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飞雪天》说梦话

35、第一美人

　　飞雪将衣月和柳风带着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讲给外公外婆听；衣月气的浑身发抖，说：“当初我就觉得赵恒不是好人，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卑鄙阴险；”
　　柳风说：“目前我们要赶紧想办法去查探古少天和依梦关在哪里，先把他们救出来再从长计议；”，衣月赞成的说：“等救出他们之后，再算我们之间的帐”；
　　于是众人在天下第一庄附近寻了一处宅子，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飞雪，衣月，柳风三人决定先去夜探一下天下第一庄，分开去搜寻古少天和柳依梦的下落，鉴于不知道赵恒目前武功到底有多高，所以不管如何，寅时之前一定要撤离天下第一庄回到别院，星痕带领其他星月宫弟子守在别院，随时准备接应；
　　入夜之后，三人潜入天下第一庄，由于飞雪在天下第一庄住过一段日子，轻功又最好，所以飞雪去搜赵恒的院子，找她的母亲；柳风去搜地牢，衣月去搜赵玉书的院子；不管有没有收获最迟寅时初一定要回别院；
　　飞雪先潜入赵恒的卧房查看，看样子赵恒还没有回来，屋里虽然掌了灯，可是却空无一人，飞雪四下打量，发现房间一目了然，床，书桌，画，古董摆件，似乎一般的武林中人都是摆刀剑居多，可是赵恒摆的居然是古董，书画；飞雪准备去书房查看，刚出门，听到后面有门拉动的声音，连忙藏到窗户后面，向内望去；看到古董架缓缓的向两边打开，里面有一扇门打开，赵恒大汗淋淋的从里面走出来；看样子下面有一间他的练功房；赵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汗巾擦了擦汗就躺回床上休息；飞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飞速进入书房查看，结果每个格子，物件都动了一动，发现没有暗门之后；眼看约定的时辰到了，飞雪迅速撤离天下第一庄回到别院；与衣月和柳风汇合之后分析他们的发现，柳风发现牢房确实有关着人，把守也十分严格，不知道是不是古少天，抓了一个人打听，那人也说不清，只知道牢里的人是男的，而且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按照推断十有八九是古少天；衣月说赵玉书那边一切都挺正常；于是三人拟定计划：目前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地牢和赵恒的暗格，柳风和衣月带着星月宫的弟子一起去地牢救人，他们救人会引起赵恒等大部分敌人过去，飞雪就去查探赵恒的暗格；
　　第二日飞雪将三人全部易容一番，飞雪要想办法进入赵恒密室查看，柳风和衣月要趁看守松的时候进牢房查看；白天的天下第一庄一片祥和安静，飞雪见赵恒出了自己的院子，抓紧片刻时间连忙闪进赵恒卧房，在书架的位置一个一个的摸索，终于在一座琉璃马下启动了开关，书架向两旁咔吱咔吱的滑动，然后露出一扇石门，推开厚重的石门，眼前出现一级级台阶通向下面发着微弱光芒的地下室；飞雪关上石门，外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想必当初修建密室的时候就将隔音做的非常完善；
　　一级级台阶走下去，一间空空的房间，一个貌似可以打坐的地方应该就是赵恒练功的地方，一个桌子上放着水壶和水杯；旁边还有一个门，飞雪走上前去，门用链子从外面压上的，并未上锁，应该是认为这里比较安全，不会有人进来才这样的；透过旁边的小窗户看向里面，任何家私都没有，只在角落发现一个蜷缩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痴痴呆呆的摸样，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面容，只是身形单薄的好似只剩一副骨架；
　　飞雪解开挂在门把上面的铁链，推门进去，缩在角落的女人更将自己缩了起来，透过额前乱发，飞雪看到那张长久未见阳光的脸白的几乎透明，双眼深凹，下巴瘦的尖尖的快要变成锥子，眼神似乎有些涣散，恐惧的看着飞雪，飞雪轻声问了一句：“你是谁？”那女人只是将自己紧紧缩在自己的双臂内，充满恐惧的看着飞雪；飞雪上前去拉她起来，想着先救出去再说，可是那个女人边躲避飞雪的手，边大叫：“别碰我，走开，走开；”
　　飞雪用力一手钳制那个女人的双臂，一手捂住她的嘴巴，虽然这个地方隔音很好，但是她还是担心被赵恒发现；可是那个女人发觉被钳制住无法动弹，张口就狠狠咬在捂住自己的手上，飞雪一个激灵松开了双手，看着手上的两排深深的牙印，有种女人的直觉，这个女人便是柳依梦；抬头看着一被松开就躲在墙角的瘦弱女人，飞雪眼眶有些湿润，轻轻的问：“柳依梦？我带你出去好不好？”那个女人毫无反应的紧缩自己，飞雪没有办法只能用武力钳制她出去再说；架住瘦骨嶙峋的女人，刚走出地牢，就听到外面一串脚步声，紧接着听到赵玉书说：“爹，为什么不追他们？”
