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运动员》橘子粥

16、我不确定

　　姜寄愚大笑：“一点点也做，下次看你的。”
　　初云呆住，偶像这也太奔放了一点。姜寄愚见初云有些尴尬，赶忙又岔开了话题。
　　姜寄愚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把初云送回学校。
　　初云和姜寄愚道了别，刚刚要下车，又想到什么，她扭头看着姜寄愚，“偶像，你今天和赛场上一点也不一样。”
　　姜寄愚笑：“既然不一样，那就不要叫我偶像了，太别扭了。”
　　初云想了想，老实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叫你呀。”
　　姜寄愚也想了想，“那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们现在是朋友啦，叫名字也没什么的。”说着他又挠挠头，有些羞涩，“我也不比你大几岁。”
　　初云失笑，“好吧。”她突然想起还没有要签名。马上从包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球拍，“给我签个名吧。”
　　姜寄愚接过球拍，是自己习惯用的那款，他拿起车上的签字笔，开始在球拍上认真写字，还打趣道：“其实你早就想要拿出来了吧？”
　　初云只好承认，“对啊，巴黎之后你那么火，我作为你的铁粉，居然没有你的签名。今天机会这么难得，当然要把握了。”
　　姜寄愚已经签好了球拍，初云已经又从包里掏出三张照片，“这是？”
　　“这是我们宿舍舍友跟你要的签名。”
　　姜寄愚将三张签好，全部递给初云，初云小心放好东西，笑道：“哪天我拿一堆照片来给你签名，然后放到网上卖，肯定大赚一笔。
　　姜寄愚一本正经，“那咱们得五五分账。”
　　初云笑，“我要上去了，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
　　姜寄愚摇摇手机，“我也是，保持联络。”
　　初云雀跃的回到宿舍，宿舍三人都是一脸便秘的样子。初云从包里拿出签名照片，递给陈文锦，“喏，给你们的签名。”
　　陈文锦冲过来一把抓过签名先欣赏一番，才腆着脸问：“怎么样，今天和梦中偶像吃饭饭，吃的怎么样？”
　　初云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我真的是又紧张，又激动，又高兴。”
　　宋云微白了初云一眼：“你这心情可真复杂。”
　　初云把今天吃饭的事说了，宋云微最后总结，初云是走了狗屎运，才会遇到对球迷这么好的球星。
　　陈文锦依然一脸便秘，凑上来问：“初云初云，你会爱上他的。”
　　初云脸腾的就红了，结结巴巴，“怎，怎么可能。”
　　林妹妹在旁边凉凉来一句，“以前不会，现在会了，你已经动心了，不要说什么崇拜之类的，我们都懂。”
　　陈文锦和宋云微都忍不住要为林妹妹的鼓掌了。林妹妹话很少，但每每都是一针见血，让你生不如死，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初云一本正经道：“我对他真的只是崇拜，没有那么所谓的男女之情。”
　　陈文锦撇撇嘴，学着广告的声音：“谁爱谁知道。”
　　“噗”宋云微先忍不住了。
　　林妹妹也咧咧嘴笑开来。初云白了陈文锦一眼，“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好好想想你和你们家武城的事吧。”
　　武城是陈文锦的同班同学，从大一就开始猛追陈文锦。陈文锦其实也是喜欢武城的，但因为一些不能明说的原因，陈文锦一直没有接受武城的追求。
　　一说到武城，陈文锦就闭嘴了。
　　初云哼哼一声，“看你再嚣张。哈哈。”

　　姜寄寓开车回到训练中心，马楚已经回来了，正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他进门换了衣服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马楚阴测测道：“漂亮么？”
　　“咳咳”姜寄寓被呛到，“什么？”
　　马楚歪过头，一脸玩味，“你今天不是去见张初云了？”
　　“是啊。”
　　“怎么样，漂不漂亮？”
　　姜寄寓白了一脸八卦的马楚一眼，才慢悠悠道：“挺漂亮的。”
　　马楚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什么艳福，朋友嘛。”
　　“看你那骚包的表情就知道了。没必要解释啦！”
　　“呃。”姜寄寓无语。
　　片刻才又反驳道：“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么？要不要我告诉你女朋友？色魔！”
　　“你。。。。。。。。”

