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咨询侦探不会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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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人大概真的会因为满足而选择死亡，比如那位死到家的莫里亚蒂先生。但是，夏洛克从楼上跳下来这件事却困扰了大部分人（←其实也没有很多）。
福尔摩斯先生让我帮忙准备的尸体完全没派上用途！——茉莉·琥珀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应该真的是福尔摩斯先生！不管怎么回事，我很好地完成了放小球的工作。——街友A
忙碌通宵做出的布置，老板弟弟一个动作，班全白加了。——安西娅（假名）
撞完人回来，听说是福尔摩斯先生自己倒在地上的？怎么回事？——街友M
那位先生真从楼上跳下来了，但愿不要做开颅手术。——急救组
劳资在这里待命半晚上，现在告诉劳资可以回去了？这钱莫名其妙的好赚啊。——卡车司机T
夏利！你答应我不会伤害自己的！——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夏洛克！你差点就真的死了！”别的不说，你也要考虑下约翰的感受啊！刚刚从那边的走廊路过的时候看见一脸绝望的男人还是让奥菲利亚的心里狠狠地刺了一下。想到这个，奥菲利亚下手就更不客气，装着白鲜的药瓶几乎摁进夏洛克同学头上的伤口。好吧，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其实错在自己……但是你既然都安排好了，干嘛临时起意亲身往下跳啊？
“潘德拉根出品，果然品质有保障。”夏洛克晃晃那只前年的圣诞节礼物。
这个时候可不是你玩幽默的！而且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相当强烈的即视感，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吗？奥菲利亚接过手机后盖，揉揉眉心：“这个阵法已经全毁了。格尼薇儿夫人的守护阵，只能在不致死的情况下将所受伤害降到阵法允许范围内最低，如果伤害完全致命你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了！”
“新手机，3个小时后，那个胖子知道在哪里找得到我。”夏洛克擦擦额头，站起来就向外走。
果然。没了约翰，大侦探的熊孩子逼格又提升了几个等级。按剧本自己一会还需要去约翰跟前演出戏，只是，现在自己哪里哭的出来啊。啊，有了。奥菲利亚从包里摸出从221B搜刮的莫名其妙的辣酱瓶（估计又是华生在超市随手买的），忍着不适往眼睛里点了点。
对了，刚刚，自己其实欠那个背影有点落寞的人一句“对不起”。不过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不，那个格雷戈好像很没用，所以还是夏洛克……
死循环。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不强迫自己想点什么，真觉得会撑不住的。要是能真正地好好哭一场就好了。奥菲利亚对着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医生，试图做一个安慰的动作却不敢上前——那个哭的像个孩子的男人浑身上下的全部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奥菲利亚甚至眼尖地注意到他的一条腿在不自觉地抖动，左肩后缩——PTSD。
即使自己带了安神魔药，这位肯定也不会喝吧？
伦敦的某处，盯着面前屏幕的男子将手指插进了自己发际线危机的头发里，有点疲倦地对身后的女秘书开口：“给潘德拉根小姐再准备一部手机。”
夜晚。基尤皇家植物园一角，谁也不会注意在茂盛的常绿植物从中，还有一个温室存在。
“一个小时又四十一分，你的体重终于到了拖累你行动速度的时候，恭喜！”蜷在亚热带开花植物中间的一团黑影向着走近的黑伞男伸出一只手。
“不是女巫小姐亲自过来让你失望了？我的弟弟？”讽刺归讽刺，站着的男人还是略微躬身将那只手机放在了自己弟弟的手掌心——考虑他的高级西装和腹部赘肉这的确是个难度略高的动作。
“你留下她研究莫里亚蒂的临终留言？”蜷坐的大侦探开始摆弄新得到的手机：“四个小时内一定是徒劳无功——奥菲利亚肯定不会和你这种阴谋家合作。”
