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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二三事 ...

  •   第八章前尘二三事
      父神母神创立天地万物期间,也创造可后人熟知的十大神器。它们分别是:炼妖壶,东皇钟,伏羲琴,崆峒印,神农鼎,锁魂玉,昆仑镜,结魄灯,轩辕剑,女娲石。可除此之外,还有两件法器却是少有人知的,因为它们从生来就相生相克,一正一邪。而世人往往更愿意去记住那些纯正面的东西。
      一个取自天山雪莲王万年纯精元,与昆仑山的瑶池低土,一个取自渤海恶蛟的毒心,泡过万年剧毒□□的毒液,和冥界第十八层的万尸烬。它们就是万善雪莲灯和万恶心烬塔。
      任何一件儿,都威力无比,尤其是万恶塔这种邪物,除了万善灯,这世上根本找不出与其相抗的神器。倒不是说其他神器就神力不及它们,事实上十神器中任何一件都比这两个要强的多。问题在于它们各自作用的道不同。十神器是用其强大的力量相抗衡,而万恶塔和万善灯却是彼此消融对方的力量。
      故,除非我们能找到万善灯,不然这场仗必败无疑。可现下,到哪里去找那已经消失不见近千年的万善灯呢?
      上一次,还是王母娘娘的某个寿辰上我才见了一次那万善灯。为了贺寿,万善灯被天族的二殿下玄煜神君生生用仙气燃了整整五日。就连我的父王也说他若是用仙气烧那玩意儿最多只能撑个三日。由此可见,那个玄煜神君的道行已经高深莫测到让我只能仰望了。可当时那灯并不是玄煜的,而是王母的。只是那一回后万善灯就不见了。王母娘娘将天下翻了个遍都无功而返。
      我觉得,它应该是被玄煜偷去了,至于是什么缘由,却一时也说不出来。当天晚上便跑去九重天上的赤禹殿找他。我这样简单的逻辑,却恰恰是其他智慧喷之欲出的神仙们想不到的。后来才省的,蠢也是一种智慧。
      我战战兢兢地现在门口吹着夜风想着说辞,却被他一伸手从门外将我逮了进去。他确实生的极好看,这般—笑就更好看了,我看地都移不开眼,都差点忘了是来干什么的了。
      “这不是冰夷神君么?有何贵干啊?难不成是来我赤禹殿寻玉佩的?”

      前些日子,我丢了三哥送我的四千岁生辰礼---他从人间带回来的小玉貔貅玉佩。我一向与四哥貔貅对着干,这下便天天拿着个缩小了的他在他面前乱晃,大声地调侃他道:“貔貅貔貅,喋喋不休,手指大小,哪来神通?”害得他以一种极其鄙视与怨恨的眼神盯了我和三哥许久一段日子。前些日子去赴王母寿宴的时候也带在身上,离席时一摸腰间却不见了。这下才慌了神,以后还用什么来打趣四哥啊!匆匆的返回了瑶池去寻那玉佩。却是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心急如焚时看见前面那个少年腰间挂着的那个物件儿实在眼熟,便隔近仔细一看,不就是我那个玉貔貅的玉佩么!我气冲冲地将他那个玉佩拔下来,“你这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怎么这般不实诚呢?居然敢偷我的玉佩!看我不将你这小贼打个稀巴烂,不然你不知道冰夷大爷我姓甚名谁!”
      他转过身来,将我上下打量。
      我当才发现,原来九哥说的天界的男仙都丑的跟渣一样的说法,其实含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例如面前这位翩翩少年。如果这世上还能有一个人的容貌能与之匹敌的话,那就只有冷暖山上的夜了。只不过他俩的风格各异的很。一个妖艳如夜,一个清朗如月。倒真真是芝兰玉树啊,玉树凌风啊什么的很。
      “你当才说什么?”他玉唇轻启。我方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你若是喜欢,那便送与你好了,左右不过一个玉佩,只不过你下次却万万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了,若是十分要紧的物件儿,那指不定要惹出些什么麻烦呢。与你自身修为,也只是有损无益,白白损阴德罢了。”我顿了顿,道“可不是所有神仙都像我这般宽容大方的。”
      他嘴角擒笑,我堪堪发现他穿的衣服实在不是一般仙人能穿得的。两只袖口内侧都纹有金灿灿的蛟龙。若是天帝的话,则是在袖口外侧饰着样式更大的龙。我傻了。
      若是蛟龙,再加上他那身愈发浓厚的贵气,八成是个天族的血亲。但若是天族高层,何以连个不值钱的小玉配都要掩人耳目盗以入袖?以他的身份,向我要的话,我没有勇气不给。自己弄的话,不知能弄个好多少倍的。却是为何要做这等不光彩的事情?
