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界》ccrystal

2、Tectonic Episode

　　Tectonic Episode

　　流动的金色笼罩的空间中，纯色衣裳与斑斓色块织染出片片绚丽旋浮的虚影。它们均踱了层模糊的明黄，随着人的动作夸张地显露出摇曳的风情，摇曳出显而不露的——
　　倏然凝滞的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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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哗然。
　　“这是哪家的小哥儿？”
　　“面生呀，瞧那身段……”
　　“…别是什么、小兄弟才好！”
　　“嘴碎，让主人家听到你可……不过,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少爷……”
　　金色依然流淌蜜样的光芒，隔绝了夜色的光影瞬间点燃了盛宴的每一处死角。
　　恍如，此刻起才是真正的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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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饰优谨慎地双臂环起微倾身，刚要作势漫不经心地倚上廊栏向大厅扫一眼，就被一双横空出世的手扶着肩推向了一边。
　　“小优优，给我逮着了吧~”
　　来者像模像样地从侧边勾上她肩颈，一边出声表身份，一边试图伸长手绕前去挑她因强忍惊呼而不可遏制颤悠的下巴。
　　“木饰铃那小笨蛋连扯谎开溜都不会，还是小优优机灵、这么早就神、呃、隐来了………”
　　木饰优在此物的环圈中反应回来后迅速地蓄力屈膝要踢她后空翻下楼，而此物笑的怠荡地一扭下盘，就此躲过，两只胳膊也顺势轻车熟路缠挂上木饰优无甚动作的上身。
　　“安晴紫、说你是鬼子你还真不说人话了…今晚我特地躲这儿来你竟然都…喂——你这酒鬼离我远点————我说几次了最烦酒气——”木饰优暗中使劲儿刚要挣开八爪鱼的五爪了，谁料八爪鱼半趴挂在她身上倦倦的一张口，呵在颊侧就是一嘴儿胃里刚腾上来的酒气。
　　“呼——小优优——今晚、哈啊——是本家家宴…等下、等下千万要给我带到烈、烈锦……呼…呼…”
　　随着安晴紫的呼吸吞吐与动作，木饰优只觉脑子里都浮满了一飘飘的酒味气泡，难受的她一咬牙狠狠将身后物推开，再万般头疼地径直靠上身前廊栏。
　　扶上玉质细腻的雕栏，掌心触到了那轻凉的温润，透得木饰优浑身都清爽了几分。合眸间眉梢向下舒缓起时她才恍惚着神思想到，刚才好像没听到什么东西着地的声响…凭着她方才的力道，某醉鬼不摔得万分精彩显然不符合什么什么科学定律……
　　“烈锦——！！”
　　木饰优顿时瞪圆了眼睛。定睛凝神向那熟悉的声源一瞅，她立时恨不得当场就给旁边这挂在廊栏的安晴紫几巴掌呼下来。
　　瞧她狼样敏捷的身姿，熠熠生光的瞳仁！听那中气十足缠绵悱恻的娇音！
　　每次都是安晴紫似醉似清醒地撒酒疯，而自己又给作弄了！！
　　木饰优慢蹭着靠近姿态高雅得如同行为艺术家的安晴紫，娴熟地拎起她一侧耳朵，并顺势向她双手伸开的方向朝楼下主厅望去。
　　似乎方才大脑罢工时错过了一段真实的静谧。现下人群正以一个惊人的密度值围聚在那金色流动的空间中，喧嚣从未如此高调，而此刻正愈发热闹。
　　“烈锦呃、烈锦？烈锦——”
　　身旁这物也睁圆了血丝弥漫的眼，收回手伴着嗝儿可怜兮兮的哀声叫唤，不时扭头看看木饰优，再看看楼下，口型清晰得木饰优听不见内容也知道她在唤什么。
