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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阿现 ...
1.阿现
搬家的决定是在一年前做出来的,母亲孱弱的身体受不了大陆边缘的寒风,为了尽可能地延长她随时可能凋零的性命我们决定搬到靠近大陆中心的地方去。父亲走南闯北许多年,而母亲为了追这个男人带着我也算是到达过了天涯海角,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地点,不约而同地排除了人类的国度直接考虑生物的领土,父亲说人手一本九级护短证书的兽人领土是去不得的,地底的气候是天生为母亲而设置的暖和温热,但是那里有龙......我们否定了许多地方,最后决定到矮人的村落去。
说到矮人,这个种族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种族,它们可以因为自己喝醉了酒就拆掉你家的房子,每个矮人都是一把行走的大铁锤。在他们脑袋里除了打架之外的一件事是制造武器,听说在几年前的大战中拖着比自己身重数倍的铁斧狼牙棒的矮人们是战场上最英姿勃发的战士。
事不宜迟,我们从第二天开始做搬家的准备。父亲说矮人村落虽然有温柔的环境,但也蕴藏着可怕的战斗力,紧接我就被他敲晕了,醒来的时候躺在家门前的深山老林里。你狠。我凭着父亲的血统顽强存活,一个月后终于走出森林来到家门前,还没见上母亲一面就又被神出鬼没的父亲扛起来扔回森林了。一个月后第三次醒来则是在黑暗的岩洞中……一年下来我们就持续不断地做着这样要命的训练。
我觉得父亲在偷懒。而搬到新家中才被告知我将会有个弟弟或妹妹的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第六感。父亲大人我鄙视你,母亲如此弱不禁风你怎么下得去手。
而这个男人还是多少有分寸的,母亲有了身孕他终于不整天腻在屋子里会愿意乖乖地呆在屋子外面晒太阳或去和矮人喝酒,直到晚上回来和母亲说些外边的事情。白天的时间我就寸步不离地呆在母亲旁边为她提供需求。
搬家的第三天母亲让我也出去走走,“学学你父亲,也交些朋友回来呀。”呸我才不要变得和那死鬼一个样子。但母亲再三的这样劝说着,最后她低下头看着被子露出了内疚的表情:“对不起拖累你了……”
该死的我到头来我还是变得和父亲一样差劲起来。我对母亲许下了明天就去交朋友回来的诺言安慰她安心睡下去。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我想打自己巴掌。
于是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出门去交朋友了。考虑起来我才意识到昨天许下了个多么困难的诺言,我完全不懂和脾气暴躁的矮人们怎么交流,也不会喝酒。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透过窗户确认了母亲没有被我吵醒,才迈开步子朝家门外走去。
走一步算一步吧。虽然脑袋里拼命得这么给自己暗示,我还是在家门外就停住了脚步,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走,我完全不清楚。根本就没有交朋友的心思,注重感情的矮人们大概也是不爱理会这样的家伙的。
我在山间的时日使得我有很强的警惕感,站在家门前叹气的时候我注意到从后方头来了一股视线,不禁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找视线的主人,在我家旁边的院子里,那人坐着条小板凳,笑眯眯地朝我打招呼:“哟,早上好。”
他中等身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矮人,有蓬松而柔顺的头发,好像是前几天才扎过一次的样子显得有些凌乱,眼睛是一种柔和的棕色。有一副和背景色彩相处融洽的脸。
“啊......你好。”我也朝他说,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可是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做到他那条板凳上去,我一边走去一边听到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现,你想怎么叫都行。”
我告诉他我叫一元,然后他“噗嗤”的一下笑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等笑够了他才告诉我这是人类那边一个价格单位。
“你是人类吗?”我更加笃定了他是人类的想法。不过生物都讨厌人类,在其中矮人的排名靠前,除了像人类太过“聪明”、脑子的结构太复杂了、和人类说话让人火大......之外还有诸多的理由例如人类的头抬的太高了(哪不对)……
却见他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初次见面就问种族的人。”把话题拉开了来。
我的注意点全在后半句上了:第一次见到。“为什么?这种行为很奇怪吗?”当然不能问出那种话来。气氛陷入了沉默。在寂静的空气中我感到焦躁,耳鸣似乎都变大了。接下来要和他说什么,该我继续说吗?说了失礼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然而他似乎很擅长开话头,没过几秒后他就又挑起了话题:“呐,一元你几岁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问题,回答之后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带着一点好奇我给出了回答:“十三岁,”紧接着脑子里很快闪现过了有关生育我的母亲的事,我添上一句,“很快我就会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他没有马上答话。
我觉得我完了,真蠢,为什么要在句尾跟上不相关的回答。
“诶——那一元很快就要当哥哥了啊?” 如果他再不说话我恐怕会爆炸在这里,但是谢天谢地他说话了,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明明从上面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答案了。
我按耐下狂跳的心脏,回答他:“嗯。”等等、啊啊我的回答是不是太过冷淡了……接下来他还能接上话吗?
