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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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的死在静灵庭算是个大新闻了，队葬的队伍走过窗下的时候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借着镜花水月的掩护，五番队队长室里的人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灵柩被抬过去，扶在窗棂上的手紧了紧却最终没有说话。志波海燕一身纯白的虚夜宫装束，目光望向跳跃在翠色草地上的阳光，这片艳阳已经不属于他了，他现在拥有的，只有虚圈的月夜白沙。
“虚夜宫最近如何？”蓝染坐在他身后，不急不忙地发问。
“宫殿的建设正在开展中，两个月之后应该可以完工。”他的声音没有了往日里玩笑活泼的意味，刚直而清冽。“不过你真的打算靠着这样的一群虚作为助力？”
“虚？不，他们将会有新的名字——破面。”蓝染微笑了起来，在我得到崩玉之后。
志波海燕转过身来，阳光在他冷静的侧脸上打下窗棂的阴影，他对着蓝染微微鞠躬，“那，我告辞了。”
“海燕，这一次我会亲自到虚夜宫去，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即便是作为特例的你也没有打破的界限。”虚夜宫的帝王幽幽的声音飘进他的耳中。
蓝染是知道志波海燕对于自己所想要建立的虚夜宫有着诸多怀疑的，但目前就负责人来说他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这位十三番队的前任副队长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办好事情，蓝染也就乐得纵容他心里的那些不怎么尊敬的想法，毕竟，他可是连银这个祸害都能留下的。
而志波海燕身上某些过于刚硬的特质也让他有些惊奇，即便对于虚这个种族有太多的不满和隐隐留存的偏见，这位前任死神确实很快地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份和新任务，对于蓝染的要求也都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的，比如这见面和告别时行礼的规定。
对于他的这一行为，蓝染本人倒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这一规定是因为虚这个种族强者为尊又不加掩饰的特质才定下的，其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虚夜宫里的最强者，他们要对谁弯腰低头。蓝染的打算是靠力量去压服，用手段去治理，维持着暴戾与服从间微妙的平衡，因此，作为完完全全是死神人格的志波海燕无时无刻不对着自己行礼倒是让他觉得自己考虑不周。这种类似于王对待臣民的模式估计又让前副队长堵心了。
意料之外的是个死心眼啊，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现在的虚夜宫总负责人脸上有微微的讶异，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了暗道的入口，转瞬便消失不见。
他的身后，蓝染安然地坐在队长的座位上，暖暖的阳光融融地照在室内，平和温馨。他的计划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还需要更好的建设。最初的最初，只是想将虚圈作为暂时的落脚点的他，恐怕是不会有今日这样的耐性去经营一个精致的宫殿的。
但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即便是要走一步看一步，虚圈也有着作为后盾的价值存在，如果崩玉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的话。
从朽木露琪亚体内拿出崩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这样做了，这个小姑娘本人作为实验品的价值就荡然无存了。蓝染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浦原喜助选中的人，也不愿意两人之间的这种联系就这样断开，留下一个带着崩玉的朽木露琪亚就意味着，他始终握有和浦原喜助对抗时的微妙优势。这无关于两人之间复杂的情感，仅仅是出于在面对一个危险对手的时候增加底牌的把握，蓝染向来在这方面冷静的可怕。
但他现在就需要崩玉的力量，为此，他需要宇智波斑的帮助。
借由写轮眼的作用让朽木露琪亚忘却，混淆曾经被取出和放回崩玉的记忆，蓝染看了一眼面上全无在意之色的千手柱间，不禁有些讶异。不论如何，这速度似乎有点快？他本来以为这位千手副队长是个相当固执的人啊，还是说，宇智波斑在这位的心中的地位，还有哪些他所不了解的纠葛，分量实在很大。
“有时间的话就来虚夜宫一趟吧，斑，还有柱间君。”三个人围着桌子喝茶，蓝染向来精于茶道，他不紧不慢地冲水泡茶，然后给两人奉茶。
宇智波斑轻轻接过那杯茶，这让他想到在80区的夜里蓝染递过来的那杯热气腾腾的麦茶，一样的温度，却是不一样的心境。他抬起手轻轻抿了口茶，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出晶莹圆润的瓷白色。千手柱间就坐在他的旁边，坐姿同样端正而刚直。时光流过了太长的岁月，在他的身上打磨出某种宁静里含着威压的气质，他穿着黑色的死霸装，安然地品着茶，听蓝染给他们讲解自己的计划。
“怎么？已经完工了？”斑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还真是有耐性，就这样一直等下去。”斑的映像里，蓝染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他所做的很多事情简直可以称之为剑走偏锋，该下手的时候也相当干净利落。
“原先是没有这么多想法的，但是现在，我想姑且试一下，对于完全由我创造出的子民而言，这被赋予的第二次生命和所谓力量，能走到多远的地方。”
“这可比十多年前你做的事情要认真的多啊。”柱间复杂的目光掠过蓝染的脸。
“柱间君，我虽然不是善变的人，但是，基本的调整和不过分妄自尊大的心态还是有的。”尽管是一贯来不加掩饰的优雅却讽刺的语调，却并不是谎言，“老实说，我还是很期待柱间君的到来的，而且，还有与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副队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队长，没有接话，宇智波斑则是在瞬间想起了那个山洞里，那只奇怪的瓦史托德，也许是对方的眼眸给自己的感觉太过震撼，又也许是那天的记忆实在是过于深刻，柯雅泰。史塔克的脸似乎在记忆里格外清晰。
从五番队的队长室里出来的时候正是阳光正盛的午后，柱间难得的在大灵书回廊待了一个下午，斑乐得在一边看书，任由副队查阅自己想要的资料。他不必刻意去问也知道对方想知道的是什么。
两人面对着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翻阅着有些年份的卷宗。间隙里斑抬起头，看见对面的人安稳而认真的脸，略微颤动的眼睫在光线下清楚而明晰，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安然的面容精致到不像是他记忆里作为木叶火影的千手柱间。但是又让他想起一起收集尾兽的时候他们挤在同一间屋子里，在烛火下翻着白天得到的情报和古老的禁书卷轴时候的样子。他恍然发觉自己竟然将这些不经意间的细节记得如此明白，以至于这么多年后还能描摹出那个时候柱间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从专注在卷轴上的双眼，到因为思考而微微抿起的嘴角。
他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意，放软的目光望向窗外静灵庭繁复大气的建筑群。
这里终究不属于他们，而随着蓝染计划的进行，虚圈和王界的真相也将渐渐在他们面前展开。第一个任务的终结，越来越近了，更确切的说，在近百年之后，他们终于即将触碰到规则的入口。六道，那个在记忆里有些模糊的面容此刻又清晰了起来。
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