　　“安晴紫、你到底灌了多少？我可懒得再管你了啊！”木饰优被她这幅“无故卖萌非坑即骗”的样子惊得下意识后退一大步，小脸儿无大气势地摆出装来的威吓感，而环胸防御的下意识动作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她惶惶的一颗少女心——
　　“烈锦烈锦烈锦烈锦烈锦烈锦………”
　　那整身对折挂于栏上的“东西”又疯魔地转头盯着沸腾了好一会儿的主厅，口中抑扬顿挫地喃喃，一张未褪孩子气的清秀小白脸儿被映上流金静玉的时间凝滞感，而倒挂的姿势虽令她大脑充血，颊边却是不见多红，只愈发的显现出华灯也掩不住的苍白急切。
　　木饰优透过廊栏隙间窥见她脸上一隅，但无解于她的诡异行径，遂一并归结到“酒疯”一栏，同时不免走神感喟，同岁的两人都尚且未满十五，怎么一个与酒同归于尽都不够，一个偏偏滴酒不能沾呢？
　　正当两人于这二楼长廊尽头角落各怀心思时，原稍显闲适的一场家宴似乎成了一场辩论赛，人们喧宾夺主地将某个少年推上了议论的焦点，言里话外均是乘东道主暂歇退场时特有的调侃猜疑：那如昙花一现般的孩子乖巧地挽着流家家主，才那么几秒间就随人隐进了深宅内院，别说姓甚名谁，连完全看清了全身的人在场都少。不提他一身气场与夺魂的表相，光是出入随主已有了足够的噱头引人置喙。
　　到底是家宴。热闹了好一阵子之后，随着几声有意无意的唱酒辞带离话题，众人也纷纷端起为客的架子矜持回来，待到厅内又能再度辨出乐响时，安晴紫终于软糊糊地从栏上仰起上身动作缓慢地打算下来了。
　　“木饰优，你刚才是不是也看到他了你呃、你故意不带我去见他的是不是？我……我呃唔————”
　　“喂喂喂！！！！！！！”
　　木饰优彻底被那神逻辑和神行动力打败了。
　　让你喝！让你老坑我！！让你不早下来挂那么久！！！
　　虽然很想吐她无尽的槽，可木饰优终究只是反射弧略长的微张小口瞪着眼前人，任她在面前哗哗哗如某山瀑布般将无理取闹似的怨言伴着酒沫胃液朝厅下垂直散去……
　　所幸这是走廊尽处的阴暗犄角，对应楼下垂直方位并无大密度人流，所不幸无多大密度并不是没有密度。于是安晴紫扶腰挂栏挥洒青春的美好形象当场被“受害者”的小伙伴们目击，眼看着即将一场恶战无可避免。
　　木饰优反应不及地愣着，简直无法直视挂在那儿清完了胃还对着人家干呕的安晴紫。
　　身体跟不上脑内吐槽的速度，于是木饰优在眼角余光瞟到人家已经开始兵分两路，一队朝盥洗室令一路沿着厅壁朝旋梯走来时果断的打算——撤！
　　安晴紫，只能请她好生保重，毕竟自作孽，不可那啥。
　　打定主意，木饰优迅速后退，贴身上墙，踮脚将自己尽量和墙融为一体地挪啊挪、一路不回头地朝二楼的小厅门口蹭过去。
　　瞄到楼下的几个淑女们还没到旋梯脚旁的袅香炉处呢，木饰优心下莫名的激动，眼看小厅精致的门近在眼前，霎时忘乎所以的离墙疾走几步一跃——
　　“小优优你慢点等等我吖~~”紧贴身后响起了孩子撒娇般刻意拖长的声音，震得木饰优一个趔趄就改“跃”为“飞”了出去。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木饰优尽力地在空中克服重力调整姿态伸长手企图扭转这不幸命运，可难料喝高的安晴紫竟然添倒忙地学着她飞出的动作往她身上扑来……
　　虽说此刻按一般套路该适时出现个各种英雄救美然后被“美”扑倒节操的美少年了，但是，在这个充满了绅士与淑女的高贵世界中，脸着地的“美”除了背上压了个美少女，连泥也未啃到一口。
　　所幸小厅延伸至廊两侧满铺的拉绒压花地毯吸纳了跌倒的大部分声响。木饰优趴在安晴紫酒气覆盖下的空间里，憋得连起身都不知用何种姿态好。
　　“请起身吧。”
　　正前方的上方忽然飘来了一朵遮挡尴尬的及时云。
　　背上的负担滚开了——是真的“被”滚到一边去了哦——且有个身影拦在跟前，伴着略低的靡丽之音为她挡去了几道探来的目光。
　　保持着原状僵着脖子，木怯怯的晃晃腰，感觉到安晴紫喃喃着又要滚回来缠上自己，木饰优再顾不得什么矜持羞耻，双臂一撑赶忙站起的同时不忘特意将左腿一扫好让安晴紫咕噜咕噜直滚到门边去缠绵。
