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离殇》子鱼小妖

20、固伦公主

　　“公主，探子回报，石家小姐今个上午要去翠云轩。”固伦长公主府。
　　五月的天气已近渐渐热了，石府马车停在了翠云轩外面。“小姐到了。”夏雨提醒着石珑灵。
　　石珑灵走进翠玉轩，一穿着体面的老妪拦着路，微微鞠躬“石小姐止步，我家主子有请。”
　　石珑灵看着这老妪：“请问你家主子是谁。”
　　“石小姐谁老奴到雅间便知。”老妪看了眼周围的人。没有抱出名讳。
　　石珑灵看着这老妪形态气质，沉默一下：“那劳烦带路了。”
　　“小姐。”夏雨阻拦，小姐现在身份不一样，怎么能随意跟陌生人走，要是居心不良怎么办。
　　石珑灵眼神制止了夏雨。能来这翠玉轩的不是凡人，还没人赶在这闹事。几人行至雅间，局里坐着一位十七八岁少妇打扮的女子，头戴翡翠凤钗，头髻上上伴着东珠。身穿紫色绣蔷薇蜀锦。气质妩媚端庄。石珑灵知道这不是一般人了，不着痕迹避开打量。
　　旁边老妪开口：“这是固伦瑞云公主。”
　　“臣女石氏珑灵见过公主。”石珑灵等人行礼。
　　“免礼，做吧。”瑞云公主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
　　“谢公主赐做。”石珑灵想，自己要是高门贵女的话今个不用行大礼吧，也不用座还要赐做吧，心中苦笑。
　　“石小姐可能是古往今来身份最低的太子妃吧？”听着嘲讽的话石珑灵耳边一直响着教习嬷嬷的话，收敛情绪，不要喜形于色：“臣女谢过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抬爱了。”
　　“呵，抬爱？石小姐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瑞云斜瞟了一眼石珑灵，言语轻快。
　　“臣女谢长公主赐教。”石珑灵，日子还没开始呢，以后这样的日子不会少，忍着吧。
　　“听说你的父亲一介武夫，还偏爱扬州瘦马，你们母子几人在府中还要受宠妾牵制呢。还有一个顽皮不知道好坏的幼弟。”石珑灵手在袖口里面，死死掐住掌心提醒自己，冷静：“您是知道的，坊间留言不足倾信。”
　　“是么，屈辱吧！”瑞云也不看石珑灵，话锋一转用上了该用的敬语，：“您是知道的，女人的体面是自己给的。”
　　石珑灵不明白，没有结过话。瑞云也没计较：“您在家是看书的吧？”
　　“是的。闲时会看。”石珑灵回答。
　　瑞云公主看着她：“那也会看女戒吧。”不是疑问，淡淡的陈诉。
　　“对。”石珑灵想不明白，直接静看其变，可不相信这长公主会是随和了。
　　“那可知夫妻荣辱与共，为夫分忧？”
　　“臣女知道。”石珑灵心里很乱，不知道这刁钻公主会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可悲的是自己还必须得往里跳。
　　“您知道的，欧阳家是文学之首，文臣多半和其有关系的。”瑞云停顿了下“本宫的庶弟泽王要娶欧阳小姐。这一文一武可不利于太子以后统治，怎么办呢。”
　　“臣女无能，没有良策。”石珑灵心中又不好的预感，好想离开，腿确站不起来。
　　瑞云也不怒：“本宫知道石小姐聪明的。就不知道石小姐愿不愿意为君分忧了。”
　　石珑灵颤音：“臣女未能理解您的意思。”
　　“您是知道的，女子要是身有隐疾或是闺誉意外有损什么的是不能做皇家媳妇的。”
　　石氏脸色发白。“怎么，好像石小姐您的女书学得不怎么样嘛，不过石小姐您可得注意了，别做出有辱皇室的事来。”
　　这话里含着敲打威胁。“臣女愿为殿下分忧。”石珑灵知道没得选择。
　　“这是可和太子没关系，只是女子间的捻酸嫉妒是吧。”瑞云笑了。
　　在这初夏的阳光里显得刺眼。呵，公开的棋子么“臣女不喜欧阳家小姐。”
　　“母家没有体面，那就自己给自己挣些体面吧，总得有点手段才能站在他的身边不是么？”瑞云收起身上的气压，温和说道。“好了，我们很期待效果。您可以离开了。”瑞云目的达成，不想废话了。
　　“臣女告退。”起身离开，原来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自己和那老妪了。
　　走到门边：“石小姐知道皇家没有休弃的媳妇，体弱多病红颜早消还是有的。”
　　还是在威胁敲打自己么，病死个太子妃不是问题，自己以后听到这声音会不会做恶梦呢，石珑灵自嘲的想了想。出去叫夏雨找掌柜随意哪了一些上等首饰打包离开。在车内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没泪。
　　“小姐”夏雨惊呼，看见石珑灵的袖口有血迹。石珑灵睁开眼：“规矩学到哪去了，一惊一砸的。”
　　“小姐您的手怎么了。”石珑灵望着自己的手，原来手心已近血肉模糊了，血染了袖子。
　　“小姐，这是怎么了，咱们赶紧包扎吧。”夏雨心疼的哭了。
　　“别声张，回府叫府医处理。”石珑灵现在才感觉到手中传来的痛意。回到府中，传来府医，说是吃坏了肚子。这也惊动了石罗氏，进来看着女儿的手，泪倾而下。看伤口自到是自己掐的，没问原因，坐在女儿身边，把女儿头按在自己心口。
　　“请您轻点。”“石罗氏对着府医道。
　　“是的，夫人，请小姐注意，老夫要将您手心里的短甲取出来，会比较痛。”
　　“啊··”石珑灵痛的尖叫。石罗氏不忍直视，把头偏在一边，夏雨在旁边打下手。整个过程石珑灵都没有哭。只剩下母女二人的时候石罗氏问道：“怎么回事，再大的事也不能跟自己过意不去呀。”
　　石珑灵苍白一笑：“要不这样女儿哪来的清醒呢？····”将翠玉轩里的一切缓缓道出。
　　石罗氏心痛，不知道自己刁钻任性的小女儿会变得如此隐忍：“您等着吧，皇上赐了你为太子妃，就不会一直晾着你爹爹的，你那爹爹是个浑人，但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不然那从四品副参领也不会是他的。咱们再好好教着你弟弟，以后你也有靠山了。”
　　“娘，我们该怎么办？”
　　石珑灵想着上午的事头痛。
　　“别想太多，先养好伤，咱们慢慢筹划，不急一时。”石罗氏自己心里也毫无头绪。母子聊了一会，石罗氏离开，夏雨端来药，一勺一勺喂着石珑灵喝。
　　“夏雨，要有一天我变了怎么办？”石珑灵问着从小陪伴自己的丫鬟。
　　“人总是会变得，小姐永远是夏雨的小姐。”喝完药。
　　石珑灵躺在床上，为了活着，好好的活着，丢弃些东西是值得的吧，欧阳小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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