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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危险逼近 ...

  •   雨越下越大,雨落的沙沙声和汽车碾过地面、鸣喇叭的声音形成一首略显嘈杂的交响曲。天空一片灰蒙蒙——可能是由于持续不断的雾霭天的关系,亦或是阴雨天气的缘故,与街道上稀少的行人形成一副荒凉而又落寞的景象,仿佛在为随后我和巫托邦的不幸遭遇做铺垫。空气中混杂着熟悉的泥土、青草以及少许难闻的灰尘的气息。
      我匆匆摸索出口袋中的钥匙,用钥匙上的蓝色圆形厚塑料片对着铁栅栏门旁的感应器轻轻一按,“嘀”的一声短鸣,门开了。铁栅栏门底部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蹬——蹬——蹬——”的声音。我和巫托邦依次把伞举高过门顶,以免它卡在门中间,我还顺手在空中旋转了一下手中的那把天蓝色的伞(它陪伴了我整个初中四年的时光)——这个动作已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
      合上伞,我和巫托邦径直迈进了那幢老旧而又神秘的欧式建筑。大厅中央装饰着一个复古铜质的巨型圆弧形吊灯,看起来很是金碧辉煌。一条条浅浅凹进吊灯表面的竖线环绕着正中央的一只凸起的金色小圆柱,十分富有规则。吊灯的四周环绕着一圈花苞似的灯柱,每一根灯柱的下方都悬挂着一颗透明的、琉璃制的宝石,晶莹剔透,在这寂寥而又昏暗的大厅中熠熠生辉。
      缓缓走上那蜿蜒曲折的阶梯,脚下的木板发出被脚踏过后的阵阵沉重的声音。我和巫托邦的手中紧握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互相对视了一眼。巫托邦富有节奏感地前后摇晃着脑袋,瞪大着金鱼眼看着我。我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也跟着她对摇脑袋,还时不时地像摇头娃娃般左右摇晃脑袋。紧接着两人都爆发出阵阵笑声。
      我们总是这样,像个小学生似的做些滑稽幼稚的动作逗乐对方。有时我们实在无聊,就会进行一个“比笑”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两个人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若谁先笑,谁就是loser。如果过了十几秒钟,还是没人笑,我们俩就会开始像吃了□□似的对摇脑袋。有时候我们的脑袋还会撞到一块儿,有时我的脑袋还会因此倒霉地抽筋,看着对方窘迫的摸样,我们往往会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笑声。不得不承认,我们俩笑点都挺低的,可能是平时课业压力过大,笑少了吧?估计我们的笑神经是想让我们把那些缺失的笑声统统在这“比笑”的游戏中补回来。
      我用手扶了扶楼梯旁的铁质扶手,想借此支撑一点身体的力量,休息个一小会儿。然而,当我触碰到一些粉末状的该死玩意儿后,我的手猛地缩了回来——那扶手上布满了肮脏的灰尘!我厌恶地用力拍了拍双手,暗自懊恼了一小会——谁叫我有轻微洁癖呢。
      我们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一间布满灰尘、空荡荡的老旧阁楼。
      “还是和两年前没什么两样啊。”我怀旧地说道。
      “你还能指望它变成什么样?”巫托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儿可真脏。”
      这间阁楼虽然宽敞,可惜地面却脏兮兮的。那堵有些泛黄的墙上依旧贴着那张可笑的“温馨”提示——“请不要让宠物狗在此随地大小便”。
      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发笑。我心想。
      这个奇葩的告示曾经可是被我和巫托邦给狠狠嘲笑了一番——当然,那是两年前的事。那时,我们才读初一,自然是有很多时间在这间破旧不堪的阁楼里闲逛。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有好玩的也玩腻了,咱们上楼吧。”巫托邦无聊地将手电筒准确无误地往空中来回抛了几个回合后,一边走向阁楼对面的阶梯一边对我说道。
      “蹬蹬蹬蹬。”我们轻快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来到了大厅顶端的天台——我们迫不及待地要去的地下室就在这里。