　　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抚着衣摆裙襟，木饰优强敛起情绪，低着头看那边有人扶起安晴紫，放下心来的同时眼神往身前人溜去：“谢谢你……”低低的嗫嚅既想让人听见又不大希望对方辨出其中羞赧，少女的骄傲让木饰优此刻如芒在背，“我……那个……”她的眼珠子在刘海掩护下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敢往对方胸口以上看。
　　“哥哥找她呢。谁想她果然已经祸害人间了。木小姐不介意的话也请进内室小坐，老爷子可是想孩子一起聚聚的紧。”
　　对方话间，木饰优不自觉的就去盯他的白手套，视线追随其上一缕流光滑至平整袖间、水色袖扣、肘间微褶、纤致肩线……怔愣几秒间大脑竟再次罢工，直觉耳边浮起隔了层薄雾飘来的绵懒浅吟，字字清晰正经，整句偏偏裹着迷惑人心的诱引吐息，勾的人直想钻到那雾的中心去………………
　　“……”
　　等木饰优再回人间时，她才发现近在咫尺的浅色唇瓣儿正抿着模糊的线条，自己的鼻尖和对方下巴处至柔的肌肤若有似无的接触，呼吸间弥漫极轻的麝香与更柔的甜味，眸中可以倒映出的那颊侧的肌肤在流光下时白金辉映的粉润，令她难耐的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烈锦！烈锦你咿疼——”
　　安晴紫从天而降的一声嚎彻底的惊醒了木饰优。木饰优猛然朝后退去，呆了会儿马上抬手捂脸，双手恨不能将那层薄皮揉烂丢掉。丢人了！在宴会上丢大人了！这还是小厅门口楼层交接处啊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会如此失魂地追着人家男孩子瞧成那样……
　　“请将安小姐，带到哥哥那儿去——不，等会儿，还是我来吧。”少年轻巧的说着，扫过木饰优身后的“人墙”。转而面对木饰优的慌乱，他只是安安静静地退后几步，一双琉璃眸漏出星星点点的戏谑意，浅淡笑颜丝毫未改：“木小姐、您真可爱。”
　　木饰优正回过头去企图用眼神杀死罪魁祸首的某人呢，结果却发现自己正被一群背身围成圈的安保叔叔们组成人墙护着，眼前只有少年所处这一处通向小厅的缺口，视线所及竟连外界的光影都黯淡了几分。当下惴惴间听君七言调戏语，脑袋一晕，她万分自然地朝前软倒——
　　离她最近的一位叔叔迅速将她安稳扶好。
　　“……”
　　木饰优莫名的失落了。少年袖手静立一边，微歪脑袋含着薄薄笑意看她，淡淡的感觉恰令人心分外柔软。
　　“撤吧。”似语非语，他的眸子墨色深浅，勾勒出整个宴会的繁华，但他俯视这一切，疏离又不避世：“安小姐会负起责任的。都是熟人，不必在意。”
　　“唉？”
　　“就是，那些人啊。”
　　人墙散开，喧嚣浮光重回，木饰优呆呆的看着少年抬手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视线停在他踱着釉色的眸子里，脑中粉色一片。
　　寻仇的人似乎是被少年打发走了，安晴紫趴在一个和三倍的她那么大的叔叔的怀里睡（yun）的正香。
　　愣愣扭头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想要去瞄少年，又怕人家发现她带了心思的热切，木饰优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她用手指缠绕刘海，偏过脑袋假意去看安晴紫，声音一字低于一字往外蹦，“谢谢你、帮我、我、”
　　“安小姐惹人头疼，我只是帮哥哥小忙而已，木小姐不必多礼。”转身，少年扬起一手，光晕被她捏在手里晃悠：“请进内室小坐？”
　　“啊、恩，哦……”木饰优虚着步子抬腿，心里始终感觉有哪里不和谐，可身体完全不听从使唤的追随少年纤长的影子往前踏去…………
　　“等下！那边的小哥儿——”
　　木饰优一头栽进猛然停步的少年背影中。
　　“小家伙怎么能这么霸道呢？”少年被揽进了从后而来的女性的怀中，“我只是来看看罪魁祸首而已，你要替（包）天（庇）行（真）道（凶）也应该考虑下受害者的感受吧？”
