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神之史》纯粹

16、第十五章：密道，暗藏玄机

　　糟糕！这里怎么会有人把守？！西泽暗生惊讶，手上也不怠慢，一个眼疾手快，拉起若羽就狂奔，连连运用的瞬间移动难免有些吃力，更何况身上还背着个人，有苦难言啊。若羽感觉到了西泽的压力，忙运起魔法加持到他身上。
　　只可惜，这蒙面黑衣人的速度令人难以想象，竟抢先一步到达，再次拦住了去路，淡淡地说道：“你们是逃不掉的，省点力气吧。”
　　这声音……好象有点耳熟……抬头，若羽仔细地打量起这个人，虽然蒙面，一身紧身的黑色装束，衬得身上匀称柔美的线条格外地分明，但是那双冰冷的双眸却使他蒙上了一股煞气和阴冷，显得那么陌生，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若羽的目光，眼神冷冷地扫了过来，定格在若羽身上，隐约间，眼底飘过一丝异样……
　　若羽回过神，在两人眼神碰撞的一刹那，她心里不由打了个咯噔，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西泽心知气氛的怪异，但是已没有时间去揣测了，如果再不出去，谁料地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他打破了沉寂：“说，你想怎么样？”
　　“把你们交给主上。”那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但要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西泽轻笑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我只负责完成任务。”依旧是淡漠的语气。
　　“……不管对错？”若羽看着这人，脱口而出。
　　那人眼神一滞，似乎没想到这样的反问，但依旧没有改变口气地回答：“对。”
　　“即使错了，也不后悔？”若羽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意味，继续追问。
　　西泽也不着急，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静观其变。
　　这人竟没有不耐烦，反倒顺了若羽的心意，做了同样的回答。这种举动连他自己都暗自惊讶了一把……
　　“……主上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让你甘愿为他做事……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用自己的方式活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若羽没有放过任何的机会，即使察觉到了自己的一丝变化……
　　这人眼睛瞥向别处，他的目光中似乎有暗涌流过，“不……”他后退了几步，捂住头，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变调：“你懂什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凭什么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很痛苦，对吧？”若羽看着眼前在痛苦边缘挣扎的人，一阵忧伤从心底冒出……对不起……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
　　“你给我住口！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这是你逼我的！去死吧！”
　　女声？！
　　……若羽被声音充斥的一刹那怔住了，骗人……难道！你是……
　　“快闪开！”正在犯愣的若羽感到一个强横的力道把她往旁边一推，原本在一边旁观的西泽不知何时已挡在若羽前面，开始碎碎念起让人听不懂的奇怪的咒文，繁复的图纹发着金色的光芒出现在额头，金色的光丝在半空中一点点织成一张奇怪图案的光网，抵住黑衣人的攻击，缓缓地向那人罩去……
　　两人的交锋由此开始，而站在一旁的若羽却则是神情恍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为什么？
　　战斗的火焰在持续上升，黑衣人似乎心知光网的厉害，幽幽的蓝光在周身蹦射出，水系的光波在四周流动……
　　金色的光网与蓝光一阵剧烈的碰撞，强烈的冲击力将双方都震飞出好几米。巨大的声音在暗道里震耳欲聋地回响着……
　　正在这一间歇之际，黑衣人竟然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伸手便是一晃，一阵强势的蓝光凝成了一排水箭向西泽射来。
　　西泽对于这人出乎意料的做法有些吃惊，暗自佩服对手的强大。
　　眼看着锋利的水箭就要直射而来，西泽不顾嘴角渗出的血迹，急急地凝聚一个满是咒符的金盾迎了上去。
　　值得庆幸的是，金盾阻止了水箭的前进，而令人称奇的是，水箭似乎突然被冻住了一样，时间就此凝固。西泽的眼中翻腾过一丝暗涌，左手凝聚一个光点在金盾后一指，一条夺目的光芒透金盾而出，直冲黑衣人而去。
　　水箭在光芒中瞬间破灭，眼看着黑衣人即将被打败时，一个黑影掠去，将黑衣人拽开……伴着一声惊叫，西泽眼神一滞，但发现已经收不住手了……
　　随着一声闷哼，带着一种钻心的痛瞬间直通胸口，鲜血沿着带金色光晕的锋利的刀尖一点点滴下来。白皙的皮肤在血的映衬下更显苍白，若羽用手捂住伤口，嘴角浮出淡淡的让人魂断神伤的笑意，表情因疼痛而有些抽搐，面前那两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呵……一切都结束了么？或许心中有一点小小的释然……呼吸渐渐紧促虚弱，眼前的景象越发迷离，身体像被突然抽去支撑的骨架般不受控制地倒下，耳畔传来似近似远的惊恐的叫声，在迷蒙中被拖的好长好长：
　　若羽！若羽——
　　不知是怎样匆匆地离去，不管接下来这世间会如何运转，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
　　花瓣纷乱坠落，流年已成过往。
　　一旦今世的风停了，那么所有的悲伤，诀别，执著，感动……一切的经历都将化为梦幻，明天将成为遥远的声音，渐次微弱，直到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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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
　　……幽幽地一阵叹息。
　　“艾利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我清楚。”
　　“……去吧！”
　　……
　　“以……圣灵之书……的名义，燃烧吧……命之契约……开始运转……”
　　朦胧间，一阵断断续续的低喃。
　　指间幻化出淡蓝色的生命之花。
　　命运之门即将开启……
　　伴随着低喃声止，不知一股何来的力量，充斥进飘散的、转动虚弱的思维，一时一片空白……
　　……
　　“……只有五成的成功率，你应该很清楚……”
　　“我明白……”
　　“……不后悔吗？”
　　“不后悔。”
　　“……即使启动失败？”
　　“即使失败。”
　　“好。那么，开始了……”
　　……
　　也许
　　从今以后你再也记不起曾经有个我
　　但，记得或不记得，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你还活着，就足够了
　　再见……
　　今世不再见面……
　　开启吧
　　命运的齿轮
　　燃烧吧
　　生命的火焰
　　朵朵生命之花散为细碎的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