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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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梓沫没有去山庄避暑了。整个时间都满满的，琴、棋、书、画、女红、药理、膳食、管家、人际交往、空时爷爷会让自己参加议政旁听，了解朝中动向。有时觉得自己忙得像个陀螺一样。
“小姐，祥叔来了。”胡嬷嬷提醒。
“嗯，请进。”梓沫重炕上下来。
“小姐。”祥叔打了个千。
“祥叔快别多礼了，爷爷有什么吩咐么？”梓沫站着问。
“老爷让我来告诉您今年的中秋节您会和掌院大人一块入宫赴宴，请准备一下。”祥叔一直都很和蔼，是看着欧阳家几代后辈长大的。“我知道了，晚一点我会去给爷爷请安的。”
今年自己与泽王已近指婚了，进宫不可避免的。
“奴才会转告老爷的，小姐请您照顾好自己。”祥叔离开。
“小姐，您眯会眼吧，下午还有女红课。”胡嬷嬷牵着梓沫为她宽衣，梓沫躺在榻上闭眼沉沉睡去，胡嬷嬷望着沾床而睡的梓沫，为她盖好薄衾，轻轻离开，到外室静待伺候。
“小姐休息了么。”林嬷嬷往内饰忘了眼，悄悄说。
“睡了，这孩子清减了好多，小孩还是肉嘟嘟的好。”胡嬷嬷叹气。
“那您还整日的抱着这女红做什，有这功夫还不如替小姐做些膳补调理身子。“林嬷嬷没好气。
“到是您提醒了我，看我糊涂了。我一准将咱们小姐养得白白胖胖。”胡嬷嬷扔下女红，说动就动，准备立马执行。
“等等您，都几十岁了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胡嬷嬷比林嬷嬷年长约十来岁。
胡嬷嬷自梳一辈子没有嫁过人，林嬷嬷是重宫里放出来给人续弦，没过两年不到三十就做了新寡，被夫家休弃。为了谋生路又卖身到欧阳家做了教习嬷嬷。
“那不是得赶紧了么。“胡嬷嬷不解怎么又制止自己。
“就你心疼小姐么。我这孤家寡人也是把小姐放到心上的。”林嬷嬷一下很伤感，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欧阳家是个好地方，当自个亲身的好好为她谋划吧。
“呸呸···什么孤家寡人，咱们不是说小姐么。“胡嬷嬷连呸两声，想把刚才的话不当算。
”看您紧张的，我不过随口说说。您去找夫人要个干净的小丫鬟以后和您一起掌管小姐的膳食吧。”胡嬷嬷叹，自己自诩心细，到也比不得这宫里出来的。
“倒是您想得仔细些，现在没事了吧，我这就去。”胡嬷嬷简单把针线收拾一下就离开。
“夫人，胡嬷嬷求见。”冬雨禀告。
“胡嬷嬷，快请。”
“奴婢给夫人请安。”胡嬷嬷进入内室。
欧阳曹氏正在给欧阳茂勋纳鞋子：“您怎么来了，可是小姐那有事。”
“奴才想找夫人讨个小丫鬟。”胡嬷嬷将刚才林嬷嬷一番言语道出。
“她倒是个忠心的，要全心为沫丫头谋划倒是一好事。”曹氏为女儿有这样的人为她考虑很高兴。
“我安排好了的，她们在庄子里学习，有学医的，有研究膳食的，有习武的，等过两年沐字辈丫头嫁人了在安排她们进来顶替，名正言顺。”
“奴婢惭愧。”胡嬷嬷觉得自己还是疏忽了。
“嬷嬷这是什么话，那丫头瘦得我心疼，就把她交给您了。”曹氏怕女儿身体累坏了。
“那是奴婢的福气。”胡嬷嬷退下。