      我思虑再三,悟了。这就是某些神仙活了太久,以至于看破清规烦扰而不惑了。在我们看来偷盗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在这些境界已经高的无法想像的神仙眼里却只是顺其心意的自然道发罢了。
      顿时我百感交集。一来我对他十分崇敬,二来我知道我的玉是绝对要不回来了,想与美男结交也不太客观了。这个主儿还真不是我惹得起的那些渣渣……
      “说完了么?”他的声音平静却让人安稳,仿佛来自远方。
      我咬着唇无可奈何地望着那块玉,勉强自己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却是有个同这一般的么?”他刚走两步又马上折回来问我。
      “什么意思?”难道三哥给我买的礼物竟不是单件儿?!我一拍脑袋。对啊,他是在人间给我买的。。。
      “我三哥……”凡人的制造力和模仿力就是神仙也难以企及。
      “帝君!您怎么还在这儿!”不知从哪不知何时,他旁边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大红长袍还携了个大绿如意,花一般艳丽的……男子。
      这个人我认识,可在人前我真希望我不认识他……
      果然……“呦!这不是小夷儿么?可是与你三哥走散了?可怜的孩子。”说完便伸手要来摸我的头。被我冷漠的躲开。
      我恍惚记起三万年前的一个和煦的午后,我正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地数着《地藏王真莲经》到底有几个字,面前刷的飘过一瓣瓣桃花,循着风看去,一抹炫目的大红色从天而降。倾本佳人茕茕孑立,执着一只碧绿的油光的玉如意。这一红一绿,在佳人身上倒是难得的和谐了一回。
      “你这小娃长相甚是可爱,可是迷了路才一个人在此处惆怅?”
      我看起来很是惆怅么?
      “竟是个哑巴,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副好皮相。啧啧啧。”他眯起双眼。
      我气呼呼的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他,干脆就一直把他瞪着。
      “罢了,需要我送你回家么?”
      我气呼呼的摇了摇头。
      他刚走两步又折回来问到“你可知道龙三太子在哪儿?”
      原来竟是我三哥的客人。
      我点点头,示意他跟着我走。于是美人便笑的花枝乱颤地跟着我到了我三哥的院子里。
      我们十兄妹里我是最小的,又因是个女孩子,其他的哥哥们除了四哥倒也一向都让着我,又因为上面只有九个哥哥,没有一个知心敏感的姐姐,脾气于是就没有继承母后的温婉贤淑,但是智商也没有继承父王那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自我出生起,大哥和二哥早已成家立室搬出了东海自立门户,四哥五哥在天庭任职,七八哥常年云游天下,一年到头在宫里住不到两月。于是乎,我的童年里,堪堪只对两人亲近,一是三哥,二是九哥。三哥一向成熟稳重,胸有大智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人长得又文雅俊秀却不失王子气质,无论往哪儿一站,绝对是我们东海龙族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九哥就不同了,因只比我大了五十年。从小与我厮混在一起。说话不像三哥那样玄之又玄,粗看就是一介山野莽夫,可是呢,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烂好人。只不过在外的名声就不如三哥好了。
      我们龙族,一向敬仰阳刚雄壮的男儿,女子也少有弱不禁风的。对于这个女里女气但明显是个男人的美人。我实在是满怀的鄙夷。好好一个大男人,非搞成这个样子,吱吱吱,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先他一步迈进眼前朱红的门槛儿,示意他等等。
      三哥正在整理几上的一堆文案,忙的都没发现我。“三哥,有个娘娘腔找你。”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方把他从思索中拉了出来。他抬起头疑惑的望着我“娘娘,腔?”
      我朝他撸撸嘴,他便顺着向门外望了望,眼中散过一尾红光。刚进口的茶就全数喷了出来。我看着他笑的通红的脸,淡定的把自己脸上的茶水揩去。门口那位怕是听见了我对他的评价,身形有一瞬的不稳。
      他敲敲我的头“你这个小鬼,那位可是月老,小心得罪了他给你一个酒鬼做相公!”说着便朝外走去。
      我虽则有一丝忐忑,还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切了一声,跟着他走了出去。
      三哥对他一抱手,道“敝妹年幼,不懂规矩,冲撞了仙人请勿见怪。”
      美人一惊,遂笑开来,道“竟是你妹妹!令妹活泼可爱甚是讨喜,我喜欢的紧呢。”言罢对我招招手,道“过来,过来。”
      “仙人好。”见状我惨惨度过去,生怕他真的给我配个酒鬼。他却是伸出手拍拍我的头,笑眯眯的给我摸了颗糖出来吃。于是我觉得他人其实蛮好的。虽然娘气了些。
      不知为何,甜甜的糖总有股子泥土味。我疑惑地抬头望他。只见他楞了一愣之后恍然大悟,抠着自己后脑勺说“哎呀,忘了告诉你,辰时我如厕的时候好像把它掉地上了。”
      我仿佛可以看得见自己铁青的脸色。
      他接着说“没关系的,就是放在药里,粪也是一味药呢。娘娘腔的粪尤其清火的。”
      那张脸笑的愈加花枝乱颤,彼时我真想将他踩上两脚,骂一句“清你妹啊!”
