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罪人与龙共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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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玛，这本《工业革命：麻瓜与巫师的分界线》值得我们购买。”
“伊尔玛，《巫师的坩埚略大于银河系》也不错啊，我想波莫娜和斯内普先生都会喜欢的。”
“伊尔玛，这本《巫师如何烹饪》似乎也不错。”
“伊尔玛，这本《三个加隆金币》也是名作。”
“伊尔玛……”
“潘德拉根小姐，邓布利多先生让你我来采购学校图书馆的书籍，不是你的私人书籍，请客观一点。”
“……是。”奥菲利亚闷闷不乐地将几册书放回书架。
“不过一本的话，我想邓布利多先生不会介意的。”平斯夫人虽然欠缺表情，但是眼神还是挺温柔的，“太贵的可不行。”
“伊尔玛你最好啦！！！”
“这孩子什么时候能有个大人样子。”平斯夫人对着蹦蹦跳跳的背影大摇其头，帽子上的翠鸟羽毛一颤一颤的。显然只见过奥菲利亚读书（严重幼龄化）样子的平斯夫人在奥菲利亚的平时表现上严重认知不足。
在丽痕书店大肆采买并利用奥菲利亚的股东权利（这似乎才是校长的真实目的）给打了折后，返回霍格沃茨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在教师专用的餐桌前坐好，饥肠辘辘的奥菲利亚铺好餐巾打算享受刚刚找小精灵要的番茄土豆炖牛肉……
等等！我的牛肉呢？这不符合魔法规则啊！看着四周每人都是一份大餐，怎么只有自己盘子里是水煮马铃薯和水煮番茄（整个）？而且调料瓶呢？奶油酱呢？听说赫敏同学前段时间的确在厨房策反小精灵来着，但是不是都报应到格莱芬多那边去了吗？就算论师生情谊也是先针对米勒娃吧？报复自己算怎么一回事？
……算了，将就下吧。思考了下计划表考虑到还有书要看的奥菲利亚决定放弃再去趟厨房的想法，将手伸向了隔壁的奶油罐。
“很遗憾，潘德拉根小姐，您如果执意吃下这些食物，那么继你可以和威尔士绿龙相较高下的颈部以下的身体构造外，您的腹部或许也可以和乌克兰铁肚皮一较高下，尤其晚上的圣诞舞会……这无疑是吸引眼球的形态。”
“斯内普先生，晚上我要阅读今天新购入的书籍，没空参加舞会，我想您误会了什么。”话说我的身材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吧？斯内普先生？
“或许潘德拉根小姐不知情，或是假装不知情？您心爱的格莱芬多弟子试图用刻画魔纹人道毁灭魔药教室这点似乎和当年的您颇为类似？”黑袍魔药大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卷，赫然就是两个礼拜前奥菲利亚交给救世主波特的原版：“因为您心爱弟子的行为害得您的同事不得不彻夜打扫实验室这样的问题，除了让那位头脑里只会繁殖霍克拉普的先生与火蜥蜴来点亲密接触外，教唆他的这位自以为是善良独角兽的女士似乎也有替他承担部分责任的义务？”
斯内普先生，您能好好使用人类语言吗？这么简单的句子，宰掉你的一堆形容词明明就一句话的事情，您要是想惩罚波特先生为什么扯上我，是麦格不好欺负所以就柿子捡软的捏？而且你让波特同学现在去碰火蜥蜴，脸上要是烫出水泡难道就让他这样入场跳舞吗？还是这就是你的用心？这么会给我找事的熊孩子，而且两周居然还没抄完，这明显就是不用心！必须为你的用心良苦点赞啊！
“这个，我到底是要承担怎样的义务呢？”圣诞节熬药什么的就免了吧，这实在太痛苦了！
“当然是在这样的夜晚应尽的义务，只要完成与你的同事一道进入那个地方的必要程序就可以。”自己没看错吧？斯内普先生的脸有点红了？
“西弗勒斯！哈哈哈！邀请奥菲跳个舞还这么矜持，这种时候就该直接说出口啊！”惟恐天下不乱的飞行学教授大力把自己的黑袍同事拍成了“く”形：“害羞也是男人的罗曼啊！”
“等等，西弗勒斯，你是请我跳舞？”奥菲利亚惊讶的直呼其名了。
“只是邀请你完成从礼堂门口进入舞池的一段路。”说完这句就落荒而逃的黑袍同事似乎有点狼狈。
梅林要复活了还是尼可勒梅不想死了？奥菲利亚有一瞬间都想去自己的房间查看有没有回去的任意门了。
