定了嘴上说了句:“糟了!”,顺手就将舅舅和黑哥推下了身后的池子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那些穿着黑袍子的人低沉的喉咙中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集体看向油条,油条却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还在往我们这儿跑,但立马就察觉到吕珑珏的表情不对了,站在那儿不知该不该往我们这儿走了。
黑袍子们虽然没有下一步动作,可仍旧看着油条,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吕珑珏看着我道:“想活命的话赶紧跳到池子里去!”我心里暗骂:“这起码有四五米高,而且下面又没有水,让我跳?”我向吕珑珏摇摇脑袋,表示不行,不能跳,吕珑珏根本不顾我肯不肯嘴里说:“别犹豫了,不跳下去我可保不住你,快跳!”说这话时,他眼睛根本就没看着我,而是看着那些黑袍子,还有油条,手里也紧紧的握着铜钱剑。
我还在纠结跳还是不跳,看着那么深的池子,真心不敢往下跳,与其说这是个大池子不如说是一个深坑,就在这时我看吕珑珏眼神不对似乎定在了某处,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他的视线落在杜油条的肩膀上,这一看,吓得我脚都软了,差点又一次瘫坐在地上,只见那杜油条肩膀上有一张苍白的脸,在盯着吕珑珏笑,笑的十分狰狞诡异,仔细看去,那居然是一个黑袍子,他几乎是整个人趴在油条身上的,黑色的袍子浮空耷拉在半空中。
我心想油条估计要完蛋,就在这时那个趴在油条背上的黑袍子突然浑身黑色的化作一团黑烟,可是苍白的脸仍旧浮在半空,接着其他的黑袍子一起集体化成一道道黑烟,苍白的脸带动着黑烟集体冲向杜油条!
吕珑珏手中的铜钱剑一转,咬破自己手指头把血往铜钱剑上一抹,对我吼:“跳!”他自己便冲进了那阵黑烟中,我看到这情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里数了1,2,3一咬牙就跳了下去。
落地的速度快的没法想象,与其说我是跳下来的,倒不如说我是说着这池壁滚下来的,落地后站起来还摔了个狗吃那啥,我发现我的臀部,脸和手臂,多处有磨破的地方,喉咙里一股火辣辣的痛,我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还好是顺着池壁滑下来,不然早没命了,我坐在地上仔细看了看周围,我一直以为这池子是个圆柱井的结构,因为在上面有手电往下照看不出什么来,看到底部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看来,原来是个碗状的池子,这时我听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侄子,是你吗?”原来是舅舅,我因为喉咙里似乎还有血不敢太大声的喊,于是吃力的喊到:“没错,是我,你们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了黑哥的声音:“小臻,赶紧过来!危险!”我听黑哥这么一说心想一定我周围有什么东西,我赶紧摸四周的地下,找从我手中脱落的手电,因为在黑暗中并且没有光源而且得知周围有危险情况下,再胆大的人也会畏惧,那种未知的恐惧一下涌上心头,我摸到了一根圆柱体,没错应该就是它了,拿了起来感觉不对劲,怎么滑溜溜的,而且还有黏黏的液体,我闻了闻,差点吐了,一股腐臭,我立马将那东西扔了出去,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侄子,快过来!”不远处的舅舅又在喊我,我刚被吓得一个哆嗦,于是骂道:“别催!我这儿还没找到手电!”于是乎,我掏出打火机,用微弱的光环顾四周,看见手电其实就在自己脚下!我立刻捡了起来,试着打开开关,果然,还能用只是强光手电的光线变的弱了很多,估计是摔的原因。
我将手电光打在那刚才摸到的东西上,我脊背一凉,刚才摸到的居然是一具腐尸的手臂,尸体溃烂很严重,估计和外面那几具尸体一样是一两年前死的,只见他眼窝里嘴里几乎全是蛆恶心的难以直视,可是我强忍着用手挑了挑他的衣服,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也穿着和外面几具运财尸的衣服都是近几年的款,那他们就应该和油条一样是个现代盗墓贼,也就是说这尸体生前也极有可能认识李昊,可是,我一直没懂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呢?这些尸体身上没有伤痕所以排除是外面的僵尸弄死的,而且百尸阵,也是让我们弄起尸的,这也说明,这帮人也的确是很有经验的盗墓贼,在路过百尸阵的时候居然没有让僵尸们起尸,可是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仍旧想不通?是那些黑袍子?我觉得有可能,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
“小臻,快过来!干什么呢?”这时黑哥又在叫我,我心想算了,反正想也想不出结果来,还不如先找着舅舅他们再说,于是我吼道:“来了来了!”
我握着手电就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可跑了过去,发现居然什么都没有,四周空荡荡的,黑暗一直围绕着我,让我不禁有一丝凉意,我大喊:“你们在哪儿呢?别逗我!好玩吗?”
“我们在这儿呢,过来!”舅舅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也没多想,心里骂道,乱跑什么呀,明明就挺黑的!
可是当我又跑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时,仍旧是什么都没有!四周依旧空落落的,我心里一紧,我心想难道是我着了道被什么鬼怪愚弄了?