      “诶诶!我逗你玩的,真生气了?”他对着我奔远的背影招了招手。转而双眼含笑地望着我三哥“你这妹子,真是经不起逗啊。”

      此后我大概知晓这月老是个浪荡无耻,腹黑毒舌,小肚鸡肠的仙人。遂一直避着他。此番竟撞了个满满当当。倒叫我不知该如何回避了。
      遂绷紧了皮子向他福了一福道“仙人好。”
      “她是?”帝君见我们认识,便向月老问问我。
      “这小妮子是傲沧家的小十。皮的很。不过还算是个讨喜的孩子。”
      “哦,是那个孩子啊。转眼就这么大了呢。我还记得当年她娘怀她的时候,他爹上天下地的搜罗各种瓷碗给她娘看呢。”帝君的记性自是不错,可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大家都说,这回指不定怀的是个什么仙胎,吃□□细供着的,赏花观月的孕妇见多了,这爱看瓷碗的到真是少见。没想到,只是个丫头片子罢了,不是什么神兽之类。虽然拂了我们的兴致,但傲沧那家子到是很欢喜,这便是他们家儿孙两辈儿唯一的一个女丁了。”我觉得他这期盼实在太过猥琐,我们东海龙族,除了龙还能生个什么别的神兽?
      “嗯。”帝君嘴角含笑,让我这小辈真真是如沐春风,我觉得他此刻不像是个活了千万年的上神,只是个气清质朗的少年郎。携着阵阵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跟着牵起嘴角。
      “你叫个什么来着?”他伏下头问我。
      “我叫冰夷。冰雪聪明的冰...”
      “蛮夷的夷么?”
      “帝君……过奖了”帝君你在逗我么?
      他似乎很喜欢看我吃瘪的样子,眉眼笑的极其的开,开的我想拿把剑插进去,让他再也合不上。当然,只是想想罢了。我活了这么些年,别的什么优点谈不上,审时度势却贯彻的极好。
      “两位慢聊,晚辈就不叨扰了。”我深深向着两位大神鞠了一鞠,准备赶快逃离此地。因为我深知再跟他们说两句,我绝对是凶多吉少。
      “你先不忙走。你可知道那玉佩的来历?”玄煜忽然问我道。我只摇摇头,一个在人间随意买来的玉佩,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
      “你竟不知这玉佩是一对么?而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这么一对。”
      我再摇摇头。心里却震撼着三哥的狗屎运送到了我身上这一件事多么得妙不可言,许这就是天意啊!
      “我这只是墨绿掺紫,左脚有金环。你那只,应是乳白掺黄,金环在右脚上。可对?”我打量他手心里那只玉佩,确实一丝不差,而我刚刚一时心急竟连颜色不同都没察觉出来。不应该啊,不应该。
      “回帝君,您所说句句属实,是我先前一时糊涂,唐突了帝君。还望帝君莫要见怪。”
      “蛮夷小君原来是有眼疾,如此那便不怪你,只望你下次能找旁人先帮你看一看,不然容易做错事,白白损了阴德。”顿了顿,又朝我道“可不是所有神仙都像我这般大度的。”
      所谓老神仙不能惹,其实到真不是怕被打的仙魂破散,因为大多老神仙都是不屑跟小辈动手的。主要是因为他们说话实在磕碜人,又仗着自己身份和法力,调侃起人来根本就毫无顾忌。老神仙们千万年来除非有毁天灭地的极品妖兽出现,否则是很少动手的,因此在他们漫长的岁月里,都练就了一嘴好本领。
      “是…是……”说不过也打不过,我觉得做人还是应该识趣一点,又左右不好直接走人,只好尴尬地躬着身子低头站在那儿。
      只听得帝君悦耳的声音故意拖了很久后带着一丝欢快再次响起“罢了罢了,你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想去那就去哪儿吧。”真真是如听天籁啊。
      “是,今日能见着帝君实在是三生有幸,祝帝君万寿无疆!小辈先行一步。”转眼捏了个祥云决,乘上云飞的远远的。
      那,就是第一次见面了。可他刚刚那个笑又让我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他不是当日那个神情清淡的神君,笑都笑的格外生动些。再一看,他的笑意不复先前,也许刚刚是我的错觉罢了。
      “叨扰了神君。此番不是来寻玉佩的。”那个玉佩,哎,说来实在惭愧,回东海第二日便有一个穿绿衣的小仙侍跑来找我,说是特来归还我的饰物。
      小仙侍很有心,还特意拿了个檀香点琉璃的盒子给我装好。盒子一打开,俨然就是我那个倒霉玉佩。
      “如此物归原主就太好了,十公主定当急了几天。”绿衣小仙见我神色,遂道。
      “多谢仙使了,确实急了几日。”四哥这几日怕是知道了,频频来我跟前犯贱。我甚急。“敢问仙使是在哪里拾到的?”
