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夏洛克番外 我的鲸鱼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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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轻微声响，先是羊皮纸，后是墨水瓶，最后是膝盖撞在了门板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既然能把东西悬浮起来为什么还要用手这件事。……哦，这次是胳膊肘。想了想还是过去开了门。我果然很善良。
进来一条被书本淹没的鲸鱼。头发蓬乱，脸上还有隐约的铅字痕迹，无意识活动手腕——不用说昨晚一定是在打字机上睡着的。袖口的烧灼痕迹说明她这两天一直在操心的那个实验进行到了关键时刻，这或许可以解释她身上的咖啡味道；口袋里折成四折的印刷品，毫无疑问又偷偷光顾了某个美容药品店，不执意不听我劝告就是被骗钱的下场，身材如何又不影响大脑……当我没说。因为从她抱来的资料厚度来看，一定是要在这间书房里通宵——我好容易把它改造成了真正适合工作的状态。
很难得。今天鲸鱼没有和我搭话，自顾自查资料去了。这挺好。要是约翰，绝对不会对我的布置有什么意见，现在我按天给她缴纳房租，这间房子的所有权暂时属于我才对。而且那本名单是老校长给她的，如果她自己都不打算翻我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我还好心地为她做了筛选和评注排序，我这么仁慈，鲸鱼感谢也没有居然还加房租。果然不是约翰，鲸鱼不能给我当舍友。
约翰就是约翰，虽然是属金鱼的，但是他是唯一的约翰。不过我现在暂时不能去找他。
约翰总是称赞我，可是这位鲸鱼小姐连个好字也不说。明明上个月我还救了她一命。不过因为那个计划，现在那些魔法反动分子现在正在全力清剿他们能得知的莫里亚蒂残余。其实要是他们的魔法能力能折成智商这些事情早就能完成了，不过现在以他们的速度我可能还得等上两周半。等他们把泥清干净我就可以动手拔萝卜——看在她配合我的份上我还是大度地原谅她爱搭不理这件事吧。
要她也是条金鱼，这种情况我也就无视了。可惜他是鲸鱼，介于聪明人和金鱼间的什么奇妙玩意儿。我一直觉得真正有脑子的人特别少，除了我那个最近被蛀牙问题困扰的哥哥——她在提供魔法药剂以保住他的磨牙——就是那个自杀的疯子。不过现在发现鲸鱼可能更少，就这么一条。真无聊。
按那个死去的疯子的说法，鲸鱼是唯一有可能变成聪明人的奇异生物。不过要是这位数据库要是不总是按她那个毫无用处的时间表给人生尽安排些无趣之事，或是把存储无用知识的那部分大脑好好利用起来——所以鲸鱼其实是本来就是聪明人但是自甘堕落的那种。考虑她周围的情况，我认为这种现象应该是他们那伙“巫师”的时尚——不过她周围都是那些即使加成了也是金鱼的家伙，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所谓，反正我不关心。
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两周半后我离开时能从这里带几件我想要很久的东西，而她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察觉。要是她也是聪明人就什么都带不走了。
鲸鱼已经在一个书架前站了十分钟还没有拿出一本书，这很不对劲。以鲸鱼数据库的记忆力，一般都是直接拿了书就走，在书架前的停留时间一般不会超过20秒。
我迅速观察。现在她停留的区域是791-792，目光直视架子的四层——表演学的戏剧部分，现在关注的部分是叫做道丽麦娜的人物评论。这一层的舞台剧里应该没有可供关注的魔法成份，从这个人物的名字看也不符合巫师的起名规则，特别挑这个地方发呆也不符合她的时间安排规则。在我观察她的时间内她的重心已经换了至少六次，但是现在疑点还超过七个，所以我暂时没办法得出结论。而且，研究她并不比研究我手上这本书更有意思——这部魔法言情小说（鲸鱼叫法）里可是有一个巧妙的谋杀案。
两个小时又七分后再次在我面前出现的鲸鱼总算没有放弃她的雌性身份——梳了头，换了发型，并用眼部化妆品强调了她脸部唯一可取的部位，但是太浓重反而显得凶悍了；手表和护符项链配备齐全，身上的袍子是才从衣柜里取出的——衣物保护剂的气味十分明显，肘部缺少折痕；至于黑丝袜和平底鞋，我想我清楚这两个小时她去哪里了。现在疑问只剩下一个：她怎么得知的？
再次注意鲸鱼今天接触的东西。羊皮纸？不可能。《高锥克山谷考校注》？不可能。《第一次广域黑巫师受审事件集锦》？不可能。《战后儿童养育设施的发展》？不可能。《大汉格顿风土录》？不可能。《斯莱特林年代编》？不可能。《17世纪的魔法：光明，黑暗》？不可能。《1666年黑死病与魂器流行的关联性分析报告》？不可能。《1920-1930记录——伦敦伍尔兹孤儿院》？不可能。对了——《爬行类魔法生物》，唯一氛围不符的书，以她的阅读速度和爱好，不可能连续两天拿着同一本。前段时间自己拿到的那本刊物后面的奇怪功能——以她的能力有这样的效果也不惊奇。疑问消除。事件告破。
