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番外（二） ...
-
每个人都必须工作，哪怕是女人孩子。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伙计，现在可是末日，嗨，知道什么叫末日吗？恶魔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可以拿枪战斗的士兵还是后勤人员，只要被逮到都是一个死。
不过大部分女人都负责后勤，比如缝补衣服，做饭种地，活像原始世界的土著居民。唯有像海伦这样的彪悍妹子，在末日前是个猎人，末日后依旧拿着枪和首领在战斗第一线拼命。这样的女人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迪恩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但他的基地管理极为严格，任何欺负女人孩子，挑拨内乱的行为一旦被发现是直接被枪毙的。他极有威望，没人敢反抗首领的命令。
不过你情我愿的行为，迪恩从来不会管，甚至还很纵容。毕竟这是在末日，谁知道今天是不是自己最后一天，如果没有疯狂的性//爱来冲淡死亡的恐惧，恐怕早就有人疯了。
海伦带他们去见了基地的总后勤，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恰克。
后者正拿着纸板和笔，不停地写啊算啊的，脸上闷闷不乐，见到海伦走过来连忙问道：“有没有找到手纸？哪怕多一包也好。”
海伦摇摇头，恰克懊恼地叹气，摇着头把纸上某几行划掉，嘴里嘟哝道：“我要去找迪恩说说，这样下去可不行，食物和饮用水都不多了……”
“嗨嗨，你先别走，来了新人，迪恩让你安排一下。”海伦翻了个白眼，把人拉住。
恰克站立不安地在原地打转，一脸哀怨地说道：“我真的很忙，很忙！你知道我们还剩多少……”他看了看加百列和莉亚，连忙把话头顿住，最后说道：“开会的时候再和你说，带他们去找卡西迪奥，好歹他也算半个负责后勤的！”
“现在？”海伦一脸古怪。
“现在怎么了？”恰克有些犯迷糊。
“现在快傍晚了，你知道那家伙每天这时候不是在上他的心灵启蒙课就是在嗑药，当然两者都有的时候也不少，你让他现在去安排新人？”海伦反问。
“噢。”恰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刚才是脑子犯晕了，“好吧，我来安排。”
恰克所谓的安排不过就是为他们找了个可以住人的简陋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薄薄的一层毯子，连张椅子都看不见。他把基地不算多的规则说了一遍，然后打算安排莉亚和基地的女性一起做后勤工作。
“我们原来是希望者基地的，我可以出任务。”莉亚插嘴道。
恰克看了看她，点头道：“好吧，但是要和迪恩说一声，你能不能出任务由他说了算。迪恩，想必你们都知道，这个基地的首领，我叫恰克，负责基地所有后勤。”
“莉亚，这是我的男友盖博，嗨，我能问一声，刚才海伦说的卡西迪奥是……”
“Well，他有时跟着首领出任务，但也算帮我一起管后勤。”恰克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位前天使绝大部分时候，既不出任务也不管事，只喜欢昏天黑地地浸润于药物和性//爱中。
但是有迪恩堂而皇之地放纵，其他人即便有怨言也不敢说。
恰克匆匆吩咐完，走了之后，莉亚转过头对加百列说道：“听起来情况不妙。”
天使点了点头，又安慰道：“我这里有个好消息。”
他轻轻弹了个响指，手里出现一份汉堡特别套餐，他把食物递给猎人姑娘，弯起嘴角道：“你还没吃午饭呢，现在都快到晚餐时间。”
莉亚眼眸弯了弯，收下了对方的好意，她坐在简陋的床上啃着汉堡，等着加百列讲好消息——“这个基地有信号点，不管怎么说，修好一个也不错。”
“你父亲的信号点是一次性启动还是分批的？”莉亚脑中转了转，问道。
“什么意思？”
“是必须一次性修好才能把天使带下人间，还是修好一个能带一些下来？”
“应该是后者，不过信号点是几何级上升的，刚修好一个点，哪怕连个小天使都没法出现。”
“需要修好几个点才能让米伽勒露面？”
“保守估计，四个，不过三个也可以试试。”
“……最近的那个，除了基地里的，用人类交通工具赶过去需要多久？”
“有一个在美国境内，大概四五天，不过要考虑到恶魔和丧尸的问题，不用荣光力量的话，就我们两个很难顺利通过恶魔关卡。”加百列在心中迅速计算了一下，说道。
莉亚这时候已经吞下了最后一口汉堡，她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下了决定：“我们需要向迪恩摊牌，有基地帮助，或许可以在不惊动路西法的前提下修好第二个信号点。”
“然后你瞬移到第三个信号点，如果米伽勒能够出来最好，不能出来就尽量放天使出现，尽可能地拖住路西法，你再去第四个信号点、”莉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加百列想了想，摇头道：“太冒险了，一般的天使拖不住路西。更何况他手下还有恶魔军队，很可能第四个信号点没法修好，到时候留在人间的天使都要完蛋。”
“……那我再想想？对了，你不是可以伪装成异教神吗？”
“那一招骗不过路西的，莉亚。”
“除非有什么让他分神？”
加百列想起什么似的扬眉，说道：“刚才在迪恩的记忆力，我看到他在找colt枪，想用这个杀死路西法，他应该是有计划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解开第三第四个信号点，路西如果在忙迪恩的事情，他未必会特意去查探。”
“你想让我哥去送死吗？”莉亚皱眉。
“当然不是！”加百列跳了起来，反驳道：“我只是需要他拖延下时间，就算真出问题了……等米伽勒出来后，也可以立刻复活他，米奇需要他的容器。”
莉亚挑眉。
“我们可以亲自和迪恩商量，答不答应随便他。”
莉亚叹气道：“说得好像他还有别的选择一样。”
