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自毁前途（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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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日，小雨。
路德维希将小费连带钱一齐给司机道了声谢就在市中心下了汽车。他准备去找一位上司做战斗报告。
看似不急不缓地撑伞走在略微有些寂静的市中心，但路德维希并没有解除戒备——谁知道那些波兰人会不会做垂死挣扎呢？
不远处传来的推嚷声吸引了这位党卫军少尉的注意力。
一位盖世太保暴躁地说：“滚！否则把你也带走！”见女人迟迟不肯动，他面带狠厉地用军靴踢了女人一脚。正好踢到女人的肚子。她只得半跪在地上啜泣。但他没有理会这女人，示意其他人将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姑娘推搡着走。
“我自己能走。”姑娘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对那几名党卫军说。
路德维希看到姑娘的样子，愣住了。
这不是一年前那个犹太小姑娘么？为什么会在波兰？时过境迁，但他依旧记得那个和诺拉长的很像的姑娘。
来不及多想，他叫住了盖世太保的小头领。
“鲁道夫阁下。”
盖世太保挑了挑眉，这不是那个武装党卫军的军官么？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仗着家族优势而晋升地快罢了。但这不屑没有表露出来，他立即对路德维希敬了个举手礼。
路德维希也做了这个納粹党的军礼，装作漫不经心地，他问：“为什么要抓这个女孩？”
“这是犹太人。”
路德维希看似惊讶地哦了一声，语调上扬：“我看不像。”
盖世太保点了点头，这姑娘的确不像一个丑陋的、拥有鹰钩鼻的犹太人，但她的确是个犹太杂种。
等等——
虽然有些狼狈，连胳膊上都有几块乌青。但如果仔细分辨，这个姑娘长的与路德维希以前的小表妹有点像，那个后来应征去生命之泉的那个容克小姐叫什么来着？霍诺莉娅，对！就是她。那可是个小有名气的女人。毕竟很少有容克小姐愿意为帝国去生命之泉服役。她一直是宣传的重点之一。
想到了这层关系，鲁道夫笑得有些暧昧。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工作。如果这姑娘只是个可怜的波兰女人，他一定会送上自己的祝福的，但是……
还没等他出口回答，路德维希就掏出了早已上膛的枪，正对鲁道夫的额头。
“你这是干什么！”
其他几名盖世太保见了，纷纷拿出手枪。
“放这姑娘走。”
路德维希冷冷道。
“你是疯了吗？这女人是犹太人！”鲁道夫气急败坏地喊，他准备掏出手枪与路德维希对持时却被后者挡了。也亏得路德维希并没有什么杀意，否则不仅仅是把手挡住了。鲁道夫也想到了这点，顿时冷汗淋漓，这……谁说他只是个靠家族的贵公子！
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余盖世太保的手枪，路德维希低声道：“我数三下。”
“三……”
“二……”
“一……”扳机扣动——
“放人！”鲁道夫有些嘶哑地对手下吼道。
手下听了，愣了愣，但也听从了长官的话放了那个狼狈的犹太姑娘。
路德维希并没有放下枪，而是示意姑娘快走，那姑娘一言不发，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就跑开了。
等姑娘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很久之后，路德维希才将枪放下，对鲁道夫说了一声抱歉。
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鲁道夫也不管什么客套了，讥讽道：“你真当你有父亲庇护就可以肆意妄为吗？你这是自毁前途！即使这次我不报告，但下次呢？还有那女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救了她？”
路德维希沉默许久，用手摩挲着袖口的党卫军标记，道：“我会承担这件事的责任。”
——为元首誓死效忠。
——元首的意志高于一切。
——元首的命令高于所有真理和法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自毁前途（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