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可替之》林染灯

2、第二章、

　　“霁云，施爷在等你了。”
　　“好，我过去。”
　　“霁云。”
　　“是。”
　　“你和施爷是怎么变得熟稔的？”
　　霁云在沉默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晓。”
　　看着霁云离去的背影，老爹叹了一下气，大约霁云也有一样的疑惑，只是依他的性格，是不会向施爷询问的吧。
　　希望这个施爷，能是霁云的观音菩萨。
　　“施爷，让您久等了。”
　　“没有，霁云。”
　　“嗯？”
　　“霁云。”
　　“是。”
　　“霁云。”
　　“我在。”
　　“你好像胖了。”毫不客气地将手揉上了霁云的肚子，霁云被他揉得痒，微微笑着用手抓住施爷的手：“承蒙施爷赏脸，霁云这几日才能大吃大喝。”
　　施衡顺着霁云放过了他的肚子，却将手往下滑去：“这倒没什么，我想来罢了。”
　　霁云白皙的身子逐渐泛起红色，隐忍的□□也开始漏了出来，耳畔是施爷不断的呼唤：“霁云。霁云。霁云。霁云……”
　　施爷的宠幸是突如其来的，起初霁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毕竟伺候过施衡，回头客也不是没有，但是施衡来的次数逐渐频繁起来，而且态度之亲昵，让霁云有些受宠若惊，只是霁云也没弄清楚施爷对他的兴趣是什么时候开始？又因为什么而存在？
　　但这一些都不是他一个相公需要理会的事，他只需要伺候好客官就好了，只是……
　　“霁云。”
　　“是。”
　　“我要回去了，你不必起身，再睡一会吧。”
　　“那怎么能行呢？”霁云温柔地回答，起身帮施衡穿衣服，送施衡到墨莲大门外。
　　夜凉如水，夜风吹起霁云单薄的外衫，施衡用手将霁云裹紧：“回去吧，着了凉我可不会治。”
　　霁云巧笑着说：“施爷说笑了，天黑，您走好。”
　　施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霁云在门口，目送施爷远去，才转身往回走，结果在回廊里遇见了老爹。
　　“霁云。”
　　“是。”
　　“你还是与施爷保持点距离吧。”
　　“老爹，这不是我能做主的吧。”
　　“算了，你赶紧回屋吧，风大。”
　　“是。”
　　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就算他提醒了又能怎样呢？他也没办法看到结果。如果施爷真是看上了霁云，对霁云来说，施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总是冥冥之中觉得不安呢？
　　罢了，他也不是神人，哪怕再有心护住这些崽子，也不过力不从心啊，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真的有能耐能一辈子护佑着他们？
　　霁云扯了扯外衫，他不是刚挂牌的小倌，早就不那么天真了，他明白施爷不过也是逢场作戏，他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好期待，可是，有时候他会很好奇，施爷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也是那么的真切，那种心心念念的感觉，也不像是装模作样。
　　而这一点点情深意切，也是霁云贪恋的。
　　迎面走来冒冒失失的小倌撞到霁云也没有道歉，霁云只听得这个叫初茶的小子自言自语道：“唉，真羡慕馨儿有谭爷疼着。”
　　是呀，这墨莲里的小倌，哪个不艳慕头牌馨儿有谭爷那么位痴情哥儿爱着，疼着，护着，可这种情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只可惜馨儿似乎不领情啊。
　　“哎，季云？”霁云闻言回过头去。
　　“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也爱逛青楼楚馆？是我小看你了啊！”
　　霁云心里奇怪，但是面上却摆出一副自然的微笑：“爷您说笑了，霁云一直在这儿啊。”
　　“你一直在这？”
　　“是呀，难道爷是头一次来？”
　　“啊，第一次第一次，从天津来。”
　　“霁云相公！”宁簪步履匆匆还没跑到霁云面前就说道：“九酝相公屋里缺人，想请你过去呢。”
　　“好，就来。”回头朝陌生的爷欠了欠身：“霁云失礼了。”
　　霁云转身离去的时候，隐约听到身后的爷在嘀咕：“长得那么像，还叫同一个名字，要是被他知道了岂不得气疯哈？就性子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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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这两个《番外》都没什么人气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