不过晚上匆匆赶回霍格沃茨的奥菲利亚出现在礼堂门口的时候，似乎搞明白了自己的魔药同事反常表现的答案。只见翠色礼炮的副校长挽着银色礼袍的校长；衣服上没青苔的波莫娜拉着喝了增高药水的菲利乌斯的手；霍奇穿了黑色男式礼服梳了背头，开心地和穿着浅蓝色礼袍的麻瓜研究学教授站在一起；数字和古典占卜教授二人组成了命理研究团，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看上去非常像老教授站在自家孙子布置的圣诞树前；穿着体面深灰礼袍的老傲罗拉着一身雪白更像圣母了的校医院女王的手；难得穿了紫色袍子在帽子上加了鹦鹉毛的伊尔玛的手放在看门人的臂弯里；更绝的是，那位前猎场看守，现神奇动物保护学教授居然也穿着灯芯绒套装，胸前插着花，拉着一位异常端庄高大的女士——隔壁法国魔法学校的女校长。
不小心间自己变成最后选择了么。这注孤生的节奏不要太明显啊斯内普先生！别的先不提，你这种用威胁的方法找舞伴的方式就不能改一改？说好的斯莱特林毕业贵族礼仪好呢？你把礼仪教程扔到坩埚里炖掉了吧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先生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同事的衣装，一挥魔杖把浅灰色直接变成了黑色，然后将奥菲利亚戴着黑手套的手漫不经心地往自己的胳膊上一放，大步流星地就走进了礼堂。
我还没结婚！大庭广众穿的像个黑寡妇似得以后怎么办啊！你的色彩审美拜托不要强加与人行吗？不过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奥菲利亚摆起服务性表情，尽量跟上自己同事不顾及女性的步伐，向四周各届人士礼貌微笑——顺便用眼神杀死甲壳虫一只——啊呀，塞德里克和秋，看来自己的弟子一号和二号相当有戏呢。那个账单先生什么时候和芙蓉小姐关系这么好了？那位德姆斯特朗先生，你该不会看上了我的弟子三号褐发小姐吧？至于山羊胡先生，嘛，估计是出于校际礼节，他身边的那个布斯巴顿的小姑娘好像对他爱搭不理呢……
“西弗勒斯，奥菲利亚，准备好了吗？”副校长米勒娃女士上下打量一番也叹了气：“你们年轻人的爱好我不懂，但是这个时候，你们应该以学校的荣耀为重。”
孩子你们是要去开舞，不是去参加葬礼……每天都各种操心的副校长摇摇头，从领子上取下一根丝带，手一抖就变成了一串体积颇大的耀目项链：“奥菲利亚，你也稍微装饰一下。”
副校长一出手简直不能太酷炫有没有。奥菲利亚几乎是两手发抖地接过了这位变形术大师的杰作：“谢谢米勒娃……太漂亮了，这个能给我（研究）吗？”
“好啦，该开舞了。”被奥菲利亚的星星眼盯得有些不自然的米勒娃女士转身后退。
舒缓的圆舞曲响起，六组勇士组合在彼此行礼后开始舞蹈。
音乐开始一分后，奥菲利亚便察觉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位在飞行术上的糟糕表现简直可以和格莱芬多的草药天才隆巴顿一拼的教授，这位虽然有暗恋者无数但是因为他的糟糕态度全部望而却步的男士，这位眼里除了坩埚和药材原材料外一无所有的魔药大师，是什么时候学会跳舞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的？基于巫师舞步还停留在十九世纪，如此繁复的交换和动作没有人辅助练习是决不可能做的如此娴熟的。如果不是他脸上那种就像看无药用价值的植物般的眼神太过明显，周围的女性简直要给他迷住了。不过他是和谁练的呢？梳理了一下这位先生的交际圈，奥菲利亚擅自联想了那位拿着蛇头杖的贵族一脸优雅跳着女步与斯内普共舞的画面……然后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潘德拉根小姐心情真是不错，原谅你的同事错误地估计了破特先生的行为带给我邻居的愉悦。”在做下一组交叉动作时，斯内普先生狠狠地说。
斯内普先生你想到那里去了，从进门我就没想过那个惹祸精好吗！一时松懈，奥菲利亚的思维直接从嘴里跑了出来：“我只是在想，斯内普先生的舞步是和谁练的，如此娴熟。”
不好，踩雷了！这位同事姑且不提，要是他“不小心”告诉了那位铂金族长大人……想到假期学术研讨会之后那位贵族寄给自己不带一个脏字但是字字戳心窝的长信……不，等等，怎么还没感觉到自己同事的毒蛇目光的洗礼？刚刚条件反射注视脚尖的奥菲利亚抬起头，现在刚好进行到两人面对面的部分，怎么自己对面这个男人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一副被人用了摄魂取念的样子？虽然有点多心，怎么感觉他在拼命隐瞒什么，又有些怀念？
