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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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一旁的服务生很镇定的看着两个女孩进情侣包厢。
她让齐落先点菜，自己推说去洗手间，走了出去。
拐过转角，她拿起电话，摁下号码，那个人立刻接起来：“我们在路上。”
“怎么这么慢呢，我和你说过，今天你要负责跟着他，直到他到我这里。”景漫蹙眉，然后挂断了电话。
进门，对着服务生说：“两份树莓蛋糕，然后我一杯樱桃汁。”等服务生走出去后跑出去追上了他，说：“等下慢点上菜，然后......”她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附近花店买一束花。”
可爱的服务生似笑非笑，景漫当然看出他的乱想：“脑子里别冒气泡，花的话什么时候送上来我会和你再讲的。”
齐落今天看上去好像特别失落，也难怪，男朋友不能一起来玩，轮到谁，心里总都不是滋味儿。
“景漫，我觉得我们坐在情侣包厢，有点奇怪，你看那个服务生就快捂着脸了，他的脸都红了。”
“你不要像那个服务员一样脑袋冒泡，我们俩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白。”
过了很久，齐落更加愁眉苦脸了：“怎么回事，饿死了，吃的呢。”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可是他们还没到。
“我出去看看。”景漫拨通电话，电话里满是忙音。
终于接通了，景漫不耐烦的问：“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路上。”电话里犹豫着说。
“你怎么一点技术也没有啊，你让他接电话。”
“等等吧，他现在没人。”
景漫想，别不是落跑了吧。
“他哪儿去了？”
“哦，哦，你不是让他买礼物么，他不就去了么，没事，他就在我身后的礼品店里。”
“那你进去把你的手机给他，让他自己过来，呃，你先过来，他要还你手机一定会到我们这里来的。”景漫表示很烦心。
“他刚才知道是你让我跟着他，他就没理我一下，让我别进礼品店。”
“你怎么那么胆小如鼠啊，你让他接电话，进去，说是我。”景漫觉得这个人以后真是没前途。
一声声脚步声，有两个人的轻语，然后洺天的声音传来：“我马上就到，大概，呵呵，半个小时，或许更久......”
景漫没等他说完就说：“你快点来，我会让你旁边那位在忆点门口等的，做人要守信。”她郑重其事地说，最后一秒撒娇道，“我知道你很好的啦，你答应过我的，我要给齐落一个惊喜啦，不然我一上午白激动了......”
电话另一端的洺天她在电话里显得更柔软的语气，直想挂了电话：“好好......好，我马上过去，我挂了。”
景漫忍不住对着电话白了一眼，心里咒骂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混蛋。
她让服务生上了蛋糕，两个人安静地吃着蛋糕。
十分钟后，门被推开了。景漫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厘，就是那个胆小的但又很听话的人。
齐落知道是洺天他们班的：“李厘，你怎么会进来这里？”
“呃，啊，这么巧，这么巧啊，我推错门了。”眼睛不知怎么应付地求助景漫。
景漫眼皮上翻......真拿这个人没办法......
景漫说：“你是不是找不到位置可以坐啊，这边这么忙，找不到位置也正常，不过把包厢门推开看有没有位置这种行为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算了算了，反正今天齐落生日，要热闹一点，要不你坐在这里吧。”
李厘真的是个愚得有些厚脸皮的人，对着羞辱还嘿嘿嘿的笑，连说“谢谢”就坐了下来，这孩子明显对齐落有意思，挨在齐落旁边坐下来，对着齐落傻笑。
景漫懊恼的托住头：“先生，你是不是忘了点餐了。”
李厘连声“对对对”，又很猥琐的出去了。
齐落对这个不速之客漫不经心，照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蛋糕。
李厘回来了，服务生在他后面确认包厢号。
他照样坐在齐落旁边，景漫目光示意的说：“那位置可是有人的！”
李厘低头，手摩挲着，避开景漫尖锐的眼神。
大概过了一会儿，景漫也放弃示意他了，插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却听到李厘的迟疑的欲言又止的声音，景漫也懒得理他，叼着吸管玩奶油。
“那个......呃，就是，呃......呃。”李厘犹豫着。
“那个那个什么啊，拜托别破坏气氛好不好。”
“那个......齐落，呃，我喜欢你。”
“操。”景漫被呛住，皱着眉咳着。
“齐落，我知道你和洺哥在一起，我不介意......”
