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寒波澹澹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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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萼红
第8章 寒波澹澹起
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办法！
低头徘徊走了很久的洛羽，终于下了决定。
吩咐紫魅先去睡一觉，明早和白玄霄一起去云家，想办法把那雌蛊偷出来。但是不管结果如何三天之内必须返回听雪楼，一切以自己的隐秘与安全为重。
洛羽自己则去了后院雪樱备好的客房，关上门，再也没有出来，没人知道房间内的洛羽究竟做了什么。
白玄霄和紫魅策马走后洛羽依旧没有出来。
玄霄还在门口磨蹭了一时，频频看着后院的方向。
紫魅跨上马背，“七小姐不会来的。拿到雌蛊要紧。”就策马而去。
玄霄又看了一眼大门内，终是赶去追紫魅。
雪樱劝慰着焦头烂额的德明，说，“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都是贪睡的，何况家主已有两天没合眼了。”
“你懂什么！”德明的火正没人发，踱来踱去，“哎，莫怪我冲你发脾气，樱娘你去让人准备些清粥小菜端来吧。”交代完樱娘就快步往洛羽的房间去。
“小姐……七小姐，开开门，我是德明啊……紫魅大人和白玄霄已经走了……七小姐诶……”德明找着话，不停的敲门，没人回应可急坏了人，“七小姐。我可以进去吗？我进去咯。”
德明撞门进去，只见洛羽颓然坐在里屋床前，就那么呆坐着，一动不动，双眼放空，红红的，却没有一点神色，似一个无线的木偶。
德明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才对，快步走过去，也坐在地上，伸手搂着洛羽，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到，“七小姐，没事了，我们有办法救白宗主的，你要相信紫魅大人一定会把雌蛊带回来的。不怕不怕了啊。”
洛羽趴在德明的肩上，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说话只能往上抬，“德明。”
终于开口说话了，德明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嗯，我在呢，在这儿呢。”
“我不想杀他们的，本来。”洛羽很累了，把整个重量靠在德明身上。
德明的心软了一下，原来是为这件事，“那一帮庸才，除了打打嘴炮什么都不会。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金钱，不如去培养一些有识之士，我早就想杀了他们了。”
“德明。”
“哎。”德明应到。
“我是一个坏人吧。”洛羽说完这句，合上眼，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也不知哭了多久，德明待洛羽哭的没那么厉害了，说，“七小姐，我的肩头怕是可以熬出半斗盐了。”
洛羽破涕为笑，却憋住笑，“才半斗这么少啊。”
“天越来越冷了，不要总在地上坐，老了，会得病的。”德明扶起洛羽，坐在地上太久，洛羽腿都麻的没有知觉，德明只好把她抱到了床上，给她揉腿帮助其血液流动，恢复知觉，“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吗？”
坐在床上的洛羽，看着正在一点一点搓开这初秋地面带给腿部不适的寒气的德明，“我不想用情人蛊救白无衣。”
“好。”德明停下，看着洛羽，“以德明的医术，让白宗主再活五年还是可以的。”
洛羽听到这话，却是张嘴抽动的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横飞，毫无平时的生动可人。
“七小姐。”德明还是看不得她哭，“我知道你不这般，是因为不知道白无衣是否真心喜欢你，把你当成一生的良人。也更不想白无衣爱你只是因为一个小小蛊虫作祟，但是，他爱你就足够了，何须追问缘由。白宗主现在是很喜欢你，宠你的，只是感情这事，色衰而爱驰种种种种的缘故，男欢女爱很少是完全从一而终的，不若这般保险、永久。”小姐，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白无衣根本不值得，他非良人啊，这句话德明没说出口。
“真的没办法了吗？”洛羽再一次问到，声音却不再张扬、肯定，透着无望和虚弱。
“没有了。”德明顿了一顿，“白宗主应是知道是云家下的蛊，应是不想与其有什么瓜葛，撑到现在才被看出一些端倪，已经实属不易了。”
“云家，呵，不过一小小云家。”
德明知道已经转移了洛羽的注意力，不管她要怎样做，怎样对付云家，只要不再消沉，不再难受痛苦就可以了，德明真的把洛羽当成最疼爱的女儿，只要她不掉一滴眼泪，怎么造孽任性都好。
“让神爵去给我端了云家的蛊场，不准云家再用蛊！留下半只蛊虫，让他提头来见！”洛羽拿出金羽令交给德明，恨恨的，“京城那边，随便找些事出来，有这么多事做，看他们还有心思害人！”
这金色的羽毛状的便是金羽令，是号命神爵一部的令牌。德明一部的是玉羽令；仪凤一部的是银羽令；紫魅一部的是青铜印。
秋风吹得一阵比一阵凉透，寒波澹澹。
已经是第四天了，却仍不见紫魅他们回来。
洛羽根本不能安静的仅仅是等待他们回来。
“云家的几个桩子可有说有何问题？”洛羽问着雪樱。
“这……属下的听雪楼，都是神爵大人派送来的消息……”雪樱回答。
“下去！”德明呵斥，让樱娘下去，不要碍眼。
仪凤跪下，“属下请求前去云家一探究竟。”
仪凤善使毒使暗器而已，武功可是比紫魅差了一大截，洛羽根本不会舍得让她去送死，“过了今晚，没回来，我与你一同去一探究竟。”
传来的一个个消息，都是没有在云家看到紫魅和玄霄。或许，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吧。
夜间的时候，只有白玄霄一个人回来了。
“紫魅去哪了？”仪凤拉着白玄霄便问。
“云家内外都没有那雌蛊，后来我们得知那蛊在云磊之女云瑶琴手里。”玄霄回答道。
“所以，紫魅去了京都！”洛羽生气的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为什么在她手里？”
“这蛊毒当时就是云磊提议下的，他的宝贝女儿最是足智多谋，想必是交给她保管了。”白玄霄说出他们的推测，“紫魅让我先行回来，怕耽误太久让你担忧。”
“哼。”洛羽把头扭到一边，难道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这个紫魅！
“只怕紫魅大人孤身前去会吃亏，那云瑶琴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德明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去帝都，也好帮紫魅大人一把。”
只要跟紫魅在一起，仪凤自然没有意见。极力鼓动着还在生气的洛羽去京都。
紫魅的安全对洛羽来说是很重要的，能顺利拿到雌蛊也更是大事。商议之下，决定让玄霄先赶往京都协助紫魅；仪凤准备妥当负责在城外接应，助其脱身；洛羽和德明带着连氏夫妇先赶回皋兰去，在外太久了，以免打草惊蛇，也是知道了病因，先赶回去缓解白无衣的几分痛楚。
连氏夫妇虽善蛊武功差了许多，但是又怎么可不防？蛊与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玩意儿，青薇建立百余年，自是有厉害的毒药。洛羽虽觉得仪凤这主意不妥，却是最保险和安全的了，那二人本是云家的人，毕竟这一路回去可没有高手在旁保护，防人之心不可无，仪凤这句话让洛羽多了份考量。
“两位，得罪了。一切尘埃落定，解药洛羽自当双手奉上，给二位赔罪。”洛羽行了江湖的礼，拱手解释。
“哼。”连娘子才不信这一套，“花言巧语。”
一切准备妥当，所有人也各自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路途……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寒波澹澹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