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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酝酿(2) ...

  •   川田先生还在跟林晓回忆过去,林晓凝神细细听着。助手在一旁给二人加水。

      原来当初拍卖行里川田买到的画是赝品。

      其实说是赝品也不全是,画上的印章确实是真的。

      书画家在未成名之前,要靠出卖自己的作品生存是很难的。一些书画家在未成名前会拜师学艺,刻苦临摹先生的作品,力求仿真。大多数情况之下,一些老师(大家)也愿意在得意弟子的作品下刻下自己的印章,以便让学生出卖换取生存的钱财。

      然而年代久远的书画经过时间沉淀,纸质改变,那些刻意模仿的高仿品上有真品的印章,即便是当代的行家也很难分辨。况且分辨真伪,多得是见过真品的人——这就给鉴别又带来个障碍。

      这算是不成文的规则,大多人都懂。而十多年前的川田不懂,他那天的目的就是那副民国时代画家吴岱的《狩猎图》。林家父女坐在他旁边 ,待拍卖品列出的时候,林晓人小,看见大屏幕上画下角的印章,嘟囔了一句“爸爸这个印章我们家有!”。

      旁边的川田留心了,却还是拍下了这幅展品。

      川田悠悠端着茶杯,悠悠叹了口气。

      “那么……,您还是在遗憾没有遇见真品?”林晓咽下一个茶果子,问道。

      川田点点头:“这幅画于我川田家族有很深的渊源。”他看见林晓好奇的双眼,笑着继续说道:“你有兴趣听我这个老头子讲一讲这个故事?”

      “为什么不?”林晓眯着眼睛反问。

      天晚了,林晓还没有回旅馆。幸村精市给林晓打了两个电话,提示都是关机,他心里有些着急,给幸村未来去了个电话。幸村未来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未来,你怎么了?声音听上去很虚,生病了吗?”

      “哥哥,我昨晚赶画稿,睡得很晚啦!”

      “没有生病就好!我打不通晓的手机,她今天有联系你吗?”

      幸村未来吓了一跳,急忙说:“这一次该不会是出逃了吧?晓酱没有跟我说呀。”

      幸村握着电话哭笑不得,他换了只手拿电话,另外一只手打开车门。

      “应该不是,但是现在还联系不上她,我挺着急的。未来呢,如果有晓酱的消息一定告诉哥哥哟~”

      幸村未来听着幸村精市那个荡漾的尾音心里恻然,平复半天才坚决道:“这一次晓酱真的没有联系我啦!哥哥,你追晓酱那么辛苦,一定是前半生拒绝太多女孩子的报应!”

      幸村精市苦笑,叮嘱未来如果林晓联系她就发简讯过来。他开着车,心里想着前几天未来回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无奈,有想到昨天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抱怨交流团的规定古板,心思一会儿再这里一会儿又到那里,接连错过了路口几个绿灯。走神了很久,幸村精市打定主意,将车子开到交流团下榻的旅店。

      林晓正好拐过街角,慢慢步行走到旅馆前。幸村精市远远看见路灯下独行的林晓,觉得那身影袅袅,娉婷又妖娆,心底叹了口气,默默地向她走去。

      林晓低着头漫步,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熟悉的鞋子,抬起头,看见幸村精市不带笑容的脸,她顿了顿,好像有些吃惊:“幸村……”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幸村精市吻上了。林晓诧异之下任凭幸村精市细致地描摹着自己的唇形,而后又是口舌上的深入交流。幸村精市温柔地探入林晓,在触碰到她的舌头时身形似乎颤了一下,而后下定决心一般继续亲近她。微热的呼吸打在林晓唇畔,幸村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甜。

      林晓被这样的侵袭弄懵了,原本抓着幸村精市的外套,渐渐圈住他的脖子。半晌,反应过来,嘤咛了一声,让幸村退开,手也握成拳状推攘着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仿佛没有感觉到林晓的拒绝,小心攫取着芳津,直到林晓真的憋不过气来他才留恋般轻轻啄了一下姑娘的脸颊,退开小半步的距离,眼睛带笑,眼神晶亮地盯着林晓。

      林晓的脸红红的,多半是被这个吻憋的,她生气地剜了一眼幸村精市,转身就要走。幸村精市原本就抓着她一只手,此时他轻轻一拽,林晓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怀里。

      “坏家伙!”林晓锤着他,低声咒骂。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亲一下有什么不对?”幸村精市声音带笑。

      林晓没有说话,伸手拥住幸村精市,在他胸前蹭了蹭。幸村精市感觉到姑娘的动作,轻笑呵出声来。林晓听到了以后,哼了一声。

      两人在旅馆前相拥了不多时,林晓突然抬起头,担忧地说:“咱们进去吧,如果你又被拍到,怎么办?”

      幸村精市快活地说:“我现在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人呢!”

      林晓“喔”了一声,又笑着锤他一下,低声道:“过分!”

      两人牵着手就要往旅馆走,林晓又“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幸村精市不解地看向她,林晓解释道:“不行,我们先不要向团里的人解释关系吧。”

      幸村精市蹙眉,林晓看见了连忙道:“我担心、担心人家说我因公废私……” 说到最后,声音小得近似嗫嚅。

      幸村精市哦了一声,林晓见他这样的反应,又是轻松又是不满的,最后终于抵不过心里的不满,戳了戳他:“幸村,你不会生气吗……?”

      哪想到幸村精市一回头竟然是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林晓明白这是在逗她,又气又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幸村精市凑过来,低头亲了她一下。

      “别担心!我连你的冷淡都忍了很久,这一次你这么明理,我怎么会生气呢!”

      “我什么时候冷淡过你!”林晓跳起来,抓住幸村精市道。

      “我第一次亲你之前呀。”幸村精市笑着说。

      林晓气乐了:“就在刚才之前,我一直在冷淡你?”

      幸村精市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很水嫩很无辜:“我今晚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了,全部都提示关机。而且,一直都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

      林晓一把拐住幸村精市的脖子,压下他的脑袋,笑道:“小子诶,又想追姑娘又嫌自己太主动,你可不要太无耻哟!”

      幸村精市只笑着任着她闹,也不反抗,最后是林晓玩累了才放开他。幸村精市牵着她上了车。

      “好啦,我们来解释一下,今天一天电话不通的问题吧!”

      林晓脸一热,低声道:“去拜访绘画大师,嫌麻烦。”

      “可以设置成防打扰的静音模式。”幸村挑眉指出。

      林晓皱着脸苦恼道:“手指头太粗按错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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