我是个好人。于是我向鲸鱼搭话了。
“奥菲利亚，如果你想去给科尔特贝利先生脸色看还是消停下，好好研究你的□□家族史，别给自己找事干。”
“这是我和理查德·科尔特贝利之间的事情！”鲸鱼很明显不高兴了，“理由，夏洛克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看，这就是鲸鱼和金鱼之间的差别。金鱼们通常问我怎么知道的，而鲸鱼就选择相信我的话，并且视情况自己反击。不过老实说这种感觉不太好，我宁是约翰现在对我刨根问底。
“你说对了，小姐，从头到尾都是这位科尔特贝利先生在和你交流——在你的龙学刊物上，我想他应该是扮成了被抛弃的一方？所以潘德拉根大小姐就善心发作打算投其所好再狠狠嘲讽那个你认为是混蛋的男人？科尔特贝利先生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一定很开心，因为他就是这么期待的！”
“为什么？先不论比利和科尔特贝利的语言风格完全不同，而且，在这本相亲名册上评论科尔特贝利先生是个GAY的人可是夏洛克你啊！推测他已经有长年稳定伴侣，只是为了满足长辈的要求才故意参与的也是你啊！这有那一点和比利先生的话不符合的？”鲸鱼甚至在我面前摊开那本期刊，给我展示那个类似帖子的“男盆友要去相亲了(┬＿┬)”。
大概扫过后我更是确认了：“潘德拉根小姐，希望你仔细地看一看，那些标点符号和表情的运用方式，语言风格可以调整，可惜巫师用不了麻瓜的输入法，连掌握的符号都风格一致，错用的地方也一致——这如果不是一个人，你的主编也不要当了。好好想想你当时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科尔特贝利的爱人的。”
“通过我的权限定位那边魔纹的位置在科尔特贝利私宅……啊！可是刚开始我并没有给你看聊天记录，你怎么知道的？这次你应该没可能翻我的杂志吧？”
鲸鱼的判断力就止步于此吗？我能说她在那里研究了半天讨人厌的女人，两个小时以后却把自己打扮的和相亲名册上科尔特贝利先生描述的爱好完全一致——浓妆，黑丝袜和矮个子，还专门买了平底鞋来显示自己可怜的身高——这除了激怒那个册子上唯一对应项的男人不做它想。不过在正经名册的照片里一边说着这种话还一边眨眼睛，一看就是骗人。这么不诚心还是他主动拜托那个白胡子老人给他介绍魔法界不想交往排行榜名列前茅的人物，真是想听长辈的话，明明应该找个能答应要求的。
主动的行为明明就是有预谋，加上鲸鱼这一副惩治者的装扮，还有隐隐的怒气和手里的杂志，能让她去和这位男人这样去见面的动力也只有什么亲密的人说了这位男性的什么——而她那种不可饶恕的表情，说明她以为这位就是科尔特贝利的恋人——也不想想一个根本就不打算结婚被长辈逼婚的男人要她必须出席相亲的理由是什么：就是想被她彻底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之后，借着她的名声把问题都推出去，反正魔法界普遍认为出了情况肯定是潘德拉根这边的问题，当然为了彻底的保证被你当面拒绝的效果，这位自以为聪明的先生一定是亲身上阵——为说服这位鲸鱼肯定还下了功夫，要不然她也不会说语言风格完全不同了，这种通信还能被他的情人看见？从这位先生照片上一丝不苟的领带都可以看出根本没可能。本来有点兴趣的是这位先生用假身份和她的联络手段——不过看了那本杂志就可以弄清楚，科尔特贝利家是做龙语研究的，没道理不知道自己家一直合作的杂志主编是谁。
解释还是太麻烦。反正就算我不解释，三两天她也能搞清楚，不就是多费点时间。于是我用手里的小说挡住脸：“你现在更应该通知你们的警察把《不通的门钥匙》的作者抓起来，他身边应该发生过谋杀所以你们一直认为他的描写真实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实际上是因为他就是凶手，他过于细致的描写反而表现了那球遁鸟的消失不自然，你还是动作快点他自我代入男主人公而故事里的动物学家最后自杀了，他精神一直不稳让你们的人注意点。”
“在注意我的行为的同时你也应该注意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我承认她在得意，的确，因为观察她的相亲准备我分了心，这书是2010年1月出版的，早来不及了。也就是说，她是知道这些故意把这本书放在桌上的，好浪费我的时间！
我还是去把她的相亲对象的资料再写的详细一点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夏洛克番外 我的鲸鱼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