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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兄弟 ...

  •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有时一秒你也会嫌长,有时却恨它为什么流的那么迅速。
      抓不住的心灵的痕迹。
      最后,我们聊了很多。
      他说,他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但昨天的打架好像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无关痛痒。谁都没有提。
      身上的伤痛更是提都没提。
      不屑。
      我忘了去上学,他忘了自己的事。
      知己,也许便是相互欣赏。
      他说,我像个性情中人。
      我说,我们可以做兄弟。
      于是,今天,九月二日。
      他,李硬,二十二岁;我,秦逸,一十七岁。
      结为了兄弟。
      他半开玩笑的说,今天这个兄弟认的突然。
      我说,要的便是突然,婆婆妈妈的认什么兄弟。
      他大笑。
      我也大笑。
      他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拍了拍头,对着我说:“怎么样?能否再喝?!”虽是问话,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我笑了。使劲的晃了几下头,然后喊道:“既然硬哥如此说,更饮三千又何妨!”
      “好!喝!喝趴下你小子!”
      “哈哈,好!”
      酒,继续;饮,更欢。
      我是醉了。
      醉得很彻底。醉得忘记了自己。
      酒后又酒。头痛得要裂了。
      还未睁眼,便有股冲天的酒味卷来。
      有些受不了,便吐了。吐得稀里哗啦,吐得无所顾忌。
      很爽。
      待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硬哥还在那里趴着,螃蟹般横在地上。想必已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硬哥肯定郑重的吩咐酒吧的人员了,不然早就会有人来喊。
      很喜欢这种感觉。男人,醉就要醉得彻底。
      我慢慢站起来,伸了伸腰,走到硬哥身边,打算叫醒他,但转而想了想还是算了。
      望着地上布满了的酒瓶,桌上的狼藉,我无奈的抖了抖嘴角,走出了包间。
      “别打扰他,让他再睡一会吧,”我对服务员说道。
      一股浓厚的酒味扑来,使她差一点没忍住吐出来。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她很是奇怪,面前的这位小帅哥是如何和老板结交的。
      我没注意她的表情,“告诉硬哥,我会再来找他的,”我甩出这一句便径直走了出去。
      出了门,看了看横在天上的太阳才明白已是正午时分了。
      上午也没去报道,不知班主任怎么处理的。呵,班主任,这三年我是要落在他手中了。
      街道上满是人和车,很繁华。
      也不知这是位于哪里,学校在哪个方向。自嘲的笑了笑,这下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一阵凉风吹来,微冷。空中的太阳也好像不是很愉悦,洒下的光总是缺少那种热。
      看看太阳,我很怀疑为什么它的光束是凉的。它周围没有一朵云,单挂在那里,有些萧瑟。
      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食品摊,准备吃些东西,心空空的胃也空了。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身上的酒味直冲的周围桌上的人们捂起了鼻子。
      快速的解决掉食物,我匆匆的离开。
      感觉,世界和我不相容。
      “大叔,请问一下‘汉丘高中’怎么走啊?”我在街上找了一个中年纪的男子便问道。
      “奥,‘汉丘’啊,你先沿着这条路前走,到了……,然后…………”
      匆匆的赶到了学校,却发现班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来,班主任也没到,原来上午来的学生根本就没几个。
      没有和同学打招呼,我躲在了班里的一个角落里,闭目养神。
      头,很不舒服。麻醉后的滋味。
      学生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都处在青春的花季,很容易的便三五成群的交流起来。不过却没人来我身边,笑话,酒气熏熏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也不知怎么进入“汉丘”的。
      班主任到最后才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到班里同学间的交谈,她还是很满意的。但当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很显然,她也找到了班中弥漫着的酒味的来源。因为开学第一天,她也不便多说什么,只交代了之后半个月军训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待我抬起头时已经接近日落时分了。伸了伸腰,自嘲道:“这下是自由了,没人管了。”
      又是晃悠着,回到了住处。
      该睡了。
      晚饭,就算了吧。
      算了。
      倒在床上。这是一天,去了。
      明天,是军训。教室黑板上写的很清楚,半个月。
      也不知醒来是什么时候了,太阳是逛了老长时间了。刺眼。
      匆匆跑向学校。早饭,算了。
      便是飞了半个月。
      我有空就找硬哥喝点,弟兄俩海谈。
      性情相投。说不上为什么,很舒畅,很畅怀。
      渐渐也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不过,有时突然冒出的一种空荡的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
      酒,是个好东西。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与酒便认识了。
      天下横在那里,我丢了两眼过去,一杯酒,一个兄弟,便了了去。
      而家,不提也罢。
      上学的日子也是漂泊。人生在世,有多少安稳?