　　赵恒说：“不用追了，反正古少天已经被废了，就算救出去也没有用了，以后只能是废人一个，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如果猜的没错，今天来救他的就是消失几十年的风流公子柳风，除了他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将柳叶镖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了，上次除麟大会上应该也是他救得古少天，他们怎么联系到一起了？还有星月宫的人怎么也和他一起救古少天？”
　　赵玉书刚想问关于风流公子的事情，就听到赵恒房里传来一丝声响；赵恒踹开房门，喊了声：“什么人？”
　　飞雪听到古少天被救了出去，心便放下大半，手上力道也不知觉松了些，那个女人一得到松动就想跑掉，因此惊动了外面的两人；赵恒一目了然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书架旁边的两人；
　　赵恒笔直有气势的堵住了门口，看了看飞雪和瑟瑟发抖将自己紧紧缩在飞雪身后的女人，冷冷的问：“你是谁？”
　　赵玉书也看到这两人，他对飞雪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开在他心头的一抹蔷薇花，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他说：“飞雪？”
　　飞雪不再躲避，揭去易容，露出原来的容颜也冷冷看着赵恒，这个人是披着人皮的一头猛虎，是他假仁假义的设计害死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母亲也被他囚禁；飞雪安抚着发抖的怀中女人，问向赵恒：“我只问你她是谁？”
　　赵恒看着发抖的女人，哈哈狂笑一声，笑声里隐着一些苦涩；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女人更害怕的往飞雪身后缩，赵恒走到桌子旁的时候，轻轻坐下，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然后开口说：“她就是你的母亲，柳依梦，武林第一美人，哈哈哈”
　　赵玉书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甚至疑惑的叫了一声爹，希望赵恒说清楚；
　　飞雪原本的怀疑确信了，这个有着特别感觉的女人原来就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自己的娘亲，这个曾经的武林第一美女，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而且精神似乎被折磨的出了问题，飞雪用发抖的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毫无声响的落了下来；自从生过晴阳之后，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想的更开了，也更在乎亲情了
　　赵恒说：“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今天我一定全部回答你”
　　飞雪稳了稳情绪说：“我想知道我爹的死和我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赵玉书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一切，他突然觉得恐惧，他觉得有些事情将要改变他和飞雪；
　　赵恒说“好，这一切还要从你娘说起；你娘是武林第一美人，是个男人都想娶她回家，可她居然喜欢上了上官白，她说上官白在哪，她就在哪，他们的爱情传为武林佳话，可是这也破灭了多少男儿的美梦；
　　于是我千方百计的和上官白成为朋友，还结拜成了异性兄弟，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还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终于我和火麟教的邢远达成共识，我帮他得到火麟教，成为教主；他帮我杀了上官白，得到你娘；时间定在你的满月宴，那天你爹和你娘不知道有多开心，哈哈，可是他们开心不了多久，我暗中给你爹下了毒，你知道吗那是断肠散，无药可解，邢远将满月宴报告成除麟大会给古潇，还鼓动古潇前来查看，古潇一进到依梦山庄，我和邢远分别挑拨了双方打起来，你爹喝了一些酒，被我再挑拨几下就冲出去和古潇打了起来，可是他中了我的断肠散，药效发作了，他中了古潇一掌，临死的时候还回首看着我，我对他笑了，我想当时他一定恨自己白长了一双眼吧；然后趁乱我赶紧去后院找你娘，你娘让奶妈抱着你和你哥哥去星月宫，我去阻止，你娘拦住我，你哥哥抱住我的腿，奶娘抱着你跑了，我让几个家丁扮成火麟教的人去截杀你们，然后我掐住你哥哥的脖子，让你娘停止反抗，否则就杀了上官凌。你娘妥协了，然后我将你娘打晕，我不会放过你哥哥的，我要制造你们全家被火麟教杀害的现象，才能激起大家一起反抗火麟教；然后我再和邢远里应外合，帮他在火麟教建立自己的势力；