“要你介意个P。”
“我只是想借着你生日说一下，我会等你的。”
景漫断定这笨蛋疯了：“你装什么矫情，你别忘了你今天......”门被推开了，服务生端着他点的东西，笑眯眯的说：“请用。”然后出去了。
景漫继续说：“你少自恋了，齐落和洺天才不会分开，你等也是浪费你爸妈赐予你的生命。”
齐落也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怔住了，说不出话来，只是埋头吃东西。
空气像是凝结了。李厘看着齐落，等待她说话。
齐落脸都没红，被他盯得不自在了，才转向他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在这时，门推开来了，但不见人影，景漫以为是洺天来了，觉得放松，欣喜的笑。李厘也以为是洺天听到了谈话，不知所措，齐落当然很奇怪。但下一刻，空气就被叫了一盆滚烫的热汤，让人煎熬。
“送给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束鲜红的玫瑰又火上浇油的让这里的气氛更加难熬，服务生把花交给李厘。李厘一头雾水，呆在那里。
齐落还以为是李厘早就买好的，断定是景漫帮他的，加上之前让他过来坐，也是景漫允许的，就更加确定是她搞的鬼，于是假装鄙夷的盯着景漫，让景漫一惊。
景漫的脸不自觉地就红气冲天，厌恶的瞥了眼李厘，不再看他，但却是对他在说：“你要不要去洗手间？”见他没反应，瞪着他：“说你呢！”
门口的服务员亦是一头雾水，不知该不该挪步离开。
李厘站起来，跟在她后面，她笑微微的对齐落说：“你继续吃，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把这个人搬出去就回来。”
关上门，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挑你来帮忙就是个严重的错误。”
李厘有些委屈的说：“那花不是我买的。”
“花是我买的。”景漫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来怪他，只是冷淡的说：“你走吧，你帮我忙又弄砸了我的惊喜，咱俩扯平了。”于是从袋子里拿出100元递给他，“你坐出租车回去吧，车费我付。”景漫一向都是这样处理事情，帮她做了事，不管怎样，也会付些钱，免得以后像是欠了人情一样，当然要衡量帮了多少忙，像李厘今天又搞砸她的事，她也就象征性的给些。景漫摇摇头，低叹自己真的找错人了。
李厘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拿了钱出去了，没走几步又被景漫叫住：“你以后少惹齐落，洺天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李厘一向都没什么主见，在班里也是像无头蚂蚁一样，他挠了挠头，说：“我知道了。”
景漫等到他离开，又找到那个服务生：“我不是说花什么时候送回告诉你的么，你干什么自作主张就送进来了？”
服务生歉疚地说：“我看见那个男生进去了，还以为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不自然的样子，又不敢看景漫，客人生气就得忍着。
景漫尖酸的说：“你别以为聪明地适时送进来，你把我的计划都搞砸了。听着。”她趾高气扬地说，“再去买一束花，换一束不同的，钱等会儿一起给你。”
服务生马上去前台记上帐，然后小心翼翼地说：“这次也是要等你说了才进去对不对？”
“当然。”
景漫随意的望向门边，洺天还没来呢。
她心里很不爽，一件事都没做成。回到包厢，齐落兴师问罪的盯着景漫，景漫自知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愧得慌，装作没发现她在看自己，认真地吃蛋糕，心里已经拜见了佛祖上帝宙斯了，祈求他们把洺天送到她面前，这场面她撑不下去了啊。但景漫还是死撑着，忽然灵光一现，她又固执地认为自己没做错事，干什么一副避罪的样子，于是又一副死德性：“你看我干吗，不就是一个笨蛋向你表白了，你神气什么。”