“一元想要弟弟还是妹妹?”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心里的那个我满脸通红地为他喝彩,太棒了接上了!!
“哪个都好,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会帮忙照顾的。”我说,我还想接上一句“妈妈身体不好,”接下来我可以说“所以我们才会搬到矮人村落来,”不过我怕又弄糟了,于是就此住嘴等待着他的下一句回应。
“一元真懂事啊——”他撑着下巴,目光放向了长远的地方像想起了某个人似的。
轮到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把刚才咽下的话拿出来撑着:“因为妈妈身体不好……”
“一元知道怎么照顾小孩子吗?”
不妙,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低下头,声音细小如蚊:“……我会学的。”什么啊根本一件事都不懂还夸下海口说会帮忙。一定会被这样想。
“那我教你吧?”声音从对面传来的时候我觉得我遇到了大救星。
“谢谢!!”
面对我唯一认为正确的答复他反倒露出惊讶的样子,我又不安起来,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的心情愈加强烈。
这时候耳朵听到屋子里轻微的响动,是母亲醒来了,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站起来用尽全力往家跑去。
“诶——”他站在树下朝我虚晃了一下手。
“现现现现现叔叔!”该死我就不该开口,磕磕绊绊的口吃让我羞死了,可我还得把话说清楚:“我我我我、母亲醒了我回去一下!!”
“哦、哦,知道了。”他的表情有点僵硬,我顿时加快了脚步,“等会过来的时候我讲故事给你听!”又听到他说。
是好人!!
分心跑步是不对的,我好不容易到家门前却踩上了一颗石子,于是我也不知道那个仓促的点头有没被他看到,就摔成一个球似地滚进了房门里。
我向母亲讨教了些谈话的技术,准备去到阿现家里。听我说了早上交谈的事,母亲露出意料之外的欣喜表情
:“我就知道一元是信守诺言的孩子呢。”她的笑容就像一汪平淡无奇而能与寒冷抗衡的安定的阳光。我边走出家门边为自己的行为鼓掌。
那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这时候天空已经全部打开,阳光透过叶缝在他身旁投下斑驳的阴影,有几个小孩子围在他身旁,或坐在树根上或靠在树上,只有他一个人是有板凳坐的。我站在自家门前朝那个场所眺望,矮人的孩童们不时暴发出一阵笑声或提出个问题,我不禁在心里赞叹那人的厉害,对方的形象在我眼里显得万分高大。
我想加入他们,又有些担忧自己是否会受到不同年龄和种族的孩子们的欢迎,但是更想接近那个人,成为也能被弟弟或妹妹用现在自己看着那人的目光看着的存在。我踌躇地迈开脚步,小心翼翼朝那耀眼的场所接近。
在我到院子外面的时候,那人突然抬眼看见了我,他像是理所当然似地招了招手:“哟,一元。”
不征求孩子们的意见可以吗?不向我介绍他们可以吗?不转换一下气氛可以吗?我犹豫着朝他走了过去。
矮人的孩子都在他扬起手的那一刻转头看向了我,两三个小女孩怕生地躲到了他后面,五六个男孩子稳定地坐在树干上或站在他之前,浓密眉毛下的眼睛似乎在瞪着我。我有些瑟缩。
我已经走到了站在最外围的一个男孩子前面,矮人的孩子比矮人更矮,我得低下头去看他,而他仰起头来看我。怎么办?我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那人来打了圆场,他指着我道:“这是一元。最近新搬来、就住在那边的邻居哟。”他一边说一边指向了我家的院子。