　　“应该说，受害者又不是您。”
　　闷闷的声音从成熟的胸怀中传出来，木饰优好容易稳了的身形差点儿又被萌倒，她不由悄悄屏住呼吸，瞪大眼锁住面前堪称……的一幕。
　　“小哥儿，既然你不放人，那我只好带你回去交差、不然姐姐在圈里可抬不起头了~”
　　和言语行为相当失调的古典美人。一身保守上至颊侧下到脚踝的暗紫纹旗袍，动作间一边腿侧软玉隐现，与被她按在怀里纯白的少年两相映衬之下，更显紫的惑人，白的无暇。少年连半丝挣扎也无，很是淡定的任由对方波涛汹涌直扑门面——
　　“放开我。”
　　刚刚散开的安保叔叔们很尽责的假扮绅士路人若无其事地隔开这片小范围与宴外的空间。
　　“你跟不跟姐姐走？”清雅的笑容，低低在少年发顶呵着气，这女子温婉而娇柔，“你家那位我会解决哦…她打不过我——啊你！”
　　木饰优诧异地看眼前两人猛然分开，少年可疑地转头擦拭扬起的嘴角，而女子环胸面壁，一缕发绺垂下，遮不住她泛至颈间的粉色，双方连气场都在瞬间扭转。
　　怎么了？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柔弱无奈的纤音细语，女子环紧了自己上身依然未转头，这下子古典美人柔弱的形象倒是无比突出。
　　少年身体微颤，手背按着唇角转身，淡漠的眼神掠过木饰优，示意继续前行。
　　“失礼了，秦小姐。”
　　木饰优愣了愣，看向依然面壁环胸的女子。秦？也是分家的人……？
　　等、等下。
　　木饰优脑中火光一闪。包括她在内，这个少年似乎认识大部分分家的成员。
　　那这个孩子、
　　到底是谁？
　　不敢去猜也不能那么猜。如果是本家的……
　　不对啊。本家的一双孩子，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吧？这个少年，绝对不会比她大出两岁开外。
　　…………
　　…………
　　胡思乱想着，木饰优又恍惚着抬头。
　　这是哪儿？
　　安晴紫已经被放在了木椅上铺着，站在门口，目光所视之处皆是沉甸甸的各路精细纹理的木质凳椅、桌柜、屏、座类，暗沉的降香味道起伏，闻来是通体的舒适漫溢。
　　“小优，到这儿来。”慈祥的老爷爷的声音在低低的嘈杂声中传来，木饰优不确定地四处转转脑袋，迷茫地往遮挡声源的木质镂雕座屏望去，顺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谁、我？”
　　“姐姐~爷爷叫你呢。”
　　“铃？！！”
　　木饰优惊愕地摸了摸从隔断后出现扑上来拽着她的胳膊往里拖的妹妹的小马尾，疑惑附加疑惑。打量四周，少年莫名失踪了，自己的记忆又出现了断层，从今晚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总是会时不时的与外界隔绝那么一会儿，待清醒了就是出丑……
　　“优和铃各方面都很像啊，都是好孩子…”老爷爷的声音再次传来，“哪儿像凛和澪这对活宝……孩子们，快到爷爷这儿来。”
　　“来了——”
　　木饰铃脆生生地应着，脚步不停地将状况外的木饰优往里拖——原来人在这儿呢。
　　隔断外边安晴紫一人晕着，而里边除了少年还有几个大小孩子，均围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说话。老人看上去年近古稀，却是一副健康的模样，此刻和蔼地对着木饰优微笑，仿佛是在示意让她过去。
　　少年倾身对老人耳语几句，俄而缓步走来，经过木饰优身侧时对她轻轻一笑，含墨的琉璃眸透出几分友好的幸灾乐祸意，逗得木饰优羞怯不安又疑惑：喂喂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却显得我们很熟一样是不是你对我有意思——
　　轰。木饰优的脑内戛然而止，因为她被自己心底喷发的岩浆烫伤了脸颊。
　　老人也不在意木饰优突然的顿足，他笑眯眯地继续和其他孩子寒暄几句，又对木饰铃说：“小铃，可不许让你姐姐喝酒，看看那安丫头，哪儿有姑娘的样子。”