那天晚上，他们终于见到了卡西迪奥，然后终于明白“情况不妙”的确切含义。应该说，他们没见过一个天使能堕落到这种程度。
不不不，路西法当然也很堕落，但是混成这样的，还是古今开来第一个。这无关什么sex party，也无关什么嗑药，而是一个天使绝望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没有迪恩，卡西迪奥是打算做世界上第一个自杀的天使吗？
“他没有信仰。”加百列说道：“哪怕是路西法也有信仰，只不过这份信仰不是对于神的。路西信仰自己，所有的恶魔信仰路西，而所有的天使信仰父神。”
“而卡西迪奥没有信仰，他现在什么都不信。”
送走一群基地女人的卡西迪奥转过头看到了莉亚他们，脸上带着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笑道：“新来的，下次要一起参加吗？”
加百列金色的眼眸如同火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似乎忍耐着什么。莉亚捏了捏他的手，后者无意识地撅嘴，扭过头不想看自家兄弟那副样子。
卡西迪奥耸了耸肩膀，不乐意就算了，他又不会强迫那个漂亮女孩？前天使拿出小药瓶，倒出两粒吞了下去，靠在墙上看向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又或者他只是思维迟钝在发呆。
莉亚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呆萌小翅膀，他一本正经地穿着西装风衣，遇到不能理解的人类问题时就会歪着脑袋，一脸茫然无措，干净得宛如白纸；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吐槽加百列说，看看人家小翅膀才叫做纯洁的天使，自家这位的节操……当异教神这些年来都掉光了吗？
“你就是卡西迪奥？”莉亚开口，然后在对方的视线中解释道：“听说过你。”
“恐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卡西迪奥摇了摇头，无所谓地喝了口酒。
莉亚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有事要找首领。”
“迪恩很忙，除非你们有什么大事。”卡西迪奥眼神微微涣散地说道。
“比如Colt枪杀不掉大天使，让他别白费力气，没有我们亲爱的老爹和米奇，没人打得过路西，不如让温切斯特早点洗洗睡了，吃顿好的上路？”加百列还是没忍住毒舌的冲动，莉亚在一边捂住了脸。
卡西迪奥只是看着他，一时之间没反应，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
加百列把脸变了回来，对着卡西迪奥露出一个笑眯眯的整蛊怪笑容，然后下一刻就把他扔在地上，亲切热情地笑道：“Hello，brother！”
这回卡西迪奥反应过来了，他抿住了嘴唇，蓝色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眸盯了加百列三秒，然后揍了上去，是真的揍上去，实打实的用拳头揍……
“我还没揍你呢，你倒是打起我来了！”加百列不方便用天使荣光，于是只能肉搏，他很不客气地往对方脸上揍，他毕竟年纪比卡斯大多了，打架经验更加丰富。
卡西迪奥不吭声，拳头却死命地往他兄长身上落。
“卧槽，你放开我！你这个鸟人小混蛋！”加百列很快却落入下风，毕竟……他又不是战斗系天使，更加不是肉搏近战系的，顶多，顶多也是法系的好嘛！
不过，盖比你为什么要骂你兄弟是鸟人混蛋，难道你不是鸟人吗？
莉亚妹子很淡定地在一边围观，反正盖比是大天使，除了大天使之刃，没有武器能真的危害到他们的生命，被打两下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淡定了旁人可不淡定。
卡西迪奥在基地一直处于很尴尬的地位，他是帮助迪恩建立基地的元老之一，但是相比于恰克，他简直是不负责任，醉生梦死的典范，所以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对他颇有怨言，觉得他不该得到这么高的地位。但是有什么办法？迪恩就是护着他，恰克也绝对不许别人冒犯他，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位天使为人类付出了什么。
但他们不会去得罪卡斯，不代表他们看见卡斯和人打架就会去帮他。很快，打架的天使旁边围了一圈围观群众，却没有一个对卡斯伸出援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不悦和怒气。
四周的围观者仿佛被摩西分海时的海水一样让开出一条路，迪恩满脸冰霜地走过来，恰克远远地看见了，迈着小腿跑飞奔过来。
“够了，你们两个，放开对方，基地里不许内斗！”迪恩低吼道。
卡西迪奥的动作顿住了，然后加百列顺势把他扔出去，然后揍了回来。
莉亚看到迪恩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看上去简直想拿枪打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快步走过去拉住了加百列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说过住手，你想被赶出去吗？”
“去你的温切斯特，给我滚蛋！”加百列在气头上，想都不想地勾着嘴角嘲讽道：“你他//妈凭什么这么对我弟弟？哪怕他自甘堕落也轮不到你来差使他！”
莉亚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盖比这是气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番外（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