他的话似乎能给人莫名的干劲,有一个女孩动了动嘴,嘟囔了什么我听不见。救命,听不见我要怎么做回应才好。而那人朝我前面的男孩子们挥了挥手,“让开让开,不怕被被踩扁了啊你们这些杵在前面的小鬼。”
“阿现,他是什么物种的?”我正对面前奇妙融洽的场面出神,其中一个男孩子朝他问道。
“一元,你是什么物种的?”于是他向我重复同样的问题。
父母没有告诉过我这个,“我不知道。”我说,对无法回答他的疑问生出歉意,添补到,“回去我会问母亲的。”
“表情别那么凝重,你没做错事情吧?”那人拍拍我的背,“别低着头。会变成老爷爷哟?”然后他举起了食指:“那么来猜猜吧,谁先来?”
“......人类。”刚才和我握手的女孩子先开口了。“天使。”在她旁边的稍大的也不甘示弱。而一个男孩突然大声的说了:“龙!!”
喂不要猜那么高端的生物啊!!如果是对着父亲我就吼出来了,然而现在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不能回应你们的期待我真该消失。因为我觉得自己既不是龙也不会是天使而从继承了父亲的皮厚有一副钢筋铁骨的身体这一点来看也不会是人类。
那人正在夸赞他们的猜想有意思,我的衣服从后面被扯了一下,那孩子穿着蓝衣服,带着蓝帽子,脚下穿的也是蓝靴子,在矮人的孩子中身高是最高的,“你是......混血吗?”他说话的声音却意外的小。
那人注意到这边了,“混血吗......”他意味深长的重复,然后点头击掌,“好,今天开始给你们讲新的故事吧。”
“关于森林的故事。”
他说故事发生在第二次大战之前,第一次大战稍微后面一点的时间。那时候他已经在矮人村落住了很久了,时代就处在比第一次大战时期好得多的程度。因为是比较,他说,所谓的好得多并非是那种外户不闭的景象。
“你们有谁知道第一次大战之前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吗?”他问那群孩子们。
一阵沉默中刚才那个蓝装束的孩子举起了手:“我听爸爸说的。是、很混乱的时代。”他想好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烧杀抢掠,都、是家常便饭、这样。”大概是在想那两个四字的词语。
“是,就是那样的。”那人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看见孩子低下头想用领子藏住的嘴角露出腼腆的笑。
“那时候我呢......等等我算算,啊十五岁。老爸老妈都死在战场上了,一个人飘荡到这里,让这儿的矮人给收留了。十九岁那天养我的大娘寿终正寝,我和她儿子把老人家一起安葬好,那小子就跑出去闯荡世界了。
然后没几天。那时候也有孩子围着我呢,也像现在这样,在门口的这棵树下给他们讲故事,有一伙人从院子门走进来了。
我心说这些人怎么这样,随随便便就走进人家家里,不过周边也有人,不怕他们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就朝他们一笑:‘嘿,早上好。’”
“对方有三个人。最显眼的站在另外两个人后头,他本来不那么显眼的,但穿了身破破烂烂蓝袍子,颜色和两个人差多了,即使站后边也脱颖而出。一个精瘦的家伙站最前边,绿衣绿裤绿帽子,穿着看起来像是精灵。剩下的一个长得很壮,是个络腮胡子,背了个大包,他衣服也是绿色的,不过颜色深,没瘦子那么亮,裤子就是棕色了。
站在我身边的孩子看着这奇葩的三人组也不敢闹了,都屏息凝神盯着他们。我就去打量那站在后边的蓝袍子,就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睛是灰色的,可吓人了。然后他就朝那瘦子说了些什么。
听了蓝袍子的话,瘦子露出诡异的笑,就一脸胸有成足地朝我走来。‘嘿,借个宿。’他亲昵地搭我肩膀,脚下那群矮人孩子高度不够,全都蹲下去研究他的鞋。我也扫了一眼。呵!那双翠绿的叶靴,左右脚上竟都镶着十来颗极小的宝石!
