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飞雪天》说梦话

34、柳风衣月

　　一旁的师太听得大概说：“小草，你跟火麟教有什么关系？”
　　飞雪抹干自己的眼泪，轻了轻嗓子说：“净心师太，其实我就是上官飞雪，上官白和柳依梦的女儿；”
　　师太听到这句话，有些激动的不知所以，颤巍巍的伸手抓住飞雪的手说：“你就是飞雪，你真的没死，太好了，老天有眼啊；”飞雪将自己脸上的易容拭去，露出原本美丽的脸，师太直直的盯着飞雪说：“真像你娘，你娘要是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飞雪想起之前说她娘没死的事情，忙问：“师太，我娘她真的还活着吗？”
　　师太肯定的说：“以我对赵恒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杀你娘的，他一直很爱你娘，想得到她，既然得到了，一定想法设法留在身边的；”
　　飞雪说：“我明天再去天下第一庄查查”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师太说：“天亮了，赵恒一定会回来杀我的，你们快点走吧，我不能连累你们，晴阳还那么小”
　　飞雪说：“师太，我们一起走；”
　　师太还有一些犹豫，飞雪一直坚持一起走，于是一行四人，飞雪搀着受伤的南音，师太抱着晴阳，一早离去；
　　路上找了辆马车，飞雪要将他们送去无名谷，然后自己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找母亲救古少天；马车上，南音看着乖乖看书的晴阳说：“晴阳是不是你跟少主的孩子？”飞雪点了点头，南音面露喜色，兴奋的有点咳嗽起来，很开心的说：“我刚开始见他就觉得熟悉，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猜他可能是少主的孩子，没有想到是真的，太好了，如果少主知道一定开心的不得了，教主和教主夫人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晴阳抬头问飞雪：“娘，少主是谁？”
　　飞雪理了理晴阳的头发说：“少主叫古少天，古少天是你爹”
　　晴阳笑弯着两只眼角说：“我有爹了，我有爹了，经常来上香的陈大娘的小孙女说每个人都是有爹的，原来我跟大家一样都是有爹的孩子”
　　再没有比孩子的笑容还有希望的了；
　　飞雪安顿好师太和南音，跟晴阳说去找他爹，晴阳跟飞雪拼命撒娇希望飞雪可以带他一起去；飞雪跟他好一番解释才让晴阳安静乖乖留在无名谷；
　　飞雪出了谷，细想对策，赵恒既然练了火麟神功，那么现在武功一定非等闲之辈，或者可以说武林至尊也未可知；冒然前去打草惊蛇，不光搭进去自己，还救不出来母亲和古少天；
　　正想解决办法的时候，看到躲在角落品酒的白胡子老头，飞雪眼前一亮，这个老头就是柳风，自己的外公；可是他一直躲避自己的外婆，一躲就是几十年，又那么讨厌女人；不过他曾数次出手救古少天；
　　刚想上前找他帮忙去救人的时候，看到柳风偷偷转身向后门溜去，飞雪往大门方向一看，就看到衣月带着十几个星月宫弟子走进店内，小二热情的迎接他们，飞雪随手拿起自己桌上的茶杯，扔向柳风桌子上的碟子，哗啦碟子杯子落地，大家都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包括衣月；衣月一眼就认出欲偷偷溜走的柳风；飞身上去就要抓住他；柳风不再偷躲，直接向后门的方向跑去；衣月紧跟其后；不明所以的其他的星月宫弟子们也急急跟上去；
　　轻功非常好的飞雪飞出去暗中帮衣月将柳风困在星月宫弟子的包围中，柳风看着一圈白衣女子，头都晕了，暗道今天是要栽了；
　　衣月这一辈子心中都有个结，一个不甘心，她盯着给他造结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
　　衣月扬声：“柳风，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的出，你不要再躲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柳风也镇定下来，躲了一辈子，眼看头发都白了，认栽道：“你问吧。”
　　衣月回想往事说：“当年你我情投意合，郎情妾意，难道你对我的情都是假的吗？“
　　柳风捋了捋胡子说：“当年我对你的情谊并不假，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可以走了吗？”
　　衣月听到这句话眼泪缓缓流出，止不住又问到：“既然你对我的情谊不假，为何突然消失，避之不及，我寻了你一辈子，心中一直不懂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你一直不肯来见我，一直躲着我？”
　　柳风看着头发花白的衣月，当年也是美人一枚，自己才会倾心的，情圣的摸样又冒了出来说：“月，对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无拘无束，潇洒惯了，最怕有女人牵绊的，当年觉得你性格爽朗，本以为你---”
　　衣月眼神犀利的看着柳风说：“以为什么？以为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以为我会说放就放吗？你知不知道我发现我有了身孕，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我害怕无助的时候你却因为怕被我纠缠躲我躲到天边；这一辈子我都不明白，前一刻甜言蜜语，后一刻就消失无踪，这个问题纠结了我一辈子；”
　　柳风听到衣月说她怀了他的骨肉，整个人也傻了，活了大半辈子了，总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却不知某个角落里还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颤抖着说：“你说你有了我的孩子？”
　　衣月怒视着他说：“你现在知道有什么用？依梦从小没有爹，而且她已经死了，你永远也补偿不了”
　　柳风刚刚还在高兴自己竟然有个不知道的孩子，下一刻就打击到他说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将这份喜悦又拉到悲伤中；好似不相信般的重复了一句：“她死了？”
　　衣月好似终于找到依靠，有个人可以承受她这么多年强忍的痛苦，流着泪说：“是，她死了，你都来不及看她一眼，她那么漂亮，眉眼那么像你，她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可是二十三年前，她全家都被古潇杀了，她死了”
　　依然不甘心继续说着：“全部都是你，那年如果不是因为去找你，我不会不在她身边，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五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去找你，也不会连飞雪最后一面没见到；你曾经有个漂亮的女儿，漂亮的孙子孙女，可惜你都不知道；你也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柳风一直都潇潇洒洒，即使被女人追的时候；而此刻觉得自己从没有过的懊丧；他只以为自己贪恋自由，那女子不解风情，可不曾想过因此牵连这么多人的命运；
　　飞雪知道她该出来了，飞身跳到衣月和柳风中间，将自己的易容取下；衣月看到飞雪，惊喜的叫着飞雪的名字；飞雪上前捂住外婆的双手，或许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她比任何时候都觉得亲情的重要；她喊了声：“外婆”便流下许久不见重逢的泪水；
　　柳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等待着谁能解释一下，难道错过的这几十年真的是自己人生的遗憾吗？还以为自己有多自命不凡，潇洒倜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