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内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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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难得聚首的十大长老居然齐集在此。只见众人神色冷峻，室里也弥漫着低迷的气氛。
唐锦率先打破了僵局：“咋们几个今日好不容易凑起了人数能够聚在一起，怎的各个都是这副苦色。”
听了他的话，一精练男子鼻子哼了口气，满是不屑的表情。
唐锦倒也好脾气，作揖道：“不知唐锦何处得罪了孔长老，在下在此先道声歉。”
听了他的话，唐孔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这唐孔负责的是唐门的玄苍司，专授弟子武术的。唐门功夫本不见长，到了这一辈内功心法虽有大成，只是外家功夫实在不足以拿出手。唐门擅鞭，除了几十年前的唐门第一高手，现如今能把这九节鞭使好的，唐门也没有多少。
现任门主更是把心力放在那散影部，涤芳堂上，让其他几位长老心里也是积聚了不少愤恨。
如今更是连新上任的唐锦也受到了门主的器重，怎能不让他们心里有想法。唐孔看向唐奇，见他仍游哉地品茶，心里暗自唾弃道：“唐奇占着他是长老之首，陌央宫近些年来虽未有何作为，但其地位至少也不会有威胁。怪不得这老匹夫不插手。只可气唐锦一终气焰嚣张，却奈何不得。”
唐孔思及此，心里不免沮丧。居于十大长老也有不短的日子，却无甚作数。难怪门主看不入眼。
唐孔也不理睬那唐锦，憋了一口气就坐下了。
倒是旁边的唐不通开了口，这唐不通负责唐门的财务，只是唐门隐居于此，甚少与外部有联系，也难有作为。唐不通虽不服那新起的一辈，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任何不喜。脸上的肉更是堆积在一起，挤出个油腻腻的笑容，标准的虎豺面孔。
“不知锦兄弟这次出去可有无收获，不如拿出来与我们分享一下，也可让我们等鄙人懂些见识。”
唐锦看不惯这等笑脸迎人，脑袋却正在想着算计你的人。立刻退却笑容，只是淡淡说道： “还能有什么新鲜的，不过到处乱走罢了，想来不通长老是不感兴趣的。”
这唐不通吃了个冷瘪，心里已是一股怒火，面上还要装作一副笑意，全身的肉又开始集体颤抖。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开口的是一位姣好的女子，面庞的妩媚更是遮掩不住，听她的声音，更是惹得唐不通一双色咪咪的眼光直射过去，狠不得立刻把她生吞活剥了。
女子轻笑道：“我倒是对锦长老的趣闻感兴趣的紧。。。若是平日里有时间，还望锦长老能来茯衣纺一坐。”
唐锦礼貌答道：“多谢新长老盛情。”
那唐新似乎还有话要说，一位中年男子就座，顺势咳嗽了声。
那男子相貌无甚出奇，眯得极小的眼睛里却暗藏着不可小觑的精明。来人正是主持内务的唐顺。
“门主到了。”
众人这才收起松散的态度，恭敬地等待门主的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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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大开，一阵旋风带着香气而来，主位上已经坐上了一人。正是当家门主鸢夫人。
众长老齐齐敬礼，鸢夫人一挥手，开口道：
“这次召你们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三日后的选拔大会。。。”
停顿了会，目光望向了唐锦。
“这次锦长老回来，除了主持门内的事务，还带来了更重要的讯息。
自魔教被灭以后，这武林盟俨然已成为武林主宰。那易问天勃勃野心，自是不会风平浪静过他安稳日子的。锦长老已打听道，这贼人已有心进攻唐门。
幸在唐门有天然屏障的庇佑，一时半会他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我唐门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这会定要再重返中原，让易问天那等贼人知道唐门的厉害。”
一众长老听了立即高声附和歌咏，唐奇缓缓道出：
“那武林盟虽多是些乌合之众，只是人数众多，于唐门毕竟是不利的。况且经二十年前那一役，唐门也损失惨重，痛失大量精英。如今要一举反击，也非一件易事。”
唐锦这次回来，本就是集了大量的讯息，心中未有一定把握也是不敢贸贸然开口的。