　　姜寄寓和张初云见过面之后，关系比以前近了很多。初云考过期末考已经1月份了，姜寄寓已经拿到参加2012奥运会的直通票，马上要进集训队密训。
　　初云则开始收拾行李，今年她要到法国去和张老爷子过年，姜寄寓的生日是赶不上了，她已经准备好了礼物，约好见面吃饭送给他。
　　宿舍的几位都已经回家了，宿舍只有初云一人，她慢吞吞的的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带回租住的房子，洗了澡，坐在桌前，开始捯饬脸。隔壁宿舍的同学窜过来借热水棒，见初云在化妆，
　　不由打趣，“哟，张初云，你这是要去约会啊？打扮这么漂亮。”
　　初云大囧。
　　“没有啦。”
　　“同学拍拍她的肩膀，“哎呀，女为悦己者容咯，我懂的。”
　　“呃”
　　同学和初云闲扯了几句才离开，初云却不禁陷入沉思。
　　她真的喜欢姜寄寓吗？
　　08年相识，一路追随，从一开始的陌生人，到现在的好朋友。
　　她对他，还是不是最初的崇拜仰慕之情。
　　她还是不是单纯的只是喜欢那个球场上的姜寄寓。
　　还是不是只把他当作偶像来崇拜。
　　她现在不确定。

　　初云的思绪被电话打断，是姜寄寓。
　　她收好东西，赶到宿舍楼下，姜寄寓接过初云手里的东西，放入后座。
　　他来的比约好的时间早一点，初云上了车才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姜寄寓揉揉眉心，“今天开会，我们这个月底就要开始集训了，先去厦门，大概5月才会回北京。”
　　也就是说，他们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
　　发动车子，他又继续道：“你机票定了几号？”
　　“20号。”
　　两人到了预定好的餐厅，初云才把礼物递给姜寄寓。
　　“你的生日我不在国内，就提前送给你啦。不过现在你不能看。回家再看。”
　　姜寄寓没有想到张初云会提前给他送礼物，他笑道：“没想到今天还有惊喜。”
　　初云手扶下巴，装模作样道：“唉，谁叫你是我的男神呢。”

　　姜寄寓送了初云回家，驱车前往自己在北京的家。
　　夜还不深，就很多住户都还没有休息，明亮的灯光散落在各个楼层，小区里偶尔有回家的人，裹着厚厚的大衣，匆匆向前走去。有下课回来的母子，儿子比母亲还高了，母亲在叮嘱儿子什么，儿子一手扶着母亲，一边点头。也有提着大包大包东西的小情侣，依偎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归家。
　　平日都是训练休息，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看着这些，突然有一种他在红尘里的感觉。
　　他拿起手边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在车里坐了许久，才上楼去。
　　开了家门，屋内黑漆漆的，有些阴冷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叹了口气，将所有的灯都打开，才感觉温暖了一点。
　　他拆开初云送给他的礼物，有照片，每张他都在呐喊，意气风发。还有擦汗的毛巾，巾角绣着他的名字，有比赛是喝水的水杯，是他最喜欢的颜色。有T恤，上面有的头像。有墨镜，镜架上依然有他的名字。
　　这些东西都非常普通，和很多粉丝送的东西都一样，甚至还没有上一次生日时她送的好。
　　但姜寄寓却感到很温暖。照片，我一直在关注你。水杯，毛巾，我与你同在。
　　T恤，和墨镜，大约她也会有同样的。
　　姜寄寓翻看照片，边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初云已经洗好澡窝在电脑前面了。
　　看到电话有些奇怪，除了有事情，两个人基本不会通电话。
　　她接起来。
　　“阿初。”
　　每次听到姜寄寓叫她名字，初云就会不由自主脸红。
　　“我看到你送的礼物了。”他停顿了一下，电话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呃”初云语塞“太简单了，我。。。。。”
　　“不，我真的非常喜欢。”
　　“好吧。”
　　姜寄寓想象张初云脸红的样子，嘴角不由向上翘起，他呵呵笑出声，“快睡吧，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嗯”

　　姜寄寓挂了电话，目光定在桌上的东西上。
　　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