“景漫你会被气球攻击地没有反击之力的，气球都会唾弃你的行为的，它们都不想把你度到天堂去了。”齐落说。
景漫一字一句的反击：“我道德素质好，充满爱心，成就无数眷侣，我自己就能飞到天堂，像气球这样的东西，太浪费了，我不需要这么高调，我也怕它们上不了天，中途就自我反省的意识到它该下地狱了。”
说完这段话，包厢里又安静了，齐落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滑出来了。
洺天敲敲门，说：“你的确充满爱心。”
景漫一听到他的声音，亢奋了：“你来了啊，终于来了。哈哈。”把他推到齐落旁边。齐落目瞪口呆，景漫见她的样子滑稽又可笑，一个人在心里偷笑，啄着吸管看他们。
齐落望向景漫，景漫傲气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她，怎么样，你就装淡定吧，现在发现心里装了个疯子了吧。
洺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不是确认的“齐落的男朋友”，景漫绝对不相信他们是热恋期的情侣。洺天只是淡淡地说了生日快乐，递上礼物，然后就好了，一言不发，看向别处。
齐落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事么？”
洺天本来是面无表情，很冷淡，她问了以后，转向她，语气温和了些，温柔地笑：“来祝你生日快乐啊，你生日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怎么，惊不惊喜？”景漫总觉得他说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她。
齐落像是受宠若惊，抿着嘴幸福地笑。
“诶呦，没想到你还是蛮会哄人开心的嘛，齐落，你现在开心了吧，刚才笑都没笑，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景漫自信地满口胡诌之前的事，“你没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呢。”齐落全让她一个人扯下去。
“有么，那怎么我在门口还听到有人那么自恋的说话，你们聊气球干什么呢。”
“我自恋？哧......那是你没听到齐落之前怎么诽谤我纯洁的灵魂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就是不相信你们家齐落也是和我一样不乖，齐落啊，你们俩就知道甜言蜜语，说的全是好听的话。”景漫佯装抱怨。
齐落只是笑笑，在洺天面前，就是那么乖。
齐落问：“洺天，你没点东西么？”
“给你买礼物，在他们去分店取货的时候，我去吃了点东西，不怎么饿了。”
“要不要分点蛋糕？”
“你喂我？”洺天似笑非笑。齐落脸烧得厉害，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碟子里，递给他：“你自己吃吧，景漫在，多不好意思。”最后两句稍稍轻了些，他们俩靠的很近。洺天看向景漫，在景漫看来，她成他们的电灯泡了。他亲昵地揉乱齐落的头发，说：“小寿星喂我才有意思。”
景漫看了就脸发烫：“齐落你们俩能不能在今天晚上再说这些肉麻的话，有点公共场所应具备的素质好不好。”
洺天一把拢过齐落的肩膀，把她拉的更近，说：“你看绯闻女孩时那些亲热的镜头都没脸红，怎么现在我们就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让你脸红得可以和番茄媲美了？嫉妒了？”
“我嫉妒什么呀，叶子瑆比你好的多。”景漫反驳。
“他喜欢的可不是你。”洺天说了一句就不响了。
“你们喂吧喂吧，当我是空气吧，齐落开心就好。”
洺天面向齐落，看起来眼里很宠溺。
齐落细长的睫毛害羞地低垂。
景漫遮住眼睛说：“空气都被你俩吸光了。”她低下头，给服务员发了个短信，把花送上。
齐落接过花时，花映衬她的脸，显得更红润。
景漫向洺天挑了挑眉，洺天抿着嘴，等齐落回过头看他时，才恢复温柔的神色。
三个人一台戏，不断地开场。
洺天吃完蛋糕有事先走了。又只剩下她们俩。