“这些唐锦已向门主禀告过了。武林盟成立也不过几年，那武林人士也不在少数，那易问天也管理这一群人也是不易，料想他们一时也是不会打唐门的主意。趁着这时机，唐门中人可以伺机混入武林盟中，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从内部击溃。”
唐孔听他这样说，反击道：“武林盟这样庞大，你要派多少人出去，莫不是要我们全部乔装打扮都埋伏在别人家里吧。”
唐锦摇摇头，“那武林盟说到底不过一盘散沙。真正管事的也就是易问天的辟霞山庄和一些武林正宗了。我们只需要谴派人入辟霞山庄，于我们总是有利的。”
唐孔听了，按捺不住，“那我们倒不妨直接杀进他们辟霞山庄，干吗绕这一大圈子，费心又费力的。”
上座的鸢夫人似有不快，厉声制止了唐孔。
“未名，你探访过辟霞山庄，有何发现？”
这叫未名的。处在十长老中间，竟丝毫不被注意，似是黑暗中的一团影子。他开口道，声音妨若来自远方，却清楚得直入耳内。
“辟霞山庄从外看，并无特别之处，看守也谈不上严备，里面却是自有玄妙。我当时也不敢贸然闯入。切辟霞山庄门内不乏武林高手，若是要正面作战，唐门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唐锦接过他话，继续说道：“辟霞山庄易问天素爱结交好友，当中就有奇人义士，也无怪这易问天能轻易获得武林众人的信服。这辟霞山庄府上看守虽不严谨，只是府上多奇门遁甲之术，一环套一环，只怕是进去容易出去困难。”
“哦，那倒要见识下这辟霞山庄的厉害了。”
开口的是一女子，面庞素净，与那唐新又是另外一番景色。此人正是涤芳堂的当家，唐音。
唐音平日里喜欢钻研药物卦术，自她接手了涤芳堂后，更是发明出了不少新奇的药物。唐门人擅长用毒，涤芳堂自是成了他们不可或缺的供应部门，这些年来颇受鸢夫人器重。
这唐音不喜欢与人交道，只是一个劲地研究，尤其是对卦术兴趣浓厚，刚才听了唐锦的话，更是挑起了她的较量心理。
冷魄宫的唐无面无表情地说道：“唐音，收起你的想法。任何人未经门主允许是不得离开唐门，犯了门规，纵然是你逃脱不了。”
唐音嘴角勾起：“众人都怕你那冷魄宫，我唐音偏偏不，不过是个关死人的牢房罢了。我要是能见识到辟霞山庄的奇术的厉害。就算是让我去冷魄宫，我也是甘愿的。”
鸢夫人一声厉斥，打断了唐音的话。
“唐音，无长老说的对。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做。你稍且等待些时日，我自会让你和辟霞山庄的奇门遁甲一较高下的。”
唐音听了，便不再做声了，也没再去听这无关的谈话，整个人似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不受打扰。
鸢夫人转过头，问那唐锦：“你可有主意？”
众人见门主如此依赖唐锦，面下便有不快。这唐锦接管长老的职务也才不过这几年光景，也没瞧出他有何能耐，丈着一副好皮相，谁晓得他暗地做着什么事。鸢夫人虽近四十了，却保养地极好,瞧着和唐锦在一起倒更像是姐弟。众人忌恨唐锦受门主青睐，把他想得极为不堪。
唐锦自然也注意到四周不快的眼色，嘴角仍是那股风流劲。
“我能有何想法，众长老怕是早已想过了。刚才不过是逞一痛快，倒惹的众长老耻笑了。”
听他这样说，鸢夫人也恼怒了，一拍手桌上的杯子都化作了灰烬。长老知鸢夫人不高兴了，都不作声。唐奇手快，夺过桌上的茶杯，轻轻吹去热度，只叹差点就可惜了一件稀世宝贝。
“还请鸢夫人息怒，只是众人这疑问不仅仅是长老的想法，恐怕也是唐门更多人的想法，止其行容易，毕竟不是一个根本的办法。锦长老新上任，确实应该给众弟子打个照面，别让底下人胡乱猜测，以为长老是这么轻易就当上的。”
唐奇说这话。看似云淡风轻，却也透露着对唐锦的好奇。他也要见识下这位十六岁就秘密离开唐门，十八岁回到唐门就取代上届散影部长老，这几年他又不常在唐门里露脸，连他也是对这位年纪并不大的长老有了好奇。
鸢夫人不失威严的说了句，算是绕开了这个话题。
“三日后的选拔大会，唐锦你也露个脸吧。也是让这辈的弟子对你有个眼熟。”
唐锦回答一声后，就不再开口了。只是笑着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刚才的风波与他并无关联。
唐无对他有了兴味，只道这唐锦也着实能忍，笑面狐狸的工夫也不输那唐不通了。
鸢夫人环顾了周围一群，眉头有着化解不掉的愁绪。
“现在武林盟对唐门的争斗还未展开，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做那第二个魔教。”
众人听了这一席话，这才收起了刚才争锋相对的敌意。魔教与武林正道抗争数百年最后也未落得个好下场。想那魔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这易问天确是有点手段的。
唐锦大概分析了下眼前的局势。也是不无担心地说：