我想到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舅舅的声音又开始喊到:“快过来!快点”声音似乎带着责骂不耐烦的语气,我害怕极了大叫:“你在哪儿?别装神弄鬼!”可是他再也没回答,四处发出了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安静的无法形容,我已经被那声音带的找不到了方向,我想再被那声音带下去指不定会被带到哪儿去呢,于是我开始向后退,我在这黑暗中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无助和绝望,我不敢再说话了,我知道那声音不对,绝对不是舅舅和黑哥,他两不可能无聊到和我开这玩笑,退着退着我就退到了池壁边上,还好找到了开始落下来的地方,那具腐尸还躺在那儿,不知为什么,再看到这腐尸我感到有些高兴,我至少没有迷失在黑暗中,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啊”的一声,旁别一个人影像小孩儿玩滑梯一样,坐着池壁滑了下来!他站起身来骂道:“我去!我这辈子都不滑滑梯了!”我一听声音,心里那个激动,上前扶住他高兴的说到:“油条!你居然没事儿!”
油条一听是我:“你是刚才的小臻?”我扶起他坐下,问他上面的情况,他摇了摇脑袋说道:“那个有本事的小青年,太缺德了,我明明啥也看不见我就不害怕的,他冲到我面前用沾了他自己的血的铜钱剑往地上画了一个圈把我圈在里面,然后掏出两片杨柳叶子,吐了点他的唾沫往我眼皮上一抹,我睁眼就把四周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差点给我吓尿了!”这我才想起来,油条他们盗墓贼其实没开过天眼,自然也看不到这些东西,后来,他告诉我,那吕珑玨用自己的血抹过的铜钱剑在地上画了个圈,暂时抵挡了黑袍子们,又让油条拿着那铜钱剑,冲出去跳到池子里,油条说他左劈右砍,那些黑袍子似乎很怕他手中的东西纷纷让路避开了。
“那吕珑珏呢?他去哪儿了?”我问,油条一挥手:“你别操心,他厉害着呢!双脚一蹬墙从后殿墙壁直接就上了梁,跳走了,跟跑酷似的,那些黑袍子怪物也去追他了。”
我把我之前下到这儿来的事给油条说了,油条也觉得奇怪,但是他明显不信说道:“我看你这个小同志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给吓坏了吧?”我没有想要和他争的想法,就说:“看看你的手电还能用吗?咱一起去找找我舅舅他们。”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感觉不对!他感觉到屁股上有什么湿的东西,他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说道:“小同志,我知道你是怎么着的道了!你下来时是不是摔了个脸着地吗?”他说着看了看我的脸,我很奇怪他为什么知道,就点了点头,他把手上的绿色液体凑到我面前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看了看,的确没有注意到这液体的存在,我摇了摇头,他听我不知道,就擦干净手上的液体,双手叉腰,像个老师一样的说:“小同志,你平时要多看书,看吧,现在吃亏了不是?”我看他卖关子又说不出个一二三便激他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卖什么关子?不知道别瞎扯啊?”他一看我质疑他就不高兴,忍不住的表现自己了说道:“嘿!你个小同志怎么不虚心呢,我来告诉你,这东西是罗芙木茎液!这种植物的茎液有让人产生幻觉的功效,这种植物并非生长在中原,都是古时候国外传进来的,尤其当初的吐蕃族的人最爱收购,专门用于陵墓的防盗,我在西藏的那几年,下了好几个藏斗,看见过不少这种诡计!你这还算轻的,只是产生了幻听,我估计着,那几个一两年前死的和我是同行的尸体们,也是着了这道,然后产生幻觉被自己弄死在这儿里面了!”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可是我摔了个脸着地都只是误舔了一点而已,虽然对我心理有一定的影响,让我感到绝望,可是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或是见鬼什么的呀,就算那帮人他们人人都脸着地了,他们也不至于死在这儿啊,况且也不可能人人摔个脸着地吧?所以对油条的推断只能说是半信半疑。
他见我若有所思,以为我不信他,就说我不听教,我说:“我们赶紧找到我舅舅他们,咱们一起想办法上去,然后从你开的盗洞爬出去,到镇上住下等等人家吕珑珏,毕竟人家救了我们那么多次。”油条听了这话一摆手说:“没戏,我要是能出去,我还会回来找你们吗?我当时吓坏了,到长廊时我发现,我开的盗洞直接不见了,上面没有一点我开过盗洞的痕迹”听了这儿,我啊了一声,我问他:“是不是什么东西让你产生幻觉了?跟我一样。”油条听我这么推断,他呵呵一笑问我:“你觉得会是什么让我产生幻觉?”我也不敢确定,于是慢慢的吐出两个字:“壁画?”他又轻蔑的对我说:“壁画你们也看了吧?你们中招没?”我一想,也对,有长明灯的那个正堂里的那些神仙壁画我们也都看过,的确我们身上也没产生什么幻觉,他看我也想不出来,就拍拍我他起身走在前头领路去了,我也紧随其后,这池子真的很大,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累的够呛,也没找到出路,我心里骂道这到底谁设计的呀,弄这么一大碗让我们走,走着走着,油条嘿嘿笑了一声就拉着我跑到另一面池壁前,他发现壁上有一个很窄的通道,更让我感到高兴是壁上贴了一纸条上面写道:“侄子,我和你黑哥走的这条路,如果看到立马跟上来!”
我激动的立马钻进那通道,油条在后面跟着,可没走多远,这通道就分叉了,一条是继续通向某处,一条是通向一个墓室,我估计舅舅应该会继续走不会进墓室,舅舅这人我太了解了,因为,当他得知这儿没了鬼货,心里的想法绝对就是快点离开这儿,对任何疑点都不会感兴趣,别说是通道旁开了个墓室,你就是在墓室里放个大美人儿,他也不会感兴趣。
我心想还是赶紧找到舅舅再说!准备继续向通道深处走,可被那杜油条一把抓住,将我拖到那墓室门口,我正想问他干啥,他轻声对我说:“嘘!你看,里面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