　　邢远那个笨蛋，以为我受制于他，其实我已经暗中苦练武功，武功早已高过他了；我不止要得到你娘，我还要做武林至尊，要你娘跪在我脚下，承认当年她选错了，她应该选我；“
　　飞雪觉得赵恒已经疯了，问他：“我和玉书成亲那日，是不是你在我身上下的毒？还用内力催动我刺向古少天的”
　　赵恒回忆前事，轻笑一下说：“我真的太聪明了，是不是？成亲那天，我知道古少天一定不会甘心，他一定会来抢亲，于是我在你的嫁衣上下了冰火裂人的毒，让他尝下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还在你身上下了软骨散，这样你没有力气反抗，他一定强行带你走，我们就有借口杀了他；没有想到他宁愿被你刺一剑，可惜你没内力，而且我看到你犹豫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所以我催动内力助你一把；你居然不舍得杀他，你跟你娘一样都是有眼无珠，爱上不该爱的人；”
　　飞雪知道了大概的事情，只觉得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真正的坏人却是赵恒这个伪君子；
　　飞雪继续问道：“我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你爱她吗？”
　　赵恒脸上的得意消失，换来痛苦的表情：“你娘这个狠女人，我用你哥哥的性命威胁她，让她委身于我，后来她一定要见你哥哥，我生气的告诉她，上官凌死了，她要死要活的不再让我碰她，我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还是不爱我；后来她发现她怀了我的孩子，她居然恶毒的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就将她绑起来，直到孩子有七个月了，她终于安静下来了；我想她这样一直绑着对孩子不好，就放了她，她不言不语的，我以为他接受我了，接受我的孩子了，可是她居然趁我放松的时候拿着一把匕首猛刺向自己的腹部，一刀一刀，那个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就这样被她杀了，她太狠心了；我不会让她死，我要好好折磨她，让她看到我成为武林至尊，让她后悔；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为我的孩子忏悔；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对这个孩子充满期盼，因为是她和我的孩子，玉书，一个玉树临风，书剑豪情的孩子，可是都被她毁了，她就那么恨我吗？”
　　赵玉书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父亲，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叫玉书，那自己呢？自己以前叫赵云，也是因为那个孩子没有了，所以才给自己改了赵玉书吧；怪不得之前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突然对自己好起来；本来以为父亲是因为自己没有母亲，所以才注意到自己，心疼自己了；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赵玉书不甘心的问：“爹，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才给我改名的？我这么多年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还有我娘，是你赶走的？”
　　赵恒不理会赵玉书前面的问话，听到他提到他娘，就用鼻子轻哧一声，“哼，是她命大，想坏我的好事，居然没死成，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否则一定不会那么好运；”
　　赵玉书面容痛苦，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母亲，别人的父母都是相亲相爱，生死相随，可是他的父亲居然要杀他的母亲；让他情何以堪？
　　赵恒对飞雪说：“上官飞雪，你知道你是逃不出去的，如果你想让你娘好好的，就乖乖束手就擒，等着看我成为武林至尊的那一天；”
　　飞雪看着堵得严实的门，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何况还要带着痴傻的母亲；
　　飞雪被赵恒点了穴道，压制内力无法使用武功，只能陪着母亲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