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之比武记事》阡

3、第三章

　　圣近几日实在不愿见到泠，只因为泠的脸色实在太可怕，可怕到连他都没见过。
　　真不知道泠在气什么。圣小叹一口气。去江南耶。朕好心让他去江南游玩，还特意挑选跟他一起去的人。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发那么大的火。
　　实际上最近日子很不好过，公务增多了，庄成天把他盯得紧紧的。景也因为上次被强迫带他去澹台府而被罚，于是几乎不给他好脸色。这些都还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一旦泠踏进御书房，空气温度就急剧直下，庄他们立刻躲得远远的，只留下他一人面对笑得越发温柔的泠。
　　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圣极其艰难地保持住微笑和身为皇帝的尊严，问着泠的来意：“爱卿有事？”
　　“皇上，臣恳请在比武大会的当天不用去观看。”
　　呃？圣不明白，大概泠真的不太高兴吧。“朕准。…………不过泠，你真的不要去看看是谁会赢得比赛吗？”
　　泠微微一笑，“不用，臣相信皇上会挑选一个优秀的人陪臣。”
　　严重严重了，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圣有点后悔了，若是真的有别人和泠去江南游玩，朕该怎么办？
　　
　　比武大会规则：时间三天。第一日比试兵法阵法，第二日比试刀枪兵器，第三日比试御术箭术。使用优胜劣汰制。第三日胜者须接受挑战，再胜者为优。
　　
　　“这个奇怪的规则是谁制定的？”泠看着所谓的“规则”问忙里偷闲跑出来的绯。
　　“还能是谁？是皇上。”
　　“什么意思？居然制定出这种规则来。”
　　“他说是为了‘与人方便’啊。”
　　与人方便？
　　泠的眼睛轻轻眯起来了。哼哼，他既然要与人方便，就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啊。
　　“哥哥，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再说吧，无论如何，我澹台泠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漪，你相信哥哥的能力吗？”
　　澹台漪认真地点点头。
　　
　　比武大会之始，就没见到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的影子，只有云神子坐在高台上主持着整个大会。众人纷纷传说丞相和皇上发生了争执，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越传越盛，甚至有传闻丞相一怒之下辞官了。云也不加解释，任凭官员和百姓们议论纷纷，只顾做他本分的事。不过站在云身边的夜黛发誓，他不时看到神子露出了然又看好戏的微笑。
　　
　　第一日，朝廷德高望重的镇国老将军出题。虽说年事已高，不能再骑马打仗，但他将几十年出生入死所积累下的行军经验尽数使出，在沙盘上依旧有万夫不挡之勇。很快，大部分人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一千多名参赛者，有九百多名不能再走上赛场。
　　
　　第二日，御林军统领教头亲自上场。学武不精者，耐力不强者，通通被一记飞腿踢下了台。至傍晚时分，还能站着的人只有几个而已。
　　
　　第三日，马不加鞍，疾速奔驰中要射过二百米开外的细线上栓着的五枚铜钱的孔。难度之大，有目共睹。
　　尚且仅剩的只有四位选手：景舒、夜绯、袁深、易丹。
　　四人都是年轻俊秀之辈，能通过前两天的比试，说明他们也确有实力。
　　云静静地打量着他们，嘴角的笑意让人觉得异样的紧张。半晌，云挥挥手，宣布比赛开始，什么别的话也没说。
　　
　　实在是不对劲，景在射出箭时猛地有了这种想法。莫名其妙地，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甚至身体也不太稳。平时朝中武官射术第一的自己，竟然五箭全部不中。
　　无独有偶的，夜绯竟然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形。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置身事外的云，后者还是那副天下无害的笑容。景和绯心头一寒，云出手了，那么皇上一定会来掺一脚的。本来想帮泠的忙，现在看来，泠，你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神子，您对景和绯用摄心术？”夜黛倒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解，原本应该帮他们的云为何反戈一击。
　　“哎？我有做这种事吗？”云显得很无辜，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神子……”
　　“好了好了，黛，我不是说过会有有趣的结局吗？安心看着就是了，好戏很快要上演了。”
　　
　　被黛一打岔，云没能对剩下两个人使用到摄心术。结果是两人各射中四枚，成绩相同。景和绯恨恨地盯着云，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从中做梗，泠现在已经没事了。
　　云把两人的视线完全不当回事，从从容容地站起来，宣布加试一场。
　　
　　中间有短暂的休息，易丹悄悄地靠近袁深，用一种近似威胁的口吻对他说：“听着，如果你放弃这次比武，我会好好感谢你。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休想和澹台中书去什么江南。”他的声音意外地清脆，甚至有些不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袁深似乎并不害怕，对于这个威胁，他没听到般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整理自己的弓箭。半晌，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对方，坚定又严肃地说了句：“不行！”
　　对视，火花迸射。
　　忽然地，两人都像发现了什么，吃惊得差点叫出来，又同时掩住嘴。
　　再狠狠对视，火花更加强烈。
　　
　　景和绯走到云旁边，通过这么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也就什么都没问。反正庄先生说过皇上比不过泠，泠自己似乎也有自信。至多不过是皇上将来多吃些苦头罢了。
　　
　　加试的方式更难了些，不但是两百米的距离，参赛者的眼睛还被黑布蒙上了。三箭内，要靠着别人的提醒射中靶心。
　　第一箭，皆偏。
　　第二箭，亦不中。
　　第三箭。满场的人都紧盯着两支蓄势待发的箭慢慢调整着方向，弓弦一松，胜负就决。
　　破空之声同时响起，两个人也同时扯下蒙眼的布。远远的草靶上，一支正中红心，另一支则偏了少许。
　　袁深胜，易丹输。
　　胜者得意洋洋地笑了，另一个人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看着他离开。
　　
　　云正要宣布比武结果时，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在场边响起：“且慢，澹台泠亲自来领教一下胜者的风采。”
　　泠一反平日里正统的宽衣宽袖的文官服饰，换上了紧衣窄袖的武将打扮，一头乌发简单地绑起来。满场皆惊，不单是泠的出现，更是那种让人耳目一新的美貌，既冷且烈。不得不再次承认，澹台中书的风采天下少有。
　　泠微笑着走近袁深，笑容依旧温柔可人，观者却皆是感到寒气逼人。
　　“澹台泠想与这位壮士比比箭术。”
　　
　　
　　后计：潜水数日，终于冒出水面吐泡泡了。虽然是因为非人为原因，还是觉得十分对不起在看这个系列的读者们。在下曾拜托朋友替在下道歉，因为实在是不敢亲自去……呵～～
　　在下会努力写的，今后一定减少潜水时间。另外，大家都希望圣和泠在一起啊？在下天天被身边的人念哪，说是绝对不能发扬残酷的本性。但，这是在下能够决定得了的吗？你们明知的……　　写完赶紧跑的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