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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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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送停车厂,逸敏才松开了手:“上车吧,我让秘书送你回家。”
木耔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秘书,见他正低头看向自己,应该是害怕她兴师问罪吧。她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他向她传达的话,自然都是经过老板同意的,她又怎会为难无辜的他了。
借着酒意,木耔终于鼓起勇气,问起了那个掩藏心中已久的问题:“你爱我吗?”
“什么?”逸敏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问你爱不爱我?”木耔再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逸敏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却被她甩开了手。
“我没有喝多,只是爱的太累了。逸敏哥,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她又一次的向他提起领证的事。
“等过了这阵子吧,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多。”而他又再一次的以忙做为借口拒绝了她。
“忙?”木耔干笑两声,“忙,你总说你忙,若真是忙,又哪里来的时间到这里喝花酒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逸敏有些不耐烦。
“是啊,我算什么,凭什么管你。我是你谁啊。”
木耔摇摇晃晃地,还不停地甩开逸敏扶过来的手。周围的人渐渐停下脚步观望着他们。为了不再丢人现眼,逸敏再次要求木耔上车。
“我们分手吧。”木耔顿了顿说。
逸敏沉默了好久,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木耔冷嘲道,“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池木耔,你不可理喻。既然你要分手,那就分吧,我也好落个清静。”说完愤然离去。
这一次,她彻底崩溃了,酒意也清醒了。才意识到,刚刚犯下了的大错。分手?她怎么可以那般轻易的说出来,为什么要说分手?为什么要说分手……
木耔瘫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泪水也早已流满面。
“没事的,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雅静上前搂住木耔。
从木耔重返房间那一刻,她已看出她的异样。起初以为是文心瑶那班人整的她不悦,直到逸敏的突然出现,才发现事有蹊跷,留下雅靓他们,独自跟了出来。
“静……”木耔早已泣不成声。
“他不值得你这般痴心。”从木耔出现的那天起,说要追回属于她的归宿,这一路上的坎坎坷坷,她全看在眼里。还以为她找到了幸福,没想到竟被他这般糟蹋。
过了好久,木耔哭累了,雅静便扶她站了起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上次因为他要结婚,她自杀,这次更严重,两人闹分手,指不定又干出什么傻事,说什么都不能留她独自一个人面对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跟他虽然结束了,但我还有你们,还有我姐姐。相信我,我可以走出来的。”木耔反倒是安慰起雅静。
“那好吧,我相信你。木耔姐,我爱你,会一直爱着你的。”雅静抱着木耔说。
“嗯,我也是。”
“韩叔,帮我订张飞台湾的机票,越快越好。”
在车上,逸敏翻了翻电脑上的文件,又开始忙碌起来。最近台湾新开的公司,产品出现质量问题,销量也在大幅度下降,今天约了几个供货商在KTV谈合约的问题,也正是因为分公司的事,而不是木耔口中的喝花酒。
“台湾那边的事,还是让我去吧。你还是多陪陪木耔小姐,你是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今天又在那种场合遇到,也别怪她会生气。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秘书韩是泓逸集团的元老,当年是车父的得力助手,车逸敏上任后便把他留在了身边。逸敏对这个叔辈的手下,还是蛮尊重的。
“都分手了,还说这些做什么。”逸敏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车外。
“看的出来,你还是很爱她的。”秘书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逸敏。
“爱?”逸敏迟疑了会儿,“我不知道算不算。”
“难道你还忘不了她姐姐吗?”
虽然身为他的秘书,更甚是朋友,有些话他宁愿对秘书说,都不曾向琰熹透露过,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都如朋友般亲切。
“应该不是吧,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缺少了那份默契,我跟扬子那一页早已翻过去了,现在我只是单纯的想对她好,我只想对她好,为何会这么难呢?”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跟她领证呢?”
逸敏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难倒了,沉默了许久:“那张纸当真就这么重要吗,能抵过一颗真心吗?”