“。。。在选拔大会上，我将会挑选出几人。待他们训练调教后，等待适当时机就可把他们送入辟霞山庄。只是这辟霞山庄对仆役门徒要求向来极为严格，他们是否成功也是不能确定的。”
鸢夫人请扶了下眉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权看那些孩子的造化了。这些孩子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听了她的话，唐奇拍手，沉稳而冷酷的声音便传了出去。
“你进来吧。”
一位青年进来，对上位者一一施礼。来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指派去给少年上课的唐云。
鸢夫人抬眼看了眼唐云。语气谈不上热络，倒也不似往日里的威严。唐云也无法揣摩当家的想法，只得低下头听候训导。
鸢夫人轻茗了口茶。
“你最近的工作做的不错，音长老和奇长老都有提及你。接下来你还得好好表现。”
唐云立刻惶恐地谢了恩。他自是知道门主和众长老把自己叫来的目的。缓缓开口道：
“这次参加选拔大会的弟子总共有一百零四人。经过这个星期的观察，对他们也有了些认识。也按照奇长老的吩咐对他们进行了划分。
经过平日里的观察和课上的表现。这一辈确实不乏优秀的人才。
“唐冥，有着极好的记忆力，事物掌握地也快，一点就通；
唐云边说，也有注意到各长老的神色在听到名字时有所变化，估计各长老心里也有数了吧。
“唐钥，看似并不上心，思维却极其缜密。难得他才五岁；
“唐染，各方面都在上乘，尤其模样长得俊俏；
听了他的话，唐不通脸上泛起了□□的，连唐新都看不过去了，直觉得他令人作呕。
“。。。唐繁，她年纪虽小，对各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不可小觑；
唐云提起唐繁时，有特别注意鸢夫人的表情；看不仔细她的想法，但她眼角的褶皱却无法掩饰她心里的欣慰。
唐云也听说这唐繁与鸢夫人关系紧密，是要被当作未来的接班人培养的。这才让她对唐繁有了留意，不过这唐繁也确实表现出色，光彩四溢。
“优秀的并不在少数，只是能像他们几个这样出挑也实属难得了。其他也有许多聪明伶俐的。
唐云又说了些名字，待说得差不多后，唐锦打断了他。
“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那最下层次的又是如何情况？”
“这最一般、平凡的在这一届中倒也不多见，不过确实有些资质平庸的。这一段日子下来我也看不出他们的特点和某方面突显的才干。”
“哦？你倒说说他们是怎样个平庸法？”
唐锦托着下巴，满脸笑容地望着唐云。
对这个锦长老，唐云实在是又敬又怕。
“那几个孩子在人群实在不起眼，一疏忽他们仿佛就消失眼前了。他们定是不适合做入室弟子的。”
“你说的是哪几个？”
唐云想到早前唐锦让他关注那些平凡的学生，当时他就无法猜透这位长老的真正想法，现在更是糊涂，实在想不到他为何如此殷情在意这些人。不过既然是长老问话，还是老实回答道：
“有几个，我实在是连名字都记不住，还是下去问了别人才知道的。
唐昀，挺安静的，表现也不怎么突出。就是他，我总会以为教室少了个人。
唐初，老是蹙着眉头，也容易受别人欺侮。
唐伶，在女生中间只会一味附和，却很少得到回应，也是不起眼的原因吧。”
听了他的话，唐锦深意地想了会，手指还在桌上划着圈
“要是他们。。。估计是可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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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长老除了唐攸基本都已出现了，这唐攸所掌管的部门只是唐门的一个鸡肋，平日也没他什么用处，所以他在十大长老中向来很少发言。他的寡言与唐未名他们又有着区别，也源于体内的自卑感作祟吧。
下面把十大长老的名字都罗列了出来，让他们有个更清楚的了解。
雨霁门 唐未名负责暗杀、追踪，擅长暗器，轻功
散影部 唐锦 负责卧底，资料不详
涤芳堂 唐音 负责炼造唐门中人必备的毒药，擅长奇门异术
玄苍司 唐孔 负责教导弟子武术，内功，擅长外家功夫
陌央宫 唐奇 负责唐门中枢部门管制，十大长老之首
晁歌台 唐攸 负责唐门祭祀、庆典，擅长音律
冷魄宫 唐无 负责刑法，处罚门内触犯门规的弟子，
茯衣纺 唐新 新近增加的部门，主要是训练女子。擅长惑术。
琼澍户 唐不通负责唐门的财政，擅长内功
倾巽房 唐顺 管理唐门等琐碎事物，也负责人员职务的分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内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