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渴望死亡的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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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的留存物飞来——”不行，太没有目标性！
自从上次自己来过，这间房间里究竟多了哪些东西？奥菲利亚拼命在脑内回忆自己能记住的每一项细节。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这间房间改变大部分面貌，自己没见过的东西零零散散地分散的到处都是。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可能的东西都带走好了。奥菲利亚打开手腕上的袋子，开始用魔杖指挥着东西一件件的飞进自己的口袋。
真是的，魔法界还一片混乱呢，而且三强赛的最后一场还有两周就开赛了，负责霍格沃兹魔纹系统的自己真是忙到脚不沾地，拜此所赐，连安神剂的用量都增加到了波比皱眉头的程度……没想到夏洛克和华生这边出了这么大问题。难怪自从近一个月前华生的那个联络，麻瓜界的这两人难得没有消息。
“每次都是在出了问题时找我，我那边的工作也很忙的！”接到夏洛克的紧急联络撇下老校长的茶杯就直接幻影移形到了侦探组这里，看了一边的报纸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
“知道你忙的休息时间都没有，这次找你来就让你帮忙一件小事。”大侦探说话的口气难得这么不刺人，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
自己都顶着回去肯定会有的责难赶过来了，有什么问题肯定会帮你们的。自己是拿那个叫做莫里亚蒂的重度宅文化爱好者没有办法，但是这一次，希望夏洛克能彻彻底底的打倒这个混蛋！但愿今天监视221B的人不要因为看到的离奇事件怀疑人生才好。
奥菲利亚提着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但是内部装的满满的口袋，小心地走下221B的台阶。按照已经给自己违背得差不多的避世法则，奥菲利亚决定还是放弃在房间里直接幻影移形的做法，打算走到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完成这可能彻底惊扰摄像头的行为。
“奥菲利亚小姐，请留步。”突然出现的黑车挡住了奥菲利亚的脚步。
“福尔摩斯先生，你弟弟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清楚的多吧？”这次终于不是废弃工厂而是某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俱乐部内部包间，不过奥菲利亚实在没什么时间和这位哥哥耗。以你的弟弟监视网，夏洛克之所以找自己来的原因你肯定都知道，在这个时间，我袋子里的东西对你弟弟来说可是非常重要啊！
“潘德拉根小姐……奥菲利亚！”平时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稳坐不动的福尔摩斯先生直接用黑伞挡住了奥菲利亚的去路：“是舍弟请我暂时和你谈谈的，请坐下。”
仿佛为了验证这句话的正确性，奥菲利亚的手机奏响了《胜利女神》。
“原来世界上真存在魔法，知道这一点你怎么想？”犯罪头子举着手机，歪头问走上楼顶的另一人。
“我不知道，也许‘我们都是普通人’的答案？”
“哦！是吗，我们都是普通人？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是普通人，我詹姆斯·莫里亚蒂是普通人，而那群巫师都不普通？魔法万岁！”莫里亚蒂的动作就像站在英国国家剧院的舞台上一样：“我爱魔法！谢谢！作为普通人，活着真无聊，不是吗？”
“的确。大部分时间都平静无波。”夏洛克在楼顶上兜着圈子。
“平静？是无聊！你曾是我最好的消遣，可惜你现在不是了。”莫里亚蒂飞快地操纵着手机：“以后只好去玩玩那些更无聊的普通人，而且你还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平庸！这还真是简单到无趣啊！！！”
“是吗？那我们来谈谈不无聊的事情，比如你的新消遣，不普通的奥菲利亚？”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呢，福尔摩斯先生？”奥菲利亚叹口气：“您不会对您健齿魔药的配方感兴趣的。”
“正相反，我个人倒认为这是一场完全有益的谈话。比如，你提供给我弟弟的那些信件的回信？”
“奥菲利亚每次只给我你的来信，”在圣巴塞洛缪医院的屋顶，裹着风衣的大侦探的目光却没聚焦在一旁的伦敦犯罪之王身上。
“哦～我还以为你和那位医生是同伴，怎么，嫉妒心现在才开始发作？”咨询罪犯先生把玩着他那款待机画面是某上围丰满的学姐的手机：“抱歉～那是我先看上的～”
“她的回信，她其实每次都在和你讨论问题，虽然她彻底讨厌你，但是她还在认真回复……为什么？”
“我被吸引了。”奥菲利亚对着对面表情难测的哥哥福尔摩斯苦笑：“那虽然不属于我已知范围的语言，但是每次破解那种语言并改进那些字符串的时候我非常开心，这种东西就跟研究魔纹一样，对某个古早的魔纹进行破解和重构，在完成的瞬间会非常满足。那东西对我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我没办法撇下任何有意思的魔纹不管——每每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解答完毕了。”
“然后，潘德拉根小姐你就像我那位弟弟一样，渴望赞美？”年长的福尔摩斯抽抽鼻子，听起来挺讽刺的话语里却全是寒意。
“只是单纯的渴望交流而已，那个人再浑蛋，我也不能否认他在这一方面的天赋。”
“你在利用那个数据库！”大侦探抓住了莫里亚蒂先生的衣领：“你利用了她！”
