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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今晚搬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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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轻的像羽毛似的,缓缓地滴落在窗沿。
夏瑷惆怅地倚靠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花园外的一切。
“夏瑷,窗边冷,过来吃药。”
米斯琅端着一杯水,抠了一片药放入她的手心。
夏瑷苦恼地看着手里小小的药片,皱眉道,“我不想吃药。”
“不行,你还在发烧,这是解药,给你解毒用的。”米斯琅温柔地勾起了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将温水递给她,“快点喝下去。”
夏瑷听话的将药片放入嘴里,喝了口温水,然后认真地望着米斯琅,将手捂上心头,“这里的毒也能解吗?”
米斯琅微怔,随即哑然失笑,将她扶上了床,“这里的毒要找功力强的长老给你解。”
说罢他掖了掖被角,将夏瑷凌乱的散发拨到耳后,轻言低语,“好好休息,不要爬起来到处乱走。”
起身离开时,夏瑷拉住了他的手臂,踌躇地对他说,“斯琅,你让他回去吧。”
米斯琅动了动微微卷曲的长睫,沉吟道,“为什么?让他也尝尝等待的滋味,不好吗?”
夏瑷顿了顿,缓缓说道,“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他也知道。”
米斯琅的神情忽而阴沉了些,他坐回床沿,直言正色道,“你忘了你为什么会发烧?为什么要吃那些药?”
夏瑷无奈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他的手,“我没忘,可是他忘了,你能不能替我提醒他,让他离开这里呢?”
米斯琅没好气的盯着她,然后长叹一声,“你这样拜托我,我还能拒绝你吗?”
夏瑷浅浅的笑了,翻了个身,安静地闭上了眼。
米斯琅下了楼梯,将水杯放在厨房的窗台上,漫不经意地瞥了眼窗外的车子,他顺手拿起放在门边的雨伞,轻轻推门而出。
从门口走到栅栏不过短短十秒钟,米斯琅却在石子路中央停下了脚步。
他漫不经心地盯着车内的身影,以及那张深邃俊美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他再次迈步上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便滑了下去,储奕默棱角分明的侧脸陡然出现,米斯琅轻然挑眉,“你就是储奕默?”
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米斯琅浅笑的脸,淡漠道,“她人呢?”
“她让我来提醒你,不要折磨完人后再轻易丢颗糖,还有,她不爱吃糖。”
储奕默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视线不经意瞥向二楼的窗台,“我不是来丢糖的。”
二楼的窗台缓缓地合上了白纱,夏瑷转身背对着窗户,面色淡漠地动了动眼睑。
忽然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慢步走了过去,犹豫几秒后接起。
“夏瑷!你没事儿吧?!我看到新闻上说你被关进拘留所了?怎么回事?”
夏瑷浅笑淡然道,“没事,误会一场。”
董晓洁慌张地说道,“真的吗?那为什么郭钟凉和夏然都会去警局啊?连储奕默都去了,今天的娱乐圈都爆炸了!”
夏瑷的眉心微皱,“储奕默也去了?”
“是啊,还被拍到跟警局的局长握手了呢!”
胸腔里忽然难受的不可遏制,像是被灌入了冰凉的水,将它狠狠地冻结起来,“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仿佛领悟了一个天大的讽刺,她忽然悲凉地笑出了声。
她一离开警局他就去了,甚至还找到局长,他就这么见不得她自由吗?
别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把紫色的伞缓缓出现在花园里,伞下那张淡漠的脸,若无其事地抿起唇,轻步走到栅栏边,对米斯琅挥了挥手,“斯琅,我饿了。”
米斯琅听罢绕过汽车,走了夏瑷身边,“只能喝粥。”
夏瑷点点头,浅浅微笑,“嗯,你能帮我去煮一下吗?”
米斯琅意味深长的眯起眼,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我能说不吗?”
“斯琅......”
他无奈的耸肩,“好吧。”经过夏瑷身侧的时候突然在她耳畔低语,“不要聊太久。”
米斯琅走后,夏瑷悄然吐了口气,重新抬起眼眸的时候,径直对上车里那抹黯然深邃的眼,她有些心悸地后退了一步。
经过那么久,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储奕默看了她两秒,一声不吭地走下车子,快步走入夏瑷的伞下,两人的手臂只离了几厘米,气息紧紧地萦绕在一起。
他淡然地看着她,“你们已经到了同居的地步?”
夏瑷沉默地别开视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来做什么?”
储奕默神情忽然暗沉了下来,“你跟他也做了?”
夏瑷羞恼地怒视他,“你怎么可以——”
他悄然靠近她,气息里带着一丝危险,“那你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夏瑷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揽住腰,硬生生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你把行李放到他住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夏瑷冷不防一怔,“你怎么会知道的?”
储奕默冷嗤一声,“果然是同居了。”
夏瑷倔强地挣扎着,“没有,我们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夏瑷愤然地抬眸,眼底的悲凉悄然浮现,“那你呢,你凭什么这样对我?高兴了把我当成玩具,不高兴了一声不吭地把我丢掉!凭什么?”
“就凭你对不起我!”储奕默说的恶狠狠。
夏瑷魔怔地看着他,“什么?”
储奕默冷然的看着她,眼底滑过高深莫测的情绪,似是夜幕的深沉,抑或是海底的汹涌,“喻夏瑷,你的一生,我毁定了。”
那张明媚皓齿的脸上闪过惊愕,慌乱,无措,她悄然地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摇晃着脑袋,像是听到了噩耗一般,难以接受地颤栗着双手。
“开始怕了?”储奕默沉着脸靠近她,薄唇一张一合,吐纳出危险的声音,“接近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成这样?”
夏瑷慌不择路地抓住他的袖口,手指微微颤抖着,不经意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像是沾染上了毒品般的弹开,眼底挥散不去的惊恐若隐若现,“你,你怎么”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凌乱,“你怎么会——”
储奕默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裹进怀里,薄唇在她的耳畔若有似无地吐纳着热气,“我给你一次忏悔的机会”他顿了顿,“今晚之前,把东西都搬到老宅来,包括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