“怎么样，感谢我吧。”景漫得意，“你俩感情很不错嘛。”
齐落笑的娇羞，但豪壮的举起杯子：“谢谢你。”两个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看你看，洺天一走你就放开了，那不是和他一起一直不是放松的你啦。”
“我和他的关系与我和你的关系又不一样，两个人对待当然不一样咯。”
景漫望向包厢里那幅碧海蓝天的画，有点惆怅的说：“是啊，我和你不是情侣关系。”齐落打趣她：“这句话别说这么寥惘。”
景漫还在自己的情愫中：“像我对叶子瑆就从来没真实过，全是装的，那不是我。”
齐落也陷入了空寂的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谁对谁真实。
仿佛周围都是低气压，齐落和景漫上空却是寒冷的高气压。
“你不是说要让他给我一个微笑么？”齐落问。
景漫点点头，说：“晚上吧。”
然后她们离开餐厅，去K歌。
那里的招待看着就她们两个瘦弱的女生，却定了个大包厢，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走到包厢的路上都寒暄着。
K歌没有很high，先点了《浮夸》，听Eason声嘶力竭，快感。唱其他歌的时候，齐落的声音像在哭，而景漫的声音又似乎在“嗡嗡”叫，做梦刚醒的感觉。笑得纯粹，没有做作。一个下午就流走了。
晚上，不消停的景漫又拉着齐落去洺天他们班上，把洺天叫出来时，景漫把洺天拉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洺天对她说：“我应该已经做到了吧，你过来干嘛。”景漫完全没在意他说的话，说：“把叶子瑆叫出来，我答应齐落要送她一个他的微笑。”笑得颠颠地。
“你脑子里怎么尽想一些无聊的东西。”
“唔......你管我啊，他笑起来眼睛像月亮一样。”景漫陶醉在自己的臆想中，发现洺天漆黑的眼睛有些死死地盯着她，才反应过来，“快——去——把他叫出来。”
洺天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斜着上扬，过了一会儿说：“我进餐厅前遇到了李厘，他说你让他快走，看起来委屈的很，你们在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
“你给了他一百就把他打发了？”
“我平常不都这样的，敢情你不是？”景漫反问，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好玩的东西，下次再说，你去把人叫出来。”
洺天对着她说：“你就是专制性太强了。”然后走回教室。
叶子瑆很不情愿地出来了，景漫上去像即兴演讲一样：“今天是齐落生日，你没有生日礼物那就送她一个微笑吧，很简单的，笑得可爱一点，齐落说她从来没见过你的笑是什么样的这也才不应该了对吧，那么你趁她今天生日就笑一个嘛。”其实期间他一直在笑，等景漫停下来后，笑容更大了。
笑完后就拖着齐落走了。
“我说吧，像月亮。”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刚才我说什么了我都回忆不起来了，在他面前，我总是瞬间失忆，该记住的细节就越是模糊。”
“......”
晚自修下课后，齐落和洺天“破例”希望景漫和他们走一段，路上两个女生一个男生，路人都能看出一定有一个女生是落单的，是谁呢，他们都觉得最外面的那个是落单的，一般也都这样。
景漫在林荫道前与他们再见，那里不是像她这样独身的人去的。在路口，他们互道晚安，齐落今天很开心满足。洺天走进林荫道前，打趣地问：“你就那么喜欢叶子瑆？说话时都能羞到耳根，这也太不像你了吧，对别人那么尖酸刻薄，对他......”洺天的目光穿过他熙攘的人群，像是忘记了在说什么。景漫天真的说：“是啊。”脸上浮上红晕。洺天收回目光，漆黑的眼睛看向景漫，眼底有复杂的感觉。只是那么一会儿，但景漫真的感觉到了。洺天牵过齐落的手，十指交叉。他们转过身，景漫望着他们的背影，心口一紧，说不出的感觉，轻念：“不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