再抬眼上去那瘦子的脸就越发的恶人相。一看就不是好人,谁让你们借宿!我机智地回绝了他,并提议给他指路去酒馆住宿,‘我们住的屋子都小得不行呢。要不我给带个路,上酒馆去?’考虑到对方可能是个不好惹的,我稍微用着轻巧的语气。
那瘦子听出话里的意思,他不放开我也不恼,反而凑得更进了,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威胁我的话,然后马上移开摆出一脸富豪样道:‘那个数不够我们还能再付!’
听到那话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只好也摆出笑脸去应那瘦子:‘不就是一宿吗,哪敢要那么多呢...’又哄散了孩子们,把三人带进家里。
养母死了,弟弟也出门,家里就我一个人,就和你们现在看到的一样。那三个人大大咧咧的,一进门自个就坐上椅子了,椅子占光。我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只好站在一旁。
那蓝袍子就盯着我看,屋里光线没那么杂,我看见他头发也是灰白灰白的。领子遮脸帽子遮头,也看不出他多大年龄。话说回来,他们是什么物种?干站在这种沉默的气氛里也挺让人不舒服,我正神游着思考,瘦子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别露出那副脸色,放松点儿,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
换做是你你信吗?当然,我不敢直对他们说我的心思,就只好讪笑着吧错归到自己身上:‘嘿嘿......我这人不太能说话。’
‘嘿,不会说话啊哈哈哈哈哈——’瘦子却不给我台阶下,然后他模仿起我给孩子们讲故事的腔调,‘那个故事在发生在最南边的森林——啊布莱拉公主结婚了,啊不,是安布拉拉?’
是安布莱拉。”
这时一个小女孩用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阿现的故事,她说:“安布莱拉?”
“那是另一个故事啦,如果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记得的话我就给你讲。”他说。
“也不知这人是故意说错还是真没听清,我也不敢纠正,只好应道:‘啊,那只是哄小孩的说的。’我想他该到此为止了,可是不一样会那人又问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现。’
‘嗯,我叫草灯。’他对我的解释发出单音,报上名字后又指指旁边的络腮胡,他坐在养母的位置上,‘这个是雁胡。’
蓝袍子坐在他们对面,如果他不自己说话我都要忘记这人的存在了,是见草灯接下来就没了声音,那蓝袍子才从他的领子里闷闷的发声。我听不太清楚那句发音,是跟着草灯学来叫的,大概是这样:‘九阿萨’。
天色渐晚,我跟你们说,生物事实上吃什么只要能活命都行,而一旦挑剔起来口味却是很刁的。大家都是前者,养母在世的时候虽然教了我几把手,却因为懒得生火平日里都拿生的凑合。今天为招待那三个不速之客才久违地碰了锅铲,菜香味道从窗子里飘出吸引来几个小鬼扒着墙根不愿走。草灯把手伸进锅里迅速地捏走一片青菜叶子,站在墙边钓猫似拎在小鬼们额头上,嘴角咧到了耳根子,耍不亦乐乎。
雁胡虽然坐在椅子上,眼睛已经直勾勾地朝这儿盯着移不开了。九阿萨倒是无欲无求,像尊佛像死地坐着不动。”
“矮人嗜酒,恶鬼好油......”他边说边唱了起来,又说后边还有什么他背不清了。
“这是从比养母早死几年的邻家大叔那里听来的歌谣。炒菜的时候我想起来它的歌词。
饭吃得很热闹,大多都是草灯再说,这一点不关我的事情。我站在窗边和孩子们一起,小鬼们无忧无虑坑我一个比一个欢乐,左边的喂了一筷子右边的立刻又张开嘴巴。添一碗饭,到头来被我自己吃进肚子的也没多少。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家里只有两张床铺。雁胡单占一张,草灯和九阿萨挤一块儿——然后我躺地板上,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无限凄凉地构想。有人突然从后边拍了一把我的肩膀,转过头看,是草灯。
他问我想上谁的床。”
......哪里不对?!