“当初让你去那个魔法学校玩你的推理游戏的时候我该更慎重地考察接待人。”福尔摩斯中的兄长掏出了自己的烟盒。
“这里禁烟。”虽然这么说，福尔摩斯中的弟弟还是灵巧地从自己哥哥手里拿过了烟盒掏出烟来。
“只此一支。”麦克罗夫特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烟雾缓慢地在身周的空气中弥散——大概是因为温室里湿度太高了。
同一时间，伦敦某间书店内，奥菲利亚盯着手机上那封标题为“最后要说奥菲你果然适合COS维多利加”始终未开启的邮件，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空良久，最后还是退出了邮件界面。
自己只是在郁闷的时候来和书籍们相亲相爱……犯不着这么多人陪同吧？奥菲利亚对着一书店专心阅读书籍的“客人”们，一脸无语。
在又度过了失去巴格曼先生后的另一个忙碌的工作周之后，此时本应负责比赛看台搭建的奥菲利亚却坐在伦敦街头的某辆小黑车里。
在这个时候，奥菲利亚完全摸不透福尔摩斯兄弟的想法。自己做的事情其实自己最清楚，在将附有魔法阵的照片给那个Loli控时，其实就该猜到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奥菲利亚不否认其实对自己苦心研究成果效果甚至还有一点期待，也不否认得知效果时自己心里隐隐的喜悦——自己本来就是个实验狂人，看见结果这么好，开心是难免的。
在最终结果面前，奥菲利亚很难弄清楚自己的心情。自己确实是个无药可救的学术狂人，即使有过这样的事情，自己也绝对没有收敛的打算。但是自己也不打算变身弗兰肯斯坦或者莫里亚蒂，除非自己真的失去现在的容身之处——当然在此之前，如果夏洛克不出手帮忙，自己也会想办法让那位犯罪之王的想法没办法实施。
奥菲利亚突然有点羡慕夏洛克。也许莫里亚蒂先生也有这样的心情吧？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神明，那么这位神明一定是宠爱夏洛克的。正是有了那位好医生在他身边，夏洛克·福尔摩斯才不能变成下一个莫里亚蒂。而自己，恰恰缺少一个灭火器。难怪那位校长总是策划一场又一场相亲，弄不好他早已看透自己的本性，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自己不是能够预测棋局的那种聪明到整个人失去均衡的类型。
自己是旁观者，所以即使不参与棋局也能对操控者施加影响。
可惜无论从麻瓜界还是魔法界的角度，奥菲利亚·潘德拉根都是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巨大隐患。白胡子校长的思维还好说，毕竟自己现在代表中立势力，但是为什么福尔摩斯兄弟在知情的情况下还对自己保持如常的态度——
算了，自己的智商和那两个人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再怎么思考也是徒然吧。减速的车子拐进了某个墓园，奥菲利亚整整身上的衣服，下车。
自己这身灰袍和这座藏匿伦敦都市中的墓园极度吻合，再加上刚刚在车上用手套变出的百合花束，即使没换上麻瓜装束也没用忽略咒，偶尔路过的人也不会对这个身穿时代错乱服饰的人多看一眼。
在某个摇摇欲坠的墓室里，奥菲利亚走向蜷在角落的一团裹在大衣里乱糟糟的卷毛。空间很狭窄，即使体格娇小的奥菲利亚也不得不蹲下来：“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这个一向在生活能力和自我管理上能力严重不足的人该不会是饿晕了吧？奥菲利亚伸出手来试图翻下那遮住脸的大衣领子，结果卷毛先生猛一个侧身，没把握好力度的奥菲利亚直接撞在了灰泥堆砌的墙上。
“我还挺中意这个地方的，停止你的破坏行为，奥菲利亚。”闷闷的声音从衣领子下面传出来。
“听说你已经在这里窝了一个礼拜？”奥菲利亚想想还是在夏洛克旁边抱膝坐下：“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告诉死胖子我不需要帮助。”夏洛克依旧瓮声瓮气的。
说的谁好像想管你似的！要不是自己的那一点点愧疚之心……奥菲利亚打算起身，鼻子里却嗅到一丝丝甘甜的味道。这种气息在这种地下埋满尸骨的墓区的空气中若影若现，如同协奏曲里因乐手失误加入的杂音般突兀，将这个狭小空间里刚才懒懒的平常气氛一扫而空。这下，奥菲利亚不再迟疑，直接掏出魔杖。
“速速禁锢！”虽然威力稍有不足，但是面前的卷毛确实僵住了。奥菲利亚一把将这位报纸上所言的“骗子”拖出他紧紧把守的角落：“你比需要帮助就是在做这些？”