至那以后专心置于厨房之中。梓沫站在衣柜边，想了半天，要以后宫宴规定宫装就好了，按着规格穿，就不用思考这么多了。本想让胡嬷嬷帮自己的，可林嬷嬷让自己选。哎考试真是无处不在。梓沫选了一件泼墨梅花交差领半臂上儒，下穿粉橘色半裙，腰交接处系白色绞绿边宽腰封。适合自己八岁的年龄，有儒家风范，端庄大气不出风头还喜庆。
梓沫拿在手上用眼神询问林嬷嬷。
“奴婢帮小姐更衣吧。”梓沫知道选对了。
梓沫穿戴好，对着铜镜左右看，“嬷嬷，您看梓沫漂亮吧。”梓沫拉着林嬷嬷手撒娇。
“好看，咱们家小姐最好看。”林嬷嬷磨着梓沫小脸笑着，严肃的她笑了。自己要是有孩子也会像这样拉着自己撒娇的吧。
梓沫看着林嬷嬷笑脸如花，怔了神原来自己的嬷嬷很年轻，笑起来好美：“嬷嬷，您笑起来真美。以后您一直对梓沫笑好不好。”
“小姐，夫人差人来问您好了么。”陈嬷嬷进来问。
“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嬷嬷再见。”梓沫对自己奶嬷嬷说。
“小姐慢走。”陈嬷嬷弯腰送梓沫和林嬷嬷离开，看着像被强盗打劫了的衣柜头晕，得了，自己今天不愁没活做了。进了宫跟在娘亲身边：“梓沫姑姑。”一群小萝莉弯腰行礼。
梓沫颔首。梓沫几乎比所有小孩高一辈。王宜佳除外，因为她爷爷和欧阳崇文一道为帝师，以前两家没什么交集，到没有辈分压制。相互见礼。梓沫回礼。
“咱们去那边座吧，宴会还要晚一点开始。”
说话的是秦若兰娘亲，按辈分梓沫是该喊表嫂的。偏殿里大家和相互交好的聊天。小姐们也单坐着母亲一边聊天。
“您看，石家夫人和小姐来了。“说话的是谭王氏（礼部尚书妻，景山王家嫡长女）”
“看着倒像是个灵慧的。”礼部尚书赵氏（欧阳赵氏的同族侄女，嫡长女是秦若兰嫂子）。
“向我们这边来了”秦氏努了下嘴。（子鱼全部用夫姓代替了。）
“各位夫人好。”石罗氏像众人先行礼。
“石夫人好。”大家起身回礼。
“不介意叨扰您们一下吧。”石氏礼貌询问不若说是我想和你们呆一块。
“没关系。”欧阳曹氏吩咐人去拿来椅子加了座。那边石珑灵直接和欧阳梓沫她们在这一块了。大家心里也明白，三品及以上大员才有资格携妻女出席宫宴。
这石氏是破格以从四品夫人身份来参加的，这里她没有熟人。到直接往欧阳曹氏这来了，毕竟梓沫和石珑灵以后是妯娌不是么。她们这一加入谈话就拘束了很多。
“过段时间我们去寺庙吃斋礼佛吧。”钟如艳提议。
“这个主意好，想必娘亲们不会拒绝了。”谭筱月鼓掌。
“那好啊，就二十一去法华寺吧。”梓沫想了下时间。
“姑姑这时间不错，正好错过礼佛高峰期，清净。”秦若兰觉得很好。石珑灵摸了摸指甲盖，二十一礼佛么。
“你们这群泼猴聚在一起就想往野了玩。”欧阳曹氏看着这些盼出门的孩子。
“舅奶奶，我们是去潜心礼佛为家人求平安的。”秦若兰咯咯娇笑。
“咱们家后院有佛堂的。”秦氏轻飘飘来一句。
秦若兰垮脸：“娘亲····”“哎，可惜若兰不能和我们一块去了。”梓沫邪笑。
“阿沫，咱们家后院盖一个佛院礼佛可好。”欧阳曹氏跟着来一句，梓沫笑容僵硬，眼神幽怨的望着自家娘亲，娘亲大人别拆台呀。可见梓沫的恶趣味是遗传的。自家女儿逗着好可爱，欧阳曹氏双眼冒红星。这下小伙伴们大家掩唇耸肩。
“哎不知道咱们家这些姑娘都爱佛法了，要不咱们回家都盖个小佛院，省了她们舟车劳顿之苦。”赵氏跟着道。
这下大家都不笑了，清一色小萝莉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家娘亲、奶奶。这些个夫人被看得头皮发麻。