等……等等！电光石火间奥菲利亚突然联想到某种可能……该不是斯内普先生一直暗恋马尔福先生（大）吗？
这两个人曾经是那么要好，曾经在湖光粼粼的地窖大厅那样深情对视，那样翩翩起舞，但是……青春血性错误的追求，不得不背负的家族重担……时代和地位的洪流分开了彼此，再见面时他已为人夫，于是这位先生只能将那份爱恋深埋心底，在离他不远又不近的地方守护着他的孩子，默默等待年华老去……
这下不是全解释通了吗？怪不得他对那条小蛇异常宽容，还总是给倒霉的救世主先生找麻烦，这完全就是护犊的表现啊！怪不得总是一身黑，原来是为了纪念已经逝去的爱情吗？为什么斯内普先生的眼里只能映出孤独，这完全是因为他爱的深沉！
这是多么感人至深的画面！这是多么残酷的爱情，堪比罗X欧与朱O叶，远超特X斯坦与伊索O德，魔法世界的深情故事，就这样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上演！斯内普先生，我以后再不说你变态了，每天看见德拉科少爷和他爹年轻时九成九的相似颜（自家有照片为证），简直是自然BT，BT自然啊。
也许是奥菲利亚的大脑内部思维活动太过剧烈，斯内普先生总算在奥菲利亚九分火热一分同情的古怪眼神中恢复了正常，在交换位置完成后，斯内普先生突然吐了一句“打听同事的隐私不符合贵族礼仪，潘德拉根小姐。”
这完全比不上你平常的毒舌程度啊，斯内普先生。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还有眼底那一点点哀伤……天哪卢修斯你前情人这么深情肿么破！怪不得他要找我跳舞，本姑娘的头发颜色虽然不是那种马尔福色也是妥妥地金色，替身代入不要太明显啊斯内普先生。
于是奥菲利亚的眼神更是舀满了同情：“没关系的，斯内普先生，人生就是这样，年轻时谁不犯错，我理解你。”
斯内普先生的脸瞬间就黑了。不过这个时候刚好交换舞伴，奥菲利亚算是险险躲过一劫。
“如果我是你，我出身高贵的喜欢关怀同事的小姐，”在两人鞠躬行礼完成这一场舞后，浑身黑气缭绕的魔药大师阴渗渗地说：“更应该关怀一下自己选的符合教养的毫无意义的昂贵布料的内容物。”
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奥菲利亚歪头不解，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己那件开始渐渐褪成浅灰的礼服胸前鼓起的部位里面空空如也，之前垫的网购来的号称攀岩也不会掉的AA→B的X垫呢？
该不会……奥菲利亚悄悄看向四周，果然在某个桌子角旁边发现了一个明显没有魔法气息的麻瓜硅胶制品……
“潘德拉根教授，”一身礼袍的波特先生走到桌子前：“……我只是想谢谢您送给我的那套魁地奇手册。”
我真的只是来道谢的！老师你为什么一脸戒备啊！
“啊，没什么，我们家出版社今年的新书而已。”做着惊人土豪发言的奥菲利亚摆摆手大步逃走了。
刚刚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来着，是错觉吗？具备顶级找球手视力的哈利同学揉揉眼睛。
舞会高潮时段，礼堂外的玫瑰树丛。
“斯内普先生这……是被奥菲利亚拒绝了吗？”拿着玛格丽特的布巴吉教授一脸担忧地望着树篱外那个一辆辆炸开马车从里面拖出对对情侣并逐个扣分的身影。
“这……只是他的金星运行的前方是冥王星巨大的阴影……嗝！”一手一瓶威士忌的比圣诞树还圣诞树的女士依旧迷迷糊糊。
“和奥菲跳了舞应该开心才是啊？”思维跑偏的飞行学教授大概是喝多了掺了滋滋蜂蜜糖浆的酒，已经晃晃悠悠飘起来了。
“男人的心思我不懂，我们回去吧，罗兰达？”波莫娜继续保持微笑。
“斯内普先生今天也好可怕……对不起阿不思我还是没勇气去人那么多的地方（＞﹏＜）WWWWWWWWWWW”
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顶层，白胡子校长无言地看着那个年龄起码是自己两倍的精灵族长石板上的颜文字，突然有一种去麻瓜的叫做贴吧的交流工具中发“每天都看见年龄远远比自己大的人在卖萌怎么破”的帖子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罪人与龙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