      “哦,这个…”仙使脸上浮上一些不自然“这个乃是在我如厕时在地上拾到的。公主放心,没有掉到池子里去!不然我也不会捡。”
      是这样…果然又丢脸了。我清清喉咙小声道:“这个事实在是我自己不小心,在这里再次谢过仙使了,只是你跟我说它没有掉进池子里,我自是相信,可旁的人就说不定了,你晓得如今神仙们大多爱嚼舌根儿,就是信你,也不定对别人说些什么图个热闹,那就有损仙使名誉了。”我顿了顿,打量她一番“仙使还未婚配吧?”
      绿衣仙使抖了一抖,若是旁人都以为这双手挖过粪,那确实是嫁不出去了。“多谢公主为我着想,公主就当我没有来过,您也从未掉过这玉佩,如何?”我满意而郑重的点点头“好。”塞了她一颗我们东海盛产的夜明珠。
      她做势告辞,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请问仙使如何知道这是我的?”
      “哦,我拾到没多久就遇上了玄煜神君,他告诉我的。”
      “哦。那他知道你是在哪儿捡的么?”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被他知道了,岂不是丢了两回脸?
      “应是不知道吧,帝君他老人家一向性子很寡淡,不是爱嚼舌根儿的人,公主大可放心。”
      好像,是有点寡淡,又不像很寡淡。总之老神仙大多性情古怪,我既是已经在他面前丢了脸,那索性再丢一次罢了。
      玄煜见她不言语了,便接着话道“难道你此番是特意来拜访我的?可是怕人说闲话才挑了这么个黑灯瞎火的时候?”我从回忆中抽出来,发现,果然是个黑灯瞎火的时候。
      “我是来借东西的。”
      “噢?”他别有深意的挑个眉,入口的酒顺喉而下。看得冰夷心惊胆颤。心想是等他问她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没想到他忽换上一双醉酒的眸子半撑在桌上,“你怎么知道灯在我这儿?”
      “感觉?”冰夷天真的问自己。
      “确实天真,但是呢,”他换了个姿势“你猜对了。”
      他站起身,向屋内走去,“跟我过来。”
      “哦!”
      他的房间布局很是简单但摆放的物件儿一看就知道,没有一件是俗物。麒麟叼莲花的香炉上当方绕着三两缕轻烟,缓缓淤下在赭色的地面上方积了一层,竟没有散去。
      他应该把灯放在了什么非常隐蔽的地方吧。冰夷只见他直直走向床头边柜,柜上放着一盏白灯。
      哦,那个灯一定是什么机关之类,扭一下就会有暗室出现,太有道理了!我觉得我实在聪慧。
      然后,他把那个灯拿了起来,左右看看,没错,应该是在找机关吧。想到马上可以看到他的暗室,不由得有一点小激动呢!他拿着灯走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白灯被递到冰夷面前“应该没有坏吧。”
      冰夷又一次凌乱了。机关呢?暗室么?这么显眼的放着失踪已久被王母娘娘翻来覆去的找的仙器还这么随便的借给一个不熟的小神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吗?”
      “没…没。我就是好奇,帝君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坦荡的。你这灯放的这么扎眼,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除了你,怕是没有人能进来我的寝殿。”闻言冰夷不禁脸红了一红。玄煜顿了顿,又道“怕是,也没有人敢进来。”闻言,红着的脸又不禁白了一白。
      见状玄煜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哦。”觉得哪里不对,却觉得他说的话都相当自然。灵光一闪,冰夷觉得他刚刚说的话确有问题,“帝君啊,'我们走'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赶回东海救急的么?我随你一起去。”
      冰夷不禁愣了一愣,他这是,不放心自己?还是不放心这灯?前者明显不太可能。他一定是怕到时候万善灯重现人间引起暴乱,灯的出处会暴露吧。
      “不要多想,你爹傲沧君与我有恩,也该是时候报答他了。”
      原是如此,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到如此说来,爹爹真是厉害啊!居然还能有恩于玄煜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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