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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疑云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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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临一袭紫色薄春衫,领口微敞,少年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
一头墨发用一根玉簪随意别住,一双凤眼似离非迷,却隐约可见他身上压抑不住的尊贵非凡。
而对面,一白衫少年端坐于紫檀椅中。
好似一束幽兰,清冷而淡漠,以寒月为神,以青玉为骨,眉如墨画,风仪若仙。
一双薄唇是淡淡的水色,眉间一点朱砂,光华流转,平添一分朗艳。
而他的眼睛,黑如点漆,白如完玉,清冷至斯。
分明是个绝世少年。
此人正是陆惜晚,年仅十七便官拜大楚右相,世人称其为“幽兰公子”,琴棋书画,奇门甲,阵法兵略,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而医毒更是双绝,惊才绝艳,
“你怎么不说话?”陆惜晚终于被某人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不耐烦了。
“美人当前,当然先一饱眼福喽!”某人笑得无耻。
陆惜晚充耳不闻,对某人的一些话,他早已自动过滤,否则早被气死了。
“说正事!你认为我大半夜跑你这来,是让人误会的吗?”
“那让别人误会好了,反正我们也差不多那么回事了。”
“说正事!”陆惜晚懒得和他计较,一条银色长鞭直直一动,打碎了顾君临面前的茶杯。
“这可是上好的紫砂杯啊!”顾君临痛心疾首地说,“我说还不行吗?”
一席话后,陆惜晚玩弄着手中的金线,良久,他抬起清冷如雪的眼睛,问道:“你只是凭直觉就想救人?若她以后真如卦象所显,那于你也是有害无益。”
“不对,你没有见过她,我那六妹,可不是常人。”顾君临回想起顾怜晴那种沉淀了万年沧桑的眼睛,也不由郁闷,怎么感觉自己在她眼睛中像个小孩呢。
“要不,你给她算算?你是连天宗的老头的入门弟子,也许比那国师强多了。“
”这件事不得胡说!“陆惜晚冷冷看了顾君临一眼,“月门传承了千年的卜卦之术岂是你可胡说的。”
“你试试吧,反正都算不出来,试试又怎样。”顾君临笑眼眯眯,“连老天都不愿让人知道,我倒是好奇了。”
陆惜晚被他磨得没法,只好摆开卦签,到最后对顾君临道;”放血.”
背着被算卦之人算卦本不和情理,算卦之人自然会受到反噬,修为越低反噬越大。此时用少年之人的血撒在签上,借血中生气抵掉大部分反噬。凭陆惜晚的修为只需一杯,而修为一般的,需要放干一个人的血。
顾君临十分痛快的放了一杯血,丝毫不在意他尊贵的养尊处优的身子上多了一条伤疤。
这就是顾君临,明面上看去风流放荡,骨子里却是极狠,为自己想知道的,加上自己也无所谓。
陆惜晚抽出一支签,签上有寥寥几字,却被血模糊了,待陆惜晚想拭去血迹看得更清楚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心口传来,痛得陆惜晚登时捂住心口跌回座椅上,木签跌落在地上,上面的血迹已不见,但字也没了。
又是一张无字签。
“惜晚,你怎么回事?”饶是顾君临,也被陆惜晚的样子吓到了,此时的陆惜晚,哪还有刚才的冷漠镇定。
待疼痛散去一点后,陆惜晚开口道:”刚才签上有字,但冥冥中不想让我看到。照你所说,国师算不出六公主的命数,我算出了却不让我看见,只能说。。。”
陆惜晚闭上眼,不愿再说什么,只是答应顾君临去救人。
顾君临看到陆惜晚的脸色,也不在多问,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想从陆惜晚嘴里撬出他不想说的事比登天还难。
陆惜晚走出王府,清贵无暇的容颜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在他登上等待他的马车,放下门帘时,一声轻叹散在空中。
陆惜晚没有告诉顾君临,他算出了顾怜晴的命数,却无法看见,只能说,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纠缠不分。
刚才心口涌出的痛,也告诉他,事实远不止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