　　“爷爷……姐姐不喝酒的，她今晚就是为了躲安晴紫灌她才逃到角落去的~”
　　木饰铃圆圆的眼睛清灵透彻，小女孩特有的娇俏无比引人喜欢，与姐姐同样的一张脸却是完全不同的天真稚气。
　　木饰优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她颇想落荒而逃，可老人和那些貌似聊天实则关注着她的视线令她扎根原地，僵硬无法有所为。
　　“小优，别紧张，到爷爷这儿来。”老人再次出声，然而木饰优更加拘谨尴尬，她明显感受到了那些目光绵里藏针地刺过来——这一被扎令她清醒了不少，顺便也理清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关系——
　　“爷爷，小优太久没见您，都要忘了您的样子了~”木饰优唇角提起，不自觉学着少年挂上了乖巧柔顺的笑容：“刚才是被小紫吓到了呢，小优可不会喝酒啊。”
　　小跑着扶到老人座椅侧，木饰优从下往上仰视着老人，露出小鹿似的无辜表情，看得一旁的木饰铃心中直吐槽。
　　“还是小优最听话啊，小铃也那么乖……”老人的高兴不像是伪装，但一众小辈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爷爷，我去把小紫叫来好不好？”木饰优感觉有点儿撑不下去了，她太想拖安晴紫下水，也太想赶紧去找那个至今未知名的少年，“您也多训训她，别让她老是那么喝……”
　　“那丫头被烈锦叫走了，小歌儿不是带她去了么？”老人笑呵呵地摸着她此刻异常乖顺的发，眼神愈发柔和，“哦，小优应该还没见过你烈锦哥哥吧？”
　　“裂锦……哥哥？”
　　裂锦？！
　　木饰优竖起耳朵，连每个细胞都进入了警戒状态。
　　把安晴紫叫走的少年……裂锦？
　　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
　　和闺蜜分享一个——
　　等等等下啊喂！！！不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啊喂！
　　“小优？怎么了？难道你见过烈锦哥哥了？”老人好像也在径自脑补，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眼浮起促狭的笑意，“烈锦那孩子也的确是一表人才。”难怪小优一听人家名字就羞成这样。
　　“……”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了，少女少年们各怀心思，看着木家姐妹的眼神更是异彩纷呈。
　　木饰优站直身，想到那个人偶似的少年，又是一阵怔楞。
　　“爷爷，我都没见过烈锦哥哥……”木饰铃委屈地撒娇，“哥哥姐姐们见过烈锦哥哥么？”
　　小丫头太过可爱，气氛一下子缓了回来，各家的孩子开始给她讲说，老人微笑着听着，偶尔补上几句，啜几口茶，又轻轻拍了拍木饰优的手：“别担心。你烈锦哥哥身边好像也没什么走得近的女孩子。”
　　爷爷您太明显了……
　　木饰优红了耳廓，心中想去找少年的想法更甚：“那，那我……”
　　“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老人轻声对她说，竟然单眼一眨，扮了个俏皮的鬼脸。
　　“呃，那小优失礼……”木饰优心下又萌又囧，转头看了木饰铃一眼，赶紧要溜。
　　木饰铃接收到信号，万分默契的眨眨眼表明了解，就低头和“爷爷”继续撒娇卖萌。
　　木饰优悄悄地从旁绕离，尽量让自己被无视地踮着脚走，直至出了内室门，回到了小厅内，才找了角落长长地散出一口气。
　　还好我机灵…
　　没想到,竟然真是本家家主。
　　木饰优甩甩刘海,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脑中却浮现出一张浅淡的笑颜。
　　“裂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