“不不，福尔摩斯先生，”即使被勒住，莫里亚蒂先生依旧一脸笑容：“你从根本上弄错了，我只是在栽培她，她可不是普通人。”
掰开夏洛克冰凉的手，莫里亚蒂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别不承认，大侦探～你知道那次你的爱慕者带出去的是什么人吗？就是那个女人，同样面不改色把她唯一智计相符的探讨对象送给了你哥——她可比你更优秀。”
“那个钥匙，破解所有安防系统的钥匙，我原先以为是这个。”夏洛克纤长的手指敲出一串摩斯码：“我以为凭在我脑中的这几行二维码就可以破解安防系统，干掉理查德·布鲁克救回詹姆斯·莫里亚蒂，但是你的最后的提示告诉我这不是。”
“不不。当然不是，这样太简单了！别让我以为你是个普通人！这是约翰·萨巴斯蒂安·巴赫的组曲一号！谢谢！”
“潘德拉根小姐，我有个问题。”大福尔摩斯先生双手交叉：“你手机的提示音，威尔第是我，贝多芬是我的小弟弟，比才是他的医生，那么最后的那个巴赫的铃声对应的是谁呢？”
“福尔摩斯先生，我的手机通讯录不是您的管辖范围吧？”
“这并不好说。我们不妨假设，如果这部手机的拥有者是全英唯二握着安全密钥的人之一……为了国家，我具备足够权利。”
“她和你最后的一次交流，就是关于这个密码的最终修改。”大侦探总算正视了这位完全看不出是犯罪头子的人士：“那些照片上，一定有线索……”
“当然有线索！你还是没看出来那些打乱了顺序的照片的规律？”莫里亚蒂做了一个表示遗憾的夸张动作：“明显的规律，显而易见的线索！哦，原来夏洛克·福尔摩斯终究是个普通人！”
“是那些照片上的总人数，对应巴赫第一组曲某位音符数字的二进制排列。很简单，破解前提是要算上所有人，包括那些套头T恤上的人头。”奥菲利亚陈述事实。
“哦！你一定为破解这个充满成就感。”
“当然，事实是那段程序并不完美。”
“……那丫头会说出来，我也能证明你伪造身份！”在医院的楼顶，大侦探再次提出假设。
“你认为她会记得？这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
“我记不住。那种东西，一旦破解完成我就没有兴趣了。”奥菲利亚抬起头直视大福尔摩斯先生的眼睛：“而且，那个程序并不像您想的，能解决P/NP问题。能做出那么神奇事情的，除非是魔法。”
“你还不如去自杀，这样能省不少事呢。”莫里亚蒂继续摆弄手机：“啊。打开了。”
屏幕上是某个头部消失在怪物嘴里的卡通画，单纯从构图上的确符合莫里亚蒂先生刚刚的称述，残酷的童话故事。
“快，就当为我，谢啦～”莫里亚蒂先生翻开了手机的应用程序列表，“再给你点动力，你不死你的朋友就会死哦～”
“要出问题也是约翰，哈德森夫人和那位探长先生，”奥菲利亚点着太阳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不如说你无法保护我。”
“看来，潘德拉根小姐还是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年长的福尔摩斯终于露出了自从奥菲利亚进门后的第一个假笑：“想听听本世纪最伟大的犯罪者怎么评价你吗？”
“我还真是好奇你怎么没提起你的女巫小姐。你真认为她会安然无恙吗？”
“枪对那位小姐可没什么用处。”
“哦，当然！不过她可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比你完美多了，越完美，代价也越重吧？”
“你敢！”差点把这位先生推下楼的大侦探在看到他的眼神后又再一次颓然松手。
莫里亚蒂先生装模作样地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除了你，没人能阻止这切哦～故事的结尾就交给你了，拜～”
“说实话，我对你们的评价完全没有兴趣。像你们这种下棋时会自动预测未来十二步内的棋盘局势的人物，和我这种旁观也看不懂的人并不相关呐。”奥菲利亚提着袋子站起来：“比起我的评价，我觉得有些事情您更应该关心吧？有个小故事，不知道您想听吗？”
“……不，有你我就不用死了。”大笑完的侦探轻巧跳下楼沿：“叙述顺序出错，这不是完结，这是开始。”
“哦，你以为你可以让我撤销命令？你那位大哥和全部国王的马都不能强迫我。”
“没错，可是我不是我哥，你记得吗？我是你。”
“……否则，你认为你弟弟是用什么方式控制别人的手机？其实要我评价，你弟弟当年的数学成绩绝对比那位IT宅男要强的多了。再见，我必须去见你弟弟了，福尔摩斯先生。”
“奥菲利亚！夏洛克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是谁的责任吗！”
“知道啊。”奥菲利亚虽然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那位先生算计了这么久，一点点地试探，不惜跨国犯下大案，就是为了检验你们的应对能力限度；特地让我舍友的姐姐和我相遇，不惜用那么大力气给我分析利害关系，还和我们那边的恐怖分子联手谋害我的学生，最后甚至不惜和你弟弟来个两败俱伤……不得不说，他一个男人扮雌蜘蛛也太委屈了。”
“不过你弟弟绝对不会死吧？我可不是他养的小蜘蛛啊，所以这位伟大的‘母亲’恐怕要独自死去了。”
“你怎么能确定他会死？”只顾着抓关键词的麦克罗夫特甚至默认了奥菲利亚的前半句话。
果然……我能说是原著信息吗。电视剧没看全但是读过全集的奥菲利亚暗暗点头。就是不知道夏洛克先生会用什么方法来逃开这一劫了。不过，以自己的立场，如果真按原著发展，过个10年即使夏洛克回来，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吧。
像是为了验证奥菲利亚的话，突兀响起的巴赫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无比刺耳。
“但愿一切顺利。”于此同时，年长的福尔摩斯也挂掉通话：“我的小弟弟可是跳下去了。”
明明是夏至将至的六月，今天的雨滴却像十二月时一样冰冷。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渴望死亡的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