“孩子们还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的，活波是天性，不若让她们去吧。”石罗氏想着搭话，却有喧宾夺主之嫌，这哪有她做决定的份。
“石夫人的教养方法倒是与众不同，一番慈母心，倒不怕将孩子养野了。”工部侍郎范曹氏（欧阳曹氏妹妹）本就因她加入让大家聊天不尽兴恼怒，现在软软刺回去。
所有夫人心里都不悦，自家孩子自个疼，刚不过是长辈们逗逗她们，女子越大出门机会越少，哪舍得正把她们拘狠了。“您们到不赶紧谢谢石夫人为们求情。”谭王氏直接将石罗氏的话说陈求情。
一群小姐安静起身知道大人们恼了：“谢石夫人。”
心里也不爽石罗氏母女。石罗氏脸一阵红一阵白，石珑灵倒是下定了决心。“诸位王妃夫人，时辰差不多了，请您们移步泰和殿。”皇后身边的春雨来提醒接人。
所有皇室宗眷官家夫人暗品级排好跟着春雨来到泰和殿，宗室王爷大臣已近在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泽王到。”太监唱贺。
“臣（臣妇、臣女）给皇上请安，皇后娘请安，太子殿下请安，泽王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泽王大安。”所有人行跪叩大礼。
“众卿免礼。幕铎昕在所有人里目光锁定穿梅花襦裙的女孩，虽然她扣着头，可是就是认为是她，她的位置已经靠后了。梓沫要是抬头就会知道她救的是谁。
帝后说了一堆吉祥话后就有皇后领着夫人小姐去侧殿用宴，幕铎昕看着那小身影，就知道自己不会认错，心情大好。
侧殿里高品级的妃子已经到齐了。皇后直接吩咐开宴。大家各自按品级入座，桌边是皇妃宗室亲眷，右边是大臣夫人，那石罗氏母女做到了最后。
皇后没有叫人给她们挪座：“大家尝尝今年的月饼吧。”
司膳房离这里有点距离，穿了膳也会等一阵。白玉磁盘上摆着很多口味的月饼，小巧玲珑，上面刻着嫦娥奔月图形，这么小的月饼难为司膳房的人刻得如此清晰明朗了。梓沫为欧阳曹氏夹了一个桂花醉月。欧阳曹氏看她一眼，笑着入口。梓沫回以灿烂一笑，眉眼弯弯，露出雪白小齿。
皇后看着下方母慈子孝：“欧阳小姐倒是孝顺，有这样的儿媳妇本宫以后有福了。”
“能有皇后娘娘这样的婆母是这孩子几世修来的福气。”欧阳曹氏带梓沫回话。
梓沫郁闷的低着头，吃个月饼也麻烦。”石家小姐这次入宫可习惯了？“皇后望着末端的石珑灵。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一切尚好。”石珑灵起身回话。
“习惯了就好，这孩子腼腆认生得很，本宫还担心还不习惯呢。”
皇后像个慈爱的母亲。
然命妇心里想的事，太子妃参加宫宴腼腆认生，这小门户家的小姐就是小家子气。
石珑灵得体俯身：”谢皇后娘娘关怀。”
后来的宫宴皇后到没有为难石珑灵了，今个毕竟这么多妃子命妇在，可不想传出对太子不利的事。用完宫膳，皇后领着大家到院子里赏舞看月。
“一群小女孩对大人的世界好无聊。”姑母，我们可以去外面亭子玩么？“乌秀敏对皇后说。”也好，您们去外面玩吧，照顾好大家。“皇后也不想将一群心不在焉的孩子留在这。前殿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才散。大家跪安送走了帝后才自行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