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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诡异相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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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而过,墨色渲染,点点滴滴划破长空,将夜色点缀的朦胧而梦幻。月朗星疏,皎洁的月色,使得苍茫大地披上一层银色的轻纱。
月如初就那样俯瞰着丞相府,眸光随着夜色之下,丞相府那诡异布局所流转的点点清亮墨绿光芒一点一点汇聚,变得尖锐而犀利起来。
游走的墨绿色光芒,诡异的阵法布局,这丞相府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心中充满了好奇,月如初舔了舔微微干涸的唇,勾唇轻轻一笑,隐匿气息,借助夜色的掩饰,穿梭在夜色之下,游览着丞相府,也越发的觉得这丞相府,诡异难测!
站在阵法的真言之处,月如初隐藏在黑夜之中,一双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整个人似一把寒冽逼人的锋利长剑,静候着出鞘的那一刻。
夜色下的丞相府,很静,很黑。
记忆之中,丞相府入夜之后,便不会在有任何胆敢出来走动,也没有任何灯火明灭。整个丞相府,死寂一般的静。
眸光流转,月如初跨入了月恒然居住的院落。这个院落是阵法阵眼之处,她很好奇,这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
一步一步的走入,她走的很轻很轻,气息内敛,夜色掩饰,本就是黑暗之中顶级杀手的她,自然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然而,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却叫月如初的心中,升起了丝丝不可思议的感觉。
白日。
她与管浩交手过,那人的能力非凡,饶是她颠峰时期,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如今,她的能力只恢复了一半而已。
杀了月芙蓉与月玲珑,这般变化,月恒然那个全身都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男人,岂会这么轻易的放纵她?
沁雅居的那十数名丫鬟奴仆,身上所拥有的能耐同样不凡。变相的囚禁,为何到了夜晚,这样轻松的被她攻破?
微微呼吸着,月如初调整自己的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她已经顺着阵法的指引,一点一点的靠近了月恒然的寝室。
门口处,绵延悠长的呼吸,从里面传出来。
月如初眸光流转,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游弋,继而化作坚定,探手轻轻推开了月恒然的寝室之门。
一步一步,月如初走的很轻松,并没有可以去隐藏自己的气息与声音。可这样,躺在床上的月恒然也没有醒过来。
月如初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明明已经四十出头,却俊美的如同二三十岁男子的月恒然,这具身体的父亲,心中就升起一丝微妙而诡异的矛盾之感。
“月恒然!”
月如初不觉得月恒然是个会睡的这般无知无觉的人,她眸光透着冷幽的轻蔑之色,开口喊道。
本以为如此,月恒然会睁开眼睛。
可周围一片寂静。
“装死么?”
月如初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从见到月恒然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危险,不容小觑,甚至不能在现在与之硬抗。可现在,这个男人就这么沉睡在她面前,似死了一般。
既然如此……
眼中的危险化作锋利的长剑,月恒然摸出一把匕首,身形扑出,手中匕首横划而过——抹喉!
一击击杀!
鲜血从月恒然的脖颈流出,可即便如此,月恒然依旧是那样沉睡着,似无知无觉一般。越是如此诡异,月如初就越是觉得周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以及苍茫笼罩铺天盖地而来的困惑。
“没用的,你杀不了他!”
突的,一道稚嫩却透着冷酷的声音响起,打散了月如初的心思。
月如初眼神如电般射向月恒然,声音是从月恒然处传来。然她确定,那说话的人,不是月恒然。
眸光流转,将房间的格局看在眼中,眼中顿时浮出一抹了然,一脚将月恒然从床上踢下去,然后踩碎床头的雕龙雪月玉枕。
清脆的玉碎之声响起,陡然间一股吸力从脚下传来,还不带月如初有所准备,她便被拉扯着吸入黑暗之中。
调整姿势,让自己不会受伤,月如初看着黑暗之中,前方点点猩红的光芒,眉头越发皱的深沉了。
前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可月如初如今已经孑然一身,自也无所畏惧。她朝着猩红光芒走去,越是靠近,越是被所看到的震慑住。
只见点点猩红之中,一个精致的只穿着一剑肚兜的男娃娃静静的坐在那里,四肢腰间被成人胳膊粗的铁链锁着,那铁链闪烁着月如初一开始看到的墨绿色的光芒。
只是那墨绿在猩红之下,变得不甚清晰。
粗大的铁链,以及猩红之中包裹着的强大阵法,月如初眼中浮出一抹凝重,阵法她到是好破解,可是那粗重的铁链,一看就非凡铁可以割断。
“能被这般繁琐的囚禁在这里,你一定不简单!说吧,我怎样才能放你出去!”
月如初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丞相府里诸多的诡异,以及半生黑暗世界里的纵横,她自然不会将眼前的小男孩,真的当作小男孩看待。
“你要放我出去?”
小男孩开口,音色依旧稚嫩,也依旧是那么的冷酷,叫人只听到声音,就觉得冰冷寒彻。
“是!”
月如初眨了眨眼睛,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晶亮却透着冰冷无情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小男孩。
“为什么?”
小男孩眸光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肃杀嗜血之气,从小男孩的身上迸射而出。
月如初被这股骇然的冰冷嗜血之气,直接笼罩压迫着,脸色顿时煞白起来,也让她明白,眼前的小男孩绝非善类。
好强大的气息。
月如初看着小男孩,眼中浮出的浓浓的惊诧。要知道,她是杀手,黑暗界游走,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肃杀的嗜血之气,可以前经历的,跟眼前这小男孩比起来,全都是浮云。
第一次,月如初觉得,曾经的自己,弱小的可怜。又或者,她曾经锁引以为傲的世界里的强大,在这个世界,脆弱的不堪一击。
小男孩看着月如初脸色煞白起来,唇角勾起一抹残佞,“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若是知道了,你还会想要放了我?”
“你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要毁灭了这个世界,又与我何干?”
月如初冷笑而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她岂会看不出这一身肃杀嗜血气息的家伙,不是个善茬?
不过是这丞相府太过诡异,叫她不好过而已。她这个人,以前压抑着性子,想要做最好的杀手,可现在她不想了。
所以,她不会压抑自己的性子,谁叫她不好过,她就叫谁全家不好过!
月恒然让她觉得危险,丞相府又处处诡异,既然如此,就让这个被阵法束缚着的一看就不好招惹的家伙,好好的收拾他们去。
至于,她的安危?
孑然一身的她,还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