秘书韩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他此刻心里的那份痛苦。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向木耔寻问了好多次,她要去的地方,可她总是回答说,一直往前开。无奈,司机只好绕着市区转了又转。
手机不停地震动着,琰熹的来电,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给她打来电话,节目组管制严密,他只有在深夜才能偷偷跑出去给她打电话或是视频给她。而此刻,她却少了那份勇气去按下接听键,任由手机一直响着。
过了好久,司机都被绕的不耐烦了,在路边停下了车,请她下车。他还要下班回家,不愿陪她这般折腾。最终,她向他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当温馨打开门的那一刻,愣住了。一个醉醺醺的女人站在她面前,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温馨姐。”
她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有容身之处,那个家是再也回不去了,雅静她们那里,也只会让她们更操心,百般无奈下前来投靠温馨。
“你怎么喝成这样?”温馨把木耔扶向了沙发。
“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虽说是喝多了,但还是有几分清醒。
“我不是说过欢迎你来打扰吗,可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温馨倒了杯水递给木耔。
木耔一下喝光了整杯水,接着大哭了起来,温馨只好把她依偎在怀里,没有再追问,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拍着,试图想减轻她的痛苦。
良久,温馨听不到哭声了,低头看了下,发现她已熟睡,泪水早已浸湿她的衣襟,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痛苦不堪。温馨不想吵醒她,只好由她这么睡在沙发上,接着拿了条毛毯为她盖好。
正在此时,木耔的手机再次响起,温馨一看是琰熹,便接了。
琰熹对于木耔来找温馨很讶异,但又很放心。再三交待温馨,一定要照顾好木耔,不能让她有事。对于一个沉睡中的人,能有个什么事情,温馨很是费解,却又只好答应。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凌晨四点多,温馨再次被自家的门铃吵醒,门铃声响的很急促,生怕屋里的主人听不到似的。温馨边打着哈欠边揉着眼睛,慢悠悠地前来开门。
“你怎么开个门老是这么慢啊。”每次来她家,琰熹的第一句话都是嫌她开门太慢,真希望自己能有都教授的超能力,能够空间转移,门都不用开就给穿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琰熹的突然到来,令她的瞌睡早已跑到九宵云外。
“坐飞机回来的呀。”琰熹答非所问。
“不是问你这个,还有半个月就总决赛了,你这么跑回来,是想被退赛吗?”温馨突然很生气。
“木耔呢?”琰熹忙岔开话题,他不想在这个不重要的问题上跟她继续纠缠下去。
“诺,沙发上了,睡的跟头猪似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哭了一晚上了。”
“她跟我哥分手了。”琰熹心疼地看着沙发上早已沉睡的木耔,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她从没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今天他给她打了那么多的电话,发了那么多条的短信,她任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幸好他有了雅静的号码,从而才得知她跟逸敏分手的事情。
又是那种莫名的情感令他焦急不安,上次她自杀的事情,至今任令他毛骨悚然。乘着夜深,他逃离了酒店,跑了回来了,只为看她一眼。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一直以来莫名的情感来缘于哪里,他对她动心了。
琰熹把木耔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了房间。
“我说,她跟你哥分手了,你跑回来做什么?”温馨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要带她走。”琰熹淡定的说。
“我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能带她去哪里?”
“只要离开这里,哪里都行。”
“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温馨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的话,但从眼前这小子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迹像,这是唯一的最好解释。
琰熹沉默了,没有回答。
“你这是默认了对吧,车琰熹,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情楚吗?你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你自己,更何况,这个女人她是你嫂子,你又算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温馨早已恼羞成怒。
“你不懂,她只是替安琪跟我哥举行婚礼而已,法律上他们还算不上夫妻,更别跟我提什么嫂子了。”
“OK,就算你说的都在理,那请问她的心在哪里,你别告诉我,她的心也不在你哥那里。”
“他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不代表她就会跟你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车逸敏的弟弟。”
“你不用打击我,我没打算告诉她什么,能守在她身边我就满足了。还有,我已经决定了,总决赛上合作的嘉宾就用木耔,你如若不同意,我就退出比赛。”
“车琰熹,你不要太过分了,总决赛的事情我都替你安排妥当了,这次非涂然然不可,由不得你说不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还不是想拿我跟她之前的那些破事来炒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当她的天后,我做我的小兵,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他现在是一听到涂然然这个名字就心烦,那个曾经为了所谓梦想而抛弃了他的女人,他就想继续离她远远的,可温馨总是拿这段往事来炒作,现如今这个圈子里,谁不想跟这个歌坛天后沾点新闻,事后必定大红大紫,可他偏偏不愿如此。
“这也是人家一番好意,她就想拉你一把。”温馨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需要。这次我是非木耔不可,否则我就退出比赛。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帮不帮在你,怎么做在我。”
说完,琰熹甩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