他朝露出诧异表情的我笑了,仿佛看透我的心思,说“当初我也这样想的:等等,我没听错吗?!
‘呵嘿,阿现,你别看他那样,其实脸长得不错......’他的确是在说着这种故带误会成分的话调侃我。都忍气吞声这么久了,等到明天早上他们就走,我逐渐松开拳头,笑道:‘我睡地板就行了。’说着就要去翻被子。
草灯一把拉住我,神经兮兮地道:‘地板让雁胡睡去,我跟你说...他女人缘可好,没几个晚上不是躺女人怀里的,今天叫他尝尝木板的味道。’
雁胡分明看见了草灯的一举一动,他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像只木墩。嘴巴上两撇展翅飞翔的大雁似的胡子也一动不动的,我被草灯连推带拉地往床上撵,突然明白了他名字的由来。
头沾到枕头就看到那只大巫站在床边,帽檐下面一双眼睛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有没瞪我,反正我感觉被瞪了,手脚自觉地一股碌爬起来。
草灯一见就又要来按我,他和九阿萨我是一个也不想沾边,连忙朝他摆手:‘别忙!让我睡地板了!我习惯了!’
怕被草灯再拉着,我轮滚带爬地到壁橱边拖出床被子,一边回他:‘从小时候我就和这家孩子轮流睡床了,我习惯了。’
“不过那小子现在出去闯荡世界了。”我还顺便和他们补上。
最后我们是这样入夜的:雁胡窝在他一上来就占住的墙角,草灯和九阿萨各占一张床,我地铺打在两张床中间,把灯火灭了,就剩个明晃晃的月亮。草灯是个话唠,一个人谈天说地到下半夜才睡去,他打呼噜的声音像是吹口哨。
第二天早上,我是给闹醒的。从窗子探头出去一看,我家院子里围满了这个村落里的矮人,榔头铁锤闪成一片,壮观极啦。
发生了什么?
有人看见我,又告诉了别人,一传十十传百人群一阵喧嚷,然后我邻居家的老爹喊了我一声:“阿现!”
我正想应他,一只手臂挂上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拐了个仰面朝天。干这事儿的是草灯。
‘......’我正想问这状况怎么回事。草灯抢在前头回答了我的问题:‘废话少点儿,得逃命了。’
拜托至少解释个前因后果我良民一个睡场觉醒来就、就成通缉犯了?!
草灯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嬉皮笑脸地靠过来,这儿就这么几个人,他还故意附在我耳边说。
——雁胡和九阿萨都是人类的混血。”
“你们知道人类是多讨厌的。”他说。
“‘我?我是精灵哟~’我没问他,但草灯总爱说无意义的话。
‘现在我们得逃出去。’草灯用手指拍拍我的肩膀,还装模作样地吹去一点灰尘。‘靠你了,阿现。’
——靠我干什么啊?!”
故事到这里,那人打住了他的话头。孩子们的脖子都被吊得老长的,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阿现,然后呢?”
他站起来,拍拍大腿,我和孩子们一起仰头看他。“然后我得做饭吃了,都中午啦。”他说。
“那阿现后来怎么样了呢?”
“明天再和你们说,快回家去。”他伸出手驱赶孩子们。
我朝他鞠躬:“谢谢现叔叔,再见。”
就此分别......之前。
我们都各自往房门的方向走,他突然叫住了我,我转过头去看到一张面色不太好的脸,“我说......”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吞了一口口水。嗯,你说。
“和那些小鬼一样,叫我阿现就行啦。”
鸡血的尝试了一下第一人称:33333333无论怎样有评论我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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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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