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笼楼》光阴客子

21、十七

　　看着乌穆雪晴极具自信的微笑，我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因为不久后的我定会贻笑大方，连带着楼里的姑娘们也跟着抬不起头。
　　“既然乌穆姑娘想来个棋逢对手的过招，让在下一试如何？”
　　“你行吗？”乌穆雪晴上下打量着来人，对方衣着普通玄色长衫，但普通的衣衫在来人身上依旧穿出来了镇压全场的气势，来人双手自然垂立于身测，可隐约得见手背处一道半指长的伤疤，估摸应是刀伤。乌穆雪晴看着那双粗糙的手，不信它能弹出好曲子来。
　　“行与不行，一试便知，又何必强人所难，为难楼主呢？”他答道，明明只是普通的给她讲道理，却教在场所有人感受到了悄无声息的威胁。
　　“好，你来！”乌穆雪晴答道
　　他缓缓走向古琴放置处，不急不慢的坐下，现场的双手抚上琴弦，试了几下音后一曲忧伤的凤求凰便在厅堂里四撒开来。
　　很普通的曲子，虽高人一等却差乌穆雪晴一分。
　　“你这曲子，也不过如此”乌穆雪晴的食指敲打的她高挺的鼻梁，摇头讽刺道。
　　“是吗？我只要求与你比试，并不求得胜，好与不好，与我无关”
　　“你既不求胜，为何还要与我比这一遭，浪费在场所有人的时间，不是很无聊？”
　　“我倒觉得，这很有趣。”来人低头，居高临下的“瞧着”乌穆雪晴。
　　乌穆雪晴对视着来人的眼睛，这是一双狭长温和的双目，只有一点毁了这双眼的光彩。
　　“你，，，你的眼，看不见？”乌穆雪晴有点莫名的紧张与害怕。
　　“是”来人背过身去，没有被看穿的慌乱，没有失去光明的感伤，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像失去双目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对手！
　　乌穆雪晴急忙赶到来人面前一步远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不必试了，乌穆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乌穆雪晴尴尬的收回手。
　　“江止”
　　“我还能再见你吗？”乌穆雪晴怯怯道，不再是刚到烟笼楼找我比试的一番意气风发的样子。
　　“哈哈，怎么姑娘这么想见我？”江止笑道。
　　“是，你无缘无故的替人比试，不也是这个目的吗？”乌穆雪晴试探的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江止嘴角微微扬起，“后天，我会到这里见一些人，若姑娘不嫌弃，可前来一聚”
　　他转身离开烟笼楼，留下了魂不守舍的乌穆雪晴，以及怏怏散开的人群。
　　“乌穆姑娘，他似乎就是奔你来的，说不定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小心才是”我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有种直觉，那个叫江止的城府很深。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楼主，我看他怎么这么孤单寥落呢？”
　　她问我，很真切的问我。
　　“或许，又是一段悲戚的故事吧。。。”
　　“不想了，乌穆姑娘今日恐是没心情与我比试了吧！我没骗你，琴棋书画之事，我只是略懂皮毛。”我温柔的笑道，因为确定乌穆雪晴并不是表面那样跋扈无理，也没用“老身”二字显示我的声势。
　　“自是不比了，方才是我无理，想来也是我那位姑姑记错人了”
　　“那么乌穆姑娘，我们就后天见了”
　　“恩，楼主再会！”
　　乌穆雪晴在江止离开后不久也领着护卫离开了这里，烟笼楼恢复了平常的经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伸了伸懒腰，上楼回揽芳阁，想着稍作歇息后去萦袖阁找风弄听后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