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回到里士满》少爷少爷

9、009 暴风雨

　　瑞德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医学著作。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空洞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思维在神游。
　　一阵突兀的铃声从瑞德的裤子口袋里传出，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瑞德手忙脚乱地拿出了手机，来电显示的人是JJ，BAU的对外联络官，同时也负责联系各组员，通常她的电话只代表了一件事。

　　“喂，JJ？”
　　“斯潘塞，出事了，就在里士满，不用回BAU，我们直接在案发地点集合，摩根已经去你家接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很好的隐藏了瑞德的心情，挂了电话之后瑞德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面容苍白的自己苦笑了一声。他的伙伴们都是最优秀的侧写员，直接顶着这样的脸去工作一定会让他们发现自己糟糕的状态。

　　瑞德连忙用热水洗了把脸，使劲在脸上拍打了几下，这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他抬头直视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看着水珠从脸颊一路流下，努力暗示自己他是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问题的正常人。

　　瑞德打理好自己后出了门，和等在楼下的摩根会和了。

　　瑞德像往常一样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自然地开口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JJ在电话里没有详细解释。”

　　摩根发动着车子，并没有仔细观察瑞德，嘴里回答着他的疑惑：“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还要到那里才知道，不过好像是和这该死的天气有关。”

　　一说到正事，瑞德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这让他没有时间乱想。他在座位上扭了一下，看着车窗外的大雨，惊疑地问：“和这大雨有关？”

　　“没错，这雨下得太大了，詹姆斯河比预期的涨潮更快，很多地方已经开始被水淹到了。”摩根用力踩了油门加速，同时语气不好地解释着，“在詹姆斯河的下游，也就是里士满附近，有人发现了几个被大水冲上来的木箱，里面都装着尸体。”

　　摩根听到了旁白的瑞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弗吉尼亚州虽然不是美国治安最好的州，但是由于FBI总部还有几个军事基地都坐落在这里，导致整个州的犯罪率在全美都算是很低的。而里士满作为弗吉尼亚的首府，旁边就是FBI总部所在地匡提科和军港城市诺福克，竟然出现了性质这么恶劣的事件！如果不是这场意想不到的大雨，也许人们还要更长时间才能发现，可以说这个连环杀人犯就是在BAU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的！

　　越想越觉得窝火，摩根狠狠敲打了一下方向盘，低吼着：“这个婊子养的！”

　　瑞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觉得被侮辱了的摩根，虽然他也很惊讶，但是概率论告诉他拥有19万人口的里士满不可能没有一个连环杀人犯。所以当他看到不远处有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停着时，马上指着它们转移摩根的注意力：“嘿，前面看起来有情况！”

　　摩根也注意到了，他把SUV停到了一辆警车的旁边，冲着向他们走来的警察亮了亮FBI证件，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警察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马上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人在这种天气里飙车，被另一辆吉普撞了，没有人员伤亡。”

　　摩根确认了现场的警察能够处理好一切，正打算开车离开，但是他旁边的瑞德正好看向了救护车的方向，于是他凑巧得看到了担架上抬着的人，瑞德惊讶得叫出声来：“受伤的是肯特？！”

　　“肯特？”摩根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然后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昨天认识的那个人？”

　　瑞德没有回应，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完全不明白一个小时前和他在图书馆道别的人怎么会转眼就出现在车祸现场。

　　【时间闪回30分钟前。】

　　雨下得非常大，肯特却并不在意。

　　他再一次用力踩了油门，从一辆出租车的左边超了过去，刺耳的刹车声从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带着美国南方口音的叫骂声。

　　肯特对这些咒骂只是熟视无睹，他觉得自己需要发泄，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不满什么。烦躁的心情让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恶心的世界。

　　突然，一阵强大的冲击力从车子的右后方传来，肯特的头在埋进安全气囊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右边的反光镜，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狠狠撞进了他的后车座，车内的警报声成为了肯特在昏迷前听见的最后的声音。

　　吉娜的世界随着肯特的昏迷变成了一片黑暗，但是她却并不像一开始那样畏惧这黑暗。从肯特开始像发疯一样在大马路上飙车，她就在期待着这一刻。

　　现在的她没有身体，只有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瑞德似乎能够听到她说话，但是这些从不能磨灭吉娜内心希望肯特去死的事实。所以在看到肯特自己找死的这一行为，吉娜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在肯特失去意识的这一时刻，愿望成真的吉娜心情复杂得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外界传来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该死，Z为什么非要在他开车的时候加大负面情绪！”
　　“别浪费时间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不想给博士带来麻烦吧？”
　　“哼，我们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吗？”
　　“好了，X，只是避免麻烦而已，难道你不想快点回实验室吗？”
　　“好吧好吧，你总是对的，我们开始吧！”

　　吉娜感觉到两个男人翻动了肯特的身体，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安放了什么东西。

　　“脑电压！”“核实！”
　　“体内电流！”“核实！”
　　“芯片电压！”“核实！”
　　“芯片电流！”“核实！”
　　“芯片数据！”“复制完成！”
　　“编号XK-078实验体第四十五次抽查情况！”“正常！”

　　吉娜正对两人匪夷所思的对话内容感到震惊的时候，她又感觉到肯特额头上的东西已经被取下来了。

　　“好了，趁着没人发现我们赶快走吧！”
　　“Y……”
　　吉娜听出了这个男人声音里的迟疑。
　　“怎么了？”
　　“芯片数据显示这个实验体是个连环杀人犯！”
　　震惊的吉娜即使还不明白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的话还是让吉娜内心生出了一丝希望，她渴望让所有人知道肯特的罪行。
　　“X，这不归我们管！他只不过是个实验体！”

　　周围渐渐嘈杂了起来，吉娜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不远处警笛的鸣叫声，但是唯独缺少了那两个男人的声音，这些事实让她意识到那两个神秘男人已经离开了。

　　但是，他们留下的谜团却让吉娜再一次陷入了困惑。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肯特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个实验体，没有其他的价值，但是从肯特昏迷后他们才出现说明很可能肯特本身并不知情！这些人观察着肯特身上的一些数据，但是对他的违法行为并不阻止。这两人的代号分别是X和Y，还有一个没有露面的Z，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未知的博士，也许就是他们的头。这个团体并不担心被警察发现，只是害怕麻烦，这说明他们要么是反政府组织，要么就是等级比警察更高的政府部门！

　　还有芯片是什么！
　　从两人的对话中，吉娜很容易就得出了肯特体内有一枚芯片的结论，这是不是和她的存在有关？还有她曾经进入了奇妙状态后影响到了肯特的意志是否也和芯片有关？这些人做的实验究竟是什么？芯片记录了什么数据？

　　一大堆的问题充斥了吉娜的思维，但是她的疑惑却没有人可以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