一排安神剂的小瓶在墙角杂乱排列，仔细看大侦探的手里还抓着一瓶，还没来得及塞上塞子，刚刚的气味应该就是从这个瓶子里透出的吧。奥菲利亚死死掰开大侦探僵硬的指节：“我还以为当时不小心把我的安神剂储备和你公寓里的东西一起还给了约翰，没想到都在你这里，你知道魔法界安神剂的主成份是什么吧？”
“咨询配方应该去找你的黑衣同事，我不提供这种服务。”脸色苍白的卷毛先生现在的表情让奥菲利亚很想不用魔咒，直接用拳头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事实上，她也这么干了。
30秒后，脸上红了一块的大侦探和一个劲活动自己被某高颧骨害的不浅的右手的奥菲利亚出现在伦敦的某座墓园里。
“哦，只有品味这一点我没办法对麦克罗夫特说什么。”夏洛克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面前那块写着他姓名的大理石墓碑。
“你的朋友是因为你是个瘾君子，才在这里纪念你吗？”奥菲利亚拍了拍那明显就很干净的墓碑：“‘原来这个人真是宇宙无敌的超级大骗子’‘我们当初干嘛要相信他’，你想让那些来看你的人这么想？虽然外面的报纸那么说，但是对你的那些朋友来说你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甚至是神，你这样自暴自弃对得起他们吗？”
不做回答眼神虚浮的某人让奥菲利亚的拳头再次痒了起来。
不过没等奥菲利亚在蝙蝠精咒和塔朗泰拉舞做出抉择，前方小径上传来熟悉的对话声。从奥菲利亚的位置，甚至能看见在稀疏的石楠枝条之后两个隐约的人影。几乎是瞬间，刚刚还一脸颓废表情站在那里的卷毛先生就像拎小鸡似地抓着奥菲利亚的兜帽快速闪进了一旁的冷杉树丛中。
紧接着条件反射地使出幻身咒的奥菲利亚坚持认为，这只是在随时能感受到黑袍蝙蝠气息的霍格沃茨走廊上练就的正常反应罢了，绝对不是为了帮助这个以绑架姿势架着自己脖子限制自己行动的熊孩子，绝对不是！
站在墓碑前的夏洛克前房东（他的现房东是威廉姆·斯坦利·杰文斯的表兄）和密友在慢慢地回忆那个给擅自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无数麻烦又擅自离去的人。哈德森太太桌上的刀痕，凌晨一点半响起的枪声，冰箱里一堆该死的标本……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的哈德森太太几乎是用虚浮的脚步离开的。
奥菲利亚感觉勒住自己的这条胳膊伴随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放松了那么一点。这种擅自偷听别人说给夏洛克的心里话并不是什么好行为，尤其事主还站在自己身边。所以在约翰去而复返，用颤抖的手触碰眼前的墓碑时，奥菲利亚立刻对自己施了“闭耳塞听”。虽然耳鸣的副作用让自己头疼，但这也比听到一脸痛苦的约翰的话要好的多。要知道，这位在奥菲利亚看来一直足够镇定的医生能哭成那样，一定是绝对不能让旁人听见的心事。干脆闭上眼睛的奥菲利亚也能感觉到，箍着自己那条在“犯罪界的拿破仑”面前也能保持镇静的胳膊也在微微颤抖。
墓园里的时间缓慢流逝。
终于感觉不到胸口夏洛克施加的压力的奥菲利亚睁开眼睛，前方黑色的石碑前放着一束漂亮的鲜花。要不要去施个保鲜咒呢？奥菲利亚在这个时候突然不敢回头看夏洛克的表情，甚至连后续的交流也没有，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墓园。
墓园外的街道一角，奥菲利亚停下脚步，刚刚一直在她身后五英尺左右开着的黑色车辆也停下了。
“侦探先生绝对不会再颓废了，福尔摩斯先生，扫墓的事情您早知道了吧？我搬运工的工作完成了，您也可以收工了。”
亏自己还这么着急地跨了大半个国家到跑到这里。其实无论自己的行动还是夏洛克对他“唯一朋友”言语的反应都在这位哥哥的算计范畴内。难怪对自己没采取什么过激措施，因为以自己的智商想反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只是，刚刚的时机实在太不对。如果可能，即使被认为虚情假意或是自我安慰，奥菲利亚还是想对那个有些消瘦的身影说句“对不起”。
前言驳回！！！！！
回到霍格沃茨的奥菲利亚对着自己被洗劫一空的口袋，怒火几乎突破天际：那些魔纹，可是自己最近半年来的积蓄！不要说道歉了，夏洛克熊孩子，你就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的“款待”吧！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咨询侦探不会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