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时代》葫芦汁

3、乏善可陈的小说家（3）

　　“你还以为我才90斤？我都130了。”瘦得跟个纸片似的，也敢大言不惭说背我？
　　不过初中的时候，他真的背过我。那时候中考要跑一千五百米，5分钟以内。我平时就不爱运动，所幸吃的不多，还没有长成个大胖子。但是这个是真的坚持不下来。
　　他那个时候偏科严重，准备走体育特长生的路子。每一次，他都会陪我一起跑。最可气的是，每一次都会跑得比我快。我一般到了终点都会累成一条死狗，这个时候，他就跟闹着玩似的，把我像扛麻袋一样扛回去。
　　那个时候的时光，真好啊。
　　“要不试试？其实你现在也不怎么胖，老大，只是没以前瘦。”他单手拎起了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另一只手已经做出了熟悉的起手式。
　　“不不不，大可不必。我忘记还有点东西要买了，你先回去等我。”三步并两步就远远跑开了。
　　上个月的稿费除去家用还有大几千。我随便进了家男装店，买了几件，刷卡签字的时候有点怀念上辈子的某宝和某信。
　　对了，还得买双拖鞋。品牌的拖鞋在我眼里，除了贵没有别的优点，不过可以凑单。
　　让人家给我包好以后，我又拐到隔壁买了两杯冰冻柠檬水。
　　以前我只喝白开水，后来开始跑步了，水不够喝我也懒得带。之后谭华每天都会带一大壶柠檬水来学校，我蹭多了，也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一路都在阴凉处躲躲闪闪，好半天才抵达楼下。谭华在这儿等着我呢。
　　“老大，你现在是发达了，买这么贵的东西？”初中的时候，我们家里都没什么钱，稍有点名气的牌子在我们眼里都贵的吓人。这家伙眼馋班长的鞋子，也不敢开口跟家里人要，跟我叨咕了小半年。
　　“还好吧。赶紧上去，热死了。”这个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夏天的时候，像点了炉子一样，不依不饶地要把每个人都烤干。
　　“我来吧老大。你脚不好。”他伸手过来抢，估计是想将功折罪。
　　“免了。这点东西我能拎不动，你那堆再给我一半，让你看看什么是纯爷们。”我嗤笑一声，一马当先。
　　结果还没爬到二楼，就打脸了。“谭华，我们歇会气吧。”我喘着粗气，一步一挪。
　　“没事，你把钥匙给我，我先去开门，再来接你。”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不流一滴汗。
　　“行。”我从兜里掏了半天，也没能掏出来。他看不过去，探手进去帮忙，手冰得我一哆嗦。
　　“你手好冰。”我抱怨了一句。他也菜，我等了半晌，才拿出来。我估计我腿上已经全是鸡皮疙瘩了。
　　他“噔噔噔”几步就冲上去，把东西放好了，又折回来把我那一堆给弄上去了。
　　我跟在后头，进了门，就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不动了。
　　“谭华，你把水递我一下。我等下收拾。”我举起一只手，大杯加冰的柠檬水就递到我手上了。
　　我一口气吸了半杯，浑身温度都降下来了，就一个字，爽。
　　谭华把饮料握在手里，没动。“你怎么不喝啊？我们初中的时候不都喝这个的。难道你怕我给你下毒？”我有个坏习惯，喝水的时候喜欢咬吸管。
　　我房间太乱了，单身狗吗，都这样，有块干净的能睡觉的地儿就足够了。谭华估计半天都没找到坐的位置，又把椅子拖过来，坐我边上。正好在我躺着的沙发后面，我还得仰头才能看到他。
　　“老大，你好像不能喝冰的吧。你的胃……”谭华眼里有担心还有一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
　　我大大咧咧地一笑，“没事，难得一次，应该不会这么寸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剩下半杯我没敢喝，随手放在电脑桌旁边了。以免谭华无聊，我把电脑打开了，随便他玩什么都行。我则把地上的东西塞一塞，钻进了厨房。
　　重生前的十八岁，我从来没进过厨房。后面是因为一个人在外地漂久了，为了省钱才自己开伙。味道吧，不能说多美味，只能说凑合能吃。
　　要说能谈事的话，还是得在酒桌上。谭华不像我，我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他是被逼着走上这条路的。曾经我也想过再见到他，会不会是他参加国际赛事的时候。我知道，他很有才华，当初那个挖他的体校教练说过，一定能让他走出去。
　　我不希望他最后和我重生前那般，泯然于众人。
　　动作还是慢了，四个菜一个汤花了三四个小时。等到两个人都坐到桌子上，屋外已经一片漆黑。
　　“谭华，吃饭了。”几次三番被我从厨房里挡出去，吃饭的时候脸色也不大柔和。不过他长得秀气么，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
　　“老大，等下我来洗碗。我给你盛饭。”他知道我喜欢吃软一点的饭，特意给我盛的中间的。不过，吃饭不是今天的重点，谈事情才是。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拿起子撬开，一人一瓶，“谭华，咱们老同学这么久没见了，今天必须得先走一个。”
　　说起来，我会喝酒还是他带的。那个时候我去他家蹭饭，他鬼点子多，把我杯子里的茉莉花茶换成了啤酒，当场我就趴下了。第二天，跟他打了一架，不分输赢。
　　“行。我先给老大敬一个。”他一口气吹了大半瓶，我也喝了半杯。
　　那天晚上我跟他说了很多，说我为什么不选择复读，说我对未来的打算，说我对他的期望。好像说了很多话，但是又有更多的话，梗在喉咙里，难以出口。
　　他还是没有答应回体校，不过他答应暂时在我这里住下来了。算是阶段性的胜利吧。
　　我问他现在住在哪里，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微微笑。
　　我也不想逼他太紧，反正他不说我也有别的办法可以知道。
　　【大吉：已经转了一万。还差十九万是吧？等几个月。】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既然有这个能力，我就一定要扭下来试一试。
　　管它乐不乐意呢，万一它甜呢？

作者有话说

　　我爱你，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