      我和巫托邦都打开了手电筒,一齐对准了那个我们无比熟悉的、黑咕隆咚的地下室入口,活像一间鬼屋。幽暗的灯光照亮了整个通道,任何鬼影以及我们自己印在墙上的、如同巨人般的庞大影子都能轻易地被我们照到——这也正是地下室可怕的地方。
      “还记得去年我们吓成了什么鸟样吗?”我转头望向巫托邦,像老师对学生提问一样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会忘呢,当时我们居然怕得唱起了国歌。”巫托邦笑着答道。
      “哎,往事不堪回首。”我一边交叉着双臂一边叹息道,小心翼翼地踏上那有些潮湿的石板台阶,又继续打趣道,“下来吧,哥们。我们现在可是胆大的‘男子汉’。”
      “谁要当男子汉啊。”巫托邦在背后鄙视地斜睨了我一眼,说道,“我是‘御姐’才对。”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见过像你这么矮,身材这么糟糕的‘御姐’吗?”我“客气”地回应道。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我洪亮的嗓音。
      “至少比你高吧。”巫托邦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说谁比你矮呢!胆子挺大的嘛!啊!明明是我比你高才对嘛,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和巫托邦的身高在班里的女生里面属于中等水平,都在一米六二左右。但不知是巫托邦穿了增高鞋还是有时候她驼了点背,当我们对着镜子或车窗户比身高时,有时她高一点,有时我高一些。但在去年暑假,我的身高明显比她足足高了两厘米啊。总之,现在我们俩的身高差不多。
      我想起了曾经我俩在地下室探险时发生的一件事——当时我们已经到了第三层,离底层只差一步之遥,这本是一件值得“把酒临风”的好事。不幸的是,就在我们准备下楼时,我的手臂却突然感觉貌似碰到了什么丝质的东西。用手电筒一照,“啊——!”我不禁用喜感无比的、尖细的嗓门大叫了一声——我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和男生没什么区别,只有当我惊叫时才会变得尖细。那原来是一个蜘蛛网,就在墙角边!上面还有趴着一只特别小的蜘蛛!更重要的是,我丝毫不知道它有没有毒!因此,我们的地下室探险就这样在第三层告一段落。不过,过了没几天,我便为自己的懦夫行为感到懊悔。“这样还能算是个勇士吗!”我心想(估计当时我中二病又犯了,该吃药了)。于是我又独自一人,重新回到了地下室,鼓足勇气,一边傻乎乎地反复大喊:“我能!我行!我能行!”(这是我的小学的校训)一边艰难地迈着步伐——你应该想得到,孤身一人勇闯黑暗地下室的可怕之处。而勇敢的我,最终总算是走到了底层,完成了探险。可笑的是,我还特意随身携带了一把电蚊拍,以便随时电死那该死的蜘蛛——哪怕它跟蚂蚁一样小,也不能排除它有毒的可能性。
      “啊——啊——啊——”我故意唱着诡异的即兴编的、自认为恐怖惊悚的曲调,而后又用颤抖的嗓音沉吟道:“救救我——救救我——”
      “你妹夫啊!别装神弄鬼。”巫托邦用手挠了下我的脖子,算是表达了对我的不满。我一向怕痒,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走着走着,我们又像去年那样靠唱歌来减轻自己对于黑暗、封闭的地下室的恐惧。只不过,这回我们唱的是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的插曲“红烧鸡翅我爱吃”。
      “红烧鸡翅,我喜欢吃。”我率先起了个头,像模像样地唱道。
      巫托邦紧随我后,也饶有兴致唱到:“可是你老娘说你快升天。”
      我应答:“越是快要升天就越要拼命吃!”
      巫托邦故作震惊状:“你真的快升天 ”
      我一脸苦恼地唱到:“我真的快升天!!”
      最后我和巫托邦异口同声地唱道:“如果现在不吃以后就没机会吃 !”
      不知不觉,已经没有楼梯可走了。那意味着,我们终于到了底层。
      “底层到了,探险结束~”我松了一口气,若有其事地宣布道,“走吧,回家吃饭~”
      “等等,溟。我记得两年前这里貌似还没有门吧。”巫托邦用手指着角落里被光线照亮的地方,继续说道,“喏,你看。”
      “哇,真酷的狗洞。”我翻了翻白眼,讥讽道。我小跑着到比一个躺着的人的身体宽度宽不了多少的洞穴前,一边观察着一边说道:“也许当时没发现?”