      略一品味,一杯酒滑下,一辈子应该也去了。
      军训也在我的迷蒙中流下,也许同学们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如此的状态下可以承受那么多的训练量。
      是啊,他们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明白。
      他们怎么会明白我有一个爷爷,怎么会明白我只有一个爷爷。
      现在好些了,有个大哥。
      掏出肝胆两相照,一杯薄醨血相融。
      管他何时结识,只要对胃口,一句话也可作兄弟。
      两个人,抛弃了什么三六九等,藐视了所谓的金钱权利,放下了任何的世俗纷尘。
      单单的赤子之心相遇,兄弟,不需要别的,便这么简单。
      酩酩酊酊几瓶酒,潇潇洒洒一长醉。随情来个浑天日,何必在意己是谁?
      硬哥说我不像十七岁,我的梦不是蓝色。
      也说过,像个狂人。悠悠的狂人。
      我大笑。他则是饮着酒不语。
      我知道,硬哥更是个狂人。
      十五岁时,在家族里感到些许压抑,便纵身而去,不带一分,不着一缕家族的东西。
      闯荡,他自已,一下便是七年。
      从中辛苦是外人难明的。他说,家族所教的管理什么的,经济什么的,还有别的毛七杂八的,他没拿出一样用来混口饭。
      他说,这不是他的;他用不着,也不需要。
      漂泊,一壶孤独荡在天涯,一单身影划动着人世。
      累了,也许是确实倦了些,便随便找了个地方,想歇两年。
      他说,这个酒吧他接管了也只是两个月而已。开始有点乱。
      他说,等两年后重出江湖,再去流浪。
      他说;他醉了,大醉如仙。
      他大笑,笑声震耳;他拿起一酒瓶子,便往醉里灌。
      他说,他想家了,想母亲。但他不能回去,回去就挣不下了。
      他说,他想她了。他青梅竹马的从一岁就指定是他未婚妻的她。
      他说,他有些对不住……
      他流泪了,一条一条滑进了酒瓶。融在了一起。
      他大笑,若为自由故,若为自由故!
      他说,他不能回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说,他没有童年,我便和他聊我的童年。
      我说,我没出阅历,他便和我聊他的闯荡。
      酒至尽处,便是心。是情,如波涛,如巨浪,如烈焰,全搅和在一起。
      打破了。
      释放。
      兄弟。
      一缕浮生有多少快意
      人不过是道可有可无的痕迹
      为何太在意世俗的论语
      挥洒意气
      结拜哪怕是初次相遇
      酒可逢多少千杯少的汇聚
      逃不了百年就去的悲剧
      奔流的心撞在一起
      兄弟
      安能被现实压得匍匐
      我们酒上继续
      管他什么生活的枷锁
      不鸟他所谓的必须
      你我
      饮酒如水悠悠的惬意
      心烧在一起
      好兄弟
      便是滚滚的黄河不知道什么是停息
      是千丈的雪山无所谓太阳的威力
      撞在一起的酒杯不需要言语
      情是接下的千杯豪气
      无所谓什么酒后的乱语
      无所谓什么刀山火海的恐惧
      无所谓什么金钱权利
      无所谓天
      无所谓地
      酒,酒,酒的灵魂
      兄,兄,兄弟
      兄弟
      时间终是去了,昨天军训正式结束。今天,要举行个开学典礼,好像典礼最后是准备以箫声谢幕。
      箫是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演奏,军训的时候我听她吹过,确实很不错。
      开学典礼学校要求每一个学生都必须要去。
      “硬哥,再来点?”一大清早我便跑到了酒吧,拽起硬哥便对饮起来。
      没办法,听说开学典礼很麻烦,一坐应该就是几个小时。我想着带些醉意,打磕睡去。
      “算了,今天喝得不少了,再饮怕醉倒了你小子,”说着硬哥便停了下来。略一顿,对我说道:“阿逸,这么喝,你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十多天一扫便去,我也渐渐少了多许孤独之感。只是每日必饮,硬哥确是担心,这么小的身躯如何承受得住。
      酒便是酒,安能作食?
      “嘿嘿,”我干笑几声,没有回答。但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外面,也不早了。太阳滞在半空,半隐半现。
      时间已经迈入了上午,多云的天气,半阴的天空。
      “时间已经差不多,我要去学校了,”我站了起来,对硬哥说道。
      “嗯,”他答道,目光盯着酒杯没有移动,略显醉意。
      待我走后,他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就。
      “兄弟,你还小呢,”他微微吐出几个字。随后又突然想到这些天的拼酒,不禁轻笑:“我李硬的兄弟,确是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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