      这个洞穴的大小,顶多能让一个蹲着的人人转个身,没有更大的空间了。
      我用手电筒照向“狗洞”,发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隧道。我谨慎地用手伸进去触摸隧道内部。感觉像是木质的,表面有些粗糙,并且凹凸不平。
      “要不,进去看看?伟大的探险家巫托邦?”我欣喜地问道,为这个刚发现的、可供发掘的新大陆而感到有些兴奋——我一向对新鲜事物感兴趣,哪怕只是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已的狗洞。
      “可是,现在几点了?你带表了没?”巫托邦的脸上划过一丝迟疑。
      这个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我们的巫托邦是个听妈妈话的乖宝宝,一向按时回家吃饭,从不在外面瞎逛。我们的巫托邦不仅是个乖宝宝,还是个老师眼里的好帮手,同学眼中的好伙伴、好“学霸”。今天三好学生巫托邦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敢不听妈妈的话。因此有如此迟疑的表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一边在心里这么讽刺地想,一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而此时巫托邦的眼睛正望向别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如果被巫托邦看到了,估计她的脸上又会掠过一道让人心疼的、楚楚动人的哀伤表情,怎么能让我们可爱的乖宝宝、善良正直的巫托邦伤心呢!
      沉默了几秒钟,巫托邦终于望向了我(“对,我就是这意思,你得看着我的那对大小眼说话,这样我才会应答你。”我心想),说道:“我妈叫我十二点钟到家。”
      我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手表,说道:“才十点四十二分,再玩个半小时绝对没问题。”
      巫托邦轻轻点了点头,神情也不再迟疑,果断地说道:“走,进去看看。”
      这才是我的好“哥们”巫托邦!我高兴地想道。
      我弯下了腰,灵活地钻了进去。我和巫托邦各自拿出手电筒,照亮了原本阴暗的空间。由于洞穴太过狭窄,因此我们只好艰难地爬行了一段时间。
      感觉好像在钻狗洞,这儿的空间可真是挤人。
      “这里怎么那么挤、那么潮湿,还那么热。”巫托邦一脸嫌弃地说道,“我感觉我们俩像狗一样。”
      “不然怎么叫‘狗洞’呢?就算我们是狗,也是狗中的勇士。”我得意洋洋地说道,身后的巫托邦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时的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逐步逼近。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我们爬行了大约十几秒后,我就大老远地看到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条用浅蓝色荧光笔划出的一条又粗又深的横线,它的后方散发着混合着鱼肚白和银色的光芒,那之后好像是另一个隧道。我迟疑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纳闷,便回头对巫托邦像放鞭炮似地以极快的语速喊道:“巫托邦!这里有一道荧光划出的横线。难道这里有人来过?我们曾经怎么就没发现过这个奇怪的洞?万一有危险的东西怎么办?你说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巫托邦愣了一会儿,似乎是被我那一大串问题给雷到了。
      “你不是很热衷于探险嘛,‘男子汉’。你自己看着办吧。”巫托邦细小的嗓音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激起一阵回响。
      这个“狗洞”,感觉像是个迷你的峡谷隧道,居然还能有回音。恩,的确很适合给狗狗玩耍,名副其实的“狗洞”。我暗想道,还不忘带点幽默感。
      “你一定很想往前仔细看看这条荧光线的颜色有多好看吧,‘御姐’巫托邦?Let me show you .”我调侃道。
      “切,你是在炫耀你那渣到爆的英语嘛。”巫托邦不屑地说道。
      我时而爬行,时而停歇,视线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荧光线和它后方的光芒。
      终于到了荧光线的面前。当我的手掌触碰到那道荧光线的瞬间,才猛然发觉地面至少变高了五厘米——前由于洞穴过于漆黑,还看不出地面的高度变化。我用手肘和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身,用力爬了上来,空间突然变宽敞了,足够我站立起来了——这是一个新的隧道。我揉了揉酸涩的大腿肌肉,像一个刚从被关牢笼里几十年后重获自由身的罪犯一般释怀和轻松,尽情呼吸着这个崭新的宽敞隧道内的清新空气——这儿的空气可不像“狗洞”里的那样稀薄,反而很是流通——因此我觉得它这里面可能有几个排风口。这隧道至少比狗洞要大两倍,它的宽度看起来可以容纳三个人,高度至少有两米。
      真棒,这里并不像地下室和“狗洞”那样潮湿,反而像滑滑梯的隧道那样光滑。并且,由于它看起来像是用某种特殊的金属材料制成的,这种金属反射出来的光芒有足够的亮度——这就是我之前看到的荧光笔的后方发着亮光的原因,即使不使用手电筒,也有清晰的可见度。这隧道真心让人感到舒适,不仅不拥挤,还很宽敞,整个隧道内还有柔和的亮光。如果在这儿铺上一张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垫,我甚至愿意在这儿美美睡上一大觉。这隧道至少不像之前那个拥挤地几乎能把胖子挤瘦好几斤的破烂“狗洞”那样狭窄。
      这是哪来的隧道呢?它是做什么用的?它的尽头又会有些什么呢?我好奇地想道。
      我右手摸着疲累的左肩,旋转着左手臂,以此来活动活动筋骨。随后伸手给巫托邦,打算用力把她拉进隧道。
      “都爬了五六分钟了,怎么还没到头。”巫托邦一边吃力地握住我伸出来的手,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我摇晃着脑袋活动了一阵脖子后说道:“是啊,这正是这‘狗洞’值得探险和挑战的地方。”我依旧对这“狗洞”持欣赏态度,但我更欣赏的还是狗洞内神秘的隧道。在当时的我看来,它仿佛是我这辈子所发现的最有意思的东西。我又接着淡定地说道,“如果一下子就到头了,还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八足“蜘蛛”,不,与其说它是蜘蛛,倒不如说是一只没壳的、长有八只蜘蛛脚的蜗牛——因为它那两只巨大而又细长的触角正随着它那庞大的身体一抖一抖地震动着,它头顶上的那对触角顶端的两粒如同黑珍珠一般明亮的眼睛仿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而它那光滑的细长身躯又像是龙虾,那富有层次感的、一节一节的硬壳覆盖着它的身体表面,如同蚯蚓一般恶心地扭动着。这怪物简直就是蜘蛛、蜗牛、龙虾、蚯蚓的结合体,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它正迅速从拐角处拐来,以惊人的速度跑向我们。而它所经过的地方,都毫无例外地留下透明的、令人作呕的彩色黏液,在远处闪闪发光。
      好在它还在离我们几十米远的地方,还留了那么几秒钟时间给我惊恐地愣在原地,我很好地利用了它,而巫托邦则紧紧掐了一下我的袖子管,大吼道:“快跑!”
      还没看清那怪物的具体长相,巫托邦就猛地回头用力把我推倒在地,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狠狠推进了“狗洞”——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的反应往往比我更灵敏、更冷静。她知道论逃跑速度,确实比不上我——我可曾是全年级的八百米长跑比赛第一名,因此她想让我带着她跑。
      我的神志在进入“狗洞”的那一瞬间猛然清醒了起来,尽管在前一秒钟我还依然不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我的心脏惊得仿佛停止了跳动,恐惧如同电流般在一刹那间抵达了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我迅速以中考时跑八百米时的速度——那是我出生15年来的最快速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出口爬行。
      “快!快啊!”巫托邦也赶忙钻了进来,在我后面大声喊道。
      “呼,哈。呼,哈。呼,哈……”我气喘吁吁,发出一阵阵换气的声音。我马不停蹄地向前狂爬,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我和巫托邦在体育中考前夕的一天,在操场上苦练八百米长跑的场景,用美好的回忆来分散自己的惊惶之情,虽然没什么明显的效果——我浑身上下竟止不住地颤抖。我的膝盖由于快速爬行时产生的摩擦而感到一阵炽热的疼痛感——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牛仔裤。潮湿的气息在狭小的洞穴里蔓延,产生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像是那种尘土飞扬的味道。
      “咳,咳,咳 。”身后的巫托邦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也许是这“狗洞”内的呛鼻味道的关系。
      “滋——滋——”一阵液体飞溅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狗洞”中。难不成那是那狗杂种的叫声?难道我在“狗洞”里都能清晰地听到那怪物发出的怪声?让它去死吧!妈的!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心脏怦怦直跳,我内心中一句句绝望的呐喊不停地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上帝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进来!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主啊,请你宽恕我们吧。”
      我胸前的那枚十字架此时此刻正闪烁着略有些耀眼的亮光——我只是戴着耍酷用的,毕竟我对基督教的了解少之又少。它在黑暗中仿佛像是一盏明灯,在为我指路。尽管我不信基督,也不信任何宗教,然而此时此刻我竟然像个虔诚的基督徒一般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真主耶和华的名字。
      拜托,一定,一定要安全逃离。
      我闭紧了双眼,回想起那怪物的可怕摸样,不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持续不断地、“轰隆轰隆”的低沉声音,好似地震时大地颤动所发出的声响。
      “